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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一侧的裤袋里,摸出一方小小的锦盒。
以澈看见搁在他掌心里的东西的时候就愣住了,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就要去抢,男人眼疾手快的将它握紧,然后打开。
依然是那个算的上朴素的珍珠戒指。
以澈精致的脸蛋不易察觉的闪过一抹微红,但很快便散开,她的嗓音带着恼怒的意味,“你这是做什么?”
为什么会在他那里?他什么时候拿到的?
男人英俊如神祗的五官是很认真的神色,“这枚戒指我替你收着,”说着就揣进了西裤的口袋里,然后又拿出了一个更加精致的锦盒。
他看着以澈的眼睛,淡淡静静的道,“以前是我不懂珍惜,以至于错过了很多,我不想在余生每个辗转不成眠的夜晚抱着你给我的欢喜独享百年孤独。”
他的眼底有着难以磨灭的执念,疯狂又灼热,“你不知道,你离开之后,我就得了一身深夜矫情病,想念你成了我不可告人的隐疾,我见过你哭的样子,见过你笑的样子,见过你爱情里该有的样子,唯独不想见到你不属于我的样子。”
修长的手指挑开锦盒,一枚算不上奢华但看的出来是精心设计的戒指安静的躺在锦盒里,拇指和食指捏着指环将戒指取了出来,“以澈,嫁给我。”
以澈看着江墨北单膝跪地的模样,眼眶微微发热,细白的牙齿狠狠咬着舌尖,尖锐的疼痛蔓延开来,才将那抹氤氲的雾气散开。
她笔直的站着,低眸看着男人俊美的额容颜,有将近两分钟都没有说话。
好半晌,她才轻轻的笑了笑,温软的嗓音很淡,淡到除了不由自主释放出来的浅浅的疏离再无其他情绪,“江墨北,我想你可能没搞清楚,这半个月我默认你接近七月,除了因为我无权剥夺你们父女相处的机会外,没有一丝一毫跟你有继续下去的意思。”
手臂抬了起来,
漂亮匀称的手指捏着戒指,温静的嗓音像是染了深夜的凉,“人都是会变的,四年前我喜欢这样的款式,不代表我现在还喜欢,就像我四年前喜欢你,现在未必喜欢。”
男人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不喜欢我你拿着我四年前送你的戒指当宝贝?”
以澈没有说话,只是不紧不慢的将手里的戒指仔细放在盒子里扣好,搁到他的手心里,然后俯下身来,一只手伸进他的西裤口袋。
男人眉头狠狠跳了跳,斜一插的口袋伸进去可不是什么好位置。
索性她并没有停留,只是很快的拿出他之前收进口袋的那方旧锦盒,打开取出四年前的珍珠戒指,红唇勾出些弧度,轻轻嗤着,“宝贝?”
江墨北看着她站直身子,然后迈着步子走到窗边,抬手推开窗子的薄纱,漂亮的手指伸了出去悬空搁在窗外,然后那枚款式简单的珍珠戒指便从手心滑落。
跟着响起的还有女人近乎薄情的声音,“现在你还觉得我把它当宝贝?”
直接从十六楼抛下,还能算宝贝?
男人剥削的唇紧紧抿着,深邃的眸底是浓的化不开的暗色,下巴乃至整个侧脸线条都紧紧绷着,仿佛随时都会断掉。
女人的声音还在继续,“我们之间的感情薄弱的只剩那枚旧戒指,现在我们之间唯一维系感情的东西也没有了。”
男人仍旧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动作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除了眼底浓稠的深沉和晦涩,她几乎要以为那是一尊静默的雕塑。
过了有多久,以澈不知道,大约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的声音紧紧绷着,黯哑的不像话,“既然你说是唯一维系我们之间感情的东西,那么,”
他的语速很慢,像是一字一句斟酌着,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要花费多大的力气才能压制住那份煎熬,“如果我能找回来,是不是就代表老天爷愿意让我捡回我们之间丢失的东西?”
她一时没想到他要做什么,只是跟着感觉道,“是,”回答完才发觉他说了什么,又继续道,“找不到的,已经丢掉的东西怎么还能找到呢?”
男人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俊美的五官除了浓稠的暗色再无一丝多余的表情,整个人都缠绕着一种淡漠的深凉,深寂无声。
“不早了,你早些睡。”
扔下这么一句淡的不能再淡的话,便朝门口走去。
深色的房门拉开又合上,然后整个公寓一片寂静。
以澈站的笔直的身子慢慢颓了下来,摔在柔软的地毯上,眼睛正前方是残剩的蛋糕和一地的明显是生日趴留下的狼藉。
连最后一丝留恋也丢了,他们之间,终于恩断义绝。
江墨北从公寓出来,绕到了公寓楼的后面,微微抬了眼眸,眸光落在某一层楼的窗户的位置,目测了距离跟方向,然后脑子里滚过一系列数字,最终锁定一片方位。
窗户外面是一片不算很大的草坪,周围是**一白色木质的栅栏,栅栏上缠着黄色的迎春花,摸出手机调了手电出来,蹲下身子一寸一寸的找着。
七月底的天气白天虽然阳光很盛,但晚上明显已经染了凉意,尤其是深夜,凉气愈发的深和重。
白色衬衫已经沾染了清凉的露水带来的潮意,西装裤的裤腿也被草坪上沾染的露水打湿,干净的手指也沾上了泥土,蹲着的男人丝毫没介意,仍旧仔细在草坪上翻找着。
夜空也不是往常的墨蓝,而是大片大片沉重的灰色,阴霾很重的样子。
后半夜突然就下起了雨,开始只是很细微的雨丝,拂在脸上只是有淡淡的湿意,很快的,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算大,却足以将衣服完全打湿浸透。
手机也进了水,不过好在质量还好,并没有罢工,只是屏幕有些不灵巧了。
这都是小事。
可是两个小时过去了,这一块的草坪都要被他翻个个儿了,他依然没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伤口有些痒,估计以后潮湿的天气都会痒和疼了,弯腰的时间太长,感觉腰都有些直不起来了。
勉强撑着身子直起腰身,抬头看向基本全都熄了灯的窗子,默默数着楼层,然后重新观察角度和位置。
视线落在栅栏上缠着的迎春,眸光闪了闪,然后重新弯下腰身,一点一点拨开纵横交错的迎春花藤。
……
第276章 以澈,你这么热情我可能吃不消()
清晨门铃声响起的时候,以澈趴在茶几边的地毯上,她好像是在地上睡着了,揉了揉眼睛跟压麻的手臂,还有僵硬的双腿,缓了缓才站起身去开门。
门铃响的很急促,以澈有些不耐,起床气就要撒出来撄。
还没看清门口站着的人的时候,便被那人伸出来的手臂搂住了腰直接捞进了怀里,脑袋也被迫贴着男人湿漉漉的胸膛。
清冽熟悉的男性气息充斥着她的鼻尖,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是怎么了。
直到男人带着惊喜和压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我找到了。”
以澈愣了一下,跟着便反应过来了。
机械的扭头看向窗外,雨滴滴滴答答的砸在玻璃窗上,像是一首安静的歌。
她的嗓音闷闷的,还带着没有睡好的淡淡的沙哑,“你去找戒指了?”
江墨北这才稍稍松开了些手,落在她腰上的手松开了一只,取出那枚简单的珍珠戒指,“你看,我找到了,你说的,如果找到了,就是老天爷不让我们分开。”
得到自由的以澈在他怀里抬起了头,看着那张英俊又狼狈的俊脸,眼睛眨了眨,眼泪便掉了出来,“你是不是傻?偿”
男人染着潮意的薄唇吻着她头顶略显凌乱的发丝,声线很哑,“现在可以答应我了?”
她的脚上仍旧是轻软的拖鞋,所以需要抬头才能对上男人英俊的不像话的脸,铺着淡淡雾气的眼眸看着他逐渐红润的脸庞微微蹙眉,
抬手就摸上他的额头,然后抽回来,另一只手直接沿着他白衬衫的领口扯开几颗扣子覆了上去。
江墨北低低的笑着,“你这副模样好像要吃了我。”
手心灼热的温度让她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发烧了你不知道?”
玉白的手拉着他的手臂往洗手间走去,声音里逼着薄颤,“你去冲个澡,好了直接去医院。”
他现在这样最怕的就是发烧,等等,被雨淋了?
以澈直接吼了出来,眼泪掉的更快了,“你不知道伤口不能碰水?”
男人一双墨眸深深沉沉的盯着她的脸,微微粗粝的手指沿着她的眼角滑过,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痕,他的声音很轻,酿着很深的情绪,无法描述,“我以为你不会再担心我了。”
“你以为我的心不锈钢而且防水吗?”白皙的脸蛋上慵懒的睡意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复杂的神色,“你去擦一下,我换件衣服陪你去医院。”
以澈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没看见江墨北,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去了洗手间,站在门外几步远的位置,“好了吗?”
“以澈,进来一下。”男人的声音隔着磨砂玻璃门传出来。
她站着没动,细细的眉毛皱了起来,不大情愿的开口,“怎么了?”
里边的男人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的重复了一遍,“进来。”
想了一会儿,才将手搭在门把上拧开了浴室的门,“什么事?”
抬眸便见他赤一裸着胸膛,背对着门站着,她看不见他的表情,自然看不到他身上的伤口,只有线条分明的背部落入眼底。
白净的脸蛋还是不可抑制的红了红,随即便错开了视线,低着眼眸看向脚尖,好脾气的开口,“叫我进来什么事?”
江墨北微微侧首,看向偏后方的女人,气定神闲的道,“后面够不到,帮我擦一下。”
以澈真是懒的理他。
“之前都是你自己擦的,怎么没见你够不到?”
男人只是用眸光斜着她,嗓音淡淡,“之前你在生气,不敢用你。”
以澈,“……”
这么直白真的好吗?
敢不敢脸皮再厚点?
以澈抿唇,“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现在不生气了?”
男人没有回身,只是懒洋洋的道,“嗯,你刚刚给我抱了,还为我哭了,我叫你你也不怕我裸一体就直接进来了,你敢说你还在生气?”
以澈,“……”
“愣着做什么?赶紧擦了去医院。”
秒秒钟从温柔小绵羊变身压榨大灰狼是什么意思?
沉默了一下,还是拉过搁在洗手池上的脸盆,伸手去捞沉在水底的毛巾,指尖刚落入水里便愣住了。
“你干什么用冷水?”
江墨北一脸迷茫,“发烧不是要降温?”
以澈,“……”
她居然无言以对。
“有没有常识?你这明显是风寒型感冒,应该发汗才会好,怎么能用冷水降温?”
捞出来的毛巾重新扔进水里,然后扯过一边的干毛巾擦了擦手,直接扔在男人背上,“擦干直接去医院。”
柔软的毛巾砸在背上,江墨北微微愣神,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臂已经伸了出去将她带进怀里,俊脸往下压了压,几乎要贴上她的肌肤,不知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还是因为太过疲惫,低沉的嗓音微微带了些哑意,“你帮我擦。”
他的眸光太过炙热和深邃,以至于她在对上他视线的那一瞬下意识就低了眼眸要躲开,视线猝不及防的便撞上他胸膛处已经拆了线的伤口,大概有五六针的缘故。
有什么情绪不停的在翻腾。
被他困在怀里的手臂挣了挣,指尖从伤口的位置上滑过,闷着声音问,“疼不疼?”
男人低着的眼眸蓄着笑,声线温和,“不疼,就是要留疤了,有碍你观瞻。”
像是想到了什么,
想要往后退开一步,奈何他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她也没勉强,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了,漂亮的手指从男人裸一露的胸膛滑过,然后停在黑色皮带的暗扣上。
江墨北没有阻止她,只是低低的笑着,听的出来是很愉悦的笑意,“以澈,你这么热情我可能吃不消。”
薄唇牵着的弧度很深,“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体,你就是再饥一渴我也满足不了你。”
这才是江先生的正确打开方式好吗?
以澈没理他,连一个余光都没给他,只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啪的一声,皮带打开,以澈的手指捏着暗扣把皮带松了一截,质地很好的薄款西裤往下垂了些,露出腹部的伤口。
这个伤口显然要比胸膛那里的深一些,也更重一些,但是还好,伤口愈合的还好。
垂着的眉眼显得很寥落,随手拿过干毛巾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口在他身上揉了揉,然后取过搁在一旁的干净的西裤和衬衫,“穿上吧。”
男人看着她突然寂静下去的眉眼,没有多说什么,接过衣服嗯了一声。
以澈从浴室出来,给佣人李阿姨打了电话,李阿姨也是这个小区的,虽然不是一栋楼,但也隔得不远,所以她很快便过来了。
“李阿姨,七月还在睡,麻烦你照顾她一下,我会很快回来。”
李阿姨五十多岁的年纪,慈眉善目的,做事也挺麻利,而且一个小区挺方便的,一般她白天会过来照顾七月,然后晚上以澈下班之后回去,今天确实有些早。
“没事的苏小姐,有事你就去办,我会照顾好七月的。”
李阿姨看着以澈的目光有几分怜爱,看着她身后的男人的视线就有了几分欣慰了。开始是看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后来经常见这个男人过来并且对她很好的样子,也就觉得她的确该找个依靠。
李阿姨笑着加了一句,“多晚回来都没关系的。”
以澈耳尖红了红,嗔道,“李阿姨,你说什么呢。”
江墨北倒是坦然的对上李阿姨打量的目光,上前一步揽上以澈的腰身,英俊的脸上是温淡的笑,“谢谢李阿姨,七月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连着说了两声才道,“快点去吧。”
出了门,江墨北看着怀里眉目精致的女人。
她今天穿了件九分的浅蓝牛仔裤,上身搭了件很显年轻的白衬衫,不规则的下摆在腹前打了个漂亮的结,说不出的娇俏,脚上踩着白色的平底鞋,长发用发圈随意扎了个好打理的丸子,丝毫看不出结过婚生过孩子。
他的唇吻在她的额角,“搬过去跟我住吧,这里很不方便。”顿了几秒,又道,“不喜欢北苑的话咱们就换套别墅,我名下的你挑着住。”
以澈微微侧眸,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天空蓝的像水洗过一般,太阳也慢腾腾的爬了出来,光线很淡,但还是轻易的蓄满她的眼眸,“江总还是跟以前一样,财大气粗。”
男人嗓间溢出低笑,“气粗不粗我不大在意,只要你喜欢的那个够粗就可以了,你说呢?”
以澈,“……”
她能说她好怀念之前那个软绵绵一脸温柔的江先生吗?
这个满口带颜色调调的江先生污的她吃不消啊!
江墨北看着她红透了的脸蛋,只是轻轻笑了笑,也没有继续逗她,重新调过来之前的话题,“不然住巅峰那边吧,不是说是给你的聘礼,按照你喜欢的风格装修的。”
关于他名下有几处房产他自己也不大清楚,只是觉得只要地理位置不错,或者可能用的到的便会购置下来,装修的都是韩越在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