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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好没有从自己这方面来找问题的原因，却说：“陶洋很不厚道。他在你公司时，应该有合同规定，离开后，不能从事同类产品销售。”
凌然一笑，说：“合同上是有的。能执行吗？打官司花的费用，可就把我吓住了。我可不想拿这笔钱去作。”
陈小妹听不下去了，说：“就这么任人欺侮吗？”
凌然让吧台后的老板娘拿一瓶这个酒看看。酒到了手里，凌然看包装，看日期。郭好却也看，就是看不明白这中间有什么好瞧的。看过这瓶酒后，凌然笑了。
“怎么，有问题？假酒？”郭好可是盯着凌然的脸。
凌然也就看了郭好，说：“你这个市场经理啊。”
陈小妹没有听明白凌然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凌然就有了一笑，那种近似诡谲的笑，说：“陶洋玩砸了。”
陈小妹这就不解了。陶洋的酒，刚进来，还没听客户反应，凌然怎么就说玩砸了。
凌然把酒还回去后，拍了拍手，像手上沾有灰尘。这样做过，还嫌不过瘾，就又去到院子里。这个小院子里的拐角处有一个水龙头。凌然打开水龙头，只接了少许的水。这个天气，水是寒冷的。有少许的水，在手上搓了搓。这样子，像是怕被这瓶酒沾了晦气。当然，这是他的夸张、夸张的手法，无非是把心头的一股恶气排解掉了。
郭好就看了陈小妹，似乎陈小妹能看懂凌然这是在做什么。同样，陈小妹也看向了郭好，认为s酒的市场经理，应该看的明白。可惜，两个人都没有看明白。
郭好就问了“凌总。你发现了什么？”
陈小妹也说：“是啊。这事，让人很生气的。你怎么还笑的这样。很开心的嘛。”
凌然说：“现在不告诉。留个悬念吧。”
陈小妹的眼角上可是甩了一下，嘴里还有一个字的附加，“切。”
这边，几个人议论这事时，陶洋那边这个时候，可是处在兴奋状态下。这一车酒，弄来，可不容易。他劝说了父母，拿老家的房子，在信用社贷款五万元。现在，这笔贷款，就全押在这批酒上了。
可以这么说，陶洋的这车酒，可是承载着他致富的梦想，承载着改变家族命运的希望。他现在，也是公司化操作。他已经把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弄到身边来。
陶洋在运作这批酒之前，也开了一个会。员工就是他的两兄弟。
陶洋可是跟两个兄弟算了账的。这一车酒运作成功，要是也能像凌然的宝伊达公司一样，十天之内，就把这批酒销售了，那可是收回了成本还赚回了五万元可能还要拐弯呢。陶洋的兄弟也就惊叹了，这个酒水生意能做啊。这钱赚的，也太快了些吧。
“这个账啊，不算不明。这一算，你们可以看到了希望。跟着我做，应该有信心了吧？”
“有。”弟弟应和。
“有。”哥哥应和。
“你俩说的不够响亮。这不刚刚吃了饭嘛。”
“有！”两兄弟异口同声、声音响亮。
蓝图是好看的，希望是美好的。开始时，还有几个客户，要陶洋的酒，因为，他们也想要皮手套。结果呢，销不起来。客人看了酒瓶上的喷码日期，就要换酒。喝了这个酒的，头直摇，这酒，不好进口呀。
事实却让陶洋有些措手不及了。这批货，一个星期后，全线反馈，这个叫老陈酿的s酒，很不好喝。陶洋这才明白，这批酒，刚刚出厂，口干很毛。这也就是凌然检查了这个酒后，预测陶洋会把这个酒玩砸的依据。
销售刚出厂的酒，这是行家最要忌讳的事。任何白酒，出厂不放六个月以上，再好的品质酒，口感都不会好。白酒，可是越陈越好啊。
等陶洋明白这中间的蹊跷，后悔了。再摆上几个月，白酒的旺季就过去了，随后而来的，是白酒淡季。这五万元的贷款，可是有约定的，三个月后归还。
在贷这笔款子前，陶洋可是算了明细。凌然的宝伊达公司，只用了十天销售那么多的低档酒。他这一车货，只是宝伊达公司那种酒的一半，用五天一个星期，还不就解决了。这纯粹的就是纸上谈兵了。账可不是这样算的。
现在，这批酒，就这样砸了。三个月的贷款期，怎么办？两兄弟可是在责怪陶洋了。
陶洋可是要哭了。
看来，不是凌然做什么，别人就可以跟着做什么。营销是门学问，你不服，就不行。
岳峰知道了陶洋的这个大败笔，就对人说了，“陶洋是笨蛋。看我的。”
第121章 问心（）
陈小妹在和一个酒店主聊天呢。接到一个电话，看了，对酒店主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接个电话，老爸来的。”
通常来说，老爸很少给陈小妹打电话。只有老妈，隔三差五的就要打一个电话，有时候，会一天一个到两个电话。老妈的电话，几乎就一个内容，“丫头，你老大不小啦。”
对于老妈的电话，陈小妹只有笑。才二十三岁，就叫老了吗？
也正是因为老妈在这方面的烦人，陈小妹就从家中搬出来住。从小就这样的任性，老爸老妈也不好阻拦、阻拦的结果是几天不说话的对抗。老爸老妈也就“由她去吧。”
现在，不怎么打电话来的老爸，打这个电话，会是什么事呢？
“老爸。有事？”
“就要过年。去欧洲旅行，你去不去？一道去吧。要预订机票。”
陈小妹犹豫了一下，说：“算了吧。今年，就不去了吧。”
“有事？”
“算是有一点吧。”
老爸就这点特别好，从来就不会追问什么事。在这一点上，陈小妹批评过老妈，要老妈多向老爸学习。老爸从来就不为难女儿。可是，今天，老爸的电话却使陈小妹有了那么一会的为难。
挂断电话后，陈小妹发了一会愣。这个事，算不算是她的事，还两说呢。为什么要这样想呢，因为，那个人，会不会领她的情，以她现在对那个人的了解，还真的是不好说的事。
已经知道，凌然现在单身。那个前妻，陈小妹也是见过的，很好的一个女人，反正，气质上比老妈要强多了。至于凌然为什么要离婚，陈小妹没有问过。她看过这方面的书，尤其是那本情…爱…论，在这方面有独特的见解。那本书是保加尼亚的一个伦理学家写的，作者叫基里尔…瓦西列夫。
也是吧。离婚总有离婚的理由吧。这个事，只有事情中人才最有发言权。只是，陈小妹曾经猜测过凌然一个人的生活。对凌然这个人的了解，陈小妹是由那一次的饭桌上开始的。也就是星海广告老总秦吾，带上她，还有漆小伶和香凤，在那个小酒店里。
那一次，凌然的稳重，还有谈吐中的幽默，给陈小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也就是那一次，她对这样一个男人，多看了几眼，就是分手时，她随着几个人离去时，还回头看了站在酒店门口的凌然。就是那个时候，她突然有一个感觉，凌然很孤独。那时，她还不知道凌然是一个单身的男人。
就是后来路遇时，凌然去中介所招聘员工，陈小妹也还是不知道凌然单身。知道凌然单身，是她已经入职宝伊达公司，一次随凌然去拜访客户，路遇颜暮雪。当时，看着这两个人谈话，既像是彼此很了解，又对话成那样的不冷不热、不温不火。
那两个的对话结束，各走东西后，陈小妹也就是好奇的问了，那个女人是谁。凌然也是随口一说，前妻。陈小妹却是愕然的收住了脚步。在她来看，凌然是不应该单身的。这样优秀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是单身。
既然离婚，有一方错了吧？
会是谁呢？
陈小妹当时没有问。之后，也没有问凌然。她去问了瓦西列夫，那本已经看过两遍的书。
刚才老爸说要去欧洲旅游，陈小妹第一反应，就是她应该留下来。过年嘛，举国欢庆的日子，凌然会在哪里，是不是一个人过。这让她有了牵挂。
只是，这个想法，还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凌然是个什么想法，要不要她陪着过年，还真是不好说的事。
要是换一个人，或许就要去问凌然，过年时有什么打算。陈小妹不会去问。她换了一个角度，站在凌然的方位上思考了。现在，宝伊达公司还在初创阶段，员工们的情绪不是很稳定，酒水这一块的竞争又是这样的激烈。
还是到了年跟前再问吧。即使凌然有人陪着过年，到时，自己一个人背一个包，闲逛去好了。陈小妹这样想过，就有了近似凄然的一笑。
就在陈小妹面对这件事时，凌然接到前妻颜暮雪的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凌然心里还是惊了一下。颜暮雪一般是不打他电话的。
“告诉你一声。儿子病了。”
凌然一惊，“怎么的啦？什么病？”
颜暮雪的声音中带了些苦涩，说：“已经出院了。住了十一天。”
“你，怎么不早说？”凌然有责怪颜暮雪的意思。
颜暮雪说：“你那一大摊子事。反正，我这边，企业已经这个样子，没什么事，就请了假。”
“你一个人，怎么行？”
“怎么就不行了。这不就过来了嘛。好了，不说了。我打这个电话，是让你晚上时，过来看儿子。他说想你。”
凌然听到前妻这话后，鼻子可是一酸。最近忙的，有一个月没去看儿子。他觉得有了些愧疚。这公司开的，算是个什么事，就没了自己的时间。没做公司前，以为生意人的时间，大把大把的，自由着呢。可是，轮到自己做起来，事情还真的不是想象中的。
凌然这是开公司，还有一个相对来说的上班下班时间。当然，这个，是对员工们的。他自己，没有这个框子。上班肯定要比员工来的早，下班要比员工们晚。就是去酒店喝酒，多数时候，还是为了业务，就是陪郭好吃中午饭，也还是为了公司的发展。
这，或许就不是一个理由。有一点，凌然要比开着门面的生意人要好。中午的那个吃饭点上，开门面的，就是一个煤球炉，在门口煮个饭烧个菜，几乎就糊弄，长年累月这样，至于休息，只有年三十的那个下午可以关门吧。三百六十五天，也就这个半天的假期吧。
颜暮雪没有听到凌然回话，问：“你怎么啦？”
凌然刚才有一会的走神，想事。这时，他说：“告诉儿子，我晚上去看他。”
第122章 其妙啊（）
这天上午，院子里，办公区内，只有凌然一个人。这时，虚掩的大铁门被人推开，听声响，手脚有些重。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直奔总经理室。
公司搬迁到大院子里后，也是为了对外接洽谈业务需要吧，凌然把原先的经理室改成了总经理室。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高大上的东西，有时候，就是会讨巧。这个改动，也是为了迎合营销的需要吧。
从外面进来的人，有些鲁莽的门框没有敲，就直接闯进来，几乎就是把自己撂到到沙发上。他坐到沙发上，还随着一个二郎腿。
“你就是凌然吧？”二郎腿颠啊颠的。
“是。你是谁？”凌然看向来人，就觉得这个人吧，有些莫名其妙。
“不要打探我是谁，我问你，是不是单身？”
凌然这就好笑了。这人哎，怎么神经病似的。他只是笑，没有回话。
“你为什么还不结婚？”
凌然可是一头雾水。他看窗户外，天气不错啊，没有下雨啊。
“哦。是这样的。我追她有些日子了。她就是不给我一个准话。也不说同我相处，也不说不同我相处。”
凌然这就发现，面前的这个人，还真的就是表里两面了。举止上，简单，甚至粗暴，可说话呢，却绕啊绕的。凌然被绕到头晕，掉云里雾里了。
“你说的她，哪一个？”凌然必须问了。
“夏红。”
凌然这就笑了，问：“你是说，夏红在和你谈恋爱？”
“还没有呢。她说经理没有谈恋爱，她就不能谈恋爱。”
凌然扶额。这是哪跟哪啊。不过，以夏红那丫的个性，还真有可能这么说。
“你为什么还不谈恋爱？”
“”
“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回我的话？”
“这是我个人的事，私事，没必要回答吧。”
“你认为，夏红不够好吗？”
“我没说。”
“那你认为她好吗？”
凌然已经肯定，面前的这个人，脑子有问题，不仅仅是二的举动。他的思维有些混乱。是为自己来找岔，找公平的？怎么这一会，就跑题了。不关心自己，反倒关心起别人来了。
二郎腿不翘了，放平了，身子向前倾，像是要和凌然谈心。还真的是。他说了自己是如何的喜欢夏红。他数说了夏红的种种好，还说了自己怎么为了能够讨这个女生的欢心，睡不着觉，绞尽脑汁。
凌然这时，反倒把身子靠向椅子背上。他是一副悠然的样子，听这个男人说如何痴情的故事。哦，不是故事，是琐碎到碎布一样很难拼接起来的事情。
这时，院门口陆续有了脚步声。办公区里回来几个其它区域的业务员。院子里也就热闹起来，有说有笑的。
刚才还在凌然对面翘二郎腿的男人，像被弹簧弹出一样，弹跳着站起来，说：“他们回来了，我也该回去了。”
凌然的肩膀可是耸了一下，摇头。面前这样的人要是多起来，这个世界可能就要疯狂了。想想刚才这个人所说，凌然就越发的觉得好笑。
邹尚澈来到总经理室。他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告诉了一个信息。听说，岳峰已经搞到了一车好酒，s品牌的。
凌然问：“你看见了？”
邹尚澈说：“是岳峰亲口告诉我的。他说打算在这个品种上，好好的要和你较量一下。”
“”什么话？要和我较量？凌然只有一笑了。
邹尚澈告诉，“我问他弄了多少件，他说一车，没说具体的数字。”
“我知道了。”凌然的手抬了一下。邹尚澈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从线路上回来的夏红，进了总经理室，把一张纸放到凌然的办公桌上。凌然这时就坐在办公桌前。凌然看了这张纸，上面是下个月三加五中那个三的名单。
没要求做这个呀。凌然就看了夏红。
夏红这时正笑嘻嘻的看着凌然。
“哦。知道了。”凌然把这张纸往回推了一下。夏红就把这张纸拿起，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过了一会，夏红又过来，问：“凌总。下个月，我这么安排，没错吧。”
凌然说：“你区域里的情况，你最了解。错与不错，我没有发言权。”
“也是啊。”夏红就又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过了一会，夏红又来到总经理室内。
“凌总。今天，有人来找我了吗？”
“哦。是有一个人。”
“你没告诉我。”
“你没问啊。”
“他有没有说来有什么事？”
凌然这就笑了，看了夏红，说：“他问我为什么不谈恋爱。”
“问你这个。”夏红笑了一笑、笑的有些勉强，问：“你怎么回答的？”
“我什么也没说。对一个外人，说这个，没意思吧。”
夏红看了门口，目光没有收回，问：“对呀。你为什么不谈恋爱？”
“”这个，还真不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