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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秋温和的笑着,将她扶好:“长公主,您一切都不用担心,您只管好好的静养,昨日您吸入了太多的烟雾,一时半会儿还恢复不了,得多休息!”
她端起熬好的药汁,一点一点的喂进她嘴里。
喝了药后,玉秋落又吃了小半碗的稀粥,便再次的躺了下来。
只是,她正准备睡下,却心中一惊,她摸向胸口,果然空无一物。
“长公主您要找什么?”婉秋笑问道。
“没事,你去外面守着吧,我再睡会儿!”
她闭上眼,不再说话,只到婉秋带上门,她才再次睁开眼。
此时她身上穿的,早已不是昨晚的衣裙,那粒红色的毒药也早就不知去向。
是在大火中遗落?还是被婉秋收起来了?
如果被皇上拿了去,是知道她的心思,还是以为她要下毒谋害他?
一想到此,玉秋落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可惜,她喝了药,困意一阵阵的涌来,她来不及思考,便慢慢的闭着眼,昏睡了过去。
她这一睡便睡了整整一下午,天色渐黑,昏黄的烛光在屋中摇曳,玉秋落再次慢慢睁开了眼。
“落儿,你终于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床边玉凌辰温柔的望着她,眼里全是欣喜。
“我想喝水”玉秋落动了动,想坐起身,却被轻柔的扶起。
“你别动,朕喂你!”
玉凌辰小心的将温水一勺一勺的喂到她嘴里,只可惜他从来没做过这等活儿,玉秋落喝了一半,洒下了更多。
“现在可好些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朕让人去做!”他拭着她嘴边的水渍,眼里只有身前的人儿。
“皇上,谢谢你”
“嘘叫我凌哥哥你我之间,永远不必说谢字!”他以指压在她唇瓣之上,男子的气息涌来,强烈而炙热。
“凌哥哥我想吃南瓜饼!”玉秋落虚弱的笑了笑。
如果可以,就让她再多病几天吧,至少要熬过出嫁前的这三天。
“好,我马上让人去做!”玉凌辰回过头,一阵吩咐,婉秋点头后带着屋中宫女退了出去。
“凌哥哥昨晚是你救的我?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玉秋落坐起身,向他望来。
“傻瓜!你是我的落儿,你因我而遇险,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将她的手握起来,看着上面的烫伤,轻声问道:“还痛吗?我不会让你留下疤痕的,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玉秋落摇了摇头,疤痕什么的,她现在一点也不关心:“可是,佛像底下怎么会有路?当时火势那么大,要是烧着你了可怎么办?你不该亲自来救我的!”
“小傻瓜!”
玉凌辰温柔的摸着她的秀发:“朕贵为天子,有真龙护身,小小火势又怎敢伤朕?再说了那南佛殿中有着密道,朕直接从密道中来救你,何险之有?”
玉凌辰十分高兴,他就知道她的心中是有他的!
此时如此真切的眼神,全都是出自对他的担心!
只可惜,他不是玉秋落心里的蛔虫,她的心思又怎么可能跟他一样呢?
她确实很担心,但担心的人不是他!
“那太后也知道密道吗?”
玉秋落问出了最关健的问题,她怕的不是皇上来救她会遇险,她怕的是太后也知道这条密道,知道是皇上亲自去救的她。
那太后对她的恨意将会更大!只怕下一次出手,就不是只罚罚经书什么的了
她的儿子,她最尊贵的皇帝儿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命都不要了,那对于太后来说,就算付出再多的代价,也要除掉她。
一定要除掉,必须除掉以绝后患!
玉凌辰轻轻一笑:“她不知道!这是每代皇帝口口相传的机密之事,整个皇宫里,除了朕,也就只有你了!”
“呃是吗?”
玉秋落笑得有些免强,不知为什么,这一刻的玉凌辰眼神十分古怪,不自觉的让她寒毛全竖了起来。
不一会儿,婉秋端着食盘进来,说厨房里说南瓜饼太油腻,怕不适合长公主此时的身体,所以做了南瓜羹,请长公主品尝!
只要是南瓜就好!
玉秋落喝下一小碗,然后整个人渐渐昏昏沉沉起来。
“凌哥哥,落儿有些困了,想先睡了,明日再与你说话”说着,她躺了下来。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刚才还好好的呢?”玉凌辰担忧望来。
“没事可能是喝了药的原因吧,睡一觉就好了!”玉秋落摇着头,眼睛慢慢的闭上。
“落儿?落儿”玉凌辰推了推她,却没有反应。
“传太医!”他厉喝一声。
很快,太医急匆匆进来,隔着帕子给玉秋落把脉,来的还是上午的那位陈老太医。
他皱着眉头收回手,又看了看桌上的南瓜羹:“皇上,长公主病情有些反复,但并无大碍,似乎是南瓜与长公主身体不合,病情其间最好不要服用!”
“那你为何不早说?”玉凌辰一脚将他踹翻,神色凌厉!
“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陈老太医爬起来不断的叩头,嘴边血水流出也顾不上。
“滚!”一声怒喝。
陈老太医赶紧起身,退了出去。
“落儿”
玉凌辰悲痛的坐到床边:“落儿为什么,落儿?朕想和你在一起就那么的难么朕只想和你在一起”
他不断的低喃,声音里是极度压抑的痛苦与悲伤。
一晚上过去,天边升起云霞!
“长公主您醒了?”
玉秋落刚睁开眼,眼前是一脸紧张的婉秋。
“出了什么事?皇上呢?”玉秋落四下里看了看,屋子里空空的,并无他人。
“回长公主,昨晚长公主病情加重,皇上守了您一晚,只到三更时您好转,皇上才更衣去上朝,皇上说了,等您一醒来,就喝了这晚药!”
婉秋将药碗递来,玉秋落接过自己很快喝完。
她擦了擦嘴角,心中疑惑!
“我昨晚睡着后还喝过药?”
按道理,她应该病情加重才是,南瓜本身是发物,与她昨日喝的一味药正好相冲,一定会让她的病情更加严重才对。
可现在,她分明神清气爽,已然恢复了大半!
“这个确实如此!”
婉秋欲言又止,看了她一眼,说道:“昨晚皇上担心您的身体,让太医们重新熬了药,只是您已昏睡,所以皇上亲自给您喂了药,见您好些后才入睡。”
“你是说皇上昨晚也睡在这里?”
不对,她要问的不是这一句,婉秋说皇上亲自给她喂了药?
她人都昏迷了,那药是怎么喂进去的?
她看着有些不自然的婉秋,脑中轰的一声突然便炸开了。
不是吧?
皇上不会是用嘴喂的她吧?
他他他
玉秋落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正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大批的人向里面走来。
“太后驾到!”
玉秋落大惊!倒是婉秋十分镇定,护在她身前,示意她不要轻举易动。
“奴婢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婉秋行了一礼。
太后一身紫兰宫装,贵气的头钗插得满头,她看也没看婉秋一眼,直接盯在床上玉秋落的脸上。
“给太后请安!”
玉秋落同样在床上福了福身,只是她的身体比她想像的要虚弱,只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她头眼发花,看来昨晚她的心思没白费。
“听闻长公主病了,哀家特来看看!”太后冷冷开口。
“谢太后关心,落儿大难不死,虽然身体无力,但休息几日应该就会好了!”玉秋落面无表情,垂着眸子,并不看她。
你个老妖婆,是来看我死没死的吧?
“是么!”
太后声音更冷:“哀家看你倒是精神不错,你嫁期将至,不如此时便随哀家去福心殿中试试嫁衣来人!”
话音一落,立即有两个嬷嬷向床边走来。
婉秋一见,拦在玉秋落身前:“太后不可!太医说了,长公主的身体此时不宜下地,请改日再让长公主去试嫁衣不迟!”
“拉开她!”太后双眼一眯。
小小的一个掌事宫女,也敢挡在她身前?
婉秋张开手臂,急道:“请太后三思,皇上上朝时曾吩咐奴婢,让奴婢好好照顾长公主,任何人都不得带她离开!”
“任何人?也包括哀家吗?”
太后声量提高:“你一个小小的贱婢也敢拿皇上压我?这儿可是皇上的寝宫,除了后宫的嫔妃,谁也不能在此过夜?来人,给我掌她的嘴!”
几个嬷妇立即上前,狠狠的落打在婉秋脸上,打得她嘴角流血。
“住手!”
玉秋落拿起枕头向嬷嬷们砸去:“我跟你们走太后,你真要把事情闹大?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吗?那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对皇上又能有什么好处?”
她声撕力竭,被浓烟呛过的嗓子喊完后生生的扯着痛,因着用力,眼前一阵阵发黑。
太后闻言脸色沉了沉,一声冷哼:“你即知会对皇上不好,便自己下来走!”
玉秋落将婉秋拉在身后,却被婉秋紧紧的握着了她的手:“长公主?”
“别担心,没事的!”
她拍了拍婉秋的手,站起来道:“太后,我也不想留在这里,我也知道我在这里会对皇上的声誉不好,所以昨日我一进宫便来找您,可是您呢?您根本不见我,如果我好好的住在您宫中,皇上又如何会把我带来这里!”
“你这是在指责一切都是哀家的错?”太后细长的眉毛竖起,声音尖厉!
“现在不是讨论谁对谁错,而是解决问题的时候,太后,我现在可以跟你走,可是若皇上前去要人,您有把握不与他争吵?那时岂不是伤了你母子情份?如果事情闹大,太后您又可有把握让天下人不误会?”
“一派胡言!皇上是哀家的儿子,岂会与哀家争吵?你在这里妖言惑众,不就是想让哀家不带你走休想!还不将她带出去!”
一句伤了母子情份,刺耳的让太后发了狠,两边的嬷嬷们齐齐上前,不管不顾的抓着玉秋落就往外拖。
她与皇上的母子情份,早在玉秋落进宫之后便伤了,此时说起又有何用?
“来人!快来人!”婉秋大喊了起来,屋外哗啦啦冲进来一大片的护卫,刀箭齐出,全都对准了嬷嬷们。
“大胆,你们这是要造反吗?还不给哀家退下!”太后怒喝。
一位银甲将领一拱手:“太后息怒,皇上有令,任何不得带长公主离开,属下不敢违抗!”
“胡说,皇上岂会下这样的旨意,长公主昨晚大火受惊,精神失常,哀家是要带她去医治,你们若敢拦着,哀家定不轻饶!”
太后气势一出,强硬非常。
要知道,玉凌辰年少登基,这些年少不得太后在一旁协政打理,现在朝堂之上魏性官员占三数之例,可想而知她在大辰国的权利有多大?
然而,面对太后的震怒,银甲将领却豪不退缩:“臣等只遵皇上圣旨,请太后不要为难!”
“你!”
太后气得红了双眼:“好一个不要为难那你今日便试试,看能不能拦得住哀家!”
她一把扯过虚弱的玉秋落,拉着她一步步向前走去。
她一步步向前走,银甲护卫们一步步向后退去,就在快要退出屋子时,银甲将领停下脚步,长枪直指!
第55章 大婚()
“哼!”
太后轻蔑的看着他,细嫩的脖颈离枪尖越来越近。
玉秋落暗暗聚集力量于手掌,盯着太后颈部的穴位,只等着有机会,便会打昏太后。
此时太后如疯了一般,只想带她离开,比起被她带走折魔,总比打昏她来得强。
她可不是会坐以待比毙之人,她一再的忍让,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候了。
眼看着马上就要刺到太后,钱嬷嬷一声惊呼:“太后!”
“全都给朕住手!”
危急关头,玉凌辰大步奔来,冲进了屋子里!
“母后,您这是做什么?”
看着被拧在手中狼狈不已的玉秋落,玉凌辰的眸子冰寒一片,上前便将玉秋落拉了过去。
“落儿,你怎么样?”
“我没事!”玉秋落抬起苍白的脸,虚弱的说完便华丽丽的昏了过去。
“太医,快传太医!”玉凌辰见此一把将她抱起,他看也没看太后一眼,与她错身而过,急急的把玉秋落放在床上,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别怕,太医马上就来了,你很快就会好了!”他柔声安慰,嫡仙般的脸上是隐忍的焦急。
太后看着这一幕,脚下晃了晃,被陈嬷嬷扶住:“太后”
太后失望的摇头,她深深的吸了口气,闭上眼,等再睁开时,看了玉秋落一眼,带着冰冷转身离去。
自始自终,皇上都没有再她一眼!
陈太医很快到来,给玉秋落把了脉后,立即写了新的药方。
昏昏沉沉中,玉秋落感觉有人在喂她喝药,难道又是皇上在嘴对嘴的对她喂药?
她想睁眼,可她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根本无没力睁开。
“不要皇上不要”
“别怕!朕就在这里,再也不会有人来害你!乖别怕!”
玉凌辰抓住她的手,紧紧的贴在他脸上
这一晚,玉秋落一连喝过两次药后,才慢慢的安静睡着。
玉凌辰躺在她身边,望着天青的纱帐,清幽的眸子里是一片阴沉!
第二日,玉秋落直到中午才醒来,醒来的她精神并不太好,吃过药后又接着睡,如此昏睡了一天一夜后,玉秋落在进宫第三日的清晨终于醒来。
“醒了?”
“唔”
在舒服的怀抱里,玉秋落慢慢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张绝美的俊颜。
玉凌辰一身黄色睡袍,长发松散的将她搂在身前,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淡淡的香气扑来,竟让玉秋落怔怔的移不开眼。
“皇上?你没有早朝?”玉秋落扭了扭,想将他推开,却被他环入更亲密的怀抱。
“别动落儿!让朕抱抱你!”
炙热的气息扑来,带着浓重的欲望,玉秋落吓得脖子一缩,再也不敢挣扎。
不一会儿,头顶传来一阵闷笑!
“看来你真的很怕朕!”
玉秋落抬起头,在他胸前一捶:“你戏弄我?”
玉凌辰顺势抓着她的手,放在额间一吻:“该起了,我的小落儿!”说着,扶着她起来,帮她披上新衣。
“我自己来!”
玉秋落怎敢让他穿,赶紧穿好外衣想下床。
“别动,今日你还不能下来,朕先去处理些事情,等会儿与你一起早膳!”
“嗯,皇上去忙吧,落儿就在这里等着皇上!”玉秋落挥挥手,甜甜笑着送走了他。
等他出了屋子,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胸脯,庆幸自己又躲过了一劫。
原本还想着进了宫就装病,或者服用白玄铭给的毒药,哪想她什么也没做,便真的病了三天。
明天即是出嫁之日,只要熬过今晚,她便就安全了!
“公主!”
这时,屋外走进两人,正是素青与素兰。
“公主你伤在了哪里?还痛不痛?”素青扑到床前,刚一开口,眼泪便哗哗的掉了下来,一旁的素兰同样红了眼。
“没事,你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