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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子擅抖的厉害,紧张还有无法压制的愤怒,我几乎咬牙切齿。“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手指插进我额前的头发,“你在怕什么?说说看你听到多少了?”
他又很冷讽的看了我一眼,“不是,你不是在怕我,你在担心紧张顾培中,我猜对了吧!”
我告诫自己要镇定下来,吵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一把抓住他的手,“是,我担心顾培中,他不是骨折,他是出事了是不是?你一直在骗我。”
他转个身跟我并排靠在的墙上,“是,我骗了你,你走后不久,他跟踪我的车出了车祸,昏迷了好长时间。”
他又骗我,想到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境况的顾培中,我心里真是恨到极点了,突然象个疯子一样撕扯着他,“是不是你做的,你故意的是不是,他是你亲哥哥,你怎么下的去手!”
他站着不动,冷漠的看着我,“不是,是我把他送进医院,听说现在已经没事了。你知道吗?每次你为他担心难过的时候我都很想杀了他,从一开始,他就象个鬼一样横在我们中间。”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如果不是他早就去死了,导致我们今天陌路不是他而是你,你的阴狠自私和不择不手段,就算我欠你的,可是他凭什么要遭这种罪,凭什么啊!”
他没有回答我,看着歇斯底里的冲着他吼,蓦的捉住我的手,一脸狠厉的看向我,“我告诉你凭什么,凭他觊觎我的女人。”
“你还想怎样,他都这样了,你还不肯放过他吗?”
“车祸的事不是我做的,那是意外!所有恶都是我做的,所有好都是他做的,我拜托你,你也对我公平点,行不行?”
我看着他冷笑,“公平,你告诉你又想对他做什么?”
“他不惹我,我也绝不会去招惹他,可是他若是先犯上我,你也别怪我。”
他那镇定的样子不象是要胁的我的样子,我心里一个激灵,那一定是顾培中在查的案子威胁到他了,“你混蛋,他是你亲哥哥啊!”
“我跟姓顾的没关系!”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他都是血缘上的兄弟,你不能这么做!”
他冷笑的看向我,“你以为我会对他做什么?你觉得,就算他威胁到我的命,我也该被动挨打是不是?”
“他不会威胁到你的安危,除非你真的做伤天害理的事,南措,你听好了,如果他真的有事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他目光阴郁的看了我一会儿,“随便你!”
他说完真的就要甩门走了,他已经不在意我的想法了,真的会豁出去了。
我更加慌了,下意识的跑过去从身后抱住他,感觉他身子一僵,却还是站着不动。
我放软了声音哀求他,“南措,我知道你活的比谁都艰难,看到阿姨,我更心疼你,可是顾培中他也没有错,他是个好人,如果说有错,那都是我的错,不该招惹你,也不该招惹顾培中,可是错已经错了,我不想你伤心,也不想他有事,你们任何一个出事了,我都没办法活下去,如果他真的威胁到你,你肯定有办法解决的对不对,不一定非要你死我活,要不你让我去说服他,他会听的。”
他拉开我的手,我以为他要甩开我,更是死死贴着他不放,求他,“南措,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听你了,我不离开,就安心陪着你一辈子,好不好?”
说着说着眼泪又不争气的下来,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扳开我的手,漆黑如默的双瞳里深遂入骨的温柔,前一刻的狠厉,这一刻又能揉碎了人心的温柔,我真的看不懂他了。
温热的手掌擦着我脸上的眼泪,“你一哭我都没脾气了,我知道你这么说,不过是想保护顾培中,因你早就不在乎我了,怎么会为我伤心。可是我没你想的那么狠,我也不会去以身试法,也不想让你恨我,我还想跟你在一起白头到老。”
“那你说要阻止他是什么意思?”
“自然有我的方法,我能自保也不伤他,顾培中身份这么特殊,我要对他下手,那无疑是引火烧身,有你在有我妈在,我比谁都惜命,不会做亡命之徒才做的事,更何况顾培中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们两谁栽在谁的手里也不一定。”
他自然不会做逞匹夫之勇的事,他想对付谁,有的是方法和手段折磨人,还不会把自己赔进去。
我已经不相信他了,可是我要救顾培中,就不能跟他闹翻,“我欠顾培中的太多,我不会跟他在一起,可是至少要让我知道他平安,就仅此而已,你能做到吗?”
“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他看了我好一会,突然伸手把我揽进了怀里,“可是小意,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把顾培中从你的心里拨除掉,我努力了,能不能?”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南措,我不要求你多么伟大无私,至少不做违法的事,不为利益伤害别人。”
“那你在我身边看着我,让我变成这样的人,我会努力按你要求的那样去做,永远别离开行吗?”
我答应了他,可是离开的念头比什么任何时候都要强烈,我突然看明白了一件事,南措对顾培中所有怨念和偏执都是因我而起,而顾培中现在查南措,必定也是因为我的事,他总归是人,不是神,有爱也会有恨。
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只要有我在,他和顾培中只会互相仇视,只有我消失了,他们才会消停了,离开是为了南措也为了顾培中。
我突然想起祥子说的,他爱我,让他高兴了,他什么不能答应我。
我相信他是爱我的,这是我唯一可以跟他对抗的筹码。
我心仍然是惴惴不安,不知道那个案子如果翻出来对南措来说意味着什么,而南措这么快就知道,那意味着他在公安局也有人,他肯定不会被动挨打。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不敢想像,一个晚上我都没合上眼,我在想我怎么样才能离开,眼睁睁的到了天亮,早上工人叫我起来叫我吃早饭。
头昏昏的难受,好半天才打起精神来洗漱,等我下了楼,大家都已经在等我了。
照顾阿姨的是一个专业护士,南措一直叫她小周,看了我一眼,“你怎么,脸色怎么差。”
南措意味深长的朝我看了一眼,“她这是心病。”
第160章 好好在一起()
南妈妈很担心我,让护士把她推到我跟前,很担心的问我,“糖糖生病了吗?”
我强撑着对她笑笑,“我没事,挺好的。”
南措也安慰她妈妈,“她好着呢,赶紧吃早饭,一会让小周带你去出去转转好不好?”
我知道今天是他出门的日子,我一方面希望他能赶紧离开,又担心他真的会对顾培中不利。
“好,糖糖也一起去。”
他扫了我一眼,“她不去。”
预料中的事,也没什么好失望的。
等他把妈妈安抚好了,有“一晚没睡吧,担心成这样,不信我吧?”
我本来就难受,胃里一阵恶心,被他拿话一堵更是憋着一口气难受。
吃了几口粥,我说我饱了,先上楼。
我的确头疼的厉害,就想床上躺着,小周和祥子都有些担心看向我,“脸色白成这样,没事吧。”
我还没开口,南措突然有些不耐道,“别管她!”
他八成以为我为顾培中跟他闹脾气,我没这个精神安抚他,转身回了房躺下了。
我原本就有些感冒,断断续续咳嗽着一直也没好全,昨天一着凉现在更严重了。
睡了一会,感觉头越来越重,呼吸越来越困难,有人走进我房间,摸了摸我的额头,细嫩的手,应该是小周,这家有护士的,治个感冒还不是没什么问题,我还是没有机会出去。
如果出去,我已经有了主意,折腾不了南措,我只有折腾我自己,我信他是爱我的,总不能看着我病死吧。
一会就听她轻声说,“好象感冒发烧了。”
听南措轻轻嗯了一声,“一会给她开点药,等她吃了我再走。”
感觉小周脚步声走远了,身边仍有人在看着我,
我强撑着睁开眼睛,南措就坐在我床头低头凝视我,叹了一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为别的男人担心成这个样子,我真想不管你算了!”
我觉得累,无力的道,“那就别管我。”
他突然俯身大力的抱住我,“你知道我做不到!”
有人来敲门,是小周,现在对于南措放肆的举动早已视若无堵。
她把水和药放在床头,“小意姐,先起来把药吃了。”
我点了点头,“我一会再吃,你们先出去,我睡会。”
小周愣了会,南措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先走。又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别一会了,赶紧吃了。”
小周一边走一边偷笑,我要自己吃,他不让,又笨手笨脚的把药粒扔我嘴里,差点没卡在咽喉里,呛的直咳,灌了一大杯水仍是苦的要命。
我皱了皱眉,他唇角弯了弯,看过去心情好许多。
一手扣着我后脑勺,唇就凑了上来,轻轻吮吸着,又窜进口腔纠缠。
我本来就鼻塞,快不能呼吸了,越挣扎,他缠的越紧,都什么时候了。
等他松开我,我气都喘不匀了,很恼火,“你有病啊!”
大概我反感的语气又刺激到他了,“你就是我的!”
我想反驳他说你不配,他的唇又凑了上来,只在唇上狠辗压嘶压,很疼他还是纠缠很久才放开。
他很邪恶的在唇边吐着气,“惩罚你!”
我不敢再跟他争了,又歪会到床上,一副可怜相,“别吵我,我现在难受,让我睡一觉,你走吧。”
他沉默看了我一会,脸色略有些黯然,替我盖好被子,“今天好好休息,我明天晚上回来看你。”
我想起顾培中,拉着他的袖子不放手,恳求似的看着他,他其实知道我的意思,手掌覆在我的手上,“我不是去找他的,放心吧,我答应了就会说到做到。”
我松开手,他很快就走了,说不上是心安还是更担心了,他答应我的事多了,没几个真正的兑现了的。
“如果他有事,我跟他一起去死!”
他的脸一下黑了下来,很快就转身甩门走了。
中午端了粥,一口没动,给的药我也悄悄的扔了,晚上浑身发烫,知道自己开始发高烧了,这正是我要的效果。
小周和祥子在商量要不要把送到小镇上的医院,我不肯去,“不过是点小感冒,别大惊小怪的。”
他们拗不过我,冲着小周无奈的摇了摇头,“南哥偏偏这个时候不在,这可怎么办。”
小周说,“吃了退烧药应该没事,成年人感冒发烧很正常,熬一个晚上就过去了,晚点我会再来看看。”
等他们一走,我强撑着起来,虽然是五月了,可是海边的夜还是很冷。
进了卫生间,用冷水足足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起来的时候牙齿都跟着打颤,打开窗户吹了半天海风,冷的我后来几乎忍不住要跳到床上拿被子裹住自己的,转念一想到我现在处境,还有或许随时在危险之中顾培中,还是咬牙忍住了。
到后来身体几乎都僵硬了,连意识都变得越来越焕散,这才挪回床上去,这大概比我在西藏无人区一个陷入沼泽地还要艰熬。
还是忍不住钻进了被子里,身子抖个厉害,渐渐怎么睡过去了都不知道。
迷迷糊糊感有人抱住我,很温柔坚实的怀抱,我情不自禁的往他怀里缩。
听到他跟身边的人急怒道:“怎么回事,就一个晚上,怎么就弄成这个样子。”
“可能不是感冒,说不定是什么急病呢。”是祥子的声音,有些嗫嚅道,“”
感觉他抱着我走,耳边听沉声道,“去开车!”
“干嘛?”
他好象火了,“能去那儿,医院!”
我心里一怔松,终于等到这个时候了,放心的任意识跌入黑暗里。
也不知昏昏沉沉多久,有人在耳边轻声说话,我想睁开眼,只觉得两个眼皮特别沉,有一只温热的手握着我的,迷迷糊糊记得自己是要找机会什么逃跑的,怎么可以这么躺着。
我努力在挣扎,想让自己清明过来,听到他在我身边很无奈的低道,“我是为了保护你,你怎么那么不懂我的心呢,顾培中他是爱你,可是在法理面前,他大概还是会把法理放第一位,我不敢冒这个险。”
后面不记得他碎碎念念什么,一直这样昏昏沉沉的,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入眼都是雪白的颜色,应该是在医院了。
南措在趴在床边睡着了,我刚一动,就把他给吵醒了,一脸憔悴的样子,柔声的说了一句,“你醒了么。”
“我睡多久了?”
“一天一夜了。”
“我在那儿?”
“医院呢。”
我看着他担心的样子,又觉得有些心虚,可是他在面前,只有示弱我才能逼得他让步,我心里却在想是另一件事,现在只有南措在守着我,而且这里是医院,人多附近交通也方便,只要南措不在,我想要离开很容易,前提是得让南措放松警惕。
我告诉他,“我特别难受,一口气憋在胸口快喘不过气来。”
他把医生叫过来,给我大致检查了下,说了一大堆的专业术语,明天早上拍个片,才能最后出结果,我闹了他一个晚上,故意不想让他睡觉。
我一个晚上都在喊难受,虽没我嘴上说的那么严重,但我确实没半点力气,我闹了他一个晚上,到了早上看他两眼都是血丝,脸色都泛青了。
拍片的结果说肺部有阴影,他更不放心我,一直守着,也不肯叫人来替他,他大概也不会想到我病成这个样子还能跑。
晚上他喂我吃了半碗粥,我抬手摸着他的脸,“你累吗?回去休息吧。”
他顿时眉目舒展,拿我的手贴在他脸上,好久没见他这么温柔的笑过了,“不累,你好了我就放心了。”
本来我以为自己可以对他冷着心肠,可是看着他疲惫不堪又还在担心着我的样子,身体的深处一阵阵隐痛。
我心里跟他无声的跟他说一句,再见,这次真的是彻底结束了。
他浑然不知,低下头用他的脸蹭着我的脸,“这么大人,还总让人操心,不过就离开一个晚上,回来人就昏过去了,非要以后寸步不离的守着你吗?”
这是他对我说过最温柔的话,心里莫名的一酸。
他发现我落泪了,低头吻去我的脸上的泪水,“好了,以后不折腾了,忘了过去,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
我眼泪淌的更凶了,他以为我答应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次真的是要把他从我的生命里剥离而去。
我早早就说我困了,让他也去休息,他两个晚上没睡觉了,是个铁人也撑不住,何况我还故意折腾。
我让他回去他不肯,就睡在病床边的长沙发上,一会就传来轻轻的鼾声,他大概真的是累极了。
等了十多分钟,我轻轻喊了他两声,没有反应。
我拨了针头,悄悄的起了身,最后看了一眼沙发上熟睡的南措,唇角微微含了一丝笑意,明明是即将自由了,可为什么心里还是酸涩难耐。
拿了我的衣服,拎着鞋赤着脚出了病房,时间已经很晚了,外面护士站的护士趴在导诊台上睡着了,我去洗衣间换了病号服,这才下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