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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看他们一个个肥肥的,吃起来肯定香!”
石头渐少,流寇们趁着机会便再次冲来!
“宋沉,有我春虎在,你休想进得了独木村!当年边关一战,我敬你是个英雄,可今日你的所做所为,哪里还佩得上英雄二字?村子里根本没有粮食,有的只有老弱病残,天灾难测,所有人都不好过,你若一意孤行,只会引得天怒人怨!”春虎怒喝一声。
站在一条小船上的宋沉,是一个身材槐武的汉子,他四十来岁,光着的手臂上绣着一条猛虎,头顶程亮,掌大如熊,正是这一群流寇的首领宋沉。
“没有粮食?春虎你哄三岁小儿呢?你看看你们村子里的这些人,一个个又白双胖,你再看看我们?今日我们若是弄不到吃的,明日就会全部饿死!活活饿死你懂吗?”
宋沉面色狰狞,一拍胸膛,挥也向前:“兄弟们,吃的就在眼前,要生还是死,全靠这一战!冲!”
“冲!”
两百多人齐声呐喊,声势震天!
“怎么办?石头已经不多了,再这样下去,村子就要破了!”村民们全都燥动起来,看来扑面而来的无数流寇,胆小的已经吓得脸色发白。
“怕有什么用?还不赶紧搬石!”
赵三娘大喝一声,挺着大肚子的她搬着三块盘子大小的石头,满头是汗的放到篮子旁。
众人一见,一个个立即再次投入战斗中
新一轮的战斗再次打响,这一次比之次更加激烈可怕,河面上飞来无数利箭,有的与村子里飞出的石头撞在一起,有的则直接射进村子里,引起一阵惨叫。
玉秋落同样也在搬石头,可是眼前的战势实在是太危急,如果只是光抛石头,只怕坚持不了多久,流寇他们就要冲上来了。
不行,她得想出办法来!
她四下里焦急找着,希望能找出什么破敌的方法。
用火?
不行,战人在水面上,火根本烧不起来?
用水?
更不可能!现在的水流并不急,根本冲不走小船!
倒底还能用什么?
流寇的凶残,她已经亲眼看见过,此时决不能让村子失守,否则,那下场实在是太可怕了。
突然,玉秋落看到一片竹林,她眼眸一亮,有了!
“三娘,让大家去砍些竹子过来,要尖的,可以当作利器投到船上杀敌!”
“竹子?”
三娘一听,微愣。
玉秋落大急,仰头对着石墙上的春虎喊道:“快让村民们砍伐竹子当利器杀敌,长的竹子也可以把他们扫进河里!”
现在已经有两条小船靠近,可石头只能远攻,根本伤不到他们。
春虎一听,双眼一眯,大喝:“快照她说的做,多砍些长竹子过来,快!”
有了他的吩咐,村民们几步跑出去,不一会儿便抱了一大捆的竹子而来,春虎拿起一根两丈多长的,涮的一声扫向河面。
刚刚靠近的小船上的流寇们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扫到河里,春虎一见,手臂暴起,涮涮涮的又是一阵横扫,竹子上的竹叶枝条狠狠的抽打过去,将流寇们打得一个个惨叫不已。
别小看这细小的竹子,可在春虎手里如活过来的游龙,左右横扫,带起一阵劲风,其他村民一见,纷纷效仿,有的直接将竹子斜斜斩断,立即变成一根长长的竹箭,直接飞投而去,杀得流寇们一片哀嚎。
看着落水的流寇在水里挣扎,村民们全都士气大涨,特别是王麻头,他一连扫落两个流寇,哈哈大笑的痛打落水狗。
远攻有石头,近攻有竹杆,对方的利箭射来有石墙挡着,时不时还要面临飞来的竹箭,流寇们越打人越少,喊杀了半个时辰后,仍然没有一人能靠近村子口,反而折了七八条船,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人。
“撤!”
宋沉大手一招,阴沉着脸,望来:“春虎,明日,我还会来!”
“来就来,谁怕谁!”王麻头呸的一声,一脸得意。
所有的船全都退了回去,昏黄的河面上凌乱一片,十几个还没死去的流寇不断的挣扎沉浮,最后一个个的冒着泡儿沉到了水底
“哇,果然不愧是将军大人的妹妹,真是好厉害!我王麻头以后就跟着你混了!”敌人退尽,村民们全都欢呼起来。
王麻头最是得意,先是得了玉秋落许的官,现在更是打了胜仗,一向最没用的他,今日大出风头,觉得他这一生,今日活得最风光,最快活!
“把她抓起来!”
突然,春虎大喝一声,将所有人都震惊住了。
“不是吧,她不是坏人啊,她是将军家的妹妹,春虎你小声些,别吓着了将军妹妹!”王麻头挡在了玉秋落身前。
“将军妹妹?哪个将军?说别人也许我春虎不知道,可是孙庆北将军,我却决不会认错,我在他手下当了三年的兵,可从来没听过他还有个妹妹!”
春虎从石墙上跳下来,手中的刀一翻,架在了玉秋落脖间:“说!你倒底是何人?”
玉秋落面不改色,冷冷的盯着春虎:“孙庆北今年四十有七,是大辰最年轻的武状元,十五岁从军,十八岁独身敌营斩其首,二十岁那年便封了将军,他一身杀敌无数,还曾得到先皇亲赞,说他是天山上的猛虎,一旦伸出爪牙,便无人能逃脱这些,我说的可有错?”
春虎神色微动,玉秋落所说的这些,他并没有完全听说过,但越是听到越多,他心里的疑问便更深:“知道这些又如何?孙将军名动天下,这些事情咱们大辰国的老百姓谁人不知!”
“我就不知道啊,春虎,快把你的刀放下,她肯定是将军的妹妹,只有将军的妹妹才会在刚才那么危险的时候教咱们打胜仗,你还怀疑个什么?刚才要不是她,咱们这些人说不定全都没命了!”
王麻头这话一活,村子里的许多人都点起了头,特别是刚才与玉秋落一起走过来的妇人们,全都替她说起了好话。
“现在不同往日,宋沉已经盯上咱们,如果她是奸细,那明日村子里一个人也活不成!”
春虎厉喝一声:“先看押起来,等弄清她身份再作打算!”
这段时间,春虎一直带领大家修建村口,防范敌人,他当过兵,懂战事,加之他武功高强,现在算得上是村里最有威信之人。
他这话一出,除了王麻头外,其他人便都不再作声了!
“好了二叔,我也觉得秋落姑娘不是坏人,今日咱们伤了不少人,先回去包扎了再说吧!”赵三娘一头的大汗,脸色苍白,两只手托在肚子上,不断喘息。
“大嫂,你怎么了?你受伤了?”春虎一见她这模样,立即上前想要扶她。
可是他这一扶,赵三娘一把握住他的的手,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不是,我我肚子好痛可能要生了!”
她紧紧的揪着长裙下湿了一片,可能在刚才的大战中,她的羊水就已经破了,可是刚才生死关头,没有人顾得上她,她自己也不敢停下来,所以此时才发现。
“啊?现在生?村子里根本没有产婆啊!”
“没产婆也要生啊,咱们几人都是生过的,一起想办法肯定可以生出来,快快,咱们快去烧热水”
“不对,得先将三娘背回去才行!”
村妇们一个个都慌了神,七嘴八舌的乱成一团,就如她们说的,她们也只是生过娃而已,但要给别人接生,她们还真没有经历过。
“不好,三娘动红了,娃要出来了”
“怎么办?这里什么都没有,难不成在这里生?”
有人想去扶三娘,可三娘痛得根本站不起来,微微动了动,身下的血水流得更多。
“我来,我是大夫!”
玉秋落站了出来,瞪向拦来的春虎:“你再拦着,三娘就要一尸两命了!”
“娘,娘娘你不要死!”二丫年纪轻轻,可刚才也一直都在努力搬石头,此时她伸着脏稀稀的小手,不断的摇晃着三娘的手臂。
“二丫,你快回去抱一床干净的被子来,快!”
玉秋落推开春虎,直接来到三娘身边,按向她脉博,轻声问道:“三娘,你先忍着点,你现在已经动红,不能移动,所以咱们就在这里生孩子,你放心,我是个大夫,医术很好,一定会让你们母子平安!”
“嗯!我相信你二叔”
三娘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艰难的转过头,目光里全是乞求。
春虎赶紧上前,重重的点头:“大嫂放心,我信她就是,你只管生下小侄儿,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担心!”
说着,他站起身,吩咐妇人们回来拿白布和烧开水。
就算没有成过亲,但这些基本的,他还是知道的。
王麻头一溜烟的跑远,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手里抱着个大大的被子:“先用我娘的,二丫人小跑得慢,等她来还不知要什么时候!”
他是个男人,不敢走过来,将被子往一个村妇手里一塞,转身又跑开了。
“我还要银针,参汤与剪刀!”玉秋落收回手掌,几人合力将三娘抬到被子上。
她已经脉断出三娘的胎位,并没有什么问题,羊水虽破,但流得并不多。
问题是三娘刚经过大战,又抱了那么多重石头,此时动了胎气,体力不济,若是等会儿没力气生,那就麻烦了。
二丫头终于也跑来,高高的被子挡在身前,就如一座小山,由于跑得快,刚要到时,一下子扑到地上,但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自己爬起来,拍了下手,赶紧将被子遮在三娘的身上。
刘四婶算是她们中最有经验的,五十的她生过九个娃儿,此时她与玉秋落一起,查看着三娘的情况,远处春虎焦急的望来,却又不能上前,急得双拳不断揉在一起。
“你们几个快过来帮忙,把这个枕头枕在三娘腰下!说的就是你,春虎你是三娘的二叔,还避什么闲?”
玉秋落轻喝一声,看着春虎犹豫着走来,不再管他:“三娘,你现在身体慢慢侧过来,肚子不要用力,你现在还没到生的时候,可以睡会儿,多蓄些力气!”
“现在睡吗?嗯好”躺在被子上的三娘慢慢的闭上眼。
“要生了还睡觉?”春虎侧着脸走来,虎目瞪向玉秋落:“你可别乱来,要是三娘有什么意外,我第一个拿你开刀!”
长刀一闪,再次架在了玉秋落的脖子上。
玉秋落冷笑一声:“不然你来接生?你以为生孩子是那么容易的吗?不懂就别捣乱,你力气大,快帮三娘翻着侧身躺着,然后让人准备些吃的,最好是鸡汤,喝了鸡汤她才有力气生娃!”
她说完,直接将她的刀推开,怡然不惧!
春虎看向刘四婶,刘四婶皱着眉头:“侧身睡觉这些我没听过,但留着力气生娃这我知道,春虎,你还是听秋落姑娘的,赶紧帮三娘翻个身吧,我院子里还有一只老母鸡,我现在就回去杀了熬汤!”
“春虎听她的吧我好困,先睡会儿!”
赵三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努力翻动身体,春虎一见,赶紧将枕头塞到她后背,推扶着她翻过身。
不一会儿,赵三娘再次睡了过去。
玉秋落再次给她把脉,感受到三娘心跳渐渐平稳,她站起身:“将三娘抬起去吧,让她先睡一个时辰,你们一人拧一个角,都小心些,别摔了她!”
春虎皱着眉,这次倒没有反驳,一声招呼,四个青壮男子围过来,小心的拧起三娘的被子,缓缓的将她抬了起来。
春虎找来一块木板,与另一人一前一后的抬在被子下面,以免三娘被拉扯得太紧,会不舒服。
玉秋落跟在他们身后,很快回到了院子里,等三娘重新侧躺在床上,她仍然没有醒来,可见她之前出了多大的力气。
“你要一直在这里守着?你即然如此疑心,当初为何又要救我?你与三娘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害你们!”
看着一直盯着他的春虎,玉秋落冷笑一声。
“你最后别乱来,若是三娘有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以为生孩子是什么?那是要从鬼门关里走一个来回!你若真关心三娘,就去弄一些补气的药来,等会她醒了,没气力怎么生?”
玉秋落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春虎也许并没有坏心,只看她救起河里的她便知道是个善的,但他却有着一根死脑筋,怎么就非认定了她是个奸细。
早知道就不说是孙庆北的妹妹了,害得她被如此怀疑。
“桑葚行不行?还有龙眼!”
这次春虎倒是没再说狠话,人参他没有,村子里也不会有这种精贵的东西,但他识些药理,知道桑葚也是能补气的。
“行,这两种都行,我跟你去看看,龙眼可以放在鸡汤里一起熬!”
“你别去,就在这里守着!”
春牙拦住她,又喊了屋子里的几个妇人让玉秋落赶紧进去:“这些你别管,你守着三娘。”
玉秋落看着他跑远,转身也进了屋子。
她每一柱香的时间便给三娘把一次脉,时间慢慢过去,三娘也睡不再安稳,一阵阵的宫缩痛得她迷迷糊糊的不断呻吟!
“来了来了,鸡汤熬好了!”刘四婶端着一大碗鸡汤进来,香浓的味道瞬间溢满了整个屋子。
“三娘,来,喝一点儿,喝完咱们就在开始了!”玉秋落微微把她的头扶起来些,刘四婶吹微鸡汤一点一点的喂过去。
不一会儿,一碗鸡汤见底,三娘又吃了一个大鸡腿,她完全的醒来,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三娘,等会儿听着我的吩咐跟着一起吸气,呼气,一定要稳住,不要心急,更不要乱用力气,你听明白了吗?”
“嗯!放心,我行的!”
三娘重重点头,几人帮她躺平,双腿曲起!
“很好,三娘,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我们现在一起吸一口气,然后用力!”
屋子里终于开始了生产,屋外春牙与二丫静静的等在院子外。
二丫脸上带着担忧,她抓着春虎的大手:“二伯,宝宝什么时候出来?”
“快了,很快就出来了!”春虎望向屋中,大手紧了紧。
二丫点了点头,仰起小脸:“是秋落姐姐帮娘亲在接生吗?”
“嗯,是!”
“嗯?你说她叫什么?秋落?二丫,那她姓什么?”春虎突然望来。
“不知道!姐姐只说她叫秋落,没有姓,难道不是姓秋?”二丫茫然。
春虎双眼微眯:“不知道,但是大辰国应该没有秋之姓氏!”
至少据他所知,是没有的!
“二伯,不管姐姐姓什么,但姐姐是个好人,她不会害娘亲的!”二丫眼神坚定。
春虎冷冷一笑:“二丫你还小,坏人可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只有等你娘亲平安出来,咱们才能信她!”
他的话刚落,突然屋子里传来一阵嘤孩子哭声,紧接着一阵喜悦的欢呼声传来
“生了,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刘四婶欢喜的抱着个孩子站在门口向春虎招手:“快来看,长得与你大哥小时候一模一样!”
春虎三步化作两步的奔去,瞧着小娃儿红扑扑的小脸,他脸上即惊奇又激动,他伸出手想摸一下,又不敢,只傻傻的笑着:“果然与大哥一模一样!”
“呵呵那是我可是瞧着你们兄弟俩长大的,你大哥啊耳朵后面有粒小痣,你瞧瞧他,是不是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