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的声线带着些尖锐,“郁琛,你不能这么做!那只不过是一个未成形的孩子,你不能让裴姨偿命!”
男人冷漠又凛冽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而是从西装裤的裤袋里摸了烟出来,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抽了一根出来,啪的一声,幽蓝色的火苗轻轻摇曳了一下,黑色短发下英俊如斯的脸庞微微偏着,薄唇间流出涔涔的烟雾,将男人冷冽的侧脸线条雾化。
“没有成型,就不是生命了?”
极淡的声音混在淡白的烟雾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许薇只觉得遍体生寒,仿佛全身的血液全都凝结成冰,没有一丝温度。
许薇语塞,一时间居然想不到更加有力和合适的言辞来反驳他。
只是怔怔的重复那一句话,好一会儿像是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不能这么做,这是犯法的!”
男人英俊的脸庞微微偏了偏,指间夹着的烟送至唇边,随着烟雾泻出的,还有男人清隽冷淡的嗓音,“展楠,故意伤害罪是如何定罪的,我不是太懂。”
展楠回答的很刻板,也很猖狂,“您说是哪宗罪,便是哪宗罪。”
许薇几乎是睁大眼睛看着轻描淡写决定别人后半辈子甚至连后辈的前程也一并毁掉的两人,
只觉得不知从哪里衍生出来的寒凉沿着四肢百骸一层一层往上漫。
郁琛其实很少抽烟,但他抽烟的动作熟练且清贵,淡白的烟雾徐徐飘散,将男人的侧脸拉的模糊,自有一股朦胧的神秘在里面。
男人的声音冷漠而没有平仄,不带一丝感情的温度,“算完裴姨的,轮到你了。”
许薇心头猝不及防的颤了一下,但想到刚刚展楠的话,定了定心神,才道,“你们之前也说了,罪不及家人,既然裴姨要替你的孩子偿命,还有我什么事?你总不会让我们两条命偿一条命吧?”
男人冷峻的脸庞面无表情的厉害,在原本就暗冷的光线下,整个人的色调都显的阴气沉沉,声线更是冷冽和寒凉,“你似乎不大明白,我们要算的账,似乎不止这一桩。”
指间燃着的烟随手扔在地上,黑色皮鞋抬起,明明灭灭的烟头瞬间熄灭。
薄唇轻轻张合,有声音缓缓泻出,“那就从十年前开始算。”
许薇直接打断他的话,声音急促,呼吸微微凌乱,“十年前你明明站在我这边的,现在为什么要来找我的麻烦?”
郁琛淡淡的睨着地上挣扎着的女人,“十年前不过因为纪末才会拉你一把,况且当时我也并没有认出茉莉,之后就回意大利了,所以才没有掺在你们的事中,不过现在,该清算的自然还得清算。”
“你想怎么样?”
男人清俊的五官没有任何波澜,语调淡然,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十年前,我记得是三个人,许小姐,是吗?”
大约察觉到他是认真的,许薇眼睛里闪过慌乱,但仍是自持冷静的重复着之前的问题,“你到底要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不紧不慢,偏偏出口的言辞却是寡情而冷血,“你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我替她一样一样还给你。”
稍垂的眼眸微微眯了眯,唇侧牵扯出凉薄的弧度,“展楠,说说许小姐都做了什么事。”
展楠一条一条罗列,声音和态度都是一板一眼的生硬,“十年前,指使一个叫吴选的人和两个混混绑架陈小姐,并试图实施强一暴,三个月前,联系了一个a一v制片人,试图拍下陈小姐的欢一爱视频,一个月前,盗了陈小姐的微博账号,发了郁先生和纪末小姐的照片,两天前,指使裴姨给陈小姐下堕胎药,致使陈小姐流产。”
展楠说完,视线才移到地上一脸慌乱又惊恐的女人身上,语气生硬的问道,“不知许小姐可有要反驳或者为自己辩解的?”
许薇觉得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一样,想说什么却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空气里有大约半分钟的沉默,好半晌,她才无意识的喃喃的道,“不是这样的!不是……”
郁琛颀长的身形往后靠在椅背上,随意的姿态让他看上去很放松,偏偏面无表情的俊脸上是冷厉的阴鸷和寒意,几乎沿着每一个细小的因子渗入到空气里。
语调淡淡听不出波动的痕迹,“哦?不如许小姐说说,哪一条不对?”
番393 自己做的孽,只能自己受着,我说的是吗?()
番393自己做的孽,只能自己受着,我说的是吗?
“哦?不如许小姐说说,哪一条不对?”
她无法反驳,因为每一件都与她有关,许薇面色惨白的看着眼前清俊冷漠的男人,声线尖锐而急促,“是我做的又怎样?哪一次真的伤到她了?她也不过是受了些惊吓而已,你凭什么算在我头上?”
郁琛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指尖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扶手,“也是,我们不过是最近两年接触的才多了些,所以你可能不大了解我,我向来不是什么好人,更是瑕疵必报,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管结果如何,我只知道你做了,做了,就是错。”
许薇的情绪一下子被激了起来,甚至忘了被绑着的手脚,挪着身子就要朝椅子上淡然冷漠的男人过去,“郁琛,她跟你才认识多长时间?你难道一点旧情都不念?”
“旧情?”男人涔薄的唇缓缓的咀嚼着这两个字,
唇侧撩开的弧度带着浓重的嗤意,“跟你的吗?”
即便他没说更多的,但许薇就是明白他的意思,不屑跟冷蔑。
许薇仿佛一下子丧失了语言的功能,整个人都处在呆滞的状态。
男人英俊的脸庞清贵逼人,音调冷沉淡漠,“展楠,十年前许小姐本意是什么,你就让人怎么回报给她。”
展楠年轻的脸上净是冷硬的绝情,“是。”
手臂微抬,朝一旁的保镖吩咐,“带下去。”
两个穿着西装的黑衣保镖俯身扣住许薇的肩膀将她拖了起来,动作是毫不留情的粗鲁。
许薇的情绪在被人拖起来的那一刻被激到了极致,整个人像是一弯紧紧绷着的弓,仿佛随时都会崩坏。
她的声音乃至表情都是惊恐的味道,“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
男人冷峻的脸庞从始至终没有一丝变化,听着女人尖锐到凄厉的声音也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漠的开腔,“我时间有限,不管轮着来还是一起上,让他们尽快。”
展楠依然是那个生硬到没有内容的字节,“是。”
地下室并没有房间,只是在某些偏角落的地方有些遮挡而已,所以,空旷的空间里能清晰的听到女人撕裂般的叫声,骂声,以及到最后无法抑制的**声。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男人微微偏首,看向身旁恭敬站着的展楠,英俊如斯的五官颇有些不耐的意味,但语调乃至声线都是很寻常的淡漠而没有波动,“多长时间了?”
展楠抬起手腕看了眼腕上的银色腕表,“二十分钟多一些,不到半个小时。”
才半个小时啊。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面上仍是惯有的冷冽无痕,情绪更是没有一丝波澜,“让他们快些结束。”
时间太长,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待在这里浪费。
展楠点头,然后朝一旁候着的保镖低语几句,
那保镖垂首就要退下去,却被男人的声音打断。
“等等,”郁琛淡淡的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给她穿好衣服再带过来。”
许薇被带出来的时候,脸蛋上铺着的薄妆早已被泪痕打花,甚至隐隐有红色的掌印浮在脸上,衣服也是凌乱的搭在身上,算是能够蔽体。
看见郁琛,整个人更加紧张的绷了起来,“郁琛,你真是狠。”
“狠么,”男人唇畔微微噙了笑,只是那笑太过冰凉,仿佛地狱使者一般,“虽然坏人清白这事是挺不地道的,但是自己做的孽,只能自己受着,我说的是吗?”
到现在这一步,许薇有些发狠的豁出去的架势,原本的恐惧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反倒全都变成了无所畏惧,“这么残忍的都做了,还想做什么?”
男人轻笑一声,很轻的声音,但在这昏暗的光线下显的尤其阴暗,仿佛暗夜里的鬼魅一般,“这就算残忍了?你似乎低估我的手段了。”
许薇的瞳孔微微眯了些,颇有些轻蔑的笑出些弧度,“这些我都受了,还有什么是受不了的?”
“那么,接下来该算你让人拍茉莉的那一桩了。”
男人清渺的俊脸上是冷静而寡凉的浅弧,“展楠,东西拿来,给她签。”
展楠手下的人很快的将东西递了过来放在许薇的脚边。
许薇条件反射的朝地上看过去,一沓a4纸装订在一起的合同,最上层的几个大字让她的眼眸猝然睁到最大。
与某某公司的拍摄合同。
下面有注明拍摄面向成人作品。
所谓成人作品,不言而喻。
再往下,合约期限――
二十年。
“我不签!”许薇大叫着将合同一下子扔出很远。
二十年,她的整个青春和大好的年华都没了。
到时候,她只会剩下一张人老珠黄的脸和一身的病。
她不能签。
“不签没关系,按手印也行。”
男人的声音落下,展楠摆了摆手,便有保镖上来,一人按住她的身子不让她动弹,另一人直接将她的手扯了过来,在红色的印泥上按了一下,然后按在了雪白的纸张上。
一共四份,两本合同,一式两份。
许薇直接瘫软在地上,仿佛所有精力被抽干了只剩一具行尸走肉般。
男人深寂的眼眸晦暗不明的看着地上的女人,“现在你可以仔细看看合同。”
许薇没有说话,更没有动,只是傻傻的盯着那几份合同书。
郁琛看着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朝一旁的展楠抬了抬下巴,展楠点头,上前一步道,“这四份合同里有两份是后续合同,就是说,如果许小姐日后安分下来不再找陈小姐的麻烦的话,二十年合约期会变成十年。但是如果许小姐还不安分,合约无限期续约,直到你死那天为止。”
番394 拿掉她的子宫,这辈子都不必再有做人母亲的资格()
番394拿掉她的子宫,这辈子都不必再有做人母亲的资格
许薇有些恍然的看着面前矜贵清漠的男人,眼妆也有些花了,漂亮的眼眸如死水般激不起波澜。
十年之后她多大了?三十七了吧,那还有什么用?
郁琛没有看她的表情,只是淡淡问身侧的展楠,“算到哪里了?”
“算到许小姐曝您和纪末小姐的照片了。”
男人微微沉吟下才道,“这件事虽然让我跟茉莉有了嫌隙,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算在之前的账上就好。”
展楠恭敬的继续,“那就到给陈小姐下堕胎药了。”
男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修长的手指落入一侧裤袋,清隽的嗓音淡漠凛冽,“许小姐德行有恙,品行不端,没有资格为人母亲。”
颀长的身形转了过去,哪怕是黑色皮鞋落在地上都挡不住男人嗓音里那股森冷的寒意,“拿掉她的子宫,这辈子都不必再有做人母亲的资格。”
……
从地下室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知什么时候下了雪,此时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已经有灯火从各处的别墅漫了出来,温暖的像是一幅画。
白城今年的冬天雪下的似乎格外的多。
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落在男人黑色的短发和肩头,脚下踩着厚厚的积雪,颀长的身形在寂静的雪地里显得格外寂落。
陈家别墅外,黑色古斯特已经停在路边许久,久到车身全都被白雪覆盖,依然安稳的岿然不动。
餐厅里,陈茉莉捧着陈姨盛好的汤,小口小口的喝着,垂着的眉眼看不清楚表情。
主位上的陈霆手指扶着筷子,优雅的品着口中的菜品,淡淡的问道,“他走了吗?”
陈姨替陈茉莉布好菜,才答道,“没有,听外面的人说有一个多小时了。”
陈霆稍稍抬了眼眸,颇有些好奇的问,“这么大的雪,他在外面站了一个小时?”
陈姨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微笑着回答,“那倒没有,郁先生一直在车里。”
陈霆,“……”
难道他不应该在外面站着才会看上去比较可怜然后更容易被原谅吗?怎么想的?
陈茉莉又喝了口汤才慢慢开口,声音娇俏柔软,却带着浓重的嗤意,“他要是能在外面站着那才真是稀奇了。”
她所认识的郁琛,克制冷静到冷漠,那种明显是偶像剧里花里胡哨的做派显然不适合他。
陈霆淡淡的斜过来一眼,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情绪,“你倒是了解他。”
手中的汤勺进行着的动作停了一下,
“了解谈不上,说起来,跟他认识也差不多半年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眸微抬看向陈霆,“家里放了多少保镖?”
“就是没有保镖他也不敢硬闯。”
陈茉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化过妆了,白净的脸蛋没有妆容的遮挡显得干净而清纯,淡色的唇瓣微微抿了一下,“让保镖把人放进来吧。”
男人手中扶着的筷子直接扔在**白色的餐桌上,成熟儒雅的五官蓦然沉了下来,唇间慢慢吐出两个字,“理由。”
陈茉莉似是没料到陈霆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惊了一下,但还是维持着娇软乖巧的声调,“有些话总要说清楚的,爸爸也不会愿意看到他每天跟个尾巴一样跟在我身后吧?”
陈霆的声音又冷又沉,脸色更是臭的不行,“那又怎样?以后出门带上保镖,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郁琛真是把陈霆得罪了个干净。
陈茉莉这么想着,唇瓣微微嘟起,声线里满满都是柔软的撒娇的味道,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爸爸,你要实在不想让他进来的话,那不然我出去跟他说?”
陈霆一听陈茉莉的话声音和脸色更冷了,言语间对郁琛的不满几乎直接溢出来,“跟那男人在一起别的学没学会我不知道,倒是学会威胁我了?”
陈茉莉眯着眼睛笑的很温软,“哪敢?”
陈霆哼了一声,从餐椅上站起身来,低醇的嗓音听上去颇为厚重,“十分钟,别让我做出让保镖扔人的事,很难看。”
“知道的,爸爸。”
保镖敲开郁琛的车窗的时候,郁琛其实是没想到的。
他本来就没想过她会见他,不过是在这里等一个寄托罢了。
进门的时候,习惯性的俯身打算换鞋,女人的声音冷冷淡淡的传过来,“不必换鞋了,几句话的事。”
男人弯下去的腰身直接僵在那里,但也只是一瞬,随即便继续接下来的动作,低沉的嗓音温柔又性感,“不管几句话,都是礼貌问题。”
陈茉莉看着他换好鞋走过来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漆黑的眼眸始终看着他,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对面的男人亦是冷静的跟她对视,没有等到她开口,于是便率先挑开话题,“不是说要说几句话?”
陈茉莉淡色的唇瓣轻轻抿出些笑,“准确的说,只有一句,以后不要再过来了。”
郁琛端起搁在陈茉莉手边的茶杯,低着眼眸吹了吹徐徐袅袅升起的白雾,刚要喝,便被女人蹙着眉头打断了,“那是我的茶。”
男人冷峻的五官始终维持着他所能调出的温和的色调,眉目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