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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染的神色也收敛了不少,漂亮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他,“什么事?”
男人涔薄的唇只是流出几个字,莫染的脸色便复杂起来。
……
第235章 忘了问顾小姐,我亲手调教的男人,用的还习惯吗?()
以澈并没有睡多长时间,醒来的时候身旁的男人便不在了,只有已经凉下来的被窝,天色已经慢慢亮了起来,没有阳光只有单薄的雾气,显的阴沉沉的。
时间还早,沁姨跟苏浓都还没有过来撄。
走廊也是静悄悄的,除去偶尔查房的护士几乎没有什么人。
整个房间里也是寥落的寂静,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以澈没有应声,她以为这么早会是江墨北,但她很快便意识到不会是他。
江墨北的话根本不会敲门。
“请进。”
漆黑的眸光落在门口提着餐盒的女人的身上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眯了眼眸,白净的脸蛋仿佛铺了清晨的白雾,净是朦胧的凉意,“怎么,演戏演上瘾了?”
顾夕颜没理她的冷嘲热讽,只是兀自推开房门然后又关上,宽大的病服让她看上去更加娇小,将手里提着的餐盒放在床头的桌子上,一层一层揭开,可口又养人的白粥,
还有两个卖相挺不错的小菜,“喏,墨北带过来的,给你送一份。”
以澈听完就笑了,清净的五官铺着淡淡的深凉,淡色的唇瓣牵扯出冷艳的弧度,“我说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了,敢情是给你觅食去了。”
慢慢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手指端了顾夕颜摆好的餐盘,随手扔在了地上,瓷盘落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显的格外突兀偿。
扔完一个,以澈去拿第二个,然后是第三个,动作始终不紧不慢,一如她脸上的神色,除去过于冷的眸色以外,丝毫看不出波动,自始至终都平静的很,“你碰过的东西,我嫌脏。”
顾夕颜也没生气,只是笑着道,“只要墨北不嫌弃就好,毕竟以后是墨北跟我在一起。”
精致的小脸缓缓绽开笑意,语调是沁骨的寒凉,“忘了问顾小姐,我亲手调教的男人,用的还习惯吗?”
顾夕颜终于变了脸色,的确是她调教的男人,而她,觊觎多时却并未沾染半分。
即便那夜……
“苏以澈,你真是不要脸。”顾夕颜终于绷不住,脸色冷了下来。
清晨以澈自然是不带半点妆容的,而且相比之前苍白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有了薄薄的血色,但仍是清清静静的,脸上铺着不在意的浅笑,“不要脸么,”她看着顾夕颜嘲弄的眼神,只是轻慢的笑,“我这就算不要脸了?倒是顾小姐,真以为自己那么执着的爱着有妇之夫特别坚贞么?才不是,你死不放手的样子特别丑。”
顾夕颜积累的怒意终于迸发出来,用尽力气朝以澈的脸上甩过去,只是还没落下就被一截皓白的手腕截了下来,反手一巴掌便扔了出去,跟着顾夕颜的脸便偏了过去,然后很快的浮上清晰的掌印。
以澈漂亮的眸底尽是泠泠的冷色,唇畔晕开的弧度也是冷艳的味道,“我真是忍你很久了。”
蓦然甩开扣着她的手腕的手,“别有事没事过来刷存在感,不然我不知道会不会连累你儿子。”
手腕突然被松开,顾夕颜因为被甩开的惯性往后退了一步,大约踩了汤汁的缘故脚下忽然打滑往后急促的退了几步,重重的摔在地上。
以澈看着顾夕颜狼狈的倒在满地狼藉中间,秀气的眉头皱了皱,她似乎并没有用多大力气。
眸光扫到地上那抹不断扩散蔓延的血迹时,她的身子重重一震,想说的话生生卡在了喉间。
顾夕颜亦是一脸震惊,瞳眸里闪着惊惧,语气都结巴起来,甚至染了明显的哭腔,“孩子……我的孩子……”
俯身蹲在她的身旁,白净的脸蛋霎时变的苍白,有些无措的开口,“你怎么样?”
“滚!都是你!苏以澈,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要害我的孩子……”顾夕颜嘶吼着,眸底已经有泪溢出来。
以澈抬手想去扶她,伸出去的手还没挨上她的衣角,便被一条长臂挡了回去,蹲着的身子没有稳住,然后整个人往后倒去,双手本能的按在地上,有什么东西清晰的刺入她的手掌,疼的她轻轻抽了口气。
还没回神,便见高大挺拔的男人抱起那抹小巧纤瘦的身影往外冲去,
跟着便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回荡在长长的走廊,“医生……”
有些失神的看着男人匆匆掠过的身影,唇瓣一点一点抿起。
他以为是她害了顾夕颜的孩子吗?
木然的将手心扎着的瓷片拔出,温热的液体跟着溢出来,尖锐的疼痛沿着掌心的纹路迅速蔓延,一点一点渗入心尖。
手指慢慢贴上小腹,如果有报应,让她一人承担,不要累及她的孩子。
苏浓跟沁姨过来的时候,以澈正在捡地上摔碎的瓷片。
她没用簸箕和扫帚,只是用手一片一片捡着,低头专注的看着手中捏着的瓷片,长长卷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色,脸色清淡。
沁姨赶紧上前,眼睛扫到她手心凝着的殷红,急急的拉过她的手查看,“手怎么伤成这样?”
柔白的手心的血渍已经慢慢凝固了,但是轻轻一碰还是会有血往外溢,沁姨连忙抽了纸巾替她将手心的污渍擦干净,然后拉着她起身,“走,去医生那里上一下药。”
以澈站着没动,微微垂着脑袋,声音闷闷的,“我推了顾夕颜,她的孩子……不知道能不能保的住。”
苏浓跟秦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以澈从不是莽撞的人,也算不上狠心,怎么就会推了顾夕颜呢?
苏浓转着轮椅在以澈身边停下,“她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急救。”
苏浓的声音很温柔,脸上也没有出现责备或者幸灾乐祸,只有平静和温和,还有岁月和家世酝酿出来的修养,“等她出来再说。”
正说着,病房门便被人推开了,三人同时朝门口望过去,以澈的眸光触及到门口那抹身影时明显将视线偏开了。
苏浓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唯独眸底隐匿着复杂,淡淡开口,“孩子怎么样?”
男人温润儒雅的脸庞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眸落在以澈身上,如一张网一般锁着她,低沉的的嗓音一马平川,“没了。”
苏浓看着以澈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色微微蹙了眉头,颜色不算红润的脸上没什么波澜,“如沁,你陪我去隔壁吊点滴。”
沁姨应了声,然后推着轮椅朝门口走去。
原本略显拥挤的病房眨眼便剩下他们两人,以澈舔了舔唇,“对不起。”
男人静静的站着,幽沉的眸光深深浅浅笼罩了下来,他的脸色很寻常,温温淡淡的,甚至看不出异样,“她说你打她了。”
以澈垂着眼眸有些不敢看他,慢慢的点了点头,“打了。”
俊美的脸庞没有多余的表情,嗓音仍旧淡淡的,“推她了?”
以澈搁在身侧的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身上的衣角,眸光静静的,“推了。”
江墨北只是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低眸瞧着她微微垂着的脑袋,修长的手指伸出去抬起她的下巴,讳莫如深的眼眸直直的望进她的眼底,薄唇轻启,一字一句说的很慢,“这话跟我说就可以了。”
以澈有些怔忡的看着他,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探测出某些情绪,奈何那双如墨般的眼眸太深,深的让她无法窥探一丝一毫。
指尖的力道微微加重了些,语调也跟着沉了一度,“听清楚了?”
以澈忽然就不懂他什么意思,她以为他是过来算账的,直到他再次出声,“妈跟奶奶在夕颜那里,你过去一趟。”
“奶奶,您要为我和我的孩子做主啊!都是苏以澈那个贱人,是她推了我,她一定是嫉妒我,我可怜的孩子……”
顾夕颜躺在床上,手背上扎着点滴,满脸泪水,眸中尽是悲恸的神色。
老太太手中捻了一串佛珠,慈蔼的眉目看不出异样,“刚刚没了孩子好好歇着,这么哭很伤身子。”
一旁坐着的黎韵姿淡淡的瞧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顾夕颜,姿态雍容,脸色却不大好看,“怀孕了不知道小心些?知道她不待见你还去她跟前凑什么热闹?”
顾夕颜抹泪的动作顿了顿,苍白的脸色难看了些,但仍是慢慢的解释道,“本来是想关心她的,我也不知道她敢害墨北的孩子。”
第236章 总这么爱我要死要活,估计你也说不出什么祝我幸福的话()
以澈搭在门把上的手蓦然僵在那里,身侧的男人长臂揽在她的肩头,将她往后带了一步,然后伸手拉开了房门,“奶奶,妈,以澈来了。撄”
“苏以澈,都是你,你还我孩子……”顾夕颜看见以澈进来,原本压抑的情绪再也绷不住,全都释放了出来,“你怪我抢你丈夫你冲我来啊!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以澈闻言只是轻轻瞥了眼她,清净的五官没有任何妆容的遮掩,清清淡淡的,“我可不就是冲你来的,自己不争气怪谁?”
“苏以澈!”
“苏以澈!”
以澈的话落地便听两道声音同时响了起来,是顾夕颜和黎韵姿。
江墨北站在边上没有吭声,唯独如墨般的眼眸深了一分。
江老太太端了桌上的茶水慢慢抿了一口,脸上的情绪未露分毫。
“苏以澈,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嚣张,
你容不下夕颜不要紧,你连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都容不下,不嫌自己太狠毒?”黎韵姿的声音不大,但是字字句句都带着攻击力。
顾夕颜的嗓音染着细碎的哭腔,“伯母,我本来就没有跟她争的心思,她为什么非要害我的孩子?”
以澈抿了抿唇,漆黑的眼眸里闪着愧色,她的确不是有意的,对于她的孩子,她的确欠一句抱歉偿。
只不过整件事里,她的作用发挥了几分,恐怕只有她跟顾夕颜清楚。
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的漾在空气里,“夕颜,没有证据的事不要随意说。”
以澈的眼眸睁大了些,眼睛里有复杂划过。
黎韵姿出声打断他,“墨北,什么叫没有证据?夕颜也说了是苏以澈推了她,刚刚苏以澈也承认了,还不够?”
男人俊美的五官仍旧是淡淡的,质感低醇的嗓音波澜不惊,“以澈怎么推她的、推她的力道、她摔跤的角度、是否是她踩滑等各种因素都没有搞清楚,您怎么就能断定孩子没了是以澈的错?”
如果之前以澈还不明白江墨北那句“这些话在我面前说就可以了”是什么意思的话,现在就再清楚不过了。
所以,他是在替她开脱了?
顾夕颜几乎不敢相信她的耳朵,错愕又震惊的看着英俊如斯的男人,“墨北,你是觉得我在冤枉她?”
男人深色的眼眸极淡的看了眼情绪波动明显的女人,薄唇轻掀,“不是,我只是分析而已。”
顿了顿,才继续道,“而且医生也说了,你有先兆流产的迹象,这次也许只是契机。”
顾夕颜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一句话在唇间磕了好几次才吐出来,“你……你的意思是我……流产是活该?”
男人俊雅的眉目微微拧起,淡漠的嗓音听不出起伏,“不是活该,可能是巧合。况且之前你喝酒化妆穿高跟鞋,也不见得有多在意这个孩子,没了有多稀奇?”
黎韵姿嗤笑着打断,“他说的意思是你的孩子可能本来就保不住,苏以澈不过是凑巧推了你而已,究其根本原因还是你的身体。”
以澈的眸光始终落在身侧的男人身上,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甚至觉得他好陌生,陌生到她从未了解过他。
顾夕颜还在哭,但是已经没有了开始的闹腾,只是安静的流着眼泪,她低着头,隔着不算远的距离,以澈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干净的白色被褥上落下的一滴一滴的眼泪,很快晕成一大片深色。
她甚至能想象的到顾夕颜此时此刻的失望跟颓靡。
老太太将手中的水杯搁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好了,夕颜出这样的事苏以澈难辞其咎。”
慈祥的眉眼扫向站着的以澈,慢慢的开口,“听夕颜说你们准备离婚了,协议都签过了。”
男人面色极淡,眸色却深了些,眉梢微微动了动,眸光若有似无的落在身边的女人身上。
“没有”
“是的。”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却意外的不和谐。
以澈白净的脸蛋上明显划过一抹意外跟错愕,一时间有些恍神,愣在那里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明明签了的。
老太太看着两人的模样,眼神微敛,面色仍是寻常的很,“墨北,跟她去把离婚手续办了,也算是给夕颜的孩子一个交代。”
给她的孩子一个交代啊!
素白的手指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抚上小腹,下一秒,她的手猝然握紧,唇边一点一点泛起轻笑,脸上笑靥明艳,“好啊!”
男人安静的站在她的身侧没有出声,眼眸如深不见底的黑洞一般讳莫难测,眸光深深灼灼的落在那张清净白皙的小脸上,薄薄的唇紧紧抿成冰冷的直线。
有将近两分钟的时间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几个人面色各异的看着五官俊美的男人。
以澈的面上很平静,眼角眉梢都染着笑意,但是却丝毫感觉不到温度。
黎韵姿只是微微蹙了眉,雍容的脸上被恰到好处的薄妆遮了神色。
顾夕颜缩在被子里的手指早已收成拳,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侧眸的男人,一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裹住一样。
老太太想再次开口的时候却听低沉的嗓音淡淡的回答,“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
低低淡淡的嗓音不知怎么就染了一层哑意,莫名的让人觉得紧绷的厉害,像是一根拉到极致的弦,随时会断掉一般。
以澈稍稍垂了眼睑,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色,天色已经大亮,有淡色的阳光冲破云雾跳出来,在窗子上折出淡金的光线,打在她白皙如玉的脸上,晕开柔暖的光圈。
微微抬了下巴,慢慢的看向江老太太跟黎韵姿,声线清浅,“江老太太,江夫人,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便兀自转身,也没看身侧的男人,只是很寻常的开口,“我在民政局等你。”
男人魅惑众生的脸庞有一瞬间的僵滞,快的几乎捕捉不到,遒长的手臂在话语出口前就做出了反应,直接握在女人纤细的手腕,“一起吧。”
以澈低着眼眸看向扣在自己手腕的大手,抿了抿唇没有反驳,只是很淡的道,“放开。”
江墨北直接将她的话过滤掉,扣在她腕上的手动了动握住她柔嫩的小手,然后牵着她出门。
顾夕颜的眸光落在他跟她牵在一起的手上,只觉得被什么东西刺伤了眼,疼的厉害,至于是眼睛疼,还是心疼,她不得而知。
出了门,料峭的寒意沿着毛孔往里钻,一寸一寸蔓延,唯独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手温暖的厉害,像是要烫伤她的肌肤。
抽了几次都没有抽出来,索性停下了脚步,抬起被他的手掌裹着的手,另一只手慢慢将他收紧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然后掀眸看着他的眼睛,“我自己打车过去。”
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