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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您别哭了,”姚氏赶忙上前说道,“大萱快,给舅娘烧茶水,可能赶路难受了。”
她本是不想理会嫂子的矫情,这都什么事,还没说什么呢!就哭起来了,碍于嫂子是来做客的,她这个女主人可不能让客人不爽快。
大萱叹了口气,噔噔跑去忙活烧茶了。
姚远信用袖子给媳妇擦眼泪,“别哭了,哭什么嘛!”
在刘氏看来,丈夫此话有埋怨她不懂事的意思,她用力拿开丈夫的手,“你走开,都怪你,不争气害我受苦受累。”,横竖说不过他,昨晚那大肠香辣脆爽,真让他回味无穷,现在大清早都想吃上一碟。
“爹,不如咱们再吃上一碟,就现在,”刘德昌说道。
刘老大爷馋虫也爬上了脑子,“可以吗?再过一个时辰大孙儿就要出发了。”
说好的每天朱家粉馆开门之前到,总不能不守信用。
“可以的,有厨娘帮忙,还可以学厨艺,以后想吃随时做,至于那丫头给些赏钱就好了,”刘德昌说道。
他觉得这个想法不错,于是直接起身问道,“那丫头住哪里,我直接过去请。”
门外的小厮很快带路。
这边昨晚一夜缠绵,加之还早,两人眼皮都没动过。
门外的小厮老远就能听得老爷的声音,他暗暗祈求老爷不是往这边走来,因为他不敢现在叫醒大少爷,如果判断错误少不得一顿打骂,少爷最恨别人扰梦了。
然而事情非他所愿,大门有打开的声音,他敢确定一定是老爷来这边了,他虽然不知道那么早来要干嘛。
他敲着门,急急低声喊道,“大少爷,快点起来,老爷来了,大少爷,”屋里还有鼻鼾声传出,屋里人没有听得,这会他又不能大声,“哎呀,后面的窗户,”说着就跑后面去了。
大门这边也刚打开门,几人往里面走去。
小厮轻轻打开木窗,这间房子多数用来待客的,所以经常打扫,木窗基本没关。
不看还好,一看里面一片狼藉,地上男人的中衣女人的肚兜随意在地上躺着,床上两人搂在一起睡,女人嫌被子太热,把洁白如玉的手臂搭在外面。
十四岁的小厮看着耳朵发烫,他忍着不往那里瞄,依旧低声喊道,“大少爷,快些起来,老爷要来了。”
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小厮能掩住自己,但是大少爷就麻烦了。
“少爷,你快些起来吧,”他声音提高了些,急的跺脚,被发现要被责骂的。
刘海涛刚刚在做一个美梦,他在梦里把所有人都打败了,然后做了刘家的家主,正准备大办一场宴席,外界的声音把他的美梦打醒了。
他不高兴地睁开眼睛,小厮站在他窗口那里,他火立马冒了上来,这个奴才居然偷看他,还有身边的女人,被子也不盖好,果然是骚,货一个。
他怒气腾腾,对着窗口忽而高兴忽而挤眉弄眼的小厮喊道,“你在干什么,是不是不想活了,敢偷看爷在快活。”
小厮知道完了完了。
因为刘德昌刚刚站在门口,旁边的仆从准备清音敲门的,冷不防听到儿子的声音,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刘德昌一脚踹门,“你给我出来,”伤风败俗啊,哪有上客人床的道理,虽然不算什么客人,但这可是大萱的婢女,不是一般的婢女啊。
屋里的刘海涛哪里还有睡意,赶紧踢了身边的女人两脚,然后准备下床找衣服穿上,无奈身边的女人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她憋了许久,眼睛虽然闭着,但身体很快缠了上来,意图明显。
刘海涛哪里还有欲望!他恨恨地推开这女人,骂了句,“荡妇”若是因为她,他现在会那么狼狈。
阿梅被痛醒了,她听到门外的声音也知道怎么回事,赶紧起身找衣服。
窗边的小厮面如死灰,他也要完了。
门外的人正实了心中所想,气又多了几分,加大力度踹门,“再不出来,我就要进来了。”
正在穿裤子的刘海涛吓得脚差点伸不进去,哎呀,要完了。
刘德昌如牛般的呼吸声隔老远都能听到,刘海涛知道这是他爹发火的象征,穿好中衣后他马上去开门,也不管身后的女人穿好衣服没。
门很快被他打开,刘德昌黑着张脸踏步进来,更可气的是那女人才穿好鸳鸯肚兜和中裤,身上还有大片肌肤裸露在众人面前。
就算看在大萱的面子上他也忍不住了,“荡妇,你们,”他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把他给带祠堂,”他指刘海涛,然后气冲冲地甩袖离开。
阿梅暗叫坏了,这下没希望了,可得工作不能丢,她赶紧穿好衣服,赶回朱家先发制人。
几个奴仆押着刘海涛经过偏厅,刘老大爷正在等着香喷喷的大肠呢?看到这一幕,正想问怎么回事。
刘德昌便主动说道,“祠堂家法伺候。”
刘老大爷也不是傻的,看到孙子一身中衣脖子似乎还有草莓印,便猜得七七八八,把茶杯一甩,也跟着走去了。
祠堂常年用来供奉刘家列祖列宗的排位,因此特别黑暗,刘德昌一脚踢他的膝盖处,刘海涛不得不跪了下来。
“逆子,竟做出如此丢人之事,家里没有通房丫环吗?非要沾染大萱的人,”刘德昌骂道。
猛然下跪的刘海涛一阵刺痛,身体瑟瑟发,这时刘老大爷还一个拐杖打到他背上,他还是没敢哼出声来。
“叫你多跟大萱接触,争取娶回家,你倒好,人影没捞到,倒先勾搭上她的婢女,你可真有出息,”刘德昌恨铁不成钢骂道。
“爷爷,爹,是那个女人勾引我的,我鬼迷心窍才做出那事的,”刘海涛低头说道。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昨天就不该带那女人回来,该死的女人。
“人家勾引你,谁让你上钩的,”刘德昌骂道。
这时门外有小厮说话,“老大爷,老爷,那个丫头偷偷跑了。”
刘德昌眼睛一眯,真是个精明女人,怪不得儿子会遭她的道,这下不知道怎么跟大萱解释了。
刘老大爷这时手中的拐杖再次挥下来,力道之大,刘海涛再也忍不住,咧着嘴就叫了起来。
“还敢叫疼!”刘大老爷骂道,“你看看自己招惹什么女人,人家都跑回家告状了,现在指不定在来的路上,逼你娶亲呢。”
什么,刘海涛猛然抬头,眼中尽是厌恶之色,“爷爷,爹,我不要娶那样的女人,她之前不知道跟了几个男人,放荡得很,”他指的自然是那女人的床上功夫。
第174章()
“娘,我习惯,我不要回去,他家的菜好吃,”大豆说道,他不叫叔叔家,叫他家。
大萱顿时不爽,她还“哎哟,李大夫您轻点,哎哟,疼死个人了,”王二书叫道。
他额头挨了一棍,幸好当时后退了一步,棍子的力气减轻了好多,不然可能他就要当场呜呼了。
“你这年轻人,”李大夫停下动作说道,“一点疼都忍不了,还要不要上药的。”
府上二少爷那疼才是痛彻心扉,人家都没鬼叫连天,真是人比人,不如人,李大夫在心里摇头道。
“上,怎么不上!”王二书握紧拳头说道,他现在根本不能皱眉什么的,稍微面部表情多一些,就扯着疼,额头青肿一大块的,眼睛也跟着模糊了些,那些野民,总有一天他会讨回来。
“李大夫,您倒是快点,我们还在等着呢!”王三书叫道,他当时比二哥的位置靠后一些,那些人扬起棍子的时候他立马抱着头蹲下去,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可还是受了两个闷棍,好死不死都在腰上,只怕没有一个月他就不能搂着媳妇睡觉了。
媳妇才娶回来两个月,想想就窝火,只能看却吃不到,这不是在折磨他吗?再说明明是那些人的错,东家却不给他们讨公道,哼,等伤好了自己讨回来。
“是啊,我们也都伤得不清呢?”后面七八个人也附和道。
李大夫看着一堆遍体哀嚎的壮汉,气不打一处来,他今年都五十六了,还一个个忙活上药,这些人忍忍都等不及,真以为他收钱了呢!
“那么急为何不到医馆找大夫,我一把老骨头,你们想逼死我是吧!”他冷声道。
他在李府多年,就算医治二少爷的病,还没像今天那么忙那么累。
去医馆要钱呢!想来自个的伤肯定花钱不少,谁愿意去花那冤枉钱啊,他们倒不会怪李大夫语气不好,此刻他们心里更加怨恨朱家村的人,都是他们害的。
“王哥,难道就这么算了?”一个市井之徒恨恨问道,像他这样一天到晚不干活闲的人,往往最记仇,因为太闲了,脑子总是忙不停。
“肯定不会,等大伙养好伤了,咱们再想对策,”王二书说道。
“下次给他们来点狠的,”王三书眯着眼睛说道。
“你们啊,再打架不要叫我来了,真的是,”李大夫忍不住说道。
都是些狠茬子,中看不中用,好好正事不干,非要惹事,比府里二少爷差远了,可惜了二少爷的身子,天妒英才啊。
“下次受伤的就不是我们了,”王二书冷冷说道。
众人也大笑附和。
只是那笑声里掺杂阴险狡诈得意,听着不止恶心还很渗人。
大萱吃了虎妞的喜酒就搬来镇上了,架子床已经做好,青州的碗也送到了店铺,店铺开张时间就定在三天后,外婆家那边也得了消息,当天就往白杨镇赶来了。
“远芳,这,这就是你们家现在的房子?”牛氏指着朱红色的大门,简直不敢相信。
“是啊,娘,屋子都给你们收拾干净了,”姚氏搂着母亲牛氏的手臂说道,然后拉着她一起进去。
姚氏早已收拾好西厢的房子出来,正好三间,母亲牛氏一间,大哥大嫂一间,侄子姚阳炎也一间。
“姑姑,你们家房间好大啊,”姚阳炎兴奋雀跃说道,亲戚里除了姑姑家没人住那么好的房子。
“阳阳喜欢就多住几天,”姚氏摸了摸他的头说道。
姚阳炎用力点头,一屋人都笑了起来,只有大嫂刘氏不高兴,“有什么了不起的,”她瞄着房子几眼嘀咕道,“不就比自家的房子宽敞些,巍峨些吗?等儿子以后考状元,什么没有啊!”
“你嘀咕些什么呢?少说两句,”在她身边的姚远信低声问道,媳妇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肯定是见妹妹家过得舒坦,她心里头然后就不舒坦了。
刘氏瞪了他一眼,觉得还不够,用力捏了下他的手臂上的肉。
放下行李后,姚氏带他们到馆子里去,此时大萱跟朱三民在店里忙活,香辣酱得提前熬,放置几天没问题,至于土豆粉大萱在试验,能不能把它晾干跑,储存起来。
牛氏他们到后院之后,不仅闻到浓郁香辣的味道,还看到一副场景,竹竿上挂满了一条条的粉条,在烈日当空下,异常壮观。
“这,这是什么,”牛氏惊异问道。
“外婆,您来了,”大萱冲她甜甜的笑,如繁花盛开般灿烂,“这是土豆粉条,很好吃的。”
牛氏咯咯笑了起来,“到时我定要吃上一大碗,”大萱做的饭她是吃过的,比许多人做的好吃,既然她能用这个粉条开馆子,肯定也不会差,牛氏对自家人都是很信任的。
“有没有人吃还说不定呢,”刘氏说道。
众人的脸上的笑僵住了。
牛氏瞪了她一眼,这个见不得别人好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娘,姑姑家开馆子,我们应该高兴,生意兴隆我们也能沾光嘛,”姚阳炎说道。
刘氏看着众人都不爽的样子,她有点心虚,其实她不是那个意思,姚远芳家越过越好了,她心里有些不痛快而已,小叔子在赴京赶考,如果得了什么名次,那最没出息就是自个家了。
以前图丈夫老实本分才嫁过来,风里雨里十几年,现在好了,除了年龄跟儿子什么也没有,最近丈夫还时不时给她甩脸色,这日子真是越来越过不下去了,想到这里,她鼻子发酸,眼泪就跟山上那泉水一样,哗啦啦地流。
众人齐齐围了上来,带着关心,震惊,无语,羞怒。
“嫂子,您别哭了,”姚氏赶忙上前说道,“大萱快,给舅娘烧茶水,可能赶路难受了。”
她本是不想理会嫂子的矫情,这都什么事,还没说什么呢!就哭起来了,碍于嫂子是来做客的,她这个女主人可不能让客人不爽快。
大萱叹了口气,噔噔跑去忙活烧茶了。
姚远信用袖子给媳妇擦眼泪,“别哭了,哭什么嘛!”
在刘氏看来,丈夫此话有埋怨她不懂事的意思,她用力拿开丈夫的手,“你走开,都怪你,不争气害我受苦受累。”熊孩子住自己家呢!“哥,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听大娘的话吧。”
如果可以,她想直接赶人,今天第大娘装模作样的洗碗,大伯就跟大爷一样不动,情愿他们不来,省得看着碍眼。
“关你屁事,滚一边去,”大豆骂道,在他心里,他家就是烂泥巴,永远比不上自家,连跟他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屋里顿时僵住了,各人脸上表情尽然不同。
大萱双目怒瞪,散发冷冽清寒,这种白痴看来得好好教训一下,“我太笨了不会滚,哥哥你教我下我怎么滚,好不好,”然后她看向钱氏,语气依旧平静,“哥动不动就喜欢叫人滚,是不是大娘经常滚来滚去呀!”
什么样的爹娘教出什么样孩子,大伯也好不到哪里去,看他今天做事态度就知道。
钱氏一家的神情从尴尬转向气愤,这丫头在拐着弯骂他们全家。
“你敢骂我,信不信我打你,”大豆凶神恶煞地指着大萱说道。
姚阳炎可见不得表妹被欺负,再说他对他们全家没一个好印象,“你不骂我表妹她会骂你吗?真不知道你父母怎么教你的,竟然在别人家里叫别人滚,你是白痴吗?”
姚阳炎只比大豆大一点,这下成了三个孩子童言无忌的争吵,钱氏夫妇脸色齐刷刷苍白,这二弟有了丈母娘家,就联合欺负自家了。
“你敢骂我儿子,”钱氏的身躯马上来到姚阳炎面前,她就要拧他耳朵,刘氏哪让她得逞,她用尽吃奶的力气把她推开。
两边人马上把他们俩拉住,怎么就喜欢打架呢!还好不是妯娌,不然得天天打起来了。
大豆趁大伙不注意,跑过来咬住姚阳炎的手臂,有仇必报是他的本性,姚阳炎发出痛苦的嘶喊,“好痛,你放开。”
大豆哪里会放开嘴巴,他要把所以的怒气发泄出来。
大萱在心里骂一句,妈的,然后上前就给大豆两巴掌,像他这种皮糙肉厚的人说哪会听,打哪会痛,打脸才知道痛。
果然,大豆疼得龇牙咧嘴,他放开了嘴巴红着眼瞪着大萱,准备向她扑来。
大萱迎上去再给他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大豆被打倒在地上,捂住半边脸哭都哭不出来,只在不停地流眼泪,太疼了,连续三巴掌在一个地方,他那半边脸动弹不得了。
朱三国红着脸冲过来一把把大萱拎起,朱三民赶紧摁住大哥的手,不让他用力。
“大哥,你要干嘛,先把大萱放开再说,”朱三民说道,大萱是他的女儿,无论是谁都不能欺负她。
朱三国红着眼睛,像要杀人一般,“他是你哥,你怎么下得了手。”
“我又没用力,只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