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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明早就知道公主自知了自己的身份,此时是要拿到明面上来说,完全的摊牌了吗?
可是,他与他们虽都是新月族人,却并不是一路人,反而更似仇人!
要不然,他们怎么会一听说有族长与晓月公主的下落,便不顾一切的跟过来?
分明这里危险四伏,前路更是凶险难测!
最重要的是,将晓月公主与族长关起来的人,正是他们玉阳王一脉,此时,他还好意思问公主知不知道新月国?
简直是可笑!
玉秋落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白悠尘又再问:“你对新月国知道多少?你所知道的,全都是他们告诉你的吧?”
他望向子扬三人,子扬立即瞪了过来。
什么叫全都是他们告诉公主的?难不成他们还会骗公主不成?
“你想说什么?晓月公主是我的母亲,这样够不够清楚?”
玉秋落知道,总有一天,她是要与白悠尘摊牌的,就从上一次白悠尘说会帮她找寻母亲下落开始,他与她就不再是单纯的知已,他们囚禁了她的母亲,而她是来要人的。
即然已经到了这里,她还有什么不可以坦然自己的身份的?
“是,你是大辰国的长公主,也是新月国的公主,但你母亲并非如你想像中的一样,她一直过得很好,并非囚禁,此次要不是洪水来临,她们也不会迁移,因为她所住的地方,是新的新月国,那里有两万新月族人!”
“所以呢?”玉秋落冷冷的看着他。
“所以,我希望你远远的见她们一面,但不要想着带她们走!”白悠尘幽幽的眸子里带着看不清的感情,似乎在伤感,也似乎在乞求!
“不可能!我们找了那么年,如果有两万族人,我们不可能发现不了?”冬心立即反驳。
“不错,新月国早就不存在了,有的只有两边的少数族人,我们这边休身养息了十几年,也只聚集了一千多族人,你们那边兵戈不断,怎么可能还有两万?”子扬根本不信他,接着道:“白悠尘,废话少说,有什么话等见到了晓月公主和族长再说!”
白悠尘看向玉秋落,见她没有反驳,轻轻一叹:“那行,他们一种向北深处迁移,应该再有五日就可以追上了!”
说完,马车里一阵安静,冬心几人对视了几眼,对白悠尘的话最多只信了一半,全都警惕的防着他。
马车晃摇间,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走出山牛镇后,道路越来越难走,不时的还有人跳出来打劫,不过那姒刀没有再杀人,而是直接打断他们的手脚,让他们不能追上来。
其实,在这样的荒凉之地,打断手脚只怕比杀了他们更可怕。
这些打劫的人,一部分是一直留守在这里的灾民,另一部分则是从外面跑回来的,他们有的想着回来摸些金银,发一笔横财,有的则专门想着打劫一番。
可是他们回来后,全部都后悔了,因为洪水过去,不管是屋子里还是田地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给他们留下,到处了无人烟,没有活物,只有不进从水里飘上来的腐烂尸体
吃饭成了首要问题,然后是饮水,他们找不到干净的水源,在这种情况下,断了手脚,没吃的的,没喝的,还没有大夫,只能眼睁睁的等死,比给他们一刀更加残酷,更加可怕!
玉秋落自然发现了这一点,但姒刀看起来不似白悠尘的奴仆,一脸冷漠,血腥无情,让她心里也忌惮三分。
他似乎十分喜欢血腥,每次杀人后,都会亲自将他的长剑舔干净,那边舔边狞笑的神情,让人从心底里升起寒意。
傍晚,马车在一片树林子前停下来休息。
太阳刚刚落下,一轮月光便升了起来,看来,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了。
怜双从后面的驴车里拿出一口大锅,装上些大米,然后准备架起柴火煮粥。
一旁,是姒刀刚刚挖出来的一个近两米的水坑,虽然刚挖出来的坑里的水又昏又黄,但当天色完全暗下来时,也不知姒刀往里面洒了些什么东西,里面的水竟然渐渐清澈。
看来这姒刀确实十分厉害,不仅是杀人厉害,生存的能力更是十分的强。
他这样的取水方法看着简单,但实则需要很强的判断之力,一要选对地方,才能挖到水,二来选对位置,要保证下方的水的干净安全。
光是这两点,就非常人能办到!
只要一直有干净的水喝,她们这一行的健康才有保障!
至于他向里面洒的东西,玉秋落并不怀疑是毒药,应该是一种驱虫净水类的!
怜双舀出清水洗米煮粥,玉秋落几人则在不完处的林子里寻些野菜,今日子扬运气不错,竟然发现了一窝鸟蛋。
不一会儿,香浓的米粥煮好,大家一人一碗,安静的吃着,没有一个人说话,山林里一片寂静,就连虫鸣都听不到。
看来这一场大雨,不仅给老百姓带着致命的伤害,就连地底下的这些虫鸟也全都无一幸免。
吃完饭,白悠尘竟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他慢悠悠的活动了一下腿脚,走向正在安装帐篷的地方。
冬心几人全都惊讶望去:“公主,你真的治好了他的腿?”
玉秋落看着他背影,笑了笑,不知是喜还是悲?
她早知道他一定会重新站起来,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他的腿恢复得很不错,现在就能慢慢行走,时间更长些,应该就能如普通人一样了。
怜双正在独自安装帐篷,看到白悠尘走来帮她,她黑着脸将帐篷一扯,转身离开了。
“脾气还真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主子呢?”
冬心冷哼一声,这一路之上,怜双就没给她们一个好脸色,不管是吃饭还是休息,总是冷着一张脸,似乎别人欠她几百万两银子似的。
“去帮忙吧!”
这里有七个人,除去姒刀睡在驴车上外,其余的两位主子各两间,还要另找搭两间出来。
刚才怜双只搭好一间,冬心几人上去各自搭了起来。
玉秋落来到白悠尘身边,扯起另一端的帐篷:“悠尘,是不是因为你之前为我们报信,所以怜双才会如此生气?”
之前她与白玄铭被困黑森林子,要不是有人通知官府,孙庆北根本不可能来得那么快?
想来想去,那个通知的人,除了白悠尘,再无他人的可能了。
而按以往怜双的性格,也只有白悠尘做了这样的事情后,被人惩罚,才会变成这样的态度。
但是,倒底白悠尘是受到了什么样的惩罚,才会让怜双不顾主仆之分,气成了这样呢?玉秋落实在是想不出来?
“没有,不关你的事!怜双她是因为我曾经赶她走,所以才会生我的气,她从八岁起,便跟在我身边,十年过去,待我如亲人般的照顾,听到我想赶她走,难免会闹脾气,没事的,过几日就好了!”白悠尘神色淡淡,眼里有感动之色一闪而过。
她还是关心他的,就算怀疑他,但还是会担忧他!
“你为何要赶她走?”玉秋落并不会搭帐篷,只得帮他拧起一角,任由他来回的扯动,几扯之下,竟然将帐篷搭得差不多了。
将最后一根木钉固定住,白悠尘拍了拍中的泥土:“因为她不让我出府,当得知你被困黑森林子时,她将我打昏了过去,醒来后,我实在是气不过,就让她走,哪想”
他自嘲的笑笑,神色淡然而轻松!
一切都过去,眼前的女子一切安好,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全都已经过去了!
“你睡这间吧,今晚有些凉,这个薄毯给你用!是新的!”他放下后,转身要走。
“等等,我给你把下脉吧!”玉秋落叫住他。
白悠尘转过身,嘴角慢慢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好!”
他盘膝坐在地上,将手搁在自己膝间,笑意暖暖。
两人对面而坐,玉秋落垂眸盯在按住的脉间,头顶传来炙热的眸光,不用看,她也能感觉到白悠尘在看她。
宁静的夜晚,被一个如此温润俊雅的男的盯着,如此近的距离,彼此的呼吸都感受得到。
一阵风吹过,玉秋落额前的碎发微动,不知是被风吹起,还是被他呼起的热气拂动!
“你的腿恢复得很好,比想像中还好一些,是不是用了什么灵药?”
她抬起头,以一个医者的目光,直视过去。
“嗯是的,继骨神草难得,但继脉神花却还是找得到的,你刚离京时,我有幸得到了一朵继脉神花,要不然只怕现在还站不起来!谢谢你落儿!”
白悠尘真城的道着谢,目光清澈,温文而雅!
“也许你更应该感谢给你继脉神花的人!”
话落,白悠尘面色一僵!
如果白悠尘真是玉阳王一脉,那么他的亲生母亲玉阳王妃在哪里?
是定北候府里的老夫人吗?感觉不太像,如果不是她?那一直隐于暗处,操控着另一半新月族的玉阳王妃倒底藏在什么地方?
如果她猜得不错,白悠尘的继脉神花就是玉阳王妃给他的,可是,她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却找不到她在何方?
如果能找到她,她就能当面问询母亲的下落了,虽然她肯定不会直接放人,但她有那么多超前的知识,一定能有一个可以打动玉阳王妃的心。
新月国早已经亡了,如果玉阳王妃想要重建,她会全力相助,并让她成为新的新月王后。
权势与财富,对于她来说,并不重要,她一直追求的是自由和平与快乐!
“你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
白悠尘恢复神色,站起身,缓缓离开!
“公主,他怎么可能告诉咱们玉阳王妃的下落?您以后别再问了,小心那丫环暗地里使坏?”冬心冬枝走过来,望着离开的背影小声道。
“嗯,你们也休息吧!”玉秋落进到帐篷里,看着那件崭新的薄毯,慢慢的躺下来,闭上了眼。
月色越来越深!
营帐四周一片黑暗,火堆早已熄灭,远处传来几声虫鸣!
天地万物陷入沉寂中,突然,一道微小的声音响起,似乎是一小截树枝被人踩断!
子扬在树上睁开眼,手指轻弹,嗖的一道火光打入地面,已经熄灭的火堆轰的一声窜起,将四周照亮。
光亮之下,这片林子里竟然到处都是人,黑压压一片,看不清具体的人数,他们穿着破烂的衣衫,拿着程亮的武器,一个接一个的窜了出来,直奔营帐。
第89章 坠落悬涯()
“保护主子!”
子扬双掌一扬,十个石子瞬间飞射而去,每一块石子必击中一个来敌,中者即倒,劲气所发,直接穿透敌人的骨肉。
冬心冬枝早就醒来,一左一右护在玉秋落身侧,手中长剑激出,一剑一个狠狠的将涌来的敌人斩杀。
白悠尘这边同样如此,怜双面若寒霜,手中一对双刀,每一刀挑起,必响起一声惨叫。
姒刀那边的人最多,但他还是戴着笠帽,看不清他的脸,只能隐约看到他不断晃动的剑光
“点子太扎手,先抢粮食,他们有大米,香香的大米,快都来抢啊,抢到的全都归自己”
有人大声嚷嚷起来,话音一落,只见林子里涌出更多的流寇,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头发脏乱,挥舞着武器全都向驴车涌来。
在火光的照耀下,竟然不下两三百!
“有大米,我要吃米啦”
“杀了他们,把他们杀光,大米就全是我们的啦!”
流寇们大叫大喊的全都冲了过来,声势吓人,他们就如没有痛觉的傀儡一般,眼里发着绿光,不要命的往前冲。
子扬见状跳下树来:“主子快上马车,咱们先离开!”
“白悠尘,快过来!”玉秋落眼前倒处都是人,到处都是喷涌而出的血水,她被子扬拉着,不断的向马车靠近。
三人齐力冲杀之下,终于冲出一条血路,将玉秋落送上马车。
“白悠尘!”
“你不要管我,你先走!”
白悠尘手握长剑,气势如虹,虽然没有内力,却仍然身手不凡。
只是,不管他杀得再多,却杀不出一条通往马车的路,因为他的帐篷离驴车太近,此时有多太多的流寇全向他这边涌来。
怜双一身煞气,不断的斩杀,却也无能为力。
姒刀手中的刀尖上鲜血淋淋,他砍死一个,又有一个冲过来。
他一边杀一边发出啸声,似乎杀得兴起,将头上的帽子一把掀翻,露出一张毁容般可怕的脸。
“到三官镇会合!”白悠尘大喝一声!
嗖的一块石头打在马儿的屁股上,马匹一声嘶鸣,仰啼向前冲去,蹄飞几名如僵尸一般的流寇,冲向了前面的官道。
“白悠尘?白悠尘子扬,我们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先停下来,我们得把他们一起救走才行!”玉秋落急得满身是汗。
“公主别动,冬心冬枝,你们保护好公主,我去救人!”
子扬见她如此焦急,一声吩咐,跳下了马车,等他冲入林子里,一下子便淹没在凶涌的人潮中,根本看不清了身影。
玉秋落焦急的在车厢里张望,突然,前方马车轰的一颤,差点将她给颠了下来。
“不好,前方也来了流寇!”
冬枝一甩马鞭,马车来了个急刹,她虽然想改变方向,但刚才跑得太快,马儿根本刹不住,直接妆倒在了地上。
玉秋落被摔出车厢,摔了个头昏眼花。
“是女人!还是三个小娇娘!哈哈哈老子有嫩肉吃了,兄弟们,快抓住她们!”
无数人朝这边涌来,他们盯着三人几乎要流出水口,一个个污语秽语,双眼放光的冲了过来。
“快走!”
冬心与冬枝将玉秋落拉起来便跑,朝着另一边的林子里跑去。
然则,跑不过百米远后,前面竟是一处悬涯,虽然下面有着河流,悬面看着也只有十几米深的模样,但黑漆漆的从上面跳下去,绝对九死一生。
怎么办?
后有追兵,前方无路!
“公主,我来引开他们,你们往左边跑!”冬心大喊着,就要向右边冲去,右边是黑漆漆的林子,根本没有路,一旦跑进去,会不会直接摔下悬涯都不知道。
“要走一起走!”
玉秋落掏出最后一颗霹雳弹:“冬枝你来,我们一起向左跑!”
冬枝接过,接着玉秋落三人拼命的沿着悬涯向上跑去,只是还没跑多远,便再次被拦了下来。
“哈哈哈,你们是跑不掉的,乖乖的跟我们回去,等大爷们享受过后,再慢慢的煮熟了吃哈哈哈!”
“不错不错,这三人全是美人儿,老子活了一辈子,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妞儿!乖,都快过来,我们会很温柔的哈哈”
近百个流寇全都涌了过来,将玉秋落几人一步步的向后逼去。
“冬枝!”
一声厉喝,冬枝重重的将霹雳弹扔了出去,轰隆一声炸响,火花闪过,巨大的冲击波将三人后后掀去。
“公主!”
子扬赶过来时,看到的正是玉秋落三人向着涯底落去,直直的掉入漆黑的河水里,化为浪花,消失不见。
“公主!”
子扬浑身是血,手里的长剑横扫而去,将炸飞在地的三个流寇一剑斩落头颅,他杀的人越来越多,四周的流寇被他的杀气吓得终于知道要后退。
“走,粮食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