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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也没说。对一个外人，说这个，没意思吧。”
夏红看了门口，目光没有收回，问：“对呀。你为什么不谈恋爱？”
“”这个，还真不好回答。
夏红的脸上有了羞涩的一笑，说：“这个问题，在我们开着门面时，就想问你的。一直没好意思问。”
这是把一个已经沉淀到水底的东西，又捞了上来。凌然要是不联想到曾经的尴尬，也就是在门面那个阁楼上发生的一幕，他就是一个没有记忆力的人了。想到这，凌然就有了些心慌。
夏红在回头注意到凌然时，似乎捕捉到凌然这个记忆瞬间的变化。她把头低下，看自己的胸前。这就是一个强化记忆的提醒。
凌然一声叹息，把脸仰起，像是看天花板，说：“你也看到的。我现在压力太大，哪有闲心思想别的。”
“现在，宝伊达一切都很好的呀。你不应该有压力的。”
凌然摇头，说：“后有追兵，左右还有夹击。”
夏红没有听懂，或者是听懂了，装没听懂，说：“怎么可能？你说的，像打仗似的。”
凌然说：“h酒的秦广闻，会停下一切动作？他不想做这个市场？陶洋和岳峰，就这么老实下去？”
“也是。”夏红有些尴尬的，愣了一会，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这时，那边有脚步声往这边来，夏红才说：“凌总。我回啦。”
看着夏红离去的背影，凌然突然明白过来，就笑、笑着摇头。
第123章 猫腻（）
业务员常有一脸郁闷的站在院子里。他的面前是十件s酒的高档酒。
凌然从办公室里出来，看见了常有的这个表情，问怎么了。常有身边还有其它业务员，就替常有说了遇到的情况。常有与酒店主说好了的，下午三点前后，补货，结前面五件酒的款子，将近三千元。可在约定的时间，到了酒店后，酒店主变卦了，说不用补货，前面的五件酒没有卖掉，压在仓库里，才发现。
“这是不可能的事。”常有这时自己说，“上午，我问过吧台的，说上一批的酒，卖完了。老板也答应下午补货结账的。”
凌然问：“哪五件是撤回的？”
常有指认了。但他还是指错了。撤回的五件和打算补货的五件，貌似一样。凌然却发现了问题。
“不对吧。”凌然蹲下。他是一个做事很注重细节的人。对于销量这样好的酒，细微的变化，都可以识别的。宝伊达一直在销售的，大包装上的封条是彩色波浪线，撤回的，封条却是彩色斜线。
凌然打开这种斜线封条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盒，打开盒子，看了酒瓶上喷码的出厂日期。显然不对。前后时差七个月。凌然想到邹尚澈带回的信息，这批酒，应该就是岳峰从外省弄来的。
岳峰离开宝伊达公司后，与陶洋走的就比较近了，或许这就是惺惺相惜吧。陶洋那一车低档酒玩砸在手里，岳峰可是得到了教训。岳峰警示自己，不要步陶洋的这个后尘。
岳峰弄到的，可是高档酒，是别的省代理商销不起来，压在仓库里的。现在，有鲍余的关系，作价给了岳峰。
岳峰做梦都要笑醒了。有宝伊达的前期操作，他的酒弄来了后，以十赠一放到酒店，而且是现金。岳峰在人缘关系上，比陶洋厉害多了。他在做自己区域业务时，有时候，会帮着业务比较差的同事。也就是说，他熟悉其它区域里的情况。
岳峰弄到这批酒后，不但在自己曾经操作的区域里投放，也投放到了其它区域里。常有撤回的酒，确实是岳峰的。
岳峰可是和酒店主协商好了，以他的酒，抵掉宝伊达公司的酒。说白了，就是宝伊达的酒垫底代销，他的酒，以十件赠送一件的方式结账。
酒店主只要有利可图，商德操守就放一边了。主意呢，也是岳峰出的。他劝酒店主，宝伊达的人来结账补货，就可以拿岳峰弄来的同品种酒，说没有卖掉，不要补货，也不结账，后面就销他岳峰的酒。
凌然指出撤回的酒，与宝伊达公司的不一样。员工们这才发现，还真的有明显的区别。这时，陈小妹也站在一边，就悄悄的目光投在凌然的脸上。这个男人，太精明了。
常有沮丧的说：“今天，指望这个酒店结账的。今天，少了二千多回笼款。”
凌然抬头看了常有，站了起来，拍拍手、手上没有灰尘，说：“不要泄气。这个款子，让岳峰给你结。”
说笑话吧。怎么可能？
常有却是苦了一张脸，苦笑。他还在郁闷呢，可是和酒店主说好了的。这一笔回笼款，不多也不少啊，将近三千多元呢。
凌然的脸色可是阴了下来，认真的说：“我说让岳峰来结这个款子，他就得来结。”
在场的员工们都看着公司的老板，这口气，这霸气。只有陈小妹在点头。她相信，凌然有了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凌然说：“我想知道，岳峰现在销售掉多少这种酒。哪一个先弄到他的数据，奖励一百元。”
还带这样玩的？可看凌然说的，可是认真的。
颜晓三说：“看我的吧。”
岳峰打算挖宝伊达公司的人，常有和颜晓三是他的人选。颜晓三这就给岳峰打电话。宝伊达的员工，基本上都配备有手机。这个时候用上手机的，在大街上还是引人注目的。眼下，手机还是属于少数人用的奢侈品。
“岳经理。我是颜晓三啊。你说的事，我考虑过了。”颜晓三说话的嗓门特别的大。他是有意要把对话的内容复述给大家听的。“问我在哪？在外面，街边上。你那个酒，我考虑呢，这个酒销售完了，还能做什么。你能有多少货？这两天，有没有销掉十件？什么，你弄了一千五百件，已经销售了三百多件。不会吧。蒙我的吧？”
院子里有人惊叹了。这个岳峰也太牛逼了吧。一出手，就弄到一千五百件货，而且还是高档酒。这可是比陶洋牛逼多了。凌然做了手势，要大家不要说话。
“好吧。两天内给你回音。”颜晓三挂断电话。
凌然说：“让他再销两百件。”
什么、什么？还给指标？员工们可是看不懂了。凌总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已经发现岳峰在搅乱宝伊达的市场，不去加以阻止，还让他继续销售。陈小妹可是同其他员工有了不一样的看法。这从她的抿嘴一笑中，可以看出来。凌然说的再让岳峰销售两百件，只是说说而已。
从凌然应对一些事情来看，陈小妹已经预估到，岳峰可能得吃不了兜着走。现在，貌似遇上麻烦的是宝伊达公司，凌然也很头疼。陈小妹相信，事情在凌然手上，肯定会出现转机。
其他的员工虽然没有陈小妹这样的完全依赖，但也觉得，宝伊达公司的老板，一定有什么好办法在等着岳峰。喜欢写诗的杨从武甚至想到了个成语：请君入瓮
杨从武不但是这样想了，还把想到的成语说了出来。
凌然可是听见了。或许，是要让岳峰的事起一个警戒作用，故意的问：“杨从武。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杨从武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以为凌然是在批评他乱用成语，就支吾了，“我，我”
凌然笑了，说：“你说的没错。我是有这个意思。这个意思，也可以告诉岳峰的。”
啊？员工们傻眼了。老板，太霸气了吧。
看见凌然这时的表情，那种从容，那份自信，员工们这时的感觉很复杂。既有要看岳峰好戏的幸灾乐祸，同时还产生了丝丝的畏惧。
第124章 有情况（）
今天，凌然在做核算，就是乡下老板的高档酒，销售情况，还有就是应该给的款子。夏红知道凌然这几天比较忙，就主动来值班。反正，她回家去，也是一个人。父母又跟车去了。
宝伊达公司虽然是私营企业，上班却模仿国企，比较正规。上午十一点半下班。因为这个时候，酒店主不想和供应商谈业务，这个时候，是酒店上客的时间。下午，宝伊达公司一点上班，开始用租来的面包车向各个点上发货。
业务员们上午时，到了下班时间，可以不回公司，也几乎少有人回公司。只有值班的部门经理要回到公司。这也要看情况，凌然要是不外出，中午没有应酬，部门经理也可以不回公司。
但有一个要求，在十一点半时，用酒店的电话，向公司报告下班时所在的位置。公司的座机上有来电显示，所有的酒店电话，就贴在电话机旁边的墙壁上。公司里的电话，是一号两机。
夏红值班结束，就去买来两份盒饭，另外多炒了一份西红柿鸡蛋。
两个人在凌然的办公室里，把茶几当成了餐桌，面对面坐着。吃饭时，夏红过一会就给凌然夹一筷头菜。盒饭里的肉丝，她挑出来，放到凌然的饭盒里。
“不要再给我了。你也可以吃的。”凌然可是说了夏红。
夏红有了一个媚态，身子扭了一下，说：“你希望我长胖吗？”
啊？
“”你胖不胖，关我事吗？凌然这样想，却没说出来，只是淡然处之的一笑了。
夏红没见凌然回应，就问，“你是希望我胖，还是瘦？”
“”凌然能怎么说，只有一笑，还是一笑。
“说嘛。”夏红又把身子扭了一下。
应该说，夏红的体型还是不错的。一米六三的身高。这个，在宝伊达公司运营时，所有员工重新填表、表上有的数据。
凌然就看了夏红。对面这个女生，脸型有些特别，高鼻梁儿，一双眼睛，有欧洲人的血统，大大的，里面有那种淡淡的蓝。
凌然早就想问这个问题，这时，也是没话找话说，或者说是回避刚才的问题，问：“夏红。你家祖上，有欧洲血统吗？”
“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的眼睛？不少人这样问过我的。也是，照镜子时，我也是好奇的。对了，我的皮肤也好白的。你应该看见了的。”
要命的话。凌然脸红了。那个雨天，在门面里发生的事，又浮现在眼前。他赶紧低头吃饭。
夏红却乐了，说：“你的脸，怎么红了？”
“没有。”
“还说没有呢。你把头抬起来。”
凌然有了窘迫感，端着饭盒，往门口去。
夏红可是反应够快的。她比凌然的速度可是要快，几步就到了凌然前面，而且是拦在门口。凌然只得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下。
夏红也回到原先的座位上坐下。她笑咪咪的盯着凌然。这个时候的凌然，却像是一个被打败的人，垂头低眉。
“老妈催我谈对象呢。”夏红冒出这一句。
凌然想不接这个话头。可是，这是躲不开的。只好说：“你才多大。表上你填写的，才十九岁。”
“要改掉的。过年就是二十。”
“女生谈恋爱，应该到二十三岁后。”
“为什么？”
“二十三岁前，是一支玫瑰花一块巧克力的幻想期，在这方面的心智上，还不成熟。”
“胡说。又不知道从吧摘来的。”夏红这样说了后，还附带了一个字：“切”
凌然说：“你现在想的，到了二十三岁后，你会发现，现在的想法，要多幼稚，就有多幼稚。”
“我就想幼稚，行不行？”
遇到这样的一个心态，凌然无语。
凌然现在，还真的没有心思考虑这个问题。公司才开始运作，就像打仗似的，第一战役，结果还没出来。乡下老板的酒在这里销售，过年前，所有小老板们的款子都得汇过去。这是信誉。如果不能兑现，今后，还怎么在这片江湖上混。人的名声没了，一切免谈。凌然可是把信誉看得很重的人。
再说了，虽然和颜暮雪离婚，那也是当时迫不得已做出的决定。现在，颜暮雪怎么想，还没有去谈。虽然离婚后，也和颜暮雪面对有n次，前妻一直回避这样的话题。至于为什么，凌然想过，找不出原因。只是感觉，颜暮雪对两个人的关系，看的很淡，很冷。
还有，对于夏红，凌然总是感觉有一些地方，道不同，志不合的样子。虽然两个人的年龄上有不小的差距，但这个不是问题、问题在一起过日子，应当志同道合才好。说白了，凌然现在对夏红，还没有这方面的感觉。
可能是，夏红的经历不同于凌然，对这个事，只凭感觉。
确实，夏红凭靠的就是直觉，还有那个曾经让人尴尬的瞬间。女生对这个，尤其对没有谈过恋爱的女生来说，这个很重要。就像是一棵菜，被人捡到篮子里，就立马铁定，这就是归属。
可是，凌然对这个事的不积极，夏红只好主动起来。上次，让一个同学，扮演追求者，到凌然面前试探。却是那个结果，夏红为这个不开心。她甚至认为，凌然有些不负责任。你把人家看都看了，就不能勇敢的承担吗？
想到往事，夏红现在面对凌然，可是等着回话的。可这个时候，凌然想回话，也不行。他说不出来话。嘴里被米饭里的，或许是菜肴里的什么硬东西梗住了。他神情凝重，嘴里在慢慢地蠕动。看到凌然这副样子，夏红也就盯着看了。开始，以为凌然在装。可是看见对面人的嘴里出来一个东西，是一小点的白色的，不对，银白色的带带着旋的。
“这卖盒饭的，也太坑了吧。”夏红愤怒。
凌然用手接了这个小不点的铁家伙。这是涮锅用的钢丝球上的东西。虽然一小点，吃下去，不至于死人，但胃部，肯定遭罪。
“这个，给我。”夏红拿了凌然手里的东西，端了没吃完的盒饭，出门去了。
第125章 得意忘形（）
凌然看了台历，一个冷笑。岳峰捣蛋的事，可以了结了。这跟常有从酒店撤回宝伊达公司的s酒有九天了。凌然出了总经理室，来到销售一部的办公室门口。
“那个有岳峰的手机号？”凌然问的是岳峰手机上的新号码。老号码已经在邹尚澈名下使用。
宝伊达公司员工用的手机号码，是公司用营业执照统一办的。也就是说，员工辞职离开公司，这些号码是不能随人带走的。岳峰曾经用过的手机号，现在由邹尚澈在用。岳峰曾经做的业务由邹尚澈接手，经理位置也由邹尚澈担任。
有岳峰手机号码的员工，有好几个，颜晓三，常有，甚至邹尚澈也有。岳峰离开宝伊达时，有就打算，早晚要从这家公司里挖几个人为自己所用。所以，在买了手机，拥有新的号码后，就给几个他物色着的同事打了电话，名义上是聊天，其实就是告知了新的手机号码。
常有给凌然报了岳峰的手机号。
凌然回到总经理室，用桌上的座机，给岳峰打了电话。
岳峰熟悉这个座机的号码，一听声音，还是愣了一下。他知道，凌然不会轻易地给他打电话。这个电话，可能是兴师问罪的。他呢，也早就做了这方面的思想准备。
“嗯，嗯。”岳峰像是清理嗓子，又像是应声，问：“哪一位？”
凌然就有了冷笑。这小子，装呢。在宝伊达做了这么长时间，也在午时值班多回，能不熟悉这个号码。
“是岳峰吗？我是宝伊达公司的凌然。”凌然只好自报家门。只是，他说话时，语气有些冷，说的节奏比较慢。
“啊。凌总啊，没想到，没想到啊。”岳峰貌似惊喜的语气。
凌然哈哈了，声音比较的轻快，“听说，岳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