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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被人拉进一个迷雾重重的局。
………题外话………新年快乐~
第231章 揣着家的种都不能顺利上位,你也真是没用到了极点()
等她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镜子里有两个身影,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人便被人捂住了口鼻,浓烈的带有些许甜味的气味见缝插针的扑入鼻尖,思维逐渐涣散,身体也跟着颓然的瘫软下去。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迅速弯腰,另一个马上将以澈放在他的背上,谨慎的将她的头按在男人的颈窝,好让她的脸避开摄像头,两人快速从安全楼梯离开撄。
配合默契,行动迅速。
以澈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的厉害,眯着的眼睛像是打了胶一般怎么都睁不开,光线昏暗,不远处的沙发里像是坐了一个人,隐隐约约只能看清出轮廓。
像是个……女人。
艰难的动了动身子,
手跟脚都被绑起来了,动一下就是撕裂般的疼痛。
勉强睁开眼睛,环视一周,入目全是白色,白色的床单被褥,白色的真丝窗帘,都被昏暗的地灯打上一层暧昧的淡紫色。
她只是被随意的扔在了地上,虽然屋子里打了暖气,地上也铺了厚厚的长毛地毯,但她还是觉得有凉意不停的往身体里渗,沿着毛孔的纹路细细密密的往里钻,轻而易举的掀起层层战栗。
单人沙发里的女人手指捏着高脚杯轻轻晃着,黑色长发沿着脸颊垂下来,遮住女人的脸庞跟神色。
以澈勉强动了动,双手被绑在身后,浑身又酸又疼,大约是沾了迷一药的缘故,脑袋沉的厉害,细白的牙齿用力咬了咬唇瓣,尖锐的痛意漫上来,让她的神智稍稍回拢了几分偿。
被扣在身后的手指不动声色的尝试着睁开绳子。
沙发上的女人慢慢起身,向这边走了过来。
以澈索性重新闭上了眼睛。
脚步声在她耳边停了下来,清亮的水晶杯在以澈头顶倾斜,馥郁醇香的红酒缓缓流出,在以澈精致的脸上绽开通透的花蕾。
殷红的液体沿着以澈的脸颊流淌,以澈迫不得已睁开了眼睛,看见蹲在自己身前的女人的时候,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女人作死起来,拦都拦不住。
顾夕颜看着以澈略显苍白的脸色,除去刚开始轻微的讶异,似乎并没有多余的波动,肆意的笑,“似乎每一次见你,你都挺狼狈呢。”
以澈勉强撑了手肘坐了起来,身子半倚在身后的墙上,茶色的短发有些凌乱,苍白的脸色让她看上去有些狼狈,没有血色的唇瓣轻轻扯了扯,慢慢的吐气,“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脸上勾着的笑意轻薄的厉害,嗓音低低的缠着明显的嘲弄,“揣着江家的种都不能顺利上位,你也真是没用到了极点。”
顾夕颜脸上的嘲笑和得意全都僵住了。
难堪。
满满的都是难堪,
一字一句如芒刺一般直直的***她的心尖。
的确,她过来嘲笑苏以澈本就不明智,但她就是忍不住。
她扬手就是一个巴掌甩过去。
清脆的声音突兀的**在安静的空间里。
以澈被突然而至的力量打的偏过了脸,本就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庞很快的浮上一层清晰的指印,甚至连耳朵都跟着响起嗡嗡的声音,脸上的刺痛让她的神智更加清醒。
“呵,”一声低冷的笑从唇间溢出,以澈漆黑的眼眸极其的冷,连素来温静的五官都是一派冷艳的笑,“没人告诉你这路数已经有人在我身上试过好几遍了吗?”
绑架。
妈蛋,她的生活里就只剩这种绑架的戏了吗?
顾夕颜抬手招来一旁的男人,那男人恭敬的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涂着红色蔻丹的手指捏着纸张在以澈眼前打开,光线太过昏暗,但以澈仍是清楚的看清了上面的字,“离婚协议书”。
落款部分……
黑白分明的杏眸重重的缩了缩,眸底隐着微微的震惊,他签字了?
时间突然在这一刻停滞,她突然不知该笑还是该难过,这不是她一直求的结果吗?以这样的方式得偿所愿真够悲哀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你怎么拿到的?”
顾夕颜笑容里满是招摇的得意洋洋,“自然是墨北给的,”铺着薄妆的脸往前凑了一分,声线暧昧,“电话里你不是听到了吗?”
电话里?哦对,他让她洗澡来着。
所以他是跑去睡了顾夕颜之后就甩过来离婚协议了?
顾夕颜手中的协议拍在她的脸上,眼眸里的得意跟骄傲明晃晃的刺眼,红唇染着的笑意像是春日里盛开的牡丹,“现在你还觉得我不能上位吗?”
薄纸打在脸上并不疼,但是沙沙的声音逼着极浓的羞辱的意味,以澈脸上的神色愈发的冷了,一双眸子像是淬了冰,偏偏嗓音像是染了低低的笑,“就是上了位,你脸上多好看?”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抬手招来身后的男人,“解开,让她签字。”
绑着手腕的绳子松开,皓白的手腕被勒出一条长长的红痕,以澈手指交换着揉了揉发红的手腕,失色的唇瓣轻轻牵扯出些弧度,声线冰凉,“早说,你就是不绑我我也签。”
手指接过男人递过来的钢笔和协议,扫了一眼,便直接在签字处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的字娟秀清丽,灵动又流美,跟旁边龙飞凤舞又遒劲有力的字体说不出的和谐。
葱白如玉的手指直接将协议扔在了地上,漆黑的眼眸净是泠泠的冷色,“我可以走了吗?”
顾夕颜原本去接协议的手顿在半空,看着那张薄薄的纸落在地上,难得没有恼,好脾气的俯下身子捡起来,然后折好,看着苏以澈笑的很欢,“做戏么,自然要做全套。”
第232章 你真是狠,即便是要赌,你用的着加上你肚子里的一条命?()
顾夕颜看着苏以澈笑的很欢,“做戏么,自然要做全套。”
以澈蹙眉看着她,心底莫名升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顾夕颜往后退了几步,重新在沙发上坐好,下巴指着以澈的方向示意房间里的男人过去,“把她的衣服扒了。”
……
林锦臣带了夜宵过来,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却见苏浓在病房里慌乱打电话的模样撄。
苏浓看见林锦臣进来,简单说了两句便结束了通话。
“林少,以澈不见了,你能帮忙找一下吗?”苏浓慌忙想要起来,大约是身子太弱,或许是过于慌张竟然直接跌下床去偿。
林锦臣快速上前一步,眼疾手快的将苏浓扶起,“伯母小心。”
将她放在床上安顿好,才开口问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快一个小时了,
她说去洗手间的,一直到现在……”
林锦臣点了点头,俊美的五官看不出表情,只是安慰道,“您别担心,我会把她带回来的。”
出了病房,男人手指很快拨了电话出去,清漠的嗓音冷冷吩咐,“调医院监控,看一下以澈去了哪里,如果不在医院,就把医院两侧商家的监控都调出来,务必查到以澈的下落。”
凌晨的冬日比白日的温度还要低好几度,寒风刮在脸上打的肌肤生疼,路上很安静,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车辆,安静的几乎只剩风声。
很快有电话跟进来,那端说了什么,男人俊美妖异的脸庞蓦然沉了下去,除去冷厉渗人的暗沉再无别的表情。
修长又漂亮的手指拉开车门钻进去,然后发动引擎,打方向离开,白色跑车划开流畅的弧线然后飞驰出去。
……
以澈看着一步一步逼近自己的男人心头颤了颤,这样的场景熟悉到她这辈子都不愿再回忆起来,恐惧如巨石一般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身体深处升起密密麻麻的颤抖,像蛇一般流蹿她的四肢百骸,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冷冷的看着沙发里的顾夕颜,“你要做什么?”
她的声音和脸色都过于冷静,但细细追究的话便能揪出一抹几不可察的战栗。
顾夕颜抬手重新为自己添了红酒,脸上笑意更盛,“别怕,只是摆拍几个pose,不会真让你在这里被强了的。”低头抿了口手中浓郁甘醇的液体,笑意深了一分,“放心,我没林浅那么坏。”
以澈的眼眸眯了眯,不动声色的将声线压的很平,唇瓣慢慢吐出一句话,“林浅做了什么,让你以为她很坏?”
顾夕颜淡淡的嗤笑,“那个蠢货,找的男人也是没用的很,四个搞不定你一个,还把自己搭进去,”说到这里顿了顿,眸光落在以澈脸上,“你也不用旁敲侧击的套我话,我不妨告诉你,林浅让那群男人强你是我给她的暗示,包括挟持你跳楼,都是我,你能拿我怎么样?”
以澈手指攥成拳,指甲掐进掌心也毫不自知,难怪,林浅其实本质不坏,以澈跟她接触的三年里,她虽然能出幺蛾子,但都是小打小闹,算不得伤害。
但是这次,她赔上了一条命。
攥紧的手指慢慢松开,白皙的脸蛋上冷冷的寒意慢慢散开,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浓重的嘲讽跟冷艳,“坏成这样,你不怕林浅找你索命吗?”
顾夕颜直接笑了出来,那笑意肆意又张扬,“你少拿死人吓唬我。”眸光看向站着不动的男人,“愣着干什么,脱啊!”
那个男人还没来得及应声,便被突然闯进来的人打断了声音,“她老公过来了,怎么办?”
“墨北?”顾夕颜忍不住蹙了眉头,“他怎么会找过来?”
最后冲进来的那人重复着问了一遍,“怎么办?”
顾夕颜冷着声音打断他,“慌什么!”
顾夕颜站起的身子朝以澈走过来,她的脚上仍旧是很细的高跟鞋,所以她的姿态愈发的显得居高临下,
红唇勾着明艳的笑意,睨着以澈,“苏以澈,不如我们赌一把。”
以澈淡淡的瞧着她,眉眼间嘲弄的意味很浓,“离婚协议我也签了,你也很快会成为名正言顺的江太太,还想赌什么?”
顾夕颜不理会以澈的冷嘲热讽,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一副志得意满的笑意,“赌江墨北先救谁。”
以澈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脚仍被绑着,她身上的重量全部压在身后的墙上,淡紫色的灯光在她脸上打下一层柔暖的光,微微缓和了她苍白的神色。
手指想要去解脚上绑着的绳子,却被男人一把抓住,然后重新连手一块儿绑上,以澈也没有介意,慢慢的开口,声线很凉,“讲真,我跟江墨北很快就会桥归桥路归路,我不过是你的假想敌,你何必非要跟我过不去?”
顾夕颜没有理她,心底却像是翻腾着巨大的海啸,苏以澈不知道,可能江墨北都不知道,他爱苏以澈,比他们想象的要爱。
所以她要一点一点碾压苏以澈心底的期待跟幻想,必须让她的爱情输的渣都不剩。
淡淡的吩咐一旁的男人,“过来把我绑住。”
那个男人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但还是很快的过来,拿了绳子利落的缠上她的手腕。
“打火机借我。”
那男人不声不响的摸出打火机递给她。
啪的一声,幽蓝色的火苗跳跃,顾夕颜甩手直接将黑色的打火机扔在了床上,床单很快被火苗点燃,然后迅速蔓延,在昏暗的空间里撩起一片火光。
“你们从窗户出去。”
屋里的两个男人应了声,步子快速的迈到窗户边,拉开窗子灵活的跳了出去。
以澈看着满是火光的屋子,说不上什么感觉,说不怕是假的,但是她就是莫名的平静,顾夕颜要等的结果,她也在等。
火势越来越大,呛人的烟雾越来越浓,眼前弥漫的浓雾让她睁不开眼,鼻尖乃至口腔都是浓烈的味道,刺激的她眼泪沿着眼眶不住的往外流。
嗓子像是爬了蚂蚁般痒的厉害,她只能不住的干咳,几乎要将肺咳出来。
顾夕颜在比较靠里边的位置,但是她在窗子边上,因为窗户并没有关上,所以顾夕颜要比以澈的情况好的多。
以澈并不知道这里是几楼,但是从刚刚那两个男人跳窗的情况来看,不会是一楼,因为他们跳下去之后就没看到身影,应该是二楼,不会再高,否则,从这里跳出去会死的很难看。
以澈蹙眉看着顾夕颜若无其事的模样,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闪过,强忍着嗓子的不适开口,“你真是狠,即便是要赌,你用的着加上你肚子里的一条命?”
顾夕颜脸上的笑意陡然僵住,她细长的眉眼极快的掠过一抹狠厉的杀意,很快消失,只看着以澈,“我相信我儿子不会有事的。”
以澈听了这话简直想翻白眼,这就儿子长儿子短了?她是有多缺儿子?
不过此时她已经没力气再跟顾夕颜说什么了,她只觉得大脑缺氧的厉害,感觉要喘不过气了。
门外有声音传进来,一贯矜贵的嗓音染了慌乱和焦急,但仍旧维持在平稳的节奏,“以澈,你在吗?在的话答应。”
以澈激动的想答应,却突然急剧的咳嗽起来。
窗边的顾夕颜大声叫道,“墨北,快救我,我怕。”
以澈真是无语了,眉角抽了抽,用力的咳嗽着来缓解胸腔里的不适。
江墨北听到顾夕颜的声音脸色直接沉了下去,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突然发力一脚踹在深色的房门上。
木质的房门因为突然而至的力道卷着风甩到墙上,屋子里的浓烟漫了出来,男人浓黑的眉毛拧成了疙瘩,英俊的脸庞铺着重重的阴鸷,颜色暗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嗓音又沉又冷,“以澈?你在吗?夕颜?”
以澈的眼睛扔在不停的流泪,却仍旧涩的要命,她只能半眯着,眸光静静的凝着门口神祗一般突然降临的男人,他背光而立,走廊里亮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像是给他周身镀了一层琉璃般的光华,沉静的脸庞隐在浓烈的烟雾里,辨不清表情,唯有他唇间泻出的字句流露出他的情绪。
有那么一个瞬间,心跳晃了一下,她的嗓子干涩的厉害,但她仍旧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在这里……”
第233章 我们之间除了离婚还有别的?()
江墨北的心落了一些,长腿迈着步子朝声音的来源寻过去。
以澈本就在靠门边的位置,离江墨北不过几步的距离,所以江墨北很容易变看见了她,冲过去刚想去抱她,突然听顾夕颜尖叫起来,“啊……血……墨北,救救我们的孩子……”
男人原本回落的心骤然提起,黑沉的眼眸看了眼靠着墙的以澈,薄唇一点一点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手指紧了紧,慢慢的吐出两个字,“等我。”
以澈看着那道身影风一样从她眼前掠过,他像是看见她了,又像是没看见,以澈突然就笑了,原本被烟雾熏的流着眼泪的眼睛突然就不疼了。
是不是心疼的太厉害了,所以别的地方的疼痛都不值一提了?
她就那么看着她的丈夫抱着另一个女人冲出去,眼泪啪嗒啪嗒的砸在地上,一片冰凉偿。
像是在酷寒的冬日,被人浇了一盆冰水,浑身止不住的战栗。
攒够失望就离开吧,难道要等攒够绝望吗?
膝盖慢慢蜷缩起来,
下巴垫在膝盖上,呆滞的望着地上深色的长毛地毯,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塑。
林锦臣冲到门口的时候正巧江墨北抱着顾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