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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总。你是隐喻什么，想说一个什么事吧？”
听陈小妹这一说，凌然反而心里塌实了。这就说明，刚才，陈小妹已经意识到什么。要不然，她不会这样的敏感。说不定，她的酒进到夏红的区域里，是一个偶然。
“没有啊。我没说什么事，只是说了我看见的一个现象。很有意思。分享了呗。”
陈小妹一笑，却是笑的滞涩，说：“夏红看见我了，说我的酒，进到她的区域里。这是我的一个疏忽。我已经打了电话，给团购的单位，只有进我在的区域，才可以自己带酒。到别处的酒店，不可以带酒进酒店。”
“在家里喝呢？”凌然想把这个比较严肃的话题稀释了。
陈小妹说：“在家里喝，那是不可能分区域的。谁个要是在意这个，我会跟他摆理的。在家也不允许喝我的酒，那他一次性拿那么多，干吗，消毒用啊。”
凌然开心的笑了，“陈小妹。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n倍啊。你，将来，了不得。你老爸，不愁那么一大摊子，没人接管了。”
陈小妹也跟着笑了，笑着说：“要是，我聘请你做尔东地产的职业经理人呢？”
啊？这个，凌然还真的没想过。
第111章 临时情况（）
凌然正和陈小妹聊着，手机上进来电话。郭好打来的。凌然看了墙壁上的时钟。按说，这个时候，以往，郭好应该到这里来了。今天，怎么了，不来了，打这个电话。
郭好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小，明显，是有意压低了声音在说，“大军区的首长到了。”
凌然立马就明白了。酒厂负责几个省销售的杨总来到k市。想想这个叫法，就觉得好笑。一个酒厂的大片区老总，也要叫成大军区首长。官瘾真的不小。想是这样想，一闪而过，立马问：“什么时候到的。你怎么才想起来给我打这个电话？”
“刚到没一会。这会，他在厕所里。你马上过来。哦。上回我说的设想，这次，我要跟他提的。”
“促销员的事吗？”
“对的。你可是要记好了。统一口径，就说招了二十个促销员。你在这里的具体做法，就不要跟他说了。只说，是因为招了促销员，s酒，才做起来的。”
凌然再次听到郭好的这个想法，笑了，“好啊。你只要争取到这个数字，一半归你。广告酒拉到这后，我付你现金，一万二。”
酒厂无论是什么样的促销，不会给现钱，全是以酒的形式支付。
郭好听到凌然这个承诺，在电话那头，可是哈哈了。他知道，凌然可不是口头上说说。相处的时间不短了。对于凌然的豪爽，郭好已经多有领教。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他如何卖力，把杨总搞掂的事了。
郭好在那头又叮嘱了一句，“你可是要快点过来。”
“好的。明白了。我马上就过去。”凌然挂断电话，目光落到陈小妹身上。他刚才说这些时，没有避着陈小妹。甚至，他是有意的。也就是变相的告诉，他没有防着陈小妹。
陈小妹问：“谁来了？”
“酒厂的销售老总。”凌然没有说是管几个省的老总，只说成是老总，就像这个杨总是酒厂的营销老总似的。
“要招待了。”
“肯定的。”凌然起身，去文件柜的下方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的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个胸牌，给了陈小妹，说：“你把这个戴上。今天，招待就在你的区域里。你呢，就是促销员。记住，不是宝伊达的正式员工，只是临时聘用的促销员。聘用期三个月，月工资四百元。”
陈小妹笑了。她已经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她在写一篇论文，正要搜集这方面的事例呢，没想到，这就给撞上了，还是她亲身的一回实践。
就是郭好没有说这个事时，凌然也有想法，想在春节前，做一次大的促销活动。所以呢，就让星海广告帮着做了这批促销员用的胸牌。只是，没有二十个，只做了十个。
陈小妹戴上胸牌后，说：“那，我去了。”
凌然点头。
“你没说酒店呢？”
哦，凌然说：“你定吧。比较好操作的，离郭好住的那个地方，最好是走着不远，就到了的。”
“那就桃园大酒店吧。”
“好。就在那。”
凡是酒厂来人，不用说，是分管几个省的大片区老总，就是广告处的人来了，该凌然招待的，只要郭好说一声，凌然就给安排了。上个月，酒厂财务处来了两个女的，查前一个代理商鲍余那边的往来账，郭好就安排在凌然这里招待了。
这样的招待，用郭好的话说，只要招待到位，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广告宣传，包括促销活动，都可以多弄到一些酒回来的。
s酒厂目前还是国企。管理上，有不少的漏洞。规章制度可是不少，那只是贴在墙壁上好看。有一些，就是流于形式。凌然在国企呆过，知道这里面的一些情况。
陈小妹先到了桃园大酒店。郭好陪着杨总，他们这些业务员嘴里所谓的大军区司令，后到桃园大酒店。凌然最后到。进去时，凌然显的匆匆忙忙。
“对不起。杨总。我在城北的市场上，跟客户谈事呢。接到郭好的电话，就立马跑到南边来了。”之前，在酒厂的订货会上，已经认识，凌然也就显出格外的热情，握着杨总的手。
杨总拍了凌然的肩膀，说：“行啊。这个之前不死不活的市场，被你搞到有声有色。了不得啊。我听到郭好的汇报了。搞的不错。有许多值得其它省学习的地方。尤其，是你的那个三加五模式。要推广，要推广。”
凌然根据市场情况，给业务员们编了一个程式，就是在自己的区域里，每个月，要有三个销售上五千元的重点客户。当月，对这三个客户，要说好话，抬轿子，想方设法，多销售，不达到七八千元，不罢休。回笼款确保五千，争取八千。另外，后备五个客户，进行培养，下个月，把这三个已经烦到精疲力竭的客户换下来，新换上去三个。
酒店主不可能一直销售你的酒。也得给别的酒厂一些生存的机会。这就是三加五模式。有了这个模式确保，再加上其它的酒店，零散的回笼款，业务员的基本收入，就有了保证。也就是说，每个业务员，只要这样坚持做下去，连续五个月，除了工资收入外，还可以拿到公司百分之二的股权及分红。
服务员已经拿了一副扑克牌放到桌面上。桌面前已经坐下三个人，一个是郭好，另外两个，是随杨总来的，也是市场经理，其它地区的。凌然做了一个手势，请杨总坐下。凌然从口袋里掏出两包招待用烟，一包丢桌面上，一包，放在杨总手边。
扑克牌是旧的，只有五六成新。凌然让服务员换一副新牌。陈小妹去拿的新牌，放到桌面上。杨总特别的瞅了陈小妹一眼。陈小妹的胸前有胸牌，上面有s酒促销员字样。杨总没有对这个多说什么，只是看了郭好一眼。显然，这个事，郭好已经汇报过了。
凌然出了包厢，陈小妹也跟了出去。陈小妹出去，是凌然招了手的。凌然从吧台上拿了一条香烟，递给了陈小妹。陈小妹拿了香烟，进去，放在杨总的手边。
这一系列的举动，让杨总又多看了陈小妹一眼。
打了两圈牌后，菜肴上桌。
按惯例，三杯酒下肚后，杨总要陈小妹陪着喝一杯酒。
陈小妹行了一个韩式的弯腰礼，说：“实在对不起。公司有规定，促销员不可以陪客人喝酒。”
听到这一说，郭好可是看了凌然。陈小妹这口气，也太那个，不给面子了吧。
凌然只是一笑，说：“杨总。下回你来的时候，有可能她不在宝伊达这边做了。到时，我陪你，要她请我们喝酒。今天，就免了吧。毕竟，公司，有规定。”
杨总还是是通情达理，哈哈了，说：“算了吧。你让一个小女生，请我们喝酒。人家一个月，才拿几个钱。就帮人家省了吧。”
凌然说：“那可不行。到时，她就是借钱，也得请你，请我。这话，我先撂在这。算是石头落地，实的。”
陈小妹这时也就笑了一笑，说：“凌总说的，算数。杨总再来的时候，要是我不在这里做了，肯定请杨总喝酒。我再穷，这个客，请的起。”
杨总又是哈哈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在宝伊达做促销的小女生，会是一个身家不菲的富豪。
郭好的目光这时落在陈小妹的身上。他也不会想到，陈小妹会是这样的豪爽。他可能也不知道陈小妹的背景。至少，在凌然的印象中，郭好没有打探过陈小妹。至于，是不是从别处打探，不得而知。但从目前郭好的表情上看，他没有从别处打探。或许，在他的心目中，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业务员，只是比别人多了一个学历。现在的大学学历，已经不算什么稀罕物。
第112章 这个人啊（）
晚上，又摆了一桌，只是换成了大包厢。星海广告的老总秦吾不知道从哪听到了风声，带着他的相好漆小伶来到桃园大酒店。
见到陈小妹胸前的胸牌，秦吾和漆小伶都愣了一下。漆小伶想说什么的，被陈小妹的一个手指动作给止住了。陈小妹的手指点在嘴唇那，有一个无声的“嘘”。
陈小妹这时在门口和凌然说话。
“凌总。这么重要的人物到了，你也不叫我？”秦吾责怪了。
凌然说：“午饭时到的，简单吃了点。晚上，是要叫你的。没想到，你的嗅觉超一流，自己先来了。”
秦吾就有了哈哈一笑。
凌然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让秦吾和漆小伶进去。
漆小伶进去时，回头看了陈小妹，对秦吾说：“我说这两个月，怎么看不见她人了呢。打她电话，一直说有事忙。她跑凌总这里来了。”
秦吾提醒漆小伶，“这事，今晚不要说。我估计，凌然今晚要演戏。你只管看，不要多说话。”
晚上，除了秦吾和漆小伶外，还有几个陪客。凌然把来作陪的几个人介绍给杨总认识。一个是师兄弟任曰道，介绍说是动力集团总裁，破产企业一说忽略。一个是银行的信贷科长曹为。一个是国有大型储备库的单宏望，介绍时，变成了储备库的老总。反正，老总，也是多了去了，不值钱，说说，也无妨。图的就是一个热闹，好玩。还有一个，是才上任的技术监督局的郑局长，已经属于正县级，凌然的文友。
再就是新员工邹尚澈。他虽然不负责这个区域的白酒，却也在打理这个区域，做的是高档饮品养颜露。更主要的，凌然有意要培养这个人。还有，这个桌面上，要有能喝酒的，还要有会忙前忙后，拿个东西什么的。
吃饭前，自然的，又是打牌。这是一个豪华大包厢，十二个座位的台面外，还有两组沙发群，另有一张牌桌和一张麻将牌桌。杨总的牌瘾太大。似乎，除了打牌，他就没事好做了。只打了一圈，菜肴上桌，牌就收了。
大家众星捧月，把杨总先请到主客的位置上，没等后面的人坐上，星海广告的老总和他的相好就坐到了杨总的旁边。秦吾的相好漆小伶，坐在秦吾和杨总的中间。杨总的那边，经过任曰道和郑局长之间的一番推拉，郑局长和杨总坐到了一处，任曰道紧挨郑局长坐下。往后排着的是信贷科长曹为。其他人，就是随便坐了。
杨总发现这个座次不对，问：“凌总。你坐那？”
凌然说：“这样的酒席上，我历来就是见缝插针。”
杨总就笑了，说：“这个好，这个好。六十六师和六十八的接合部，没人管。”
就杨总这一句说笑，年轻的人，听不懂。漆小伶凑到秦吾耳朵边上，问杨总说是什么意思。秦吾就回了一句，反正，你不要胡思乱想，就对了。
杨总不知道这两个人嘀咕什么，就说，“喂，这不是铺上，不要咬耳朵根子。”
陈小妹听不下去，站到了门外去了。门外站着的，还有这个包厢的服务员。这样，两个小女生在门外聊了起来。
酒席进入程序，就像产品进入工艺流程一样，就是那么一回事，没多少新鲜事好说。最热闹的，也就是打酒官司。
两个小时后，请来的陪客们，都各自回去了。
凌然陪着杨总一行三人去宾馆。同去的，还有郭好、秦吾和漆小伶。
开了两个房间。杨总的是个只有一张铺的单间。房间里，古香古色的布置。阳台上有麻将牌桌，挪进来，当成了打牌的桌子。
郭好拉了凌然。两个人到了门外。郭好问凌然，准备好了没有。凌然点头。
“一定要安排吗？”到了这个时候，凌然还是拿不准，要不要做这样的安排。
郭好点头，并说，“对你有好处。”
“三千块，可以吧？”
“不用那么多。有两千，就可以了。”
凌然从衣服的内袋里拿出钱包，数了二十张。这笔钱，放到外衣的口袋里。
两个人进去后，里面已经摆开了阵势。秦吾没有上桌，把位置给了漆小伶。他们和杨总对面。另一方对阵的是随杨总来的两个市场经理。
秦吾坐在漆小伶坐的沙发扶手上。他的手，却在抚摸漆小伶的头发。这可是让杨总有话说了。“我说你两个，不要当着我们的面，穿一条裤子。”
秦吾说：“不要眼红。你要是想穿，我让出来。你俩穿一回。”
漆小伶居然没有翻脸，似乎她和杨总已经很熟悉，就媚媚的笑了一下。
杨总说：“你以为我不敢啊。你要是敢让，我就敢穿。”
这样的场面，这样的对话，让凌然很不适应。杨总，起码有五十岁朝上数。漆小伶，也就不过二十二三岁吧。有这样胡扯的吗？凌然就看了郭好。郭好似乎对杨总的一切都很了解，这时，只有跟着众人，傻样的笑、笑的贼，还有些色。
凌然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他不适应这样的场面。他把一只信封放到杨总手边，拍了自己的脑袋，说：“我最不适合喝坐餐酒。”
所谓的坐餐酒，就是中午和晚上连着喝，而且喝在量上面。
“多了，多了。我要回了。”凌然的手，放在脑门那，就是一个扶额状。
杨总没有在意凌然这时的表情，却把目光落在手边的信封上，而且知道里面是什么，就说：“凌总。不要这样子搞。这样不好。快把它拿走。”
凌然说：“不多。一点小意思。”
杨总就问了站在他身边的郭好，“凌总，怎么这样搞。你让他把这个收起来。”
凌然说：“这个事，你不要怪郭经理。我不会打牌。杨总代我打。赢了，算杨总你的。输掉，就算我的。我先垫着这个钱。我先走了，明天一早，过来。”
在杨总的手指、指点下，还有话，“凌总，你这个人啊”。
后面，杨总说了什么，凌然听不见了。他下楼，离开了宾馆。
第113章 这就合污了（）
次日一早，凌然就去到宾馆。他要安排这一行人的早餐。凤凰阁的早点不错，新近入驻k市的广式早点。他打算陪杨总一行去品尝一回。
来到杨总的房间，进去，又退出来。房间的门没有关严，轻轻一推，就开了。凌然的眉头一皱，就退了出来。这个房间，似乎还不适合现在就进去。
凌然在走道上呆了一会，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进去。
房间里，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