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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将清灵一起带回大理寺审问回宫!”
凤袍一甩,太后冷冷的站起身,华丽的裙摆流动,缓缓向下而来。
“太后回宫,起驾!”
随着高高的唱喝之声,太后坐上凤轿,向外而去。
太后可谓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当然,回程坐的肯定是新的凤驾,而前来护驾的更派出了五百精兵。
银甲护卫们将定北候围了个水泄不通,伴着太后的车驾,一路浩浩荡荡的向皇宫而去
前来看热闹的权贵们也走了一空,虽然他们还关心着比试的结果,可现在已经出了命案,就算按太后所说,谁找出银壶谁便为胜,但银壶现在是白玄铭找到了,这又该怎么算呢?
天色暗了下来
阴森森的大理寺天牢内,玉秋落孤零零的坐在一间超级大的牢房里。
说这间牢房大,是因为从左到右十几间的牢门里,就关着她一人,而而整层的通道内,则站着十六个黑衣护卫。
这十六人五步为一营,站得密密麻麻,与牢门内的空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唉!好无聊啊,来个人陪我说说话啊!这都一个时辰了,你们站着都不累的呀!”
玉秋落坐在木板床上,甩着手里的枯草,实在是搞不懂白玄铭整这么多的护卫来干嘛?难不成怕她偷溜了不成?
刚进来时,她还十分好奇这大理寺的地牢会是什么样子?
可进来了半天,连一只蟑螂也没瞧着,更别说老鼠了,就这样干坐着,实在是无趣得很。
“喂,你是叫刘明均吧,我记得你,你不是一直跟着赤炎的吗?赤炎人呢?他怎么没来?”
刘明转过头,嘿嘿一笑:“长公主,您竟记得我?咱就上次给大人搬家时到院子口停了会儿,真是好眼力啊!”
“那当然,本公主是谁?只要过一眼,就能看个七八分,你相貌堂堂,英气俊朗,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小兵!”
“哈哈哈长公主果然是个趣人!在下刘明均,翰林院左判府三庶子!”刘明均拱手一礼。
“我果然没看错人,是个爽快的!”
玉秋落来了兴致,又望向门边的另一个:“那你呢,你又是哪个府上的?我怎么看着你们长得有几分像呢?难不成是亲戚?”
“公主高明,小的刘威,正是他堂哥!”刘威哈哈一笑,二十五六的脸上,左眼处有着一道刀疤,看着有些吓人,但一笑起来,却又带着老兵特有的痞气与老练。
玉秋落拍手而笑:“你们果然是亲戚啊,那真是太好了来来来,长夜漫漫,不如咱们来点儿好玩的,你们这儿有赌大小点的吧,咱们来玩两把!”
“这可不行,这里可是大理寺!”刘明均连连摇头。
“大理寺怎么啦?我还是长公主呢?你不就是怕你们家大人怪罪么?放心,一切有我,保证你们无事!”玉秋落拍着胸脯,豪气万千。
“那也不行!”刘明均还是摇头。
玉秋落瞪他一眼:“你个胆小鬼,长得威风八面的,胆子怎么这小算了算了,你不来,就去那边站岗。”
说着,她又嘻嘻一笑:“要不,刘威你来,你们这儿有十六人,分八人值勤,其他八人全进来!今儿个本公主进了这里也算是染了晦气,得散散银子,好好的转个运!”
她将手中的两个金镯子取下来,晃得哗哗作响。
外面的几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有几个心动的全盯在刘威脸上。
玉秋落早看出来了,刘威应该就是这十几人的头头,而且与她说话,也没有太多的拘束,她刚才一提玩两把时,分明就有些心动。
果然,刘威歪着嘴一笑:“行,即然公主看得起咱们,咱们就与公主打发打发时间,明均,你去外面守着,你们几个过来!”
刘威一番调动,分出八人分守各位,另八人进到牢房里,将木床抬到中央,几人一围便成了一张赌桌。
有了赌徒,赌具自然不愁,在这大理寺的牢房里,这种东西自然是打发时间最好之物,肯定少不了。
不一会儿,有人取了两只空碗,几个色子便哗啦哗拉的摇了起来。
玉秋落将两只金镯子换成了一百个小银元宝,不一会儿就散了十几个出去,果然不愧是说要洗晦气的,出手大方。
“一二三小!哇!又输了哈哈哈再来再来!这一次我选小,一定会赢!”
银子多的当庄家,玉秋落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两只手拿着紧扣的碗用力的摇着。
只见她凤眼瞪得圆圆的,袖子高高举起,如果不认识的话,一定想不到这会是尊贵无比的长公主殿下。
“小小小我擦!是大!”
玉秋落一拍桌子:“你们谁?过来帮我摇一下,再怎么背也不会连输十二把啊?这也太窝火了!”
“公主,您别气,这一回押大,一定儿的准!”
刘威凑着笑来,拿起桌上的碗,吹了口气,递到玉秋落面前。
“这么灵?”
“试试就知道了?”
刘威斜着刀疤眼,一脸的自信。
“好,我信你!兄弟们,这一次你们可得当心了!听到刘队的话了,这一次一定是大”玉秋落拿起碗便摇,盯着他们一个个的坏笑。
“放马过来!咱不怕!”有人立即拍桌,兵痞子的气质暴露无疑。
“我押小,一定尽心尽力为公主洗晦气!”
“哈哈哈我也押小!公主的晦气就交给咱们啦!”
从开始的有些拘紧,到现在的称兄道弟,短短的时间里,几人已经完全不把玉秋落当公主,而是赌伴了。
所有人都盯在玉秋落手中,随着色子哗啦啦的响动,就连牢房外的人也全都紧张望来。
哪个当兵的不好这一口?十兵九赌,在大辰国,当兵的操练辛苦,回到故土后,想要放松不是去赌场便是去女人的地方。
只是,就在这时,牢外有人走来,一身官衣,俊美且英气不凡!
刘明均一见,正在说话,来人却制止,害得刘明均一脸的紧张。
来人正是白玄铭,他向里瞧了一眼,眉头紧皱。
“大人,属下立即让他们停止!”刘明均小声说着,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大人治军之严,那可是他亲身经历过的。
“不用了!让刘威出来见我!”白玄铭冷然说着,说完牢中喝爆出一阵欢呼之声。
“哇!我赢啦!我赢啦!刘威你怎么这厉害,你说大就真的是大啊!”玉秋落欢呼着快要跳起来了,她三两下将赢来的元宝搂到自己身前,分开五个全丢给刘威。
刘威也不客气,一转头,看着刘明均走来,他丢下一句‘你们先玩!’不等刘明均上前,便直接走了出去。
只是他一走,玉秋落又沦落到盘盘皆输的日子!
不过有赌不怕输,她现在也算是赌出心得了!
“大人!”
牢外走道上,刘威正色行了一礼,此时的他与刚才的赌鬼模样,完全不同。
那眼角的疤痕在烛火中跳动,阴冷,血腥,任谁都会相信,他是一名可怕的精兵。
“让你不必拘着她,你倒好,陪她赌起来了?你当大理寺为何处?”
“是属下的错,属下愿意接受处罚!”刘威双拳一抱,行了个军礼。
一旁的刘明均只觉得这地牢里冷风阵阵,凉得他脊背都在发寒,看着白玄铭的神色,实在是为刘威捏了把汗。
现场的气氛凝重,白玄铭寒着脸,看着牢中呼喝声声的女子,一声叹息。
“行了,下不为例,叫他们都出来!”
“是!”
紧绷的刘威也终于松了口气,转身很快进去,呼啦啦将众人全退了出来。
“喂,怎么都走啦!银子还没拿呢?”
玉秋落抓着银子大嚷嚷着,看着走进来的一人,眼睛一亮:“白玄铭你快叫他们回来,我这一次一次能赢!你看我有好多的银子!”
白玄铭阴沉着脸走过来,二话不说的直接将她两只袖子上一扯。
“喂你干嘛啊?”玉秋落被他扯得差点儿摔倒。
“大理寺内,公然赌钱,还如此暴露不知羞涩,你还问我干嘛?”白玄铭气得脸都青了。
“你你你你说我不知羞涩?”不就是挽个袖子吗?她哪里暴露了?
她还没怪他把她弄到这么无聊的地方呢?他倒还有理了?
“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不许别人看!谁要是多看一眼”白玄铭霸气的将她一搂。
“你要怎样?”瞪眼谁不会啊。
只是玉秋落很快就愣住了。
白玄铭府身而下:“别人多看你一眼,我便多亲你一下!”
细密的听从天而降,堵得玉秋落脑中一片空白。
不对吧!
刚刚的谈话不应该这样啊!
不是应该吵架吗?
怎么就亲过来了
直到他的吻离开,玉秋落还傻傻的回不了神:“刚才说到了哪?”
白玄铭笑着在她脸上一啄:“有人多看你一眼,我便多亲你一下!”
就在这时,他脚上一痛,竟是被狠狠的踩了一下。
“是谁说这里是大理寺的?是谁更无耻卑鄙下流?”
玉秋落拿起桌上的银元宝便砸去,一边砸一边追,满天的元宝咚咚的落得到处都是,可没有一个能砸到他。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反正以后不准再这样,这一点决不妥协!”白玄铭一闪身从后背将她搂住。
玉秋落翻了两个大大的白眼,转过身:“你放手,说正事!”
“你不是说不能在太后面前提推迟进宫之事?怎么你下午又主动提起,还把我弄来了这里?三天时间里,你有把握找出真凶?”
如果找不到真凶,那她的罪名不就要坐实?
她只是不想进宫去见那个少年皇帝,可不是想在这大理寺里坐一辈子的牢?
白玄铭松开她,脸上的笑容收起:“不会的!我已经让赤炎去查,三天内必有消息,就算找不出真凶,对你也没有大碍,因没有证据,便只能放了你!这里是大理寺专门关押皇室之人的地牢,你忍忍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皇族宗亲庞大,有些亲王或皇亲犯了事,便会关在这里,必尽他们的身份不一般,不会住得太差。
“若只是住上三天倒也无防,但”
玉秋落双眸晶晶,长长的睫毛在烛火中投下长长的暗阴,一眨一眨,如翩飞的蝴蝶:“若是有人再次陷害,又给我找了证据呢?我只怕会出现这样的事!”
“别担心,你不是有我吗?想害你的人,我必让他付出代价!”白玄铭握着她的手,神色冷然。
“切!”
玉秋落切了一声,转而又叹了口气,想不到她这么快就要仰仗他了。
原以为他只是个小屁孩,怎么个把月过去,她仿佛真正融合进这具身体,成为了娇气的长公主。
而他,也站在了与她相对等持平的对面,似乎隐隐的还要高出一头。
不行,她不能这样!
她堂堂二十一世纪的大好女性,怎能被一个毛头小子压一头?
她将他推开:“我觉得春香的死一定与太后有关,你不知道,太后一直不想我进宫,更不想让我与那位见面,所以她便设计了这一出,就是想让你把我抓进来!”
玉秋落越想越对,一拍手掌:“你想想你当时说要抓我进大理寺时,太后是不是恨不得怒发冲冠,可是后来你才拿出一丁点儿的证据,她便马上说好。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她根本就是想让我进大理寺,巴不得我一直被关在这里,至到成亲当日再放出来才好!”
“你是说,太后知道了你们的事情?”白玄铭的脸冷了下来。
如果真是如此,只怕玉秋落三天后还会走不出这里!
太后虽从不干政,但其魏姓娘家一直掌管兵部,势力深厚,若是她想要做点儿什么,那还真是易如反掌。
最主要的是,大理寺虽不归兵部管,但里面有一半的人都姓魏!
“什么叫我们的事?”玉秋落一瞪眼,粉色的嘴唇嘟起。
“那难道是我的事儿不成?”白玄铭好不委屈。
现在,他与玉秋落夹在太后与皇上之间,一不小心,便会死伤惨重。
两位重量级的人物相拼,旁人哪还有活路。
上回他遇刺,就是最好的证明。
皇上啊皇上,希望上次的事与你无关,要不然这君臣可要如何相处?
夺妻之恨,就算是皇帝也不行!
牢中一时安静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太后的威压如重山压来,让人深闷不已!
正在这时,刘威大步而来,神色十分凝重。
他一抱拳,压低着嗓音:“大人,皇上来了,只带了两个护卫,是私服暗访!”
“什么?”两人同时一惊。
“别怕,你别乱说话,把这里快收拾一下,我去看看!”白玄铭说着,赶紧向外而去,留下玉秋落一个人在牢房里焦急的转着圈。
如果今天的事情真是太后所为,那太后最不想见到的,就是皇上来找她。
可偏偏,皇上就是来了!
这不是想害死她么?
只可惜,急也没用,刚把地上的银元宝塞在床底下,牢门外脚步声响起,一声暗青锦袍的玉凌辰便进了牢房。
“落儿,你怎么样?可有受伤?别怕!朕马上送你出去!”玉凌辰紧张的拉着她的手,看着她有些凌乱的头发,焦急的就往外拉。
“等等!皇上,我不能出去!”
玉秋落赶紧拉住他,扶正刚才因摇色子太兴奋弄歪的发钗,笑道:“我一出去那杀死春香的罪名就会落在了头上了!我又没杀人,为何要走?”
“胡说,朕已命白玄铭三天内破案,这件事马上就会真相大白,与你呆不呆在这里又有何干系?”玉凌辰大怒,头上玉珠抖动。
他最心爱的人儿,岂容背上杀人之名!他决对不会允许!
这里又脏又乱,更不是他的落儿能呆的地方?
一想起落儿已经在这里呆了两个时辰,他的心痛若绞!
玉秋落摇着头,一脸坚决:“皇上别急,皇上能来看我,落儿已经十分高兴,只是,落儿真的不能走,不管皇上说什么,落儿都要在这里等到真相大白了再走!”
她当然不能走,她来这里就是躲这位大神,该走的是皇上,求求你,皇上你赶紧走吧,真的是再管我了。
“你落儿,你何时如此在乎外人对你的看法了?”
玉凌辰奇怪的看着她:“你是公主啊,是咱们大辰国最尊贵无比的长公主,朕贵为天子,难道还不能还你清白?落儿,你要相信朕,朕一定会查明真相,不让任何人说你半个字!你更应该相信自己在朕心中的地位,你是朕独一无二的落儿,这世间没有能跟你比,更没有任何事情比你更重要!”
“不是的!”
玉秋落侧过身,心中闪过一丝的感动,如果玉凌辰对她不是这种畸形的感情,她真希望能有这么一位皇帝的靠山。
只可惜,现实永远只能是现实!
“皇上,你走吧,其实”
“其实什么?”玉凌辰再次握着她的手,给她关爱与鼓励。
“其实我怀疑春香的死跟太后有关!”玉秋落一口气说出来,定定的看着他。
玉凌辰神色一凝,脸上神色瞬变,一闪而过的冷戾很快消散。
“不会的!”
他轻轻的摇头,认真道:“太后虽然对你可能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