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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对老夫妻拉着一车的东西,远去,凌然的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曾经荣耀一时的企业,走到了这一步。这在十多年前,效益好的年头里,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的。
这是企业转制的阵痛吗?
这个企业,就不能再辉煌了吗?
突然间,凌然有热血上涌的感觉。
激动吗?
为什么?
凌然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突然间,凌然就觉得,自己有义务,去拯救这个快要断气了的企业。想过后,又摇头,他有这个能力吗?
想起自己的事情还没办呢,凌然就又进了家具城里。
订了一张供人睡卧的家具,再就是,小餐桌一张,椅子两把。想想,应该有一个衣橱。好在这里也有配套的家纺,就买了被子,盖的,垫的。枕头就免了。他睡觉不用枕头。可能是练功养成的习惯吧。
叫了板车,把这些送到了新租下的房子里。
这个中午饭,就在新房子里做。问题又来了。米,面条,还有锅碗之类,缺呢,就又去采购。顺便,又买了一只电水壶,两只水瓶。
终于吃上新家里的第一餐饭。挺好。
挺好什么呀,就是一碗鸡蛋面条。郭好回酒厂去了。要不然,这餐中午饭,要在酒店吃的。早先说好了的,郭好在这边的吃喝,全部由凌然承包。
因为有了新的住处,总体感觉,不错。又吃上了一碗在新房里做出的面条。凌然之前的恶劣情绪,全都因为新房的忙活,暂时远离了。
站在小阳台上,抽上饭后的一支烟。有一个说法,饭后一支烟,快活似小神仙。阳台在南面。晒着太阳,抽着香烟的凌然,这就有了感觉,从此,就要这样一个人生活了。
第165章 变相恐吓()
凌然对颜晓三的工作做了调整。原先负责的区域业务,转给才来的一个新员工做。这个新员工,就是跟夏红后面学习的那个。颜晓三现在的任务,就是死盯姓郑的。
单壹树的案子,调查少不了姓郑的。颜晓三也是其中之一。凌然现在给颜晓三的任务,就是盯着姓郑的。
颜晓三苦巴着脸,“我没法盯他。现在,就是见不到他人。”
凌然冷笑一声,说:“会见到的。警务人员,会找你,也会找他。单壹树犯下的命案,要调查,要结案。他是姓郑的马仔。你是他的生意合伙人。”
颜晓三就又有了一脸的倒霉相。
果然,如凌然所说,颜晓三遇上了所谓的郑老板。颜晓三打电话给凌然。
凌然接到颜晓三的电话,立马就调集了在线路上的几名员工。这可是要挑选的。有言道,相由心生。有的人,生相就是给人不舒服的感觉,有一种人,生来就给人一种恶相。宝伊达公司的员工中也有这样的人。
被凌然调集到结合点的三个员工,来到郑老板租住房的小区大门口。
这三个人,各有特色。一个原本留着长的头发,入职时,被凌然要求去理了头发再来报到。头发虽然理短,可嘴角槽总是咬合的样子,给人一种狠相。再一个,小时候可能坐姿上没有引起家人的注意,现在成了小驼背,偏又长了腰刀脸。可他的手腕处,纹了一只鹰。他来宝伊达应聘时,凌然对用不用这样的人,犹豫了一会,因为人手太缺,只好先用起来、用起来后,还行,这小子嘴皮子利索,业务做的还凑合。还有一个,可是虎背熊腰一脸的大胡子,其实,年龄才二十出头,长的显老,有三十岁的样子。
看到三个员工相继到来。凌然把拿在手上的墨镜架到鼻梁上,迈步,上楼。三个员工也就身子正了正,跟上了。
这是一幢南面有走廊的小楼,原先是集体宿舍楼还是办公楼,现在已经分辨不出来。楼面已经很旧,年数可能有二十年了。
郑老板住的地方,据颜晓三提供的信息,在二楼上楼梯后的第一道门。上楼梯的时候,凌然暗自发笑。自己这个时候的这个样子,是不是也像月黑风高做事的那种人。想想身后跟着的三个,自己都觉得,这生意做的,他变了。
可是,不这样,又能怎么样?毕竟,被姓郑的诈骗了可是价值二十万元的货。
快上到二楼时,凌然的脚步声加重。跟着的三个员工,灵敏度也是一杠一的,也跟着跺出沉重的脚步声。这样,气势就有了,一行人,一股气势汹汹的样子。貌似的。
颜晓三在郑老板门口站着,对着里面还在说什么。郑老板像是没有听见颜晓三说话,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因为,颜晓三已经从他手里拿到了八千元。现在,在姓郑的看来,他俩就是一根绳子上拴着的两只蚂蚱。
凌然这一行人到来,郑老板可是愣了一下。姓郑的,也是混江湖的。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来者不善。他放下捧着的茶杯,拿起桌面上放着的香烟,给进来的四个人散香烟。
凌然没有接香烟,手却是挡了一下,直接往一张椅子上坐下。说坐下,文乎了。因为他坐下时,椅子上发出沉重的声音。形容一下的话,就是,椅子发出痛苦的沉闷的声响。
郑老板已经看出来了。来的人,是颜晓三公司的人。可他,还是装了装,问:“请问,几位,这是”
凌然的声音冷冷的,声音不大,话语出来的节奏很慢,“你把货,吃下了。钱呢?”
“哦。是这样的。本来是要结算的,会计家出了点小状况。”
凌然的手往上抬了一下,伸出的是巴掌,竖着的,这时候,就是刀,要切断对方的话头,说:“癌症是小状况。大状况,是什么?是不是要死全家?”
姓郑的想说什么,嘴巴张开,没法说,凌然的手还是刀切的样子,并说:“你说会计第二天早上就办手续。颜晓三可是一夜没睡,就等第二天的天亮。他一早就进了山,会计人呢?你耍他?”
“这个。有误会。颜晓三听岔了。我说会计第二天早上办手续,是给她父亲办住院手续。”
颜晓三在门口站着,听姓郑的这样说,傻巴样子,眼睛却是瞪着的。在他看来,这个姓郑的,也太能扯了吧。当时,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可是明明白白说清楚,说会计到厂里去办手续。现在,却被他改成去医院办手续。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女人,打扮的可是花枝招展,背着一只小肩包。姓郑的跟着这个女人进了里间。所谓的里间,就是一间房子中间拉了一块帘子。
以凌然的眼光,这个女人,不是姓郑的老婆。这两个人,从举止和眼神中,可以判断,有那种说不清楚的关系。
里面说的话,声音很小,窃窃的。私语不听。凌然拿出手机,往外打出一个电话。
“朱哥。我是凌然。朱同杰没回来吗?回来,你让他打我电话,怎么的,我们得聚一聚。老同学嘛。哦。啊。现在,还凑合吧。忙,可不。一单二十万元的货,有人想黑吃掉。哦。还在交涉。好。处理不了,我去支队找你。”
凌然说话的声音比较大。从话语中,外人听了,知道与凌然对话的那个人,是负责经济案件的主官。这就等于给里间的郑老板交底,经济案件支队的主官,是凌然同学的哥哥。
姓郑的把进来的女人送出去,到了门口,他的声音有些大了,说:“你快去想想办法吧。先搞个十万八万的。给我应个急。”
郑老板再进门时,对凌然说:“这个离开的,是我的女人。她现在就去弄钱。钱来了后,先给十万。你呢,也不要嫌少。我可是尽力了。剩下的,年后,一准给。”
凌然霍然起身,吓了姓郑的一跳。
“这话,可是你说的。站在这里说的。”凌然的手指戳了地面,又挑起指头朝上,字字铿锵,“老天作证。”
姓郑的点头哈腰,“一定,一定。这回,错不了。”
“几天?具体日期?”
“三天以内。哦。后天下午,三点前。”
凌然平视郑老板。郑老板没法看清凌然的眼神。凌然戴的是一副深色墨镜。
第166章 谁是证人()
跟随凌然执行特别任务的三个员工,回到业务线路上去。凌然回公司。
让凌然没有想到的事情在公司等着他。
院子的大门是锁着的,有四个人在门外站着,东张西望的样子。这些人,见到凌然过来,其中一个,上前来,问:“你是不是叫凌然。”
凌然点头,反问:“你是?”
“岳晓亮是我侄子。”
凌然这就明白,是个什么事了。
岳晓亮受伤住进了医院。因为是宝伊达的员工,凌然派邹尚澈代表公司去探望。邹尚澈回来说,岳晓亮说是晚上出去做业务,受伤的。
这怎么可能?凌然不相信。因为,岳晓亮在公司的业务业绩最差,做事,就是混日子,成天吊儿郎当的。他曾经是岳峰的徒弟。岳峰在做销售一部经理的时候,多少还能压得住他。邹尚澈接手销售一部经理后,岳晓亮根本就不服新任经理管理。凌然有打算要换掉他。
凌然在处理这样的事情上,有一个原则,就是不开除员工。他不想因为短期的合作,留下开除员工的恶名。不管哪个单位,开除人,都会留下后遗症。凌然处置这一类的人,有一个方法,就是让他自行离开。
最近的事情多,凌然还没有顾及到这个事上来。听说岳晓亮是因为晚上出去做业务受伤,他是不相信的。白天的业务,都不能好好的做,怎么可能晚上出去做业务。邹尚澈从医院探望岳晓亮回来,带回了口信,说是要公司报销受伤的费用。凌然没有理睬这个事。
现在,面前来的四个人,估计就是为这个事来的。凌然意识到,今天,又摊上麻烦事了。
岳晓亮的叔叔问:“晓亮受伤,你知不知道?”
“知道。”
“打算怎么办?”
“他先疗伤。业务上的事,出院后再说。”
“我不是说这个事。我问你,他的医药费,怎么解决?”
“这个,要调查。如果是做业务受伤,公司会出这个医药费。如果不是,这个费用,就得自己出了。”
“p话。他自己做事,自己清楚。他是晚上出去做业务,受伤。”
凌然也就嘿嘿了,说:“可我听说,他是在夜总会受的伤。我们,与夜总会有饮品业务,但不是岳晓亮做的。他做的是白酒。白酒不往夜总会送的。”
“谁个告诉你,白酒不能往夜总会送?”
凌然斜视了岳晓亮的叔叔,告诉,“我是这家公司的经理。业务上的事,我安排。有规定,白酒不准送这样的娱乐场所。”
“你这个经理,什么破脑筋。只要有业务,管它是个什么地方。就是鬼要喝白酒,你也可以送的。”
“”什么话,你看见鬼喝酒了吗?凌然想是这样想,没有说。他已经看出来,这帮人,来就是找事的,就是要达到目的。
岳晓亮的叔叔手指了大铁门,用了命令的口气,“把门打开。你就让我们站门外吗?”
凌然没有别的选择,只好拿出钥匙,把大铁门打开。
进到办公室里,随同岳晓亮叔叔来的三个人,有人坐沙发扶手上,有人坐办公桌上,一个的脚踩在茶几上。这架式,明眼人一看,这就是来糙事的。
凌然对这三个人的举止,视而不见的样子,拿香烟,每个人一支,岳晓亮叔叔手拂了一下,没接。另外三个,接了香烟。这三个人,是被叫来的,有抽的香烟不抽?
“请坐吧。”凌然做了手势,请岳晓亮叔叔落座。
“免了吧。我不是没有坐的地方,才到你这里来的。说吧。怎么解决这个事?侄子的事,我是管定了。”
凌然笑笑,做出来的笑,很勉强。
“你这家公司,不给员工买保险,已经是一错。我跟你明说了吧。劳动局里,我可是有人的。搞督察的是我哥们。他们可不是吃干饭的。”
凌然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真的不想答理。关于员工保险。凌然是买了的。只是,岳晓亮的没有买。保险一买就是一年。员工实习期内不买。三个月后转正,就买。岳晓亮没有转正一说。在实习期,给凌然的印象不好。凌然想打发他走人的。还是因为事多,没顾及这上面来。这一拖,就拖到了岳晓亮喝酒后在夜总会同人打架受伤。
现在,面对这些人,这种事,凌然心里很清楚,处置时,一定要小心。一句话不和,就给了对方动手的理由。真要动起手来,凌然并不含糊,这么多年的长拳可不是白练的。但这是公司,日后还要开门营业。
忍吧。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把这帮人引开,不能呆在公司里。在这里呆长了,随时都可能引发炸药包。
“这样吧。我陪你们,去医院看看。弄清楚了情况,咱们再商量。”
岳晓亮盯着凌然看了有一会。他也在思量,在权衡。最后,他的头朝随行来的三个人往外一歪。这样,三个人就尾随岳晓亮叔叔出门。凌然也就跟上了。
出了院子门,岳晓亮叔叔说:“我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凌然只有苦笑。你讲理,天下就没有歪理了。
提出去医院,凌然有考虑。看这四个人的样子,今天不达到目的不罢休。如果再继续在公司里呆着,保不定什么时候就出事。他可不想把院子变成是非之地。去医院,只是换一个地方解决问题。
去到医院,凌然貌似认真的看望了岳晓亮,也向医生和护士询问了情况。其实,他在心里,已经妥协。看对方那个架势,你不满足他,公司所在的院子,就不可能安宁。说白了,那几个人,就是社会上的混混。凌然一个人的力量,动不了他们。更何况,凌然的公司要运营的。息事宁人吧。
凌然看了看问了问这样走了程序后,就把岳晓亮叔叔一行四人,带到护士工作站对面的那个拐角处。那里有一张三人座藤编沙发椅,还有一对藤编的沙发椅。
这就开始谈判。这个过程,说白了,很无聊,却很耗人的脑细胞。对方的目的只有一个,敲宝伊达公司竹杠,能多敲一些就多敲一些。对于这个,凌然在单位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也参与过处理。
凌然不多说话,只负责倾听。这个时候说什么话,都不明智。对方正说在气头上,甚至在愤愤然。凌然这个时候,只能同这帮人玩时间的艺术了。他是学习社会学的,也有过社会历练。任何人的气头,都不可能始终处于一个亢奋的状态。生气,愤怒,尤其是这种只图拿到钱就了事的所谓生气或愤怒,底气本来就不足,真的走上法庭,他们可能一分钱也拿不到。他们的心是虚的。
凌然继续貌似倾听。他的脸上继续貌似心情沉重。其实,他在预测,对方要的钱在一个什么样的幅度上。如果,幅度过大,肯定不行,就得动用其它的办法来解决,包括依据法律。但这个,会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尤其是到了年边上,他要做的事,太多了,分身无术。
岳晓亮叔叔说到口干舌燥,发现凌然没有什么话说。
“你没说。”
凌然说:“我听你说。我想知道多一些的情况。我也在想,怎么解决这个事。说真的,我有难处。现在,我不想说这个。年关到了,我这种生意人最难熬的日子到了。借了一p股的债,已经有债主三天两头打电话。唉。生意难啊。尤其像我这样的,做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