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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世子应该快回来了,您要是累了就先睡会儿吧!”
夏冰端来一碗冰糖莲子,也许是下午的火太大,玉秋落晚上有些上火,嗓子有些不太舒服。
但夏冰最希望的,还是世子妃能够等世子回来后,与世子一起休息。
这些日子,她也算是看出来了,冬心与冬枝两人,对主子的态度并不友好。
如果她再不帮世子一下,只怕世子妃都要忘记自己还有位夫君了?
“哦!荣儿呢?她休息了吗?”
玉秋落并不累,忙了一天,也只是看着别人在忙,她自己就只是盛了几碗粥,更多的时候,她想着的是北地的瘟疫。
生为一个医者,面对瘟疫她怎么可以逃?
可是,不说白玄铭,就是孙庆北也绝对不会放她前去的!
如果真的去不了,那她是不是能做些别的?比如再多收集些药物?
或者配出可以治好瘟疫的药物?总之,她不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就这样的离开,她做不到!
夏冰叹了口气:“自然是没睡的,她与冬心她们一起在治郑思源,她们说一定要想办法不能让他死了,这样张春宁只怕就真的要坐牢了!”
郑思源脸上挨了一枪,虽然并不严重,但也打得他头破血流,后来张春宁几拳下去,打得当场抽搐,要不是后来被人拉住,要是张春宁再多打两拳,那郑思源一定会当场被打死。
但,郑思源是朝庭命犯,岂容张春宁私自打死?原本张春宁就有命案在身,如果郑思源也被他给打死了,那他的罪肯定是难免的了。
所以,知道了原由的张荣儿,请求冬心冬枝无论如何要将郑思源救活,就算她再恨他,可她也不想失去自己的父亲。
那是她在这个世间最后的亲人了
冬心与冬枝被她深深的感动,这才连玉秋落的身边也顾不了,找了一大堆的药就跑过去了。
“我去看看!”
喝了两口莲子汤后,玉秋落放下碗,起身向外走去。
这里,正是郑思源的府宅,下午烧毁的则是张太守的宅子,当时张太守带着家人一齐逃走,但他确实狡猾,竟然让其妻带着子女从另一条路逃走,好为他引开追兵。
最后,孙庆北果然追错了方向,只将他的妻女全追了回来,但张千行却毫无踪迹!
玉秋落一进到屋子里,两侧绑着十几个丫环妇人,她们看着玉秋落进来,目光里全是惊恐。
“求您救救他,我相公他是个好人!”一个头发凌乱的妇人突然向玉秋落望来。
“她是郑思源的夫人,也是张太守的嫡女张玉莹!”夏冰说道。
“好人?”
玉秋落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不再停留,直接向里屋而去。
“公主你来得正好,快看看他是不是没有救了?”
屋子里,冬心一手的鲜血,向着玉秋落焦急的招着手。
玉秋落走过去一看,只见郑思源正在吐血,本就一头一脸鲜血的他,此时又大口大口的往外吐,吐得一床一身都是血水,分外吓人。
“喂了药吗?”玉秋落一把按在他腕间问道。
“喂了,喂的是外伤脉方,可是喝完就全吐了出来,现在还吐出了血,公主,他会不会死啊,你可得把他救回来!”冬心赶紧说道。
一旁的张荣儿同样盯过来,紧紧的握着双手,神色紧张。
明明是仇人,却又不能让他死掉,这种心情,谁能够明白?
“银针!”
“这里!”冬枝赶紧递过银针:“我们刚才也试着想止血,但没有止住!”
郑思源吐血,她们都知道是他伤了内脏,但人体有五脏六腑,郑思源一身是伤,她们也查不出倒底伤的是哪一处?
所以,在没有寻到根源之下,胡乱的止血根本起不了作用。
“是不是再去熬止血药?要不然含片参片也好”
冬枝话未说完,眼里出现惊奇,床上原本一直吐血的郑思源竟然好转起来,虽然嘴里仍然全是鲜血,但已经不再大口大口的往外涌。
这分明是已经止住了的模样!
想不到公主的医术竟然如此厉害!
“这是什么针法,公主好厉害!”冬心拍手叫好,望向玉秋落的目光全是钦佩!
“我只施一次针,你们都记下来”
玉秋落沉下心来,手中下针迅速,但每下一针,她都会给冬心与冬枝两人解释,不一会儿,郑思源终于止住了血,不再往外涌出,只是他的伤势仍然很重,能不能脱离危险,还是未知。
“荣儿,你不必过于担忧,不管郑思源有没有事,我与世子都会尽全力帮助你们,去睡吧,早些休息,明日还有很多的事情在等着你们!”
玉秋落站起身,净了手,拍了拍荣儿的肩膀,向外走去。
刚才的那个妇人见她出来,再次向前爬来:“多谢世子妃救了我夫君一命,多谢”她双手被绑,却仍然以头叩地,一连叩了三个响头。
玉秋落驻足,将她打量,眼前的妇人年约二十五六,面容较好,虽然身处狼狈之地,但仍然看得出她的贵气与美丽。
“女子以夫为天,并不是一件值得让人钦佩的事情,郑思源并不是一个好人,他肯定是个坏人,而且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也许,他对你还不错,可是这不能掩盖他曾做过的那些坏事,百乐城里有无数个和你一样的女子,但她们都曾侵受过郑思源的欺辱,可能她们有的已经死了,有的还在痛苦的挣扎,但如果你不能认清这些事实,那你的下场将会比她们更悲惨!”
玉秋落目光很冷,她的话让妇人一脸的惊愕与迷惑!
她根本听不明白玉秋落在说什么?更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
她只是一个深宅里的妇人,每日里相夫教子,等待着夫君回家,然后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晚饭。
她从不过问他官府里的事情,更不问他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因为他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是孩子的父亲,是她生活最重要的人,更是她的一切!
可是现在,有人告诉她,说她这样的生活是错的,她深爱的男子更是一个恶魔,这让她如何能接受?如何不惊愕?
玉秋落从她眼里看穿了一切,这个女人,她只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可悲?还是幸福?
也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回到了屋子里,玉秋落重新沐浴后,白玄铭终于回来了!
“怎么还没睡?是在等我吗?”
看着玉秋落头发丝上的水珠,白玄铭凑近来深深吸了口:“娘子真香!”
“事情都忙完了?”玉秋落没有躲开,反手搂住他的腰。
刚才白玄铭进门时,脸上分明带着疲累,但在看到她后,脸上立即绽放出笑容与欢喜。
这是一种对爱恋之人才会有的表情,不知为何,玉秋落突然间就懂了,更在心底升起了丝丝暖意与不舍。
这一刻,她突然不想再去管那些年纪与身份的问题,也不想管她与他之间会不会有着仇恨,只想静静的看着他,与他呆在一起!
白玄铭惊喜于她的变化,捧起她的小脸,担忧道:“出什么事了?”
玉秋落轻轻一笑:“没事,只是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人有些累!”
白玄铭挥退夏冰,拉着她来到床边:“累就到床上躺着,我们说说话!”
“嗯,小白谢谢你!”
玉秋落踮起脚,轻轻在他脸颊上一吻。
“嗯?”白玄铭震惊的望来,即惊又喜:“秋儿!倒底出了什么事?”
“傻瓜!”玉秋落将头埋进他胸怀,环住他腰身:“让我抱一会儿!我就想抱一会儿!”
屋子里一片安静,烛火晃动,不时发出低低的噼啪之声!
不一会儿,她扑哧一笑抬起头:“你的心跳得好快!在想什么呢?”
“什么也没想不是,就是秋儿,我可不可以亲你?就亲一下!”白玄铭双眼发亮,狼狼之心暴露无疑。
“不行!”
“啊?”
“不过我可以亲你!”
看着他这副傻呆呆的模样,玉秋落仰着小脸,嘟起了红唇,只是她还未亲到,身体一轻,被推倒在床铺,然后炙热的吻压了下来。
玉秋落鼓起勇气第一次想要的亲吻,亲没有成功,反而被白玄铭占了上风,被他深深的吻着,亲得她不能呼吸!
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吸收着彼此最甜蜜的味道
白玄铭的心跳得更加快了,急促的喘息,恨不得把身下的人儿吻进心窝里
这一天,他终于等到了!
等到心爱的人主动向他敞开心扉,他实在是太高兴了,这种感觉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
屋外柔柔的风吹起,吹进一屋的花香
不知过去多久,两人终于慢慢分开,玉秋落的嘴唇微红,在这甜蜜的亲吻中,变得更加迷人润泽!
“你又流血了!”
玉秋落喘息着,娇嗔他一眼,去扯他渗出血迹的上衣:“看吧,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好?”
“没事,只是点外伤,秋儿我的小秋秋!”白玄铭又凑过来,亲亲吻吻,腻歪得不行!
玉秋落被他亲得浑身发热,硬是将他推开:“喂,亲够了吧,该说正事了!”
“不要,我什么也不想听!我只要我的小秋儿!”
白玄铭哪肯放开她,她伸手推,便亲手,抓着哪里亲到哪里,弄得玉秋落又痒又气。
这家伙是属狗的吗?只是说要亲他一下,怎么就弄成了这样?
她这算是引火自焚吗!
“真的是正事!”
她在他胸前一捶,白玄铭立即闷哼出声,一脸不满的望过来,如怨妇一般。
“现在知道疼了?再这样下去你就要喷血而亡了,顶顶大名的白世子没有死在贼冠手里,却死在了床上,怕不怕丢人?”
这些时日,在路上,她与白玄铭虽然也是睡在一张床上,但是两人各睡各的,玉秋落最多让他抱一下,亲都是不让的。
必尽他这次伤得太重,别看他已经能下床走动,今日还在外面呆了一下午,但身上的伤,却没有完全恢复,特别是胸前的几个大洞,此时还结着厚痂,若是动作大些,就会流血。
这几日发生了很多的事情,玉秋落的心绪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突然有些想依靠他,想要好好的抱一抱他,不知不觉中,她心里有了一种爱恋般的感觉。
说不清,道不明,但她知道她再也不排斥白玄铭了,也许,还已经喜欢上他!
只是这一尝试之下,竟引得白玄铭如此大的反应,伤口又裂开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的就是我们吧?有秋儿陪着,我什么也不怕!”
看着玉秋落作势又要打来,白玄铭赶紧改口:“说正事,说正事,你是不是在想着瘟疫之事?不用担心,皇上会派人去处理的!若是张春宁的事情,你也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白玄铭一脸得意,帮她顺着长长的秀发,指尖是深深的温柔。
“你要怎么做?只怕你一回去,皇上就要找个理由发落你,你倒好,还想把张春宁的事情揽下来,这不是给皇上送刀么?要不还是我来吧?”玉秋落一脸的享受,仰过头,露出一双迷离而诱人的双眼。
白玄铭与她一起离京,根本没经过皇上的同意,五品以上官员不可私自离京,否则罪同造反。
虽然他有太后的懿旨,但皇上认不认,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若他非要找渣,谁又能拦得住他?
这便是皇权至上的古代!
“不会的!”
白玄铭轻笑出声,抚向她脸颊,胸前的震动,听在玉秋落耳朵,竟然舒服得想要闭上眼好好睡一觉。
“嗯?”她嗯了声,听着他的下文。
“我这不是什么也没做么?我伤得这么重,皇上英明,怎么可能再罚我,除非”
他狡黠一笑,大手轻揉着纤细的腰身。
“除非什么?”玉秋落毫无所觉,身体拱了拱,找着更加舒服的位置闭着了眼。
“除非我做点什么!”他在她耳边吹着热气。
“切!”她嗔他一眼,不自觉又笑了起来。
自己以前总说不可能与他在一起,可是现在呢?
这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一点点的变了!
好像与他睡在一张床上,被他搂在怀里,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反而十分舒服,就如这一切是天经地义一般。
也许,她应该忘记从前的自己,重新开始,以十八岁的姿态与白玄铭好好的谈一场恋爱!
与白玄铭谈恋爱吗?
这种想法在脑子里一升起,心尖深处似乎涌出了点点甜蜜!
“白玄铭,张春宁的事情你别管,我回京后自会与皇上说,不对,我明日就休书一封,让张春宁就呆在这边,到时真要定罪,就弄个流放千里什么的,这样一来,他就吃不了什么苦了!”
“流放千里还不苦?”白玄铭微愣:“你愿意张春宁流放?边关可不比中原,全是苦寒之地,流放之人一般很少能活过三年的!”
“不是吧?”玉秋落嘴巴张开:“真有这么苦?”
白玄铭闷笑出声,点了下她的小鼻子:“不然你以为呢?按大辰律,官员犯法,其罪加一等,只要证明当年郑县令之子是强抢在前,后又置张春宁老母身死,然后还掳走张氏,那后面他杀死郑县令一家之事便可以轻判,再之这八年来,郑思源作恶多端,更私自派人杀死了张氏,加上这百乐城里的事情,后面他的所作所为,皇上知道后岂会轻饶?所以你就放心吧,张春宁不会有事的,我可是大理寺卿,决不会判错!”
经过了刚才的甜蜜,白玄铭眼里全是宠溺的目光,若让旁人见了,只怕下巴都会惊掉下来,这还是杀伐果绝,以冷漠无情吓退敌胆的白玄铭吗?
“可是当年之事过去了那么久,谁又能证明呢?”
玉秋落点了点头,白玄铭的能力她是相信的,只是心中关心,所以才会想知道得更多些。
必须当日张氏的惨死,她们都是亲眼所见,还有今日的掘尸,抛尸,全都让人发指。
可怜荣儿年纪轻轻便经历了这些,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
“明日我会让张春宁回乡,让他将张氏好好安葬,能不能找到当年的证据,这就要靠他自己了!”
今日他已经跟张春宁说过,明日让他和张荣儿带着张氏的骨灰,回到家乡好好安葬,其中收集当年的线索也跟他说过。
当然,张春宁并不是独自回去,白玄铭会再安排其他人,以防当地官府的人对他进行扣押。
“哦,那就好”
玉秋落慢慢闭上眼,只要张荣儿不会再失去亲人,她就放心了!
“秋儿,北地此时即然太乱,不如我们南下我以前曾到过一处叫烟城的地方,那里一片紫色芸花,春天时,花枝浪漫,夏天时,香气怡人到了冬天那一片片白雪皑皑,就如仙境一般”想起那里的美丽,白玄铭一脸向往。
“真的吗?听着好美”玉秋落身体放松,呼吸慢了下来,脑海里似乎出现了一片紫色的花海。
“你要见了肯定喜欢那不仅仅是一种美,那里的人也非常和善男耕女织,安宁祥和!”
“嗯好”
“到那时,我们就在那里多住一阵子,然后再生两个胖小子”
“嗯,好”
“嗯?真的?”白玄铭抬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