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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发生之事,他全都一清二楚,按素青传回的消息,事情的真相,他比下面跪了一地的老家伙们更清楚。
好啊,很好!
自以为位高权重,便要以污蔑他的落儿了?
自以为在朝多年,便能以老卖老的威胁他这个少年皇帝了?
“全都给朕闭嘴!”
玉凌辰一拍桌案,将一份折子丢到周怀昌面前:“周爱卿,就在刚才,长公主也送来一份折子,折子里说要告你这个户部尚书,你自己看看,可有话说?”
周怀昌赶紧捡起折子,只是他一看,差点儿昏了过去。
因为折子上除了第一句话写着状告周怀昌外,下面则全是他的罪状,密密麻麻的列出了二十几条。
“皇上这全都是污蔑,老臣从未做过这样的事,长公主这是污蔑老臣!”
周怀昌激动的口沫横飞,恨不得跑到玉凌辰身前,大声的证明自己的清白。
“而且,这些年来,老臣还接到十几起状告长公主之事,请皇上过目!”
周怀昌从怀里又摸出一张折子,打开后,大声念道:“大辰历一百三十七年,三月十八,长南街张九不小心撞了长公主一下,便被长公主活活打死,同年的秋天,长公主与你斗鸡输了后不服,私下里砸死刘员外的黑鸡,更将刘员外打得半死,双腿残废,只到今日还不能下床,次年五月”
一条条的罪状念出来,听得玉凌辰额角青筋直冒!
“太后驾到!”
突然殿外响起唱喏声,一身大红宫装的太后走了进来。
“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大臣们全都跪下行礼,只有周怀昌暗自心惊,难道太后是因为长公主之事而来的?
他猜得不错,太后长长的凤袍伏地,坐在高高的凤椅上,冷厉向下望来:“听闻有人想要暗害长公主,所以哀家前来看看!”
“啊?”
有人立即震惊得嘴巴合不拢,只这一句话,太后分明是要袒护长公主啊?
这怎么可能?
传闻这么多年来,太后她老人家一直没太喜欢长公主才对,要不然也不会在其十四岁便寻了驸马嫁出了宫外。
可是现在,太后竟然亲自来这里,这可是在皇上成年后,太后首次再登德仁殿啊。
“太后,老臣并非是要陷害长公主,而是”周怀昌赶紧向前爬去,可是他话还未说完,太后就制止了他。
“周尚书,长公主上的折子你看了,可大理寺白玄铭的折子你可能还没看!”
太后说着,有太监立即将一本暂新的折子递到周怀昌面前。
周怀昌一看,顿时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没有,老臣是被冤枉的,这上面说的全都不是真的,老臣一样也没做过!”
冷汗不断的从后背流出来,顺着脊背又流到腰间,最终又滑进尾骨,与下面的衣衫贴合一起,让人浑身发麻。
先前玉秋落的折子里,写得全是周怀昌脾气爆燥,动不动打伤奴仆,更时常打自家的几个庶子,还因虚无有的担忧将周浩然送离京城,在乡下一住就是十二年。
无非就是周怀昌生活作风不好,为人不善之类的。
可是白玄铭的折子则完全不同,上面一条条一,一例例,全是周怀昌贪脏枉法,以权谋私,更以户部尚书之职,将一千万担粮食私下里卖了出去。
此罪如果一旦证实,周怀昌只怕这辈子就只能在大牢里度过了。
“周尚书,朕给你三日时间证明自已的清白,否则,朕会亲自彻查此事,若这些罪名属实,朕定不轻饶!”
玉凌辰一拍龙椅,神色冰冷而强大。
“众爱卿与周尚书是同一个意思吗?都是来告长公主的?”这时候太后接过了话头。
“不是不是!”
“没有没有!”
下面的大臣们一见,立即连连摆手,这观风向的事情,他们自然最是擅长。
“不是就好,此时我大辰国内忧外患,荣王出逃京城,虽然民间百姓们并不知真相,但你们此时理要多多为皇上分忧,早日将荣王抓回来,以免酿成大错!”太后悠悠一叹。
“是,臣等敬遵太后懿旨!”
在一阵整齐的恭送声中,玉凌辰掺扶着太后缓缓离去
“周大人!”
周怀昌身体摇晃了两下,要不是别人扶着,只怕马上就要晕倒。
“周大人,这倒底是怎么回事?白世子为何要参你?”
“唉,这还不明白吗?咱们告了白世子的世子妃,以白世子对世子妃的深情,岂会会袖手旁观?”
“你是说外界传闻都是真的?白世子真的那么在乎长公主?”
“那是当然,行了行了,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帮周大人洗清罪名吧,即是白世子列出来的,只怕要洗清可不容易!”
众人一脸同情的看向周怀昌,他这是陪了夫人又折兵,现在把自己都套进去了。
他们暗暗在心里打定主意,以后觉对不能招惹这两位大神,以前虽对长公主大的不敬不敢有,但嘴上还可以说说不满之处,可现在成了白玄铭的世子妃后,他们就得好好的管好自己的嘴巴,要是一个不小心惹得那位世子不高兴了。
那今日的周怀昌,便是他们的下场。
远处,玉凌辰与太后乘着车轿向明堂殿而去。
“母后,荣王之事”玉凌辰欲言又止,他想不到母后竟会在众人面前坦城荣王叛逃之事。
本来,荣王私自离京逃走,按理应该昭告天下,令全大辰国百姓共同抓捕,但玉凌辰心忧太后身体,不忍她伤心,所以一直按而不发,只是暗中追查荣王的下落。
虽然京中百姓也有不少人知道了荣王叛逃之事,但在玉凌辰有心的安排下,硬是将这此压了下来,没有引起大的骚动。
但此时,太后竟然主动提起,更是在这么多大臣的面前?
“皇儿不必多虑,哀家的身体还挺得住,荣王之事哀家也有责任,若不是仗着哀家的宠爱,他怎么可能行此大逆不道之举?倒是长公主此次让哀家刮目相看!”
太后自然的转移了话题:“哀家刚刚观看了宋将军送来之物,皇儿可有兴趣与哀家一起去看看?”
玉凌辰眉头轻皱,点了点头。
一间巨大的校场里,两名士兵正在射靶。
他们手里拿着的不是平日里的弓箭,而是一把把漆黑沉重的火枪。
“开枪!”
一声令下,啪啪啪的声响立即响起,震得四周树上的鸟儿瞬间惊散,逃向远方。
不一会儿,太监送上来一块木板,十寸的板面焦黑一片,中间更有一个不规则的深洞,几乎将整个木板穿透。
“皇上,这是刚刚研究出来的火枪威力,看着与弓箭可能也强不了多少,可是射伤的面积却要大很多,最重要的是”
太后看了眼玉凌辰,接着又望向木板神色凝重的道:“一名好的弓箭手,最少需要三年的练习,可一名火枪手只需要一月,一个月便能百发百中,只要手中有枪,不管是妇孺孩童,还是七旬老人,其杀伤力都是一样!这便是它最可怕的地方!”
“这是她做出来的?”
玉凌辰接过木板,轻轻抚摸着微烫的边缘,神色动容:“工部做了月余都不行,可她只几个晚上便成功了,而且威力如此强大!”
太后轻轻一叹,看着兴奋的儿子,暗暗摇头,她正色的望来:“皇上,你可知哀家带你来看此的心意!越是如此,你便越是不能毁了她!”
最后三个字,她加大了力度,带着凌厉之气,震得玉凌辰心中一凛!
他不能毁了她?
如果他坚持自己的心意,他的落儿便会被他给毁掉了!
一起毁掉的也许就还有大辰国的强盛与未来
太后终是不忍自己的儿子在她面前悲痛万分,她握住他的手:“凌儿,她的幸福不也正是你的幸福吗?我想看着你一生幸福,她亦是一样!”
太后轻轻的声音如春风一般的温柔:“此次她帮了你,你也要帮她一把,定北候府里因她闹翻了天,所以哀家让白玄铭带她出去散散心,顺便去查探一下北边灾民的情况,等她们回来”
“母后!”
玉凌辰猛的站了起来,眼中凶光毕露:“您怎么可以这么做?朕才是你的亲生儿子,荣王如此便算了,你怎么可以对朕自作主张!”
“放肆!”
太后大喝一声,吓得远处奴仆跪了一地,全都屏气不敢呼吸。
“荣王哀家一定会把他抓回来,但是她就算哀家死了,你也永远别想!”
说完太后甩袖而去,留下玉凌辰一个人暴怒当场!
皇宫里因着玉秋落乱成了一团,定北候府里同样如此
当白初若拿出退婚书给李氏看了后,李氏气得当场就要去周家退婚。
敢休她的女儿,真当她们定北候府是好欺负的?
只是,她怒气冲冲的正要出门,定北候与顾氏找了过来,责问玉秋落的下落。
白初若前日去了落晓庄子的事情,这府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可等顾氏派人去找时,却发现玉秋落已经离开,就连白玄铭也下落不明。
于是,她便来找白初若问!
“大伯母,初若也不知世子带世子妃去了何处!”白初若淡然摇头,面上不带一丝感情。
当年,她的婚事,便是由眼前的顾氏提起来的,母亲听了后,十分高兴,当场便定了下来,等她知道时,已为时晚矣!
“你真不知?”顾氏冷下脸,这个二房的侄女不喜欢她,她自然看得出来,特别是自从给她订下亲事以后,那眼神里仿佛能带着冰渣子。
她心里早就怀疑,周夫人被关押之事,会不会就是白初若的阴谋。
谁不知道她最近跟玉秋落走得近?
一旦她不想嫁去周家,肯定会向玉秋落求主意,然后,那个无未能无天的长公主还不立即点头,然后几人合起伙来,哄骗她们这些人,把她们玩弄得团团转?
“若儿说不知就是不知?大嫂,弟妹此时正忙着,就不与你多说了,我现在就要去周府退婚。”
李氏十分焦急,她站起就要走,再这么耽搁下去,要是闹得周家先来退了亲,那她的若儿可怎么办啊?
“退婚?你为何要退婚?这是你说退便能退的吗?”顾氏一听大怒,还好她过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李氏这着急着慌的原来是要去退婚。
在京城退婚的女儿家自然是有,但她们与周家同气连枝,相交多年,岂是能随便退的?若真的退了这婚,只怕两家就要闹翻脸了。
定北候也同样怒然,不同意退掉这门婚事。
“一定要退,你们看这个。”
李氏急了,一把将退婚书拍在桌上。
顾氏拿起一看,与定北候傻了眼:“这真是周大公子写的?”
“那是当然,是他亲手所写,可恶的家伙,因为你们不知道,周俊南看中了宁城首富家的千金,准备要去宁家当上女婿,所以,我现在不仅要去退婚,更要撕烂他的脸,看他拿什么脸再去勾引人家小姑娘!”
李氏气乎乎的冲了出去,顾氏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愣愣的看着她离去。
正在这时,有下人快速走进来:“候爷,出事了,周尚书刚才在宫里状告长公主,惹得皇上大怒!”
“什么?现在怎么样了?”定北候大惊。
“后来世子递了道折子,上面例出了周尚书十三桩大罪,现在皇上让他三天内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的话就要丢官下狱!”来人快速说道。
“都是些什么罪名?”顾氏也跟着紧张起来。
“贪脏枉法,以权谋私,更有一项是私卖灾区粮食,高达数千担!”
“不可能!”定北候身体摇了摇,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周尚书管着户部没错,但想要贪污数千担粮食根本不可能,特别还是送往灾区的粮食,那些粮食虽然是从户部送出来的,但根本不经过他手,更由三位不同部门的官员一走护送,决不可能出差错。
顾氏倒是比他更了解白玄铭,她很快反应过来:“老爷,这是铭儿的拖缓之计,因为周尚书要状告长公主,所以铭儿这才上了折子,他所写的罪状多半是假的,只是为了保住长公主而已。”
“胡闹!”定北候用力的一拍桌子,桌上的杯碟被震碎了一地。
这时下人又道:“候爷,听闻前日世子妃前往落晓庄时,路遇周家五公子,后来不知何因,长公主竟带着周家五公子一起去了庄子里,而且留他在庄子里住了一宿,第二五,周夫人去找周五公子,结果却被世子妃打落水沟,逼其在恶臭的水沟里泡了半个时辰,后来周大人上门讨要夫人,却被世子气走,于是,周大人便进宫告状,这便是事情的经过由来!”
“孽畜!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如此胡闹!”定北候再次发怒,气得整个脸红中发紫。
“老爷,都是世子妃的错,她这才刚嫁进来不过一月,要是长此下去,咱们这定北候府迟早要出事!”顾氏抚着他的胸口,咬牙切齿。
她跟玉秋落的仇,多得已经数不清。
远的不说,就是最近的敬茶一事,便让她在一众夫人和亲友面前抬不起头。
还有她的定宝,原本清灵刚刚把她的宝宝痒症治好了,可现在清灵一死,宝宝经常不时的会发作,精神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儿子如此痛苦,她的心也痛不欲生!
而这一切,全都是由玉秋落带给她的,所以,她对玉秋落的恨,就如九天银河边宽广而深厚。
“派出所有人,将她们给我找回来!”
定北候一声大吼,家丁们四散而去。
白初若冷冷的看着,一句话也没有说,起身告辞!
难怪世子他们要离开,不回来,果然是最正确的选择!
你们就好好的在外游玩,这里的风暴让它们吹得更凶更猛烈些吧!
然而,此时的玉秋落却玩得一点儿也不开心,其原因,竟然是因为她晕船!
刚刚上船半天,她便吐得稀里哗啦,差点没把肠子吐出来!
于是,白玄铭只得弃船上岸,把玉秋落抱到一块大石头上,搂在自己怀里,给她喂了些清水。
“好些了吗?再走二十里前面就有个小镇子,到了那里,你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呕还有二十里?不行,我一步路也不要走了!”
玉秋落推开他,大口大口的呼着新鲜空气,不让自己吐出来。
“不用你走,我背你!”白玄铭顺着她手背,看她辛苦,心中担忧。
“背也不走,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她连连摇头,倒在石头上,一副要赖到底的模样。
白玄铭哑然失笑,将她搂过来,抱在自己怀里,向外一声吩咐:“就地扎营,今晚在这里过夜!”
赤炎闻言,向形一闪,向山下奔去。
这里是一片荒山野岭,刚才的大船此时就停在河的岸边,因为没有靠岸之所,所以赤炎几个纵身,跃下山石,然后借助力量,身轻如燕的纵到大船上。
他的身影如风,在昏暗的黄昏,如一只飞腾的大鸟!
第77章 林遇奇果()
“哇,好厉害!赤炎竟然会飞!”
玉秋落看得呆了,一脸的崇拜,都说古人轻功了得,可以飞檐走壁,原来都是真的!
“飞?”
白玄铭发出一阵大笑,揪了揪了她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