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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茉莉从洗手间出来直接跑了出来,回头看了眼霓虹闪烁的大字,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蔓延开来,她的初吻虽然早就没有了,也仅限于半偷袭半强迫的偷吻宁烨。
总之一句话,她接吻的经历几乎为零。
几乎是神游着回了家,自从亲眼看见宁烨跟夏言滚上了床她就从家里搬了出来,她不想让父亲担心。
之前她从没在意或宁烨有几个女朋友是不是把她当哥们,可是等她真正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纠缠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心理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强大,很多事就是这样,不知道的时候才会大言不惭的说着不介意,亲眼目睹便会轻易将你击溃。
陈茉莉睁着瞳眸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不知想些什么,也不知想了多久,直到天空泛白,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三天后,便是国色天香开盘的日子,江墨北有些忙,几乎一整天都埋在会议室里交代仪式的细节和各方面的问题。
以澈从早上江墨北去开早会开始一直到现在就没有见到他了,以澈虽然处在秘书的位置上,但基本算打杂的,除了给江墨北端茶倒水根本就没有接触过es的业务,更别说参加会议了。
漂亮的手指转了转左手扣着的精致并不算特别昂贵的腕表,已经三点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忙完,有没有忘记吃午饭。
想了想,还是去了隔壁的秘书室想问问韩越。一般情况下都是李熠飞跟着江墨北去开会,韩越一般不会参加的。
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应声的时候以澈才推开了门,动作很轻,原本她就不是莽撞急躁的人,当她看到秘书室坐着的人的时候还是略略的诧异了下,似乎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以澈?”李熠飞抬头便见以澈有些怔然的站在门口,“想什么呢?赶紧进来吧。”
以澈抓了抓头发,略有些尴尬的问,“特助不是去开会了吗?”
李熠飞拉开椅子站了起来,看着以澈的方向开口,“中午的时候就结束了,总裁没告诉你吗?”话出口才觉得多余了,告诉了她还用来这里问吗?
不出意外的,以澈的脸色略微有些偏差,“他没告诉我。”垂在身侧的手臂僵了一下,随即有些难堪的攥紧了衣角,沉默了几秒舒了口气才缓缓开口,“那不打扰特助了,我先过去了。”
李熠飞鼻梁上的透明镜片遮了眸色,瞧着以澈有些寡淡和失落的脸色,沉稳出声,“总裁叫了韩越,可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你别多想。”
以澈笑了笑,轻轻浅浅的,从心底漫上来的感激真实的荡漾在那笑里,“好,谢谢特助。”
…
“墨北,你们公司秘书都是这么闲的吗?人家约会也要跟着。”夏霜儿指尖游走在各种款式各种布料的衣裙细细打量,似是很随意又很委屈的说道。
坐在红色沙发上手指端着报纸低头像是看的很认真的男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漫不经心的开腔,听不出情绪,“嗯,韩越是挺闲的。”
站在沙发后面的韩越听着江墨北那话挺不是滋味的,瞧了眼夏霜儿剜过来的眼神,那眼神恨不得将他戳死,摸了摸鼻子,很无奈的道,“江总,不然您让我回去工作吧。”
“对啊墨北,让他回去工作吧,白给他开那么多工资挺浪费的。”夏霜儿见缝插针,笑盈盈的看着江墨北。
“他的工作是陪我。”男人似是很随意的翻开然后又对折了报纸,微微垂着眸,俊脸没有波澜,嗓音亦是淡淡的不曾有涟漪,“我在哪,他自然在哪。”
夏霜儿搁在衣服上的手指僵了僵,看着江墨北的眼神多了一分意味深长,只是仍旧很平静,半带调侃的笑,“你的态度会让我怀疑你的性取向。”
江墨北这才抬了抬头,却是微微侧了身,朝身后的韩越道,“韩越,过来。”
原本就挺尴尬的韩越简直是无语了,你们小两口逛街约会非拽上我是怎么回事?朝前迈了一步微微俯身询问,“江总?”
男人薄唇清晰的吐出两个字,“抱我。”
这话差点儿把韩越给吓跪了,脑袋有些懵,话都说不利索,“什…什么?”
江墨北似是有些不耐,蹙了眉心,语气加重了一分,“过来抱我。”
一时间,除了江墨北本人,其余人神色各异,韩越和导购眼中皆是不可思议,而夏霜儿脸色更是不怎么好看。
韩越几乎是哆嗦着坐在江墨北身旁,伸出的右手抖的厉害,在空气中僵持了将近半分钟,最终还是狠了狠心爬上了江墨北的肩膀,眼角的余光瞥见他黑的不能看的侧脸的时候,韩越简直要尿了,他妈的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个情况啊?
江墨北抬了眼皮,墨眸敛着深沉的眸光,语调温淡似凉水,“霜儿,我的性取向已经很明显了,大概真不是你想要的人。”
夏霜儿搁在衣服上的指尖紧了紧,妖艳的眸子定定看着沙发上旁若无人搂着的两人,那画风美的真让人不敢直视,用力吸了一口气才将那股甩脸就走的冲动压了下去,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换上了美艳的笑容,随手扯下衣架上的裙子,“我去试衣服。”
进了试衣间她才真正冷静下来,关于江墨北性取向问题她根本不用担心,之前他有过那么多女人怎么可能是gay?她生气的是他居然为了摆脱她不顾脸面不要尊严的侮辱他自己。跟她在一起是有多掉价?
江墨北看了眼试衣间甩上的门,斜了眼肩膀上搁着的爪子,眉头皱的几乎要夹死苍蝇了,语气很不善的低吼,“你特么给我起开!”
韩越吓得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属猴的,尴尬的挠了挠头,俊逸的脸上堆满了委屈,“boss,我可还是一枚纯情小处一男呢,要让人家知道我是gay我下半辈子性一福可就毁您手里了。”
江墨北扔掉手里的报纸,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语调可是傲娇的很,“能在我这里做受也是你的造化。”
韩越,“…”
伸出手指摸了摸鼻尖,韩越很无奈而且郁闷的开口,“得,我还是安静的做个美男子吧。”
“墨北,漂亮吗?”从试衣间出来的夏霜儿笑的妩媚,踩着高跟鞋站在江墨北面前,身上是一条精致的桃粉色长裙。
江墨北循着声音瞧过去,视线落在夏霜儿身上的一刹那顿了一下,脸色微变,只一秒,那抹暗色便不着痕迹的散开,薄唇掀了掀淡淡的给出评价,“你不适合。”
夏霜儿有些不高兴,像是挺不甘心的,转了转视线看向站着的韩越,赌气的意味很浓,“韩越,这衣服好看吗?”
她的眼光一向独到,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成了不合适了?
韩越简直要骂娘了,你们小两口吵架朝我开哪门子炮啊?
小心的喵了一眼脸色暗沉的男人,又瞧着满目期待埋着委屈的女人,韩越很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还…还好吧。”还想着该怎么组织言辞才能两边都不得罪,脑子里蓦地闪过一个念头,前天江总吩咐他买的,似乎就是这件啊!
“呃,江总的眼光向来毒辣,夏小姐应该相信江总才是。”脑袋转了几个圈才找到这么一句尚算中肯的言辞,只不过有那么一丝敷衍踢皮球的意味。
哼,他韩越最擅长的,不就是踢皮球吗?
夏霜儿很不高兴的哼了哼,很不爽的转身往试衣间的方向走去,高跟鞋踩的哒哒响。这两个男人,当真无趣的很。
江墨北看着试衣间的门甩上,才朝韩越的方向看过去,英俊的五官清清冷冷的,眼角眉梢绵延着冷峻的寒薄,“那款衣服全部下架,不要让我看见它出现在任何一家商场。”
“是,江总。”
修长的手指落入裤袋,颀长的身形多了一分闲适疏淡的随意,江墨北迈着步子朝玻璃门走去。
韩越看他似乎没有要等夏霜儿的意思,只好跟一旁站着的导购说了几句便追了上去。
江墨北直接回了以澈的公寓,拿出钥匙开了门,屋内没有开灯,唯有主卧洒出些灯光,他没有停顿,长指开灯,换鞋,随手把钥匙搁在客厅的茶几上,直接朝主卧的方向走去。
那扇深红色的门虚掩着,长指搭在门把上轻轻用力,半靠在床头拿着针线和深蓝色衬衫的女人映入眼帘。
………题外话………加更4000
第123章 只是亲亲()
她低着头,一手捏着银色袖扣,一手捏着细针来回穿梭,说不上手到擒来,但也算熟练,明亮的光线落在她的头顶,在床上留下一片深色的暗影。柔顺长发用了根发圈束了起来,扎的不算紧,松松垮垮的有几缕泄了下来散在耳畔,也不知是嫌挡着光线还是嫌碍着视线,纤白的手指撩了起来别在耳后。
江墨北微微挑眉,一股不知名的柔软和暖意缓缓流淌在心尖。
大约是低头太久,那几缕发丝再次调皮的散了下来,以澈捏着针的手还没伸出去,便见一片巨大的阴影压了下来把光线遮的严严实实的。
以澈抬头,便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床边。白色衬衫依旧没有褶皱,矜贵的一丝不苟,愈发显得清冷淡漠,眉心蹙起,嗓音清凉,“挡着光了。”
男人低眸瞧着她仰头瞪他的脸蛋,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脸颊,勾起那缕散下来的发丝搁在耳后,“你不用做这些的。偿”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一股异样的感觉缭绕在她心头,烧红了一大片肌肤。以澈仰着的脸蛋没有动,只是蹙着的眉心没有舒展,“你以为我愿意当个老妈子?我只是讨厌那些掉下来的扣子,看着烦。”
男人心弦微动,低低的笑从薄唇漫出,染着浓郁的愉悦的意味,“嗯,你只是讨厌扣子。撄”
以澈瞧着他那副得意忘形又意味深长的模样就觉着刺眼的很,索性把东西扔在一旁,抬着下巴指了指搁在床尾的包装很精美的盒子,“以后不要给我买那些东西了,我不喜欢。”
江墨北在床沿坐了下来,瞥了一眼logo设计的很别致的商标,然后视线落在她精致的脸蛋上,淡淡的道,“衣服很漂亮,听人说你穿上很美。”
前天她跟陈茉莉逛街试过的唯一一件衣服便是那件桃粉色长裙,虽不是限量版,但仍是潮流的大牌。本来那天晚上就已经让韩越买了的,只不过后来夏霜儿喝醉了赖在他那里,第二天以澈又跟林锦臣闹出绯闻惹他不快,直到今天才把衣服拿了出来。
原以为即便她不至于欢天喜地,起码也能给他个笑脸,没想到她直接一句不喜欢给打发了。
她看上去挺不高兴的,又像是无措,伸手又将搁着的衬衫和针线捞了过来,声音听着有些闷闷的,“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是被包一养的。”
修长漂亮的手指扶上她的脸蛋,拇指细细摩擦着,温润的嗓音低低的道,“再过两天,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以澈垂着眼眸没有看他,只是无声的笑了笑,那笑很清淡,不矫柔,不带刺,像是月光下安静盛开的白玫瑰,“这话说的,又好像是我在要名分。”
夏霜儿出席开盘活动已经成了大众茶余饭后的谈资,轰动效应可想而知,毕竟娱乐营销无往不利。以澈自然是知道江墨北此时根本不可能去得罪夏霜儿的,他是商人,自然有商人的考量。
她的话太过坦荡太过直白,以至于江墨北有些走神,他低眸看着以澈温温静静笑着的模样低低叹息,“即便是也无可厚非。”低沉的嗓音质感很醇,像是陈年老酒沉淀着醇厚的气息,“毕竟我这么抢手。”
以澈看着他的眼光分明就是在说大家快来看啊这里有自恋蛋一枚。觑着他浅笑,唇角的梨涡漾着揶揄的意味,“嗯,你是挺抢手的,倒是我一穷二白的高攀江总了。”
“呵,”低徐的笑意宛若从嗓间最深处漫出,长指挑着她的下巴微微抬了抬,逼迫她看着他的眼睛,撩起薄唇缓缓道,“倒是长本事了。”
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像是有根羽毛在她脸颊划呀划的,痒痒的很磨人,以澈抿了抿唇还没想好他的话是怎么个意思,男人英俊的脸庞便压了下来,涔薄的唇捉住她淡色的唇瓣,舌尖在她唇畔厮磨啃吻,细细的,缓缓的,像是在品尝一道美味的佳肴。
她还没有洗澡,只是换了一件舒适的吊带睡衣。虽说款式不算很性感***气,但是黑色本身就是很妖娆很勾人很容易让人遐想的颜色。
耳畔是他微微粗沉的呼吸,眸里的侵略性肆无忌惮的跳跃着,眸底是浓稠的欲色,烫的不成样子,浓重的荷尔蒙气息充斥在空气里的每一寸。
以澈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我没洗澡。”
“嗯,我不嫌你脏。”
以澈,“……”我嫌你脏好吗?
她的脸逐渐发热,“我不方便。”
男人闻言只是模糊的低喃,“不做,只是亲亲。”
耳朵里传过来一阵长长的“嘶-”的声音,身上有些发凉,等她意识到的时候才惊觉他撕了她的睡裙。
以澈的的眸子睁大了一些,嗓音有些颤,浸着薄薄的委屈,“你说了只是亲亲的。”
至于把她的衣服都撕了吗?
“嗯,”他只回了一个模糊的音节,过了会儿似乎又觉得回答的不算清晰,才惜字如金的又加了两个字眼,“碍事。”
以澈,“……”
这么猴急对得起他那养眼傲娇的高冷范儿吗?
他的唇舌步步紧逼强势的攻城略地,以澈的感官在他的撩拨下寸寸失守,他的视线有微微怔忡,随即低低的笑了笑,嗓音粗哑染着浓重的情一欲,“宝贝儿,你的内一衣似乎小了。”
以澈混沌的大脑艰难的转了转,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水润的脸蛋又烧红了一层,她也发觉了,只是这两天大姨妈拜访她整个人都懒怠了,还没来得及去买而已。
不自在的侧过脸蛋不去看他,嘴上却不肯认输,“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穿。”
低沉混着某些别样意味的笑意低低徐徐的从薄唇溢出,“我功不可没。”
什么叫他功不可没?
以澈一度以为她的思维迟钝了许多,怔怔的瞧着他的俊脸好大会儿才缓过神来。
特么的他想表达的意思不就是经常跟他做一爱被他摸大的吗?
需要这么含蓄吗?
简直禽兽。
到最后她的唇几乎要肿起来了,从脖颈往下一路蔓延着新鲜惹眼的青青紫紫的印子,瞧着可怜的很。
俯身抱起她的身子直接走向浴室,炙热的气息伴着沙哑的嗓音洒下来,愈发的低而缱绻,连带尾音都微微的扬了起来,“一起洗澡,嗯?”
以澈抿了抿唇,脑子里不知怎的就浮过那日他看见她带血的姨妈巾直接黑下来的脸,心里遮了一片面积不详的阴影,想了想还是慢慢出声,“还是我先洗吧,或者你不想等的话你先洗也可以。”
不出所料男人的脸再次暗了下来,原本微微带着哑意的嗓音也沉了一度,“才二十几岁的年纪洗个澡都能墨迹出朵花来,要到了更年期你得婆成什么样。”
以澈,“……”
到最后她还是被他捉着一起洗了澡,只不过他这次相比之前倒是淡定了许多,至少没有直接被吓黑了脸,以澈看着他没怎么变化的脸色长长的松了口气,她到底是不愿让他嫌弃她的。
关了床头的壁灯,卧室瞬间陷入一片静谧的黑暗,他伸手将缩在床沿的她捞了过来,长臂圈住了她,他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