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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无语,把搬着的白酒放到墙角下。
俞民说:“你把发货单给我。等报了账,把钱给你。放心,不会差你钱的。这么大单位,现在虽然效益不好,架子在这。”
凌然能不知道这个企业的架子有多大吗?现在听俞民这样说,他也只能是嘿嘿了。
在来的路上,凌然就想到了这一层上。这个单位的效益已经大滑坡,估计这两箱白酒能拿到的就是一张白条。果然不出所料。
凌然只有笑笑了,说:“行啊。什么时候报了账,你把钱交给颜暮雪,让她带给我。”
俞民做了手势,“你就不急着回了。进去吧。你都认识的,前年去南方的江涛,回来谈项目。”
“同白马公司谈合作?”这可是凌然没有想到的。要是这样,能够有项目,把这个企业救活,倒也是一桩好事了。
“进去吧。”俞民可是一片热情的样子。
“不啦。我那边也有客的。人家还在等着我呢。”凌然没让自己头脑发热。
凌然这个人,有个毛病,头脑一发热,会在端上酒杯后,又要说白酒在他那里就是自来水的话。到时,俞民这个滑头,就会顺水推舟,让凌然自己为这两箱白酒买单了。
其实,俞民还就是这样考虑的。来人招待,两办手上已经没了招待费。菜肴嘛,让小餐厅的承包人先垫付,花不了几个钱。白酒才是大头。俞民是想拉凌然当冤大头的。毕竟曾经的同事,俞民对凌然的性格和为人是了解的。
如果,面前的人不是俞民,换成其他人,凌然可能还就留下来陪客了。可是俞民,凌然在这个单位时,两个人一直是明不斗暗斗的。这个暗斗,主要在文笔上。单位里的人,几乎就认可凌然就是单位的一支笔。俞民可是不高兴了。他是两办主任啊。他认为自己才是单位的一支笔。
凌然婉拒俞民的邀请,往外走、走到了餐厅门口,差点被人撞倒。
可以说是涌进来六七个人。都认识,是单位里的工人。
“麻的。三个月没发工资,他们倒是有钱喝酒。”
“这帮龟孙子,哪一天,非得喝死几个,才会罢休。”
“看看他们喝的什么酒,我要来一瓶。”
进来的人愤愤不平,嘴里可是不干不净。
这也难怪,几个月不发工资,工人们能不生气不怒火中烧吗?有言道,工人是穷不过三天,富不过三天。这是指的能够正常发工资的企业。发工资前三天,手上没钱了,成了穷光蛋。到了发工资的日子,手上就又富起来。
三个月没发工资,这日子,就一直穷、穷人的怒气肯定大。凌然就收住脚步,站在门口,知道一会就有好戏了。
果然,这六七个人进去,一句话不说,直接就把餐桌给掀掉了,刚刚摆上去的菜,还没动筷子呢。凌然可是庆幸自己,幸好没有贪嘴,要不然,这会,同里面的人一样了,尴尬的不知道是站还是坐了。
后面的事,凌然也就不想看了。不用看,也能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凌然从餐厅里出来后,遇见几个熟人,他只是应付了几句,就急匆匆的往一辆出租车前跑去。那辆车,也是刚刚送人到这里,在掉头呢。
坐上出租车后,凌然有逃亡的感觉。今天,是不是有些晦气,不早不晚的,刚刚把酒送到,就遇上这个事。坐在车上没事干,也就东想西想的。俞民怎么想起来要s酒。他们没有喝过s酒吗?
不对吧。凌然想到这里,笑了。很有可能,单位来人,就是买酒的钱,也拿不出来。可能有人出了主意,凌然在做白酒生意,从他手上先赊来两箱酒,先喝上再说。这个主意,可能就是俞民出的。
想到这,凌然一个巧笑,摇头。开车的师傅在内窥镜里看见了后排座上人的表情,问了,“这位爷。你笑麻子。”
凌然答非所问,来了个反问,“你北方人吧。”
“中。我一眼就瞅着,你是跑南闯北的。”
这一路上,师傅就跟凌然聊上了。他说现在就怕有人到白马公司来。跑过多趟,十回只有一回不放空。这个单位的人,进城办事什么的,不用出租车的。
听开车的师傅这样说,凌然的脸上,有火烧火燎的感觉。这就不亚于人家在抽他的脸。这个企业,原来,可是很红火的。
凌然对这个企业的情况太熟悉了。这个企业年成最好的时候,账户上有七八千万在睡觉呢。后来,上了两个项目,都没有做起来,七八千万换成了几堆废铁。到了段正手上,负债就更加的厉害了,以至到了负债累累,资不抵债的地步。
段正已经不在这家企业,通过关系,到一个机关去做了调研员。现在接手一把手的人,已经没有回天之力。谷海现在还是副职。凌然就想了,要是让谷海当一把手,在段正之前就当一把手,企业不至于下滑这么厉害。还有可能起死回生。
凌然相信,一个人,是可以救活一家企业的。这方面的例子可是不少。想到这里,凌然有些激动。他有了一想、想救这个濒临破产的企业。
第181章 二人晚餐()
凌然到家时,夏红坐在那里看电视,是一部言情剧。看见凌然到家,夏红赶紧起身,去厨房间。
“一会就好,一会就好。”夏红一边往厨房间去一边说:“你先洗手,茶应该还是热的。”
凌然可是愣了一下。这场景,有些熟悉的感觉。他想到了颜暮雪。可是,夏红不是啊。夏红现在这样子,说是佣人吧,不太像,说是妈妈辈吧,根本就不是。
夏红进了厨房,用微波炉把两道菜加热了,只是两分钟的活。
看到端出来的两碟菜,凌然说:“你没吃吗?”
“等你呀。你不回来,我是不能吃的。”
凌然可是有些生气了,“我说过n遍了吧。你先吃,剩下的,放灶台上。我回来,可以自己弄的。”
“那我住在这里,干吗?”夏红说了,还伴着一个斜视,只是,这种斜视里笑意满满。
凌然去卫生间洗了手,坐到小餐桌前。桌子上,已经摆了一只小酒杯,旁边是一瓶喝了还有半瓶的s酒。
凌然问:“你不喝吗?”
“以为我是酒鬼啊。”
“你这话的意思,我是酒鬼了。”
“我没这样说。要说,也是你自己说的,不要赖到我头上。再说,我不能喝的。那个来了。”
噗。
凌然这就晕菜了。这个夏红,也太敢说了吧。什么叫那个来了,也要对面前的这个男人说吗?他可不是你的丈夫,也不是你的对象,好不好。可她,就是说了。在夏红的感觉中,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男人。虽然,还没有进行到那一步,她就这样认定了。
凌然不可能用封条把这个女生的嘴巴给封起来吧。好吧。你爱说,你就说吧。我赚个便宜,听听好了。听听也不错的。凌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玩的。生活嘛,就多了些乐趣。
酒,是夏红倒的。
“你说过的,颜暮雪每天都要你喝酒的,也是这样的吧?”夏红倒好了酒,坐下时,这样说、说的时候,笑笑地看着凌然。
“拜托了,以后,不要这样来比较。很没意思的。”
凌然明白,夏红喜欢他。他呢,现在,说不上喜欢夏红。颜暮雪那边还没有复婚的意思,凌然不可能一直单身,早晚还是要结婚的。只是这个人选,还没有确定。当然,优先排在第一个考虑的,当然是前妻颜暮雪。
如果颜暮雪就是不想结婚,怎么办?凌然不可能临时找一个,由中介所决定自己的婚姻?这个,不是优先项。要找,也是自己物色。夏红既然有这个意思,也就不妨先接触先考察。至于社会上有试婚一说,凌然并不认同。但合租,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所以呢,夏红提出也要在这里住时,凌然就同意了。他想在一块生活中,考察夏红。这,或许就叫备胎吧。
至于陈小妹那边,凌然能够感觉到,也有那个意思。只是,陈小妹不像夏红这样的直接。要说,这是性格决定的吧,也不能这样说。陈小妹和夏红的性格方面,有许多相同点。只是,夏红更直接。这或许,与那一次的经历有关。
想起来,这算是旧事了。有门面时,生意刚刚开始时的那个下雨天吧。夏红身上有汗,要把贴身的圆领衫脱去,没想到,头发被圆领衫上的拉链给夹住了。也就是在那个情况下,凌然帮了忙。凌然看见了不该她看见的东西。那可是不该他看见的两只馒头,他看见了。夏红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一直放不下,要凌然负责任吧。
凌然端起酒杯,呷了一口,动筷子。这才发现,夏红这几天,做菜老一套了。又是韭菜炒鸡蛋。又是爆炒小河虾。
凌然说:“夏红。我提个意见,可以不?”
“说吧。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一说话,就先征求意见。哦,这是在家里。在公司,你不是这样。你很霸道,总是用不可商量的口气同我说话。”
凌然也就嘻嘻了。他笑了后,开始吃菜。可能,把要说的话忘记了。
“你要说什么呀?”夏红提醒。
“哦。是这样的。你不要总是这两道菜。”
“你说过的呀。聊天时说的。我问颜暮雪最爱给你做什么菜,你说了几道,其中就有这两道呀。我查了资料的。图书馆里查的。我就明白了,这两道菜,对你,还真的好。”
凌然就看了夏红。这丫,什么时候跑图书馆去了。为这两道菜?
夏红的筷子,点了韭菜炒鸡蛋,说:“韭菜,是益阳的,也有一说,是壮羊的,叫壮羊草吧。鸡蛋呢,也有这方面的功能。”
“打住。”凌然拿着筷子的手,做了动作。他把筷子头点在韭菜炒鸡蛋的碟子里,说“能不能不要给我科普”
夏红可是被凌然的这个口气吓着了,眼泪也就流了下来。她默默地,端起饭碗,去了厨房章。
凌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莫名其妙。他起身,跟着进到厨房间。夏红的饭碗放在灶台上,面向墙壁,手在抹眼泪,有一声无一声的抽泣。这就是她要的生活吗?她所做的,真的是为凌然好的。可是,凌然不领情也就罢了,不要说话用这个口气呀。
凌然也是情不自禁的。其实,他听夏红这样说,已经明白了。他害怕。韭菜,鸡蛋,虾,对于男人来说,是不可缺的。这方面的知识,他是懂的。在单位,同事们可是送他一个绰号,营养学家。如果,不再阻止,夏红就会一直这样做菜。一直就这样吃,真的会要他的命,不至于是去死,但身上某个部位会很难受的。
“对不起。”凌然从灶台上拽了纸巾。在拽纸巾的时候,凌然的思想跑马跑出老远了。干吗要在厨房里放纸巾盒。难道,夏红经常在这里哭泣吗?
夏红的肩膀扭动了一下,撒娇的,应该是不接凌然递来的纸巾,可她却接了。只是,纸巾没有揩去眼泪,却越发的失声起来。
这个时候,纸巾已经不起作用,凌然就手抚了夏红的后背,是要给一个精神上的安慰。可是,这不是夏红这个时候需要的。她需要的,是一个可以温暖她的怀抱。夏红想到做到,突然转身,扑进凌然的怀抱里。
这个时候,凌然不好拒绝的。他犯了错在先,这个时候,是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他也就宽松的抱着夏红。可是,夏红却不是这样的宽松,她紧紧的抱紧了凌然,害怕失去的样子。
第182章 又出幺蛾子()
这天上午九点许,税务局稽查分局的两个人来到宝伊达公司。
“你们是”凌然这就是明知故问了。来的两个人,一式的制服,一眼就可以识别,这是税务局的人员。可他还是问了。
“税务局的。看看你的账务情况。”说这话的,是个男人,四十岁的样子,前额上明显的谢顶。
凌然就想到了有一说,聪明的脑袋不长毛,这也算是一个聪明之人。
一道来的,是个女人,三十多岁,似笑非笑。
凌然想,不对啊,这什么时候,不是年中,也不能算年终。这已经是新一年的开始。年终的稽查,才做过不久吧。而且,来的不是这两个人。这又是什么情况。凌然做了有一年的生意,在这方面遇到的事,还真的不算少,最让他记忆长久的,恐怕就是早先开着门面时,那个姓薄的征管员。
那时,凌然可是每个月多交了冤枉钱的。结果,还被稽查发现,不承认那些交过的款子,认为没有交到应该交的部门,交错了,自己认倒霉。好在遇上文学爱好者小伍,给了暗示,凌然去找了局长,这个事,才算了结。要不然,又得多交一大笔费用。
今天,这两位,突然造访,又是个什么情况。但从两个人的表情来看,聪明脑袋是主管,女人就是一个跟班的。
凌然有过三次被稽查的经历,可这一次,怎么看,跟之前的都不一样。这两个人,不太专业啊。从看账册的程序,到问及的一些问题,都不在路子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凌然的目光,就盯在聪明脑袋上了。
聪明脑袋看了账本后,没有发现情况,把这本账给了跟来的同事。这个女同事,只把账本在手上翻了一下,看也没看,就放下了。或许,是认为聪明脑袋已经看过,她没必要再看,或许,她压根儿就不想看。
聪明脑袋问:“你的会计呢?”
凌然回答:“我这没有会计,我自己做的账。”
“你有会计证吗?”
“没有。打算去考一个,没腾出时间复习。”
聪明脑袋始终阴沉着脸,说:“这样,不行的。要有专业的会计。你这里,是公司。没有专业的会计,是不规范了。这要受到处罚的。”
“我吸取教训,马上找会计。”
聪明脑袋却笑了一下,支招,“这样吧。她的一个同学,单位快不行了。现在闲着,你就聘请她吧。”
“好,好。”凌然只有先答应下来。不答应的后果,不用想,也知道会是什么。
同来的女人,就往外打一个电话。这样,宝伊达将有一个新会计到任。
两个稽查人员没有查出什么大问题,又落实了一个会计的事,就起身,要离去。凌然出于主人的身份,要留客招待。
“这,都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吃个便饭吧。”
“以后,再说吧。我们是来做稽查的,现在吃饭,不方便,也不合适。”
送走这两个稽查人员,凌然点着一支香烟,觉得这个事,有些蹊跷。他在这支烟抽完后,拿起手机,想给小伍打电话。早先的那次稽查,要不是小伍,凌然要多交不少钱的。那个钱,是不应该交的。要是交了,就是重复交税了。
开始拨号,只拨了两个号,凌然停下手上的动作。想想,应该去面见小伍。自那次之后,凌然和小伍有过两次接触,是做为文友交往的。小伍已经不是在稽查部门,调到了局办公室,成了局长的秘书。
见到小伍后,在办公楼下,凌然跟小伍说了刚才遇到的情况。小伍让凌然在下面等一会,他进了楼。过了一会,小伍下楼,把情况告诉了凌然。
小伍掩饰了一些情况,只说这次的查账,可能另有原因。凌然想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小伍想了想,就告诉了一个可以说出来的情况,说接到举报。有人举报,说宝伊达交的税,与实际销量不符。也就是说,有偷税漏税的嫌疑。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