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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他又跟我说,“南哥早就不干这打打杀杀的营生了,做的也是合法的生意。只是这次的事关系到南哥父亲的死,对付不同人的用不同的办法,有良知的人或许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能说动他,但碰到下作的也不得以采用些非常手段了。”
他又摊了摊手,“不过对你说这些也什么意义了,我走了,你多保重。”
我想起了秋静,又叫住他,“跟南措说,别怪秋静,是我央求她带我去的南措的。“
祥子颇为惊讶又很遗憾的样子,“楚意姐,你其实心挺好的。“
广播里响起催促登机的广播,我跟祥子道了别转身进了安检口。
到了海宁,我拖着沉重的脚步下了飞机,在出口居然见到顾培中,看样子是专门来等我的。
“等多久了。“
大概看得出来我浑身虚脱无力的样子,他很自然的伸手握我的肩上。
“没多久,南措跟我说了你大概会到的点。”
一提起他,喉咙忍不住又是一梗,眼泪很不争气的又涌了上来,我赶紧别开脸,不想让顾培中看见。
顾培中大概看出的我异样,“南措让我好好照顾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低着头,“没事,挺好的。”
还是没忍住小声的哭出来,他没再问,很温柔的抱住我,一手轻轻抚着我背,“没事了,我不问就是了。”
我压抑了一个晚上的委屈和惊惧一下找到一个渲泄口,我忍不住放声大哭,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我再没跟顾培中解释过这件事,他也从没有追问过,这让我充满了感激。
回去后,我妈在那儿等着我,她被我的样子吓倒了,一直问个不停,我实在是没有力气,敷衍了她两句,我说要休息,直接关上了房门。
还能隐隐听到顾培中在跟妈解释什么,我吃了几粒安眠药,躺到自己的床上,很快就跌入沉沉的黑暗里。
第65章 放过李笑()
我实在打不起精神去上班,跟单位请了假,我妈看我萎靡不振,以为我病了。
非拉我到医院一番折腾,连我爸都跟着紧张,结果自然是没什么大碍。
只有我自己知道是什么原因,心里装着事,既睡不好吃不好,能不瘦吗?
心时总担心南措这样下去会出事,可是我又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有时自己都会劝自己,都已经分开了,还管他做什么呢,可是说的容易却又做不到,会特意去上网搜一切跟楚江有关的新闻来看,怕有什么不好消息。
半夜的时候忍不住给祥子打电话,问那天被绑来的男人怎么样了。
他只说没事了,人已经放了,又说,“南哥的事以后你别管了。”
我既担心又无奈。
在家歇了一个礼拜才去上班,加上前面休的假期差不多有半个月了,李铮看到我吓了一大跳,“怎么瘦成非洲难民似的。”
赵青对我仍旧是淡淡的,“回来了,大半个月的,大家都念叨你了。”
回来了自然要去跟主任汇报一下,吴军一如从前象是师长一样温和客气,关心似的慰问了几句,又说上次项目组的事让我受委屈了,以后会好好弥补我的,说了大半天只字不提那天聚餐的事。
我原本很敬重他,现在他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十足的岳不群,不得已要小心低防他。
走的时候呈军突然开口问我,“你是不是掉了一只黑色的高跟鞋。”
他的神情温和,视线却锐利的落在我的脸上。
我心里一个激灵,顿时明白过来他突然袭击是想试探那晚的事,心头微冷,面上也只能强作淡定,“什么鞋?我脚上穿着呢?”
他笑了一下,“没事了。”
吴军是个老狐狸,不知道我那一刻的迟疑有没被他看出来。
上班也不算太忙,只是给赵青打打下手,但凡关技术核心的事她都不再让我插手了,就连吴军也只是让我做做没营养的写报告材料之类的工作,好象经过那一晚,他们已经达成某种默契,这让我颇为郁闷。
我想尽量让自己的业余时间充实起来,少些时间胡思乱想,萌萌生意比较忙,我也不好意思老去找她。
而肖安早就有意的疏远了我,李笑的事让她心里生闲隙,倒是顾培中有空就会过来找我,有时间跟着他一帮警察同事一块厮混。
跟他们一块喝酒一块哈牛比,没心没肺的乱交朋友,心情不爽也学着他们暴粗口,起先顾培会骂他们把我教坏了,后来干脆也不说了。
他的朋友说我特接地气,我说其实就是一个女屌丝。
顾培中说,“看着好端端的一个淑女怎么就成了这副德性。”
说这话的时候他笑的意味深长,我特别恹恹的说,“这才是我的本性。”
他笑的跟朵花似的,“挺好的。”
我从小就一直规矩懂事,要听爸妈的话听老师的话,打小同院的家长教育自家孩子都拿我做典范,“你看人家楚意多听话学习又好,你怎么不学学。”
我一直把自己拘在别人定义的条条框框里,把别人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评价当成自己的镜子来修正自己的言行,其实一点也不快乐,但已经习惯了这么拘着。
可是有一天,一直最规矩的我干了一件最出格的事,找了南措这样的男朋友,现在还被他甩了,再什么人的看法,好象都已经不在重要了,完全自暴自充,放任自己的本性自由发挥。
我也很直白的告诉顾培妈妈,我跟他儿子就是再普通不过的朋友,不是他们想的那种关系,说完以后觉得特畅快。
夜深人静的时候又特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胆小懦弱,早不挑开这段关系,早不带南措回家来,他居然连我的家门都没进过我有多遗憾。
顾家妈妈又开始逼着顾培中相亲,而我则成了他专业的相亲顾问,他说他下半生的幸福就靠我了,要我上心。
冲着他对我的照顾,我也要帮他,顿沉得自己责任重大,真是场场必到,可惜的是他接连相了三四回,竟没一个成的。
他一个劲在那儿装穷屌丝,没房没车什么的,职业是一警察,三天两头不着家,以后也不打算改行,也不打算靠家里,把我笑死了。
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跟他描述的梦中情人颇相似的女孩,长相气质没的说,也门当户对,我以为有戏了。
女孩很刻意的跟他聊了一些很高深的艺术哲学之类的问题。
顾培中直接说他嘛都不懂,你要说说麻将什么的我还可以指点一二。
我坐在他邻桌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不怀好意的冲我笑笑,指着我对着女孩说,“不仅如此,你看,前女友还在边上监视着。”
女孩脸都气白了,当时就拎着包走人了。
那女孩走了,他还特毒牙的在那儿埋汰那女孩。
回回挑剃相亲对象他能找一堆理由,这那是相亲啊,就是闲着来玩的。
我看不下去,“顾培中,你真的太缺德了,这那是相亲,成心给自己找乐子吧,万一人女孩子看上你,一颗芳心吊死在你身上,那你可真是造孽。”
“没有顾氏的光环,我那有这么大魅力。”
这是让我颇崇拜顾培中的一点,有骨气有勇气,一个富二代不开豪车不去泡小明星,还能完全不仰仗家里去做警察。
“你真的是来相亲的,不是来找乐子?”
他不满的扫了我一眼,“你好象比我更乐,你赚大了。”
“好吧,我也很无耻。”
回去的时候,他突然问我,“如果你先认识是我而不是南措,你会不会选择我?”
听到这个名字,心底又隐隐作痛,我怔了下,他又有些玩笑似的说道,“如果那时候我答应去相亲了,你先认识的人该是我的。”
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我真没法给出答案,我只知道一件事,我的心还在南措那儿。
他颇有些失落的笑了笑,“就是想测试下自己的魅力指数,看样子不太高。”
我也同样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后悔了吧,指不定那时候咱两见着就能一见钟情了。”
他神色一滞,又笑了笑,“一想起来这事我都想自挂东南枝了。”
“挂吧,你这身段也配得上东南枝了。”
他看着车的前方,悠然道,“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晚。”
我有不明所以,他说,“你不用懂,怎么高兴就怎么混吧,别压抑着自己。”
一下被人看穿,我倒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还没到家,就接到肖安的电话,颇有些意外,她都好一阵没联系我了。
大晚上的约我到江边见面,不知道又是抽那门子风,顾培中把我送过去就走了。
肖安一个人,盘腿坐在岸边喝着啤酒,江上不进有货轮经过,尖锐的汽笛怕划过寂静里的江面,幽幽的江水象是镜子泛着城市的星光点点,这样的背景下,头一回觉得肖安看过去是这么柔弱。
我在她身边坐下,她递给我一罐啤酒,“喝吧,你喝醉了我才好意思说。”
我心里那点愁肠百转的心思被这人这景全勾出来了,心里也正难受呢,一个晚上我们都各自忧愁的喝着闷酒。
大半的酒都快喝光了,陪着刮了大半夜的冷风,我问她,“你有什么事?”
肖安一向是个藏不住事的人,低低的道,“我跟李笑上床了。”
我手一抖,手中的啤酒罐顺着草地咕噜的滚进了江里,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她转过头了,特明了的告诉我,“我说我跟李笑上床了,你没听错。”
看了看我震惊的表情,又自嘲似的笑,“特荒唐吧,半年前我还在积极的撮合你们两,现在我却自己把他给睡了。”
“呃……”跟自己最要好的男闺蜜上床了,这的确是挺让人尴尬的。
“他这段时间心情都不好,我去陪他,总之那天我们都喝多了,现在我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她又扭头来问我,“你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吗?”
我一怔,心道总不会是因为我吧,貌似李笑也没多喜欢我,不过是看中我的家庭背景而已。
“李笑喜欢的人不是我。”他这个人太过功利,我早看出来了。
肖安倒也直白,“这我知道,李笑跟我说了,他郁闷是因为南措。”
“还为那事不高兴呢,他不是也揍南措了吗,算扯平了。”
轮着肖安惊讶的看向我了,“你怎么当人家女朋友的,怎么什么事都不知道?”
我心一沉,“什么事?”
“南措的娱乐城停业整顿了,有个名人在那儿聚众吸毒还给人举报了,然后说是娱乐城提供的毒品。”
我心中一紧,抓住她的胳,“那南措现在怎么样了?”
“他倒没什么事,没几个人知道他是幕后老板,前面还有人顶着呢,李笑就惨了,被南措的人狠狠的报复一顿,险些公司都快开不下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恼怒,若换作从前,说他提供毒品什么的我肯定会吓得跟什么似的,自从亲眼见过他差点杀了个人之后,心脏已经强太多了。
“那跟李笑有什么关系?”
“是他去举报的,他的目的是南措,可是没想到南措上头有人,娱乐城的老板明面上又不是他,兜售药的就拿几个工作人员的私人行为给糊弄过去了,乐城也只是停业整顿。”
“你想让我做什么?”
“让南措放过李笑。”
第66章 枉想做圣母()
无论那个地方的娱乐场所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干净的事,干净的人在那玩自然是干净的玩法,不干净的人自然也有不干净的玩法,肯定会有这种见不得光的事。
不管这事是不是南措干的,我觉笑李笑这小人这次真是活该,又担心南措,怕他真做出什么事来,倒把自己一块搭进去了。
我曾经问过南措娱乐城的老板是不是他,他否认了,说是要好的朋友的开的。
“李笑是不是冤枉人了?南措会这么笨,光明正大告诉李笑他是老板,要挟私报复?”
“错不了,我爸多少也认识些朋友,那条道上混的人都知道的,况且我也找过南措了。”
我心一紧,“他怎么说?”
“他只叫我别管,跟我没关系,这不等于默认了吗。”
我一怔,他这是疯了吗?肖安跟李笑是发小,他明明知道李笑是小人,还要把证据到他的手上?
我也觉得心里烦得很,“那你就别管,你又不是李笑亲妈?”
肖安有些吃惊的看着我,又低头闷着头喝酒,“李笑成日里惶惶不安,不知道那些人又威胁他什么了。”
我冷笑,“既然敢做就该承担后果。”
肖安转过头象不认识似的盯着我,“楚意,你怎么这么冷血,你变了,怎么连起码的是非观都没有了!”
“背后告黑状就是君子了?”
肖安向来嗓门大,现在被我这么一击更是激愤,“那算什么告黑状,你为什么不说是正义感,看见不法行为不应该举报吗?就因为南措是你的男朋友,做什么都对的?”
这是我和肖安认识以来第一次吵架,看她是真的生气了。
我又软了口气,“我不懂,你把他睡了所以要对他负责?别搞笑了,肖安,是他自己作的,你管不了他一辈子。”
“李笑对你一直也不错,追你总不至于是个错吧,还因为你挨打了,好歹连普通朋友该算得上吧。”
我顿时无话可以反驳,从头至尾,李笑倒真是对我挺客气。
我们都沉默了,我无话找话,偏又找了个很不合时宜的,“你到底是因为跟他上床了郁闷还是因为担心他郁闷?”
这句话又摸到母老虎的屁股,肖安突然站起来,很恼火的把手里啤酒罐狠狠的扔向江里,“我们发小,发小的感情你懂吗,你不懂!”
我被她的话给噎住了,我没发小,若说有,那也只能是我哥,只有他从小跟我一块长大。
“我不懂,我也不想懂。”
肖安突就怒道:“你眼里从来就没关心过别人,从来就只知道接受不会给予,就只会让别人围着你转,对我们对南措其实你都一样,表面乖巧大家闺秀似的,其实你心就是冷的!”
最后一句她几乎用吼的。
我既难受又吃惊,我在肖安眼里原来竟是这样的,还是我真的就是这样的人?
或许肖安也骂的对,只要真的关心过她,其实不难发现肖安的心里有事,按照她平常大咧咧的脾气,该是轰烈烈为朋友出头,打骂过后照样吃嘛嘛香,怎么会是现在一副伤心郁结的样子,莫名其妙的疏远我,我也没去找机会跟她聊聊,现在她对我有怨气我也不难理解了。
“对不起啊,肖安。”
她大概也冷静下来,神情看过去又有些解恨的,这些话大概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畅快了一把。
她没再说话,气氛古怪的沉静了下来。
沉默许久,我抱住她的肩,又很诚恳的跟她道歉,“对不起,肖安。”
她也神色一软,神色仍是不自大,“没事了,我就是心里烦。”
我心里一动,又问她,“肖安,你不会是喜欢上李笑了吧。”
她明显一怔,又有些自嘲似的苦笑,“我也不知道,失了身心好象感情也变味了,我知道他功利,总想找个有背景的人家,酒后乱性我们都很懊恼,那天他是跟我吐了实话了,他说其实我也很有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