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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怎么了,”陈婶问道。
“你不要做饭了,现在跟阿婷去馆子里帮忙,做饭的事先搁一边,”大萱对她说道。
然后转过脸对阿婷说道,“你跟我舅娘学做土豆粉,然后让陈氏顶替你的的位置。”
阿婷点点头,拉着陈婶就跑出去。
“行了,别急了,他一定会回来的,”大萱对姚阳炎说道。
姚阳炎又气又急,只得答应。
“我爹什么时候回来啊?”姚阳炎忍不住问道。
“需要银子的时候,看吧,就这两天,你娘肯定是忍不住,天天找你爹的麻烦,他气不过才会跑的,”大萱说道。
人家说男人有钱就变坏,真是没错,为了个女人,家庭不要,事业也不要,当初她是觉得舅舅为人踏实肯干,才把土豆粉给他们做,现在好了,说不干就撂摊子,根本没把他们放在心上。
而他们,还不能责怪他,真是够了,怪不得有俗话常说,做生意不能跟亲戚合伙,会便仇人,早知道会这样,她当初还不如请人做,规矩说明白,这样对方也没有异议。
“可是,我娘怎么办,”姚阳炎又问道。
大萱脸色冷了下来,她的面容虽然只有十岁,但她真的冷脸的时候,姚阳炎还是浑身发寒,他似乎感受到大萱的怒意。
“能怎么办?没有你爹就不要吃饭挣钱吗?与其自怨自艾,还不如踏踏实实工作,以便能挣更多的银子,到那时候,你爹自然会刚刚回来,不然就算现在大吵大闹又有什么用,你爹还是不会回来。”
姚阳炎一怔,随即缩了缩脑袋,“就是他不回来,我们就应该去找啊。”
他还是听不懂大萱的意思,如果爹都不在了,那干活怎么会有劲。
舅娘刘氏也是这样想的,刚把话说完,她就哭哭啼啼跑回来。
“那死没良心的,不过说了他几句,他就跑了,”刘氏哭着说道。
似乎要所有人感同身受,为她感到可怜为头做主一样。
“娘,您怎么回来了,土豆粉怎么办啊,”姚阳炎问道。
“你爹都不见了,哪里有时间管那个啊,阳阳,我们去找你爹好不好,求他回家,我以后绝对再也不跟他吵架了,”刘氏声音越来越软。
天知道她快要崩溃了。
“好,我们一起去找,”姚阳炎说道,他正有此意,不过刚刚他是想跟大萱去,看大萱生气的样子,估计不一样。
一直没说话的大萱,忽然说道,“舅娘,你走了,那土豆粉怎么办?”
刘氏哭肿的眼睛疑惑看着大萱,随后心虚说道,“做了很多,够的,你不要担心这个问题。”
说罢,拉着儿子飞快往外跑去。
大萱冷笑,白杨镇那么大,谁知道他躲哪里去,女人就是这样,一遇事就慌乱急忙起来,脑子都不想想。
连自己的本职工作也没做,要知道做生意的,哪里能断货,断货就是对客人的尊重,现在他们一家人是一点都不负责任。
大萱解下围裙,这是她特意仿制现代的围裙,能保护衣服不脏,毕竟他们现在穿的衣服料子都很好。
“大萱,你要去哪里?”站在门口的姚氏问道。
“到馆子里做土豆粉,一家人都跑了,我们馆子总不能跟着也不做生意了吧,”大萱冷冷说道。
姚氏跟女儿母女连心,自然知道她的不快活,“那你快些去吧,只是你舅娘他们,他们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丈夫不跑了,是人都会急疯的。”
“娘,”大萱说道,“舅舅为什么走的,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个大老爷,可以在情人面前耍威风,但他身上的银子哪里够情人挥霍,不过两天肯定会回来,到时候舅娘心硬一些,他必然会回心转意。”
姚氏一怔,似乎她也没想到这一点。
“但是现在,赶着出去找,天大地大的,找得到吗?这事让舅舅知道,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因为他会觉得,无论他做得再过分,妻子儿子都会包容他,原谅他,这样一来,他会越来越过分。”
姚氏心惊,好像真是这样。
大萱继续说道,“当初我们把土豆粉技术送给舅舅家,无法是想帮助他们,可是你看,他们怎么回报我们的,说撂摊子就跑了。”
“不是的,”姚氏急急解释道,“你舅娘他们是太急了才会这样。”
大萱忍不住冷笑起来,“娘,你根本就不懂,如果这样做的是陈婶一家,你还会这样想吗?既然接下了活,就不能辜负懈怠,他们走一天,难道你没发现家里人仰马翻了吗?如果人人做事情都如此,你觉得还能挣钱吗?”
姚氏还想说什么,大萱放好东西就走了,既然选择了开馆子,可不能让客人没得吃。
“银子是舅娘放的,她肯定知道在哪里。”
姚远信脸色一变,今天大萱怎么净挑些堵人的话来说,听得人心里不舒服。
他摆摆手,“不用了,我找你娘拿一些,晚上回来,叫你舅娘还就好了,”说罢他抬脚准备走开。
“等一下,”大萱叫住他,冷声道,“我家的银子在我爹身上管着,你不要你让我娘做坏人,到时候里外不是人,你拿银子要去干嘛我是知道的,你怎么折腾我管不住,可不要把火烧道我们家。”
如果姚氏真借给他银子,回来了刘氏非但不还,还会大闹一场,说她们包庇他,到时候又家门不宁了。
果然女色害死人,连理智都没有了。
姚远信脸色阴沉,被一个十岁的娃骂,他怎么可能高兴起来。
他甩甩衣袖,依旧往姚氏那边走去,大萱气的半死,也拉着姚阳炎跟了上去。
“小妹,小妹,我找你有事,”姚远信敲门喊道。
“你干嘛,我娘在睡觉呢!”大萱吼道,一般姚氏这个时候都在睡觉。
“你别管,我有事,”姚远信不留情面说道。
很快姚氏就开门了,看到大哥姚远信回来了,脸上笑意盈盈,“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家里人担心了一天。”
姚远信脸色稍微好一点,口气也软下来了,“小妹,你借我些银子,一百两就好,放心,刘芳回来会还你的。”
他一想起花娘如花似玉的脸蛋就心神荡漾,恨不得天天抱在一起才解相思。
姚氏笑意僵住了,她知道大哥的意思,也想起了大嫂的吩咐,于是冷声道,“你要那么银子干嘛?”
姚远信以为她会答应,“就是有急事,你放心,大哥我还会骗你不成,肯定是正事的。”
姚氏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鼻子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嘛去了,还想要银子,你心里被哪个狐狸精迷住了,媳妇儿子都不要了,你想气死我们是吧,”说到这里,姚氏哭了起来。
若是换做牛氏还有刘氏,早就拿起棍棒打过去了。
姚远信也怒了,“你们都不帮我,也不愿意相信我,有你们这样的家人吗?既然这样我还不如不回来了。”
姚氏听到这里,眼泪流的更凶了,心也软了起来,毕竟是亲大哥,大嫂是外姓人,跟大哥还是没法比的。
大萱早就看出姚氏的心软,于是抢先一步说道,“你说我们不帮你,你有为阳阳想过吗?你夜不归宿,回来就是这个德行,你说不回来了,好样的,那你在外面过算了,你这样无情无义的舅舅,不要也罢。”
说完后,大萱还扯一下姚阳炎的衣袖,示意他要跟她同仇敌忾。
于是姚阳炎说道,“爹,你真的不要我们了,那我以后只认娘一个人,以后我也会给她养老,”意思是,以后就不认他了,也不会给他养老了。
姚远信听了这话,说不心急害怕是假的,花娘再好,也没有宝贝儿子好啊,此时他冷静了大半,理智也回来了,只是刚刚说的话太过。
以至于找不到台阶下,于是只能冷冷说道,“哼,我今晚会找你娘算账,都说我什么话呢,净说一些坏话,你们也信,”说罢拂袖离去,直径进入厨房。
姚阳炎扯大萱的衣服,担忧问道,“怎么办怎么办,爹娘不会要吵架吧。”
大萱白了他一眼,怎么会有那么笨的娃呢,“你爹不是留下来了吗?自然就是好的,现在不是都去吃东西了吗?”
“哦哦哦,”姚阳炎摸摸脑袋,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来自己真是太笨了。
大萱转过脸来,“娘,你也去吃,可好吃了,估计舅舅一天没吃饭了,去迟了可什么都没了。”
姚远信回来,是算好了时间,知道这个时候没什么人在家。
姚远信吃好饭去冲凉,然后进来房间睡觉,估计要养足精神对待晚上的狂风暴雨。
然而没想到,中午馆子里的人来拿东西,恰好来的人正是刘氏,她一回来就听说丈夫回来了,立马进屋子大闹起来。
“你个没良心的,你还敢回来,你还会回来,你怎么不去死啊,”刘氏大骂道。
陈婶急急忙忙去喊午睡中的大萱,因为只有她才能压得住他们俩个。
姚远信本来就困,睡得好好的被人吵醒,心里一阵火瞬间爆发。
“刘芳,你有完没完啊,吵什么吵,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还有脸吵,你跟我说说,家里的银子都在哪里了,藏哪里了,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刘氏也不甘示弱,声音大了起来,“姚远信,你身上几十两银子呢?你给哪个不要脸的了,你给我拿回来,你凭什么给别人,那是给阳阳娶媳妇的银子。”
“娶媳妇,”姚远信冷笑,“你藏了那么多银子,还会差那点银子吗!别装了,给我拿出来。”
见她没动,姚远信干脆当她的面把屋里的东西都翻了个遍。
刘氏气得发抖,声音也嘶哑起来,“姚远信你这是干嘛,你以为这是你家吗?都把屋子掀翻了。”
这可是姚远芳的家,只不过她也是现在才想起。
“这是我小妹的家,我做什么她都会包容我的,而你就不同了,你个外姓人,有什么资格说我,”姚远信口不择言,没想过这话会让媳妇多伤心。
果然,刘氏听了她的话,就跟个被卸了爪的螃蟹,恹恹的,坐在地上嘤嘤哭泣,“你个没良心的,我在你们姚家呆了二十年,原来你这样看我。”
“哼,你也不想想,你怎么对待我娘的,还好意思说,”姚远信不觉得自己有错。
“我怎么她了,你又好到哪里去,
那是你亲娘你都不疼,还怪我头上。”
“娶你进门不就是让你伺候人的吗?你看看你,做菜难吃,脾气也大,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找到你,”姚远信说道。
他心里已经被貌美的花娘迷住了,媳妇算什么,而且还是看腻的女人,都没有花娘一半的温柔贤惠。
第138章()
朱家村朱权家内。
钱氏把做好的菜捧上饭桌来,饭桌上一家人欢欢乐乐坐着聊天,全家只有她一个人在忙。
姚氏大着肚子,婆婆刘氏又不愿意动,她只得一个人洗菜切菜做饭了。
本来她打算反抗的,但一想到朱三民家要帮自家,便知道不能太闹腾,否则丈夫也不会站在她这边的。
朱权今天比当年娶媳妇还要开心,他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显然真的太高兴了。
“爹,您少喝点,现在年纪大了,”朱三民说道。
“没事,没事,”朱权摆摆手,“我还没醉,还要大喝一场。”
朱权此时满脸通红,眼神迷离,脑袋晕晕乎乎的,没醉才怪。
“爹,你不要喝了,”朱三国皱眉说道,有那么开心吗?不就四头猪吗。
朱权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朱三民打算伸手去抢,大萱连忙扯住他的手。
然后说道,“爷爷,您明天一大早还要起来杀猪呢,明天大把人等着给你敬酒呢!可不要现在喝晕了,明天起不来。”
男人最在意面子的,朱权一听觉得有理,真的当场放了下来。
朱三民对她竖起大拇指,还是女儿厉害。
“也对,明天我还要跟那几个家伙大喝一场呢,今天就先算了,”朱权说道,示意老婆子把东西收走。
“哎呀,”朱三民拍了拍自个脑袋,“瞧我这样,把大事忘了,不记得定救了,由菜有肉没有酒怎么行,这大冷天的,爹您也不提醒我。”
朱权撇撇嘴,“三民啊,我们家已经出那么多银子了,该是让村长出出血才是,你看看村长,一整天没见人影,好像很怕我们一样。”
朱三民则不同意爹朱权的说法,他说道,“爹,村上只有一家酿酒的,朱有钱那个德行,他绝对会厚重脸皮来吃,而不说话,那这样,酒总是要喝的,朱明白家的酒,他不得不拿出来。”
“你想想,一村人的酒,他拿出去岂不是要亏死了,爹您别管了,这点小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总能因为一顿饭而跟朱明白家恶交,这样会对大哥竞选有影响。”
朱权陷入深思熟虑中。
而正在认真吃饭的朱三国,心思被说到了,弟弟怎么折腾他不管,但关于村长这个位置他势在必得,不容有失。
“爹,三民说得有理,总不能让人家卖酒的亏吧,种菜的还没亏呢。”
“那好吧,吃完饭,我们三人去朱明白家定酒。”
朱三国差点跳了起来,他赶紧摇头说道,“我就不去了,大豆这两天不舒服,我要回去给他找药吃。”
大冷天的,朱明白家又住在村头那边,夜黑风高的,他才不要跑那一趟呢。
朱权自然不会怀疑儿子的话,便说道,“那就算了,我跟三民去就行了。”
一旁的刘氏大呼小叫,“大豆,大豆怎么了,有没有事,不然请大夫吧。”
钱氏岂是不明白丈夫的意思,她说道,“没事,早点睡觉就好了,今晚我会给他加一床棉被的。”
反正姚氏送的东西,不要白不要,说来那棉衣棉被真是厚实,如果再有多一床,她就可以拿回娘家了,不过也不急,等她当上村长夫人,那时候油水还少吗!
然而美梦还没醒,婆婆刘氏便劈头盖脸骂过来。
“怪不得大豆会不舒服,原来是你这个做娘亲的不给盖被子,要他生病才肯加被子是吧,你怎么连个孩子都带不好,可怜我孙子阿。”
刘氏自从在白杨镇吃瘪回来,再也找不到人出气,钱氏便是她出气的对象,反正大儿子只帮她,她怕什么呢。
“我哪有,”钱氏委屈道,“是弟妹今天才送回来的,所以才又得添盖的。”
所以,意思是还怪他们送的晚咯。
大萱冷笑,“大娘,你家没有棉被吗?大豆感冒了怪我们送得晚,我们送是情意,难不成送个棉被都有错,既然这样,你还回来就是了,我还没听说过自家儿子感冒还怪到别人头上的。”
钱氏气得半死。
“我娘嘴巴笨拙,为人老实,但也不是什么脏水都能往我们身上泼,没银子自个挣钱,没饭吃自家种田,那么简单大道理你不懂吗?”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凌厉起来。
钱氏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大萱,她是你大娘,你怎么说话的,”朱三民打圆场说道。
他等女儿说完话才出来打圆场,很聪明吧,他现在可不是那个老实憨厚的朱三民了,而是一个真正的商户,一个脑子灵光,唯利是图的商户,他现在自信满满,运筹帷幄,可不是大嫂这种人就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