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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眉心跳了跳,忍不住冷嗤,“你是不是还想炫耀一番你跟那男人的感情突飞猛进啊?”
唐茶茶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昨晚无比尴尬的那一幕,只觉得脸蛋腾的一下烧的血红,连身体的温度都跟着升高了。
娇嗔着瞪他,“去,你真是,不跟你说了,我去换衣服去了,脏死了。”
唐寒一双狭长的凤眸眯起,眸底神色未明,他家妹子这表情跟神态都不对啊。
唐寒收起那些纷杂烦乱的心思,抬步出门,在一间紧闭着的套房门前站定,修长的手指扣响房门。
懒散随意的声线隔着厚重的房门淡淡的抛出一个字,“进。”
搭在门把上的手指旋开房门,唐寒并没有进去的意思,只是站在门口,眯眸看着正在系着衬衫扣子的男人。
他已经换了干净的白色衬衫和西裤,短发隐隐有滴水的趋势,看上去应该是简单冲了一个澡,微乱的短发冲散了衬衫西裤标配下的正式和稳重。
林锦臣只是淡淡扫了眼门口长身如玉的男人,手上系着衬衫扣子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面无表情之余颇有几分懒洋洋的随意,“有事?”
唐寒颀长的身形斜倚在门框上,姿态是比他更加的轻懒,声线却透着郑重,“这次的事,谢谢。”
虽然即便没有林锦臣他也一样能找到自己的妹妹,但如果没有一个分量特别重的人坐镇指挥,他肯定不能放心的自己进山去找茶茶,所以他守在外面安排给林锦臣提供信息,林锦臣的确是帮了很大的忙,况且他们两人合作起来勉强算合拍。
低着眼眸整理自己银色袖扣的男人语调平平,听不出波澜,眸底更是不曾激起一丝涟漪,仍旧是言简意赅的两个字,“不必。”
唐寒真是觉得跟他聊天聊不出花来,“我说你,聊天都不会,嗑儿都被你唠没了,得,我也不跟你废话,走了。”
一双凤眸凝成的视线深深浅浅的落在他的身上,漫漫的嗓音里夹杂着难以言喻的轻嘲,“你说,茶茶那么依赖你,为什么出事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你?”
白皙的手指整理袖扣的动作顿了一下,平静的声线施施然的淡语,“不送。”
唐茶茶洗好澡又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出来,唐寒已经在车里等着了。
银色帕加尼在一众黑色轿车中间很打眼,一双漆黑的眼眸下意识的看了眼周围,并没有发现那辆熟悉的幻影,娇俏的眉眼里闪过不难辨认的失望。
帕加尼后座的男人将她的动作和神情尽收眼底,车窗缓缓降下,低沉的嗓音从车窗传出,染着浓重的嗤意,“别看了,他走了。”
唐茶茶慢慢的哦了一声,然后抬步走了过去,手指拉开帕加尼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林氏国际总裁办公室。
乔非若敲门进来的时候,办公桌后面坐着的男人还在翻看报表,俊美妖娆的五官是一派冷淡的矜贵,听到她的声音他才抬起了头,盯着她看了几秒才淡淡开腔,“昨天你帮我取手机的时候,唐茶茶给我打了电话,你接的?”
明明该是问句,说出来却是毫无平仄的陈述,音色很淡,却偏偏令人心生寒意。
乔非若咬牙,“抱歉,总裁,昨天茶茶的确是打了一个电话,但是她并没有说是什么事,我以为她只是闲来无事单纯的跟您聊天,所以就没有跟您说……”
“她昨天在山里迷路了,”男人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唇上噙了几分冷意,“你知不知道那个求救电话对她来说是她求生的希望?你有没有想过这很有可能是她拨出来的唯一的电话?如果是这样,她很可能被困在山里,甚至危及生命?”
乔非若终于变了脸色,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只是重复着那句话,“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没有听清楚她……”
林锦臣没等她说完便出声打断了她的话,眼神极淡的看着她,“你的这句对不起应该跟唐茶茶说。”
白皙修长的手指拿过手边搁着的几张薄纸,嗓音淡漠,“这是调遣令,你可以直接去报道了。当然,里面还有一份辞职函,你也可以直接签字。”
他的声音淡漠到了极致,“你进来林氏的原因大家心照不宣,我相信比起调遣,你更愿意辞职。”
乔非若不可置信的看着办公桌后面俊美恍若谪仙的男人,他身上是矜贵的一丝不苟的白色衬衫,打着正式又严肃的温莎结,让他俊逸懒散的气质里多了分凌厉,她不知怎么就听出了轻薄的嘲讽的意味。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没有告诉你唐茶茶给你打了电话,你就要做的这么绝情?我只是喜欢你,难道这也有错?”
男人漂亮的眼眸盯着她看了好几秒,才用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开腔,“你喜欢谁是你的事,但是你妨碍到了我,也伤害了别人,我总得清净一下。”
乔非若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的攥起,随即慢慢的松开,绯色的红唇上勾出些漠漠的笑,“因为我伤害的人是唐茶茶吗?”
她的声音有种缥缈的不真实感,“总裁,你爱上她了吗?”
二番448 茶茶,情思太深,受伤的只会是你()
♂!
俊美妖冶的男人垂眸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黑色钢笔,金色的笔尖在雪白的宣纸上走过,落下龙飞凤舞的三个字。
然后是那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你爱上她了吗?
唇上撩起轻嘲的弧度,随即淡淡的反问了自己两个字,
是么?
一双漂亮的桃花眸不知何时变的深沉和莫测,盯着纸上唐茶茶三个字好一会儿后,然后拿出手机拨了号码出去。
很短的忙音响过之后,便是男人低淡懒散的嗓音,“老头儿,俄罗斯那边我替你过去。”
……
第二天,唐茶茶没有再联系林锦臣。
第三天没有。
第四天仍然没有。
手机静悄悄的,连平常防毒软件都拦不住的短信页一条都没有,更别说电话了。
唐茶茶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落了一地的海棠花出神,想着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这男人,唉,估计是等不到他主动了。
可是怎么办呢,她就是喜欢他啊!
泥足深陷,哪怕长剑抵喉。
远了怕生,近了怕烦,少了怕淡,多了怕缠。
啧,好烦。
唐寒走到半路才发现有份文件落家里了,开车回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阳台上一脸愁容的唐茶茶。
薄唇噙笑,“前几天还一脸嘚瑟的跟我炫耀你跟林锦臣的感情突飞猛进呢,这么快就打脸啪啪响了?”
唐茶茶,“……”
这一定是假哥哥系列。
娇俏的嗓音凉凉道,“难怪一把年纪了凉絮姐看不上你,嘴这么毒,搁我我也看不上。”
唐寒脸色黑沉,“唐茶茶,你还学会人身攻击了?”
没拿文件的手将鞋换好,微沉的语调颇有些漫不经心的提醒,“我好像听我家秘书说林锦臣那货出国了,去哪个国家来着?唉,怎么突然就想不起来了?”
唐茶茶噔噔噔的从阳台上跑了过来,亲昵的挽上男人的手臂,一双清澈的眼眸挽起的弧度很甜,“哥,哥,他去哪儿了?去哪儿了?”
眉目英俊的男人低眸睨她,薄唇忍不住上扬,语调慵懒,“我一把年纪记性不大好。”
唐茶茶眼睛笑的都弯了起来,“是我一把年纪好了。”
“我是你哥哥,你一把年纪跟间接说我一把年纪没多大区别。”
唐茶茶乖巧低眉,“亲爱的哥哥,我错了。”
男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错哪儿了?”
茶茶咬牙,“不该没大没小,不该人身攻击,哥哥最帅,哥哥人见人爱。”
“嗯,”唐寒闲适的看着她,“林锦臣昨天就去莫斯科了。”
唐茶茶小小的眉头直接皱了起来,她在他心里真的连朋友的分量都不够。
唐寒一双凤眸凝视着她微垂的眉眼,声线突然重了些,“茶茶,情思太深,受伤的只会是你。”
唐茶茶的思绪收了回来,娇俏的脸蛋上是璀璨明艳的笑意,“知道了知道了,你真是一把岁数了这么唠叨,快赶上爷爷了,走了走了。”
手臂直接推上他的腰身将他推出了门外,“路上小心。”
等听到外面引擎声响起,她才对着紧闭着的房门长长的舒了口气。
在客厅里发了很长时间的呆,直到唐老爷子消食回来,她才动了动,然后在心里做了决定。
林锦臣,这是最后一次。
“爷爷,我要出国一趟,待几天还没决定,看情况。”
……
手机里是唐寒发过来的林锦臣的行程和入住信息。
唐茶茶拖着行李箱在酒店里安顿好,然后背了背包转车去了雪山脚下。
这里是俄罗斯的最西端,面临黑海,整个城市依山而建,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苍茫,扑面而来是一片寒冷,肆意的侵袭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唐茶茶抱了抱肩膀,嘴唇微微有些发白,慢慢的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她自小就怕冷,也很少来玩这种高强度刺激惊险又需要技术的活动,关于滑雪,她勉强算是会一些,却是真的不怎么能拿得出手。
她乘了缆车,居高临下的看着雪上一道道快速滑动的身影。
搜寻着记忆里那抹熟悉的身影。
没有。
她明明让人查了他的行程的。
不过既然来了,她还是打算先玩一玩的。
到达半山腰一个并不算特别陡峭的滑雪坡,换好滑雪服,努力将脑子里那道身影剔除出去,然后从山坡上滑了下来。
眼前是铺天盖地的白茫茫,耳畔是呼啸而过的寒风,和游客们滑雪时无法抑制的尖叫。
带着愉悦和惊喜的味道。
唐茶茶觉得自己慢慢融入成他们中间的一员。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释放自己压抑的心情,耳畔带着惊喜的叫声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惊恐的尖叫,恐怖而尖锐。
接着便是四散开来的逃离。
唐茶茶随着众人的视线朝身后看去,视线在触及身后疯狂席卷而来的雪团的时候,瞳孔瞬间睁到了最大。
恐惧瞬间席卷全身,袭击着她的每一寸感官。
全身的血液仿佛被这无边的雪色冻住了一般,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巨大的雪团已经砸了下来,她整个身子都被埋在了那片苍茫的雪白之下。
……
林锦臣头痛的厉害,吃了服务生帮忙买的感冒药和头痛药,坐在床边喝水,随手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是一条正在播放的即时新闻。
“俄罗斯旅游胜地索契克拉斯纳亚波良纳雪山于半个小时前发生雪崩,已有百余名士兵赶赴现场进行救援,但天气条件恶劣,救援活动进展缓慢,截至目前为止,死亡人数已达十人……”
液晶的画面上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白色,和不断被抬出来的人。
随后播出的是之前滑雪盛况的画面,一抹娇俏的身影猝不及防的出现在视线里,男人漂亮的瞳眸重重的缩起,手中捧着的玻璃杯应声而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林锦臣觉得他的手好像在抖,转身拿起搁在床头的桌子上的手机,调了拨号的页面出来,好几次都没拨出去。
电话接通,他的喉间干涩的厉害,“帮我查一下,索契克拉斯纳亚波良纳雪山滑雪入口登记的是否有一个叫唐茶茶的女孩儿,我没多余的时间,五分钟。”
二番449 唐茶茶说,“我是看不见了吧。”()
♂!
林锦臣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像是一种从骨子里蔓延出来的恐惧,他看着眼前白茫茫的雪山,衍生出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苍凉和冰冷。《乐〈文《
扑面而来的凛冽的寒冷的气息,冻的他每一个细胞都抑制不住的颤抖。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唐茶茶的手机依然处于关机状态,搜救队依然没能搜寻到她。
男人眸色越来越暗,脸色也阴沉的可怕,魅惑的几乎算的上漂亮的五官此时却有一种弑杀的可怖。
身后的负责人只觉得在这样寒冷刺骨的温度下仍旧生出一层薄汗,他用俄语小心的安慰着,“林少,您不要着急,那个女孩儿一定不会有事的。”
男人涔薄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仿佛两片薄薄的刀锋。
沉默了一会儿,男人笔直的西裤下裹着的长腿直接朝搜救队的方向迈了过去,只扔下几个没有温度的字眼,“我去找她。”
负责人快速上前,“林少,您还是在这里等一下吧,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的。”
男人的声音透着噬骨的寒意,冷冽阴鸷,“不能再等了,已经超过黄金抢救时间了,在等下去我怕等到一具尸体。”
一具尸体。
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没有温度,没有表情,不会朝他笑,不会狗腿的叫他少爷,只会冷冰冰的躺在那里。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林锦臣觉得好像有一只手突然扼住了他的咽喉,连呼吸都跟着困难了几分。
不远处的搜救队又抬出了一个人,林锦臣被冻僵的血液忽然就慢慢流动起来,想也没想的脱下身上穿着的长款风衣,然后裹在了担架上的女孩儿身上,嗓音喑哑苦涩,“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医院里,医生的声音是刻板而生硬的,“她的体温已经逐渐回升,脸上的伤也已经处理了,但是因为之前在低温环境下时间太长,所以她现在还没醒过来。”
男人出口的每一个字节都生涩无比,“她什么时候会醒?”
“不确定。”
……
唐茶茶是在第三天醒过来的。
她的手指才动了动,床边坐着的男人便发现了。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磁性好听,“你醒了。”
唐茶茶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眼睛用力眨了眨,出口的声音哑的厉害,“你怎么不开灯?”
男人俯着的身子僵在那里,紧跟着是另一波寒意来势汹汹,他看着窗外淡金色的阳光,修长的手指放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她的眼睛仍旧清澈而黑白分明,甚至能看清楚里面他的倒影。
但是,她却独独对他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
女孩儿略带疑惑的声音重新问了一遍,“你怎么不开灯呢?好黑啊,我看不到你。”
男人俊美的五官仿佛不远处皑皑的雪山,冰寒一片,嗓音却是奇异的温和,“灯坏了,我回头让人过来换。”
唐茶茶对他的话没有任何怀疑,毫无血色的唇瓣缓缓勾起,“你怎么找到我的?我去雪山找你了,没找到。”
男人薄唇抿的更紧了,“我有些感冒,所以之前跟人约好的滑雪就没去。”
“这样啊。”女孩儿的声音娇甜明媚,仿佛之前的雪崩对她并没有留下阴影,“那你感冒好些了吗?这里是好冷呢。”
“好多了,”她脸上每一次的笑靥都像一柄刀,一刀一刀刻在他的心上,“你好好休息,我去找医生。”
医生看着仪器上的影像,医用口罩遮了大部分的脸庞,凝重的情绪还是从一双眼睛里透出来,“雪崩的时候她的头部应该是被雪块砸中,在这个位置形成了淤血,血块压迫到了视觉神经,所以她才会看不到。”
“能治好吗?”
“这个位置太过凶险,手术风险太大,只能保守治疗,看看血块会不会自己散开,或者如果血块移动到别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