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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可以结账，薄晓猛也就不闹了。
拿到这笔货款，薄晓猛把这叠钱在手背上弹着，弹了一会，装进包里，骑上电动车，从这一品楼撤了。
下午上班时，常有就问了薄晓猛，说的办法管不管用。
“管用。”
常有就请教了。本来打算就要出门去线路的，也不忙走了。薄晓猛就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好好的渲染了一番。
薄晓猛在自我吹嘘正得劲时，凌然到了这边。见凌然出现在眼前，薄晓猛收住了话头，不说了。凌然已经在门外听见了薄晓猛说的一些内容。既然听见了，就不能不过问。
“大家听好了。薄晓猛这样做，我也就不批评了。这个做法，在宝伊达不要出现第二次。”
薄晓猛可是不开心了。这可是他的得意之作。“凌总。对那样的客户，你不采取一些手段，账结不了，钱要不回来。”
凌然承认薄晓猛的部分说法是对的，但是，“薄晓猛。你要知道，所有的客户，是一个整体，就像一个人，一个完整的人。人身上，有一处长了个坏东西，动手术把它切除。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身上有个东西，就把这个人整体的废掉。”
员工们听着凌然说话，只是，没有听明白。觉得吧，这个说法有些绕了。
凌然也知道，就薄晓猛这个做法，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得有一个比喻，引导过去。他就又说：“薄晓猛这样做，对这一个具体的客户，或许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可是呢，这个事情，要是传出去，对我们的整体客户，就有了不好的影响。他们会怎么看宝伊达。我们就是这种解决问题的水平吗？”
员工们似乎听明白了。有人点头，有人漠然并不同意凌然的观点。
凌然就又补了一句，用了成语，“这样做，就是杀鸡取卵。”
对于这个成语，员工们都懂。在座的最低学历，也是高中没读完。
薄晓猛的心里可是不爽了。他可是把这次的行动，当成一个成功之举，一个可圈可点的案例来说的。
第153章 留给时间裁决（）
早上到公司，陈小妹是打算抽个机会同凌然说一件事的。因为薄晓猛的自我吹嘘，她看出凌然的情绪不太好，想说的事，就只好先搁下。
还是等等吧。陈小妹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凌然，就调整了想要说这个事的时间。
“我去线路上。”陈小妹经过凌然身边时说了这一句。她说的时候，语气上有些压抑。
凌然就下意识的看了陈小妹的背影。今天，她这是怎么啦？去线路上，是业务员每天必须做的事。无须特别告诉的。
陈小妹要说的这个事，到了傍晚时，必须说出来了。她破例，没有在下班的时候回到公司。
“凌总。今晚，你没约吧。”陈小妹给凌然打了电话，这样问了。
凌然没有看来电显示，却听出对方是陈小妹，“有事吗，你说吧。”
“我想请你吃一餐饭。”
“好啊。在哪。”凌然这就发现，陈小妹下班时没有回到公司里来。但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陈小妹告诉，“上岛。”
“几点？”
“现在。”
“我就过去。”
陈小妹请凌然吃饭。地点，k市的上岛。这个地方，除了喝咖啡，就是简餐。
凌然在往上岛去的路上，就有了感觉，这个女生可能要离开宝伊达了。只是，这个时候离开，对于个人来说，是有损失的。不用查账，凌然脑子里有印象，陈小妹已经连续两个月，将回笼款保持在五万元以上。这个月，好像已经有五万元了。
进到上岛里，陈小妹已经在里面坐着。见到凌然进来，陈小妹站起来，招手。
两个人都坐下后，陈小妹说了要说的话。
果然，陈小妹要离开宝伊达。
“还差两个月，你就连续五个月，满五万元的回款。”凌然的意思，你就再做上一个多月，拿到属于你的分红，再走，也不迟吧。
陈小妹心思重重的样子，这时，有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凌然说：“我知道你不缺钱。”
陈小妹说：“不是这个。父亲的病，很麻烦。以前吧，真的不觉得，肩上有担子会怎么样。现在，老爸这个样子，老妈说她挑不起这副担子，就要我立马回去。可我也挑不起来呀。”
凌然就看着陈小妹。他听出这话的话外音。
陈小妹说：“那一摊子，太大了。我真的很害怕。有小姐妹们，祝贺我，说我就要荣任总裁。我宁可不要啊。我就觉得，在你这里做，挺好，没有多大的压力，做的也很开心。”
凌然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从里面捏出一支，是想点着的。打火机在手上了，却又放下。陈小妹到宝伊达来，是最关键的时间点上来的，接了陶洋那个区域。可以说，陈小妹是在凌然最难的时候来宝伊达的。
现在，陈小妹也遇到了难处。凌然很想帮。可是，没法帮。除非，关闭宝伊达。可是，不行啊。联盟销售，还有许多酒没有消化掉。就要过年，联系好的单位团购，还没有进行。这个时候，肯定不能关闭宝伊达。还有，凌然有一个大野心，还时不时的蠢蠢欲动。要是去到陈小妹的尔东集团，这个野心就不可能实施。
“小妹、妹子。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凌然也是神情凝重的，看着对面的女生。在凌然的心目中，陈小妹是他很看好很有前途的女生。
“可以呀。”陈小妹笑了，很开心的样子。这是她约了凌然进到上岛这个地方，第一次表现出的情绪。
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陈小妹有过n次考虑。她承认自己被这个男人吸引。虽然，年龄上有差距。但在她看来，男女之间，年龄不是问题、问题在她长相上没有优势，虽然财产和学历还有能力可以比一比其他女生，但在交往中，发现凌然并不在乎这方面。陈小妹就有了些自卑，不知道能不能拴住这个男人的心。或许，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陈小妹也有过考虑，没有必要掺和到另外两个女人的竞争中去。问题是，越是这样考虑，越是不能自拔了。观察过凌然和颜暮雪以及夏红之间的关系，发现很微妙。颜暮雪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人，现在的气质在哪，显然是一般女人不能比肩的。夏红漂亮，而且在男女关系方面比一般人开放。对于那样两个女人，凌然的内心是怎么想的，她很想知道。却又没有获得这一信息的途径。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陈小妹试探性的说了这话后，就有了些紧张、紧张在自己不应该这样的直接。
凌然却是笑笑地，“可以。你问任何问题，我都可以解答。”
“你怎么就舍得和颜暮雪离婚？”
哈哈。凌然笑，“早就想问了吧？”
“是的。”
凌然就把当初离婚的原因告诉了。陈小妹听了后，这才知道，那是一个迫不得已的决定。可是，“你们现在可以复婚的呀。”
哈哈。凌然还是笑，“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说不清楚。颜暮雪不想复婚，说一个人过，挺好。”
“你呢？”陈小妹的目光罩在凌然的脸上，眼睛不再眨一下，就怕错过可以观察到对方表情的某一个瞬间。
“我尊重她。我不能强迫她。”
“就是说，你还爱她。哦，我说错了。你原本就是爱她的。为了她不在单位被打压，你做出了离婚的决定。”
凌然只有微笑，没有其它的话好说，再说，就是水了。
“我明白了。那，夏红呢？”
“夏红怎么啦？”
“你就装吧。我就不相信，夏红对你，没有一丝这方面的表现。你就一点没有感觉出来。”
凌然不笑了，呷了一口咖啡，说：“小妹，你问这些，就像我现在品到的咖啡味道。”
陈小妹也就笑了，而且妩媚的一个闪眼。
“你是不是对时间有特别的感觉？”陈小妹突然切换了话题。
凌然却不认为陈小妹这是一个话题的切换，只认为是换了一个说法，换了一个角度，在套他的口供。
第154章 分开说（）
陈小妹离开宝伊达，还是让凌然挺失落的。
凌然在总经理室内一支香烟接一支香烟的抽着。
那边，销售一部，一个入职不到一个月的员工，在接陈小妹手上的客户名单。其实，不用交接也可以的。陈小妹已经提前告诉了。因为，这个新入职的员工，就是跟她后面学习的。
当初，对于这个安排，当时，身为销售一部的经理邹尚澈，向凌然汇报了的。邹尚澈认为，跟在陈小妹后面，新员工会进步很快。凌然没有反对。因为，陈小妹已经透过风，要回去接父亲的班。
凌然在这边就考虑了，待会，陈小妹离开这里，要不要再说些什么。其实，要说的话，昨天陈小妹约他在上岛里已经说了。但在公司里，似乎都有一个类似的仪式，握手啊，再说几句。
当然，这种仪式下，一般的关系，就会说些带水份的话，完全客套的。可是同陈小妹作别，要说的，就应该是些干货。从这些日子的相处来看，陈小妹不喜欢玩假，有事说事，有话直说。
就在凌然盘算用几句什么样的话与陈小妹作别时，来了电话。汽车中专学校办公室打来的电话，说过年要发的酒，提前送过去，年前好把这笔款子汇过来。学校的情况，同一般单位不一样。学校要提前放假的。
凌然这就有了些兴奋。这可是团购的第一单。凡事在于一个开头。有时候，就是一顺百顺。开着公司，做上外人看来的生意后，凌然还就信了这一套。他还曾经想着，像一些生意人那样，在办公室里供一尊财神，每天点上几炷香。这，只是一时念起，最终是放弃了。这不是他可以做的事。
起身，关门，去到销售一部的办公室。凌然把汽车学校要货的事对陈小妹说了，“本来，想在我那边等你，道个别什么的。现在来了这事，也算是急事吧。”
陈小妹笑，说：“怎么，还想弄个依依不舍啊。”
凌然的脸上火辣了一下，毕竟，陈小妹的徒弟在呢。陈小妹可能意识到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就说：“这倒是提醒了我。就要过年，我是不是也要考虑一下，发一批s酒。”
徒弟并不知道师傅的真实背景。徒弟也是个女生，只知道师傅另谋高就，压根儿就不知道师傅就是未来的，哦，应该说成是尔东地产的老板。
凌然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说：“那，我就先谢了。”
陈小妹却是大气的挥了一下手，说：“去忙吧。要说的话，昨晚，我们已经说了。”
噗。
这就雷人了。
徒弟可是睁大眼睛，盯着师傅看了。什么话，昨天晚上，凌总和师傅单独的在一起。这是什么节奏啊？
凌然感觉到陈小妹徒弟的目光，就急转了身子，向外去了。
到了院子里，凌然就用手机打电话，叫车。凌然手上有两个外联司机的电话，一个是每天下午用的面包车司机，一个是小货车的司机。面包车的司机几乎就是天天见面，小货车的司机一个月用不上一趟。但从今天起，联系会多起来。因为，年关渐近。
一边走，一边打完了这个电话，凌然就又往桥北去，要找两个搬运工跟车。货车约定的地点，也是在搬运工们每天接活的集散地，就是十字路口的那个东北角上。
给汽车中专学校的货，是从九九六三仓库里出的。货到了学校后，点数，办了交接，拿到了学校开出的一张转账单。
回程，在银行的窗口前，凌然接到颜晓三的电话。颜晓三说了一个情况，说是与一个大老板，做水泥生意的，要s高档酒，总价近二十万元。
凌然听了很开心。今天喜事多啊。可是，颜晓三后面说的话，让他蹙眉。颜晓三说，这个老板，说把货送到指点地后，先付一半的款子，还有一半年后付清。
凌然说：“不对吧。你刚才说，他要压价，我同意下调五个点。这可是一次性付款的价格。分期付款，不能用这个价，只能是现在的对外放价。”
颜晓三说再跟那个老板商量。不一会，颜晓三又打来电话，“凌总。郑老板说，他认识你。在一个饭桌上吃过饭的。”
凌然就有些来火了，“不要扯这些没用的东西。做销售的，要搞清楚原则，桥归桥，路归路，公司业务有规定，不要跟人熟与不熟扯一块。分期付款，可以，执行现在的对外放价。想要让出五个点，就是一次性付款。你让他二选一。”
颜晓三还想说什么，凌然这边不听了，挂断电话。
下午上班后，颜晓三进了总经理室，当面又说了上午谈的事。凌然就又听了颜晓三的一遍重复话，说：“你说的那个姓郑的，大老板，拿不出二十万元，他还敢做水泥生意。水泥生意，动用的，可是火车的车皮，一趟，要多少资金，你知道吗？”
颜晓三摇头。他不知道，也没问过。
凌然说：“我们帮一帮h酒吧。你让他去找秦广闻。我允许你进行这一单的特殊操作，成了，你从秦广闻那里拿提成。我可以帮你来打这个电话。”
颜晓三说：“郑老板说看好s酒。其它酒，他没兴趣。”
凌然笑了一下，说：“对于他这种老板，贼精的，我也没有兴趣。”
颜晓三说：“凌总。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做担保。让他先付一半款子。价格上，给他降五个点。”
凌然就又笑了一下，问：“你拿什么做担保？”
“我让姑妈出来担保，行不行？”
“不行。”
颜晓三就有些不高兴了，说：“一年下来，大家都做了大笔的业务，就是我没有。我没有背景关系，好不容易逮着这一个，你又不让做。”
“我没说不让做。我是让你按规矩来。公司有规定，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十万元的货，可不是两千元。我的颜晓三同志，你应该弄明白这一点。”
“好吧。我再想想办法。反正，我不想放弃这一单业务。”颜晓三有些无奈地，出了凌然的办公室。
第155章 前妻出面（）
不知道颜晓三是怎么说服了颜暮雪。颜暮雪来到凌然的办公室。
凌然，还有夏红在和一个新入职的员工谈话。其实，就是介绍情况，公司的规章，与客户打交道的技巧什么的。这时，要说的，基本上的说完了，员工要问的问题也解答了。
颜暮雪站在总经理室门口，静静地看着屋里的三个人。夏红倒是很识相，已经起身，要给门口的客人让出空间。
凌然让夏红领着这个员工去他们的办公室。从这个时候起，这个新入职的员工，就是夏红的徒弟。
夏红和新员工往外走时，凌然也就起身，做了一个手势，请颜暮雪入座。颜暮雪却在这个时候，把身子侧了，让夏红和新员工出门。夏红可没有感谢颜暮雪的谦让，却是一副女王范的样子，头昂着出的门。
也是，这是在公司，在夏红的地盘上。何况，她还是宝伊达的部门经理。凌然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她和邹尚澈是两个部门的经理。要是说起来，她好歹也算是这家公司的高层了。
颜暮雪可是看着夏红的背影，脸上就有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意。凌然知道颜暮雪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毕竟，做了那些年的夫妻，彼此的心思，还是了解的。
“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