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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那个时候在和颜暮雪谈恋爱。他想送一件衣服给颜暮雪。他在想象中,认为颜暮雪穿某一款衣服某一种颜色绝对的好看。曹为出差,去大上海学习。凌然就把这个事,委托给曹为。
曹为用了在上海学习的空余时间,跑了许多商店,后来据他说,为了这样一件衣服,寻找了七八天,终于找到了凌然想要的那一款衣服。
这件事,让凌然看到,曹为是一个可以成为知心朋友的人。
凌然送了衣服给颜暮雪后,恋爱却出现了障碍。颜暮雪的家人,不认可凌然这个人。自然的,颜暮雪的父母为了保护女儿,开始监管了。
在凌然的记忆中,那是一段十分痛苦的日子。两个人不能如愿见面,只好书信传情。而做这个传书的人,就是曹为。
后来,曹为由生产第一线,调到企业的财务科,两年后,成为科长。再后来,银行需要一些专业人才,就从各大企业中物色人选。曹为被选中,进入银行。又两年后,成为信贷科长。
现在,凌然生意上遇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坎。要想成为s品牌白酒的代理商,那个门槛费太高了。想来想去的,只有找曹为想办法。这天,要曹为过来,既是做陪客,也是想说说今后可能要贷款的事。
虽然,凌然说目前还没有立马贷款。曹为却认为,凌然早晚要找他贷款。现在,虽然不要,今后还是要走这一步,不如早些把方面的情况告诉了。免得到时,大家为这个事,闹出不愉快。
曹为说:“现在,要想贷款,必须有东西抵押。”
凌然就有些不解了,说:“我要是有东西抵押,走正常程序好了。用不着找熟人。”
甚至,凌然还认为,要是有东西抵押,那是有资产的人。现在,许多创业的人,就是没有多少财产。
“我有些想不明白。说是要给创业者支持。靠什么支持。只是口头上吗?我要是有许多可抵押的东西,干吗还要创业?创业者至所以要创业,就是要改变贫穷。你让贫穷的人拿出有质量的东西来,这不是扯淡吗?”
曹为说:“你说的,也在理上。可是,没有东西做质押,确实会有大的风险。我给我说一个事吧。”
曹为说的,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为一个老战友出面要儿子帮着贷款。那个时候,银行在这方面还没有提出非得要东西抵押才好贷款。只要是熟人,知根知底,也可以贷款。
父亲和那位老战友,据说还有一段共同面对生死的经历。这样的关系,还有什么可怀疑的。曹为碍于父亲的面子,就给父亲的老战友贷了三十万元。
可是,有一些事情,就出在这个面子上。父亲的老战友居然还不上当初贷的款子,玩起了失踪。他的生意失败了。曹为因为这个事,失去了晋升副行长的机会。
听曹为说了这件事,凌然的心里可是凉了一下。假如,郭好那边确定了合作关系,想要找曹为贷出一笔钱,几乎就是没戏了。
曹为给凌然指了一条路,认为现在做生意,还是要想办法去套厂家。
“套厂家?”听曹为这样说,凌然有些吃惊。
曹为说:“从我这几年同老板们打交道的过程中,我发现,有不少人就是通过套了厂家的货,把生意做大的。”
凌然不能说曹为说的不对。郑海就是这样做的。只是,凌然没有这方面的技巧。
曹为看凌然有些茫然,说:“做生意,就是要想办法拿到别人的钱,或者货,去赚。有时候,也可以用小钱,去博得大钱。”
凌然听到这一说,还是不好理解,就用手挠耳根了。他觉得,曹为这个建议,还是有些问题。
曹为说:“你可以先少量提货,就说试销。试销等于在做备注,这个备注做好了,后面再谈额度的事,应该就容易些了。”
凌然也就是实话实说,“我觉得吧,你说的这个,操作起来,有不小的难度。”
“有一小批货在手上,试销。如果厂家不给你代理权,你可以用这小批的货,搅乱他的市场。厂家怕的就是这个。”
凌然有些呆呆的看着曹为。这还是当初的那个朋友吗?怎么会想出这样的歪招。
在凌然看来,想出这种歪招的人,应该是那些奸滑的人。不应该是曹为啊。
曹为可能看出在想什么,说:“你太书生气了。要是这样做生意,你不但会吃亏,还会被人小瞧了。”
凌然突然觉得,曹为说的,就是下三滥的手段。这要让他也这样做,似乎有羞辱的意思。
生意,肯定不能这样子来做的。
“曹为,我认为,要是这样,可能有些不厚道。”
曹为看着凌然,只能摇头了,并说,“生意上的事情,你可能还要历练历练了。”
凌然只能是一个苦笑了。难道,做生意的,都要像曹为说的那样吗?
曹为看凌然这个两难的样子,只好说:“这样子吧。贷款实在不行的话。我个人还有两张存单。加起来,也就五万元吧。”
现在,凌然还没有到借钱的时候。再说,五万元,对于要说的s品牌白酒,杯水车薪,根本就不起作用。
“谢谢,谢谢。只是,五万元,对于我,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曹为说:“眼下,我能帮到你的,也只有这个了。”
“谢谢你。”凌然伸出手。
曹为也伸出手。两个好朋友这就握手了。之前,两个人见面,少有这样的动作。曹为握手后,拍了凌然的肩膀。
凌然以为曹为还要说什么的。他看着曹为。
曹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耸了肩膀,就转身要离去。
凌然说:“我给你叫辆出租车吧。”
曹为说:“吃了饭后,我喜欢走走。”
看着曹为离去的背影,凌然发现,看过去的目光,怎么有了重影。
第44章 这个人()
自从凌然的那个招待后,郭好天天到凌然的门面来。
郭好催着凌然赶紧把s酒的代理权拿下来。
凌然就笑,“郭经理啊。世界任何一个成功的事,不是急出来的。盲目,意味失败。即使眼前不是,今后肯定是。”
郭好就盯着凌然看、看了好一会,摇头,实在是不解。他弄不明白,凌然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什么药,凌然手上没钱。还有,凌然真的是想做s品牌酒。他这个人,要么不积极做这个事,要做,就要成功。
“先熟悉一下s酒的市场吧。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
凌然想在和郭好的相处过程中,对这个人有更多的了解。以凌然这么多年的社会阅历,和他所学习的社会学专业知识,知道要想把握s酒的市场,并把这个品牌酒在这个地区做起来,前期要做的事情很多。
并不是筹集到多少钱,去酒厂提货。这是没头脑的做法。凌然已经知道,在这之前,已经有两家做s酒,都失败了。据说,都亏到一塌糊涂。事实,是不是这样,还有待于去调查。
有一点可以肯定,要是能够把这个品牌白酒做起来,地区级的糖酒公司,个体大户中的一哥鲍余,不会不接着做这个品牌酒。
至于s酒,凌然喝过,酒很不错,老牌子,赞助汽车接力赛,多年在央视天气预报那一块上做广告,省级电视上也是在黄金段上投放广告,也是做了多年。如果这个酒厂在资金上有问题,广告早就停掉了。
那么,就有一种可能,郭好这个人。
一把手可以决定一个企业的命运走向。一个市场经理,唯一的一个负责这片市场的经理,可以决定这片市场的好坏。
凌然现在要做的前期工作,就是熟悉了解郭好。不是听他说,而是看他做。
大学毕业时,凌然当上记者,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一些人成了关系,被保留下来。大多数被岁月淘汰掉了。被淘汰掉的人,如果遇上,想要用起来,应该不是问题。
为了考察郭好,凌然就领着郭好,有意的去撞见一个人。
这个人有个绰号,黄毛。说起这个黄毛,也算是一个角色。他是家中五代单传的独苗,从小就被宠上了天。他从小到大,就是小错不断,大错也犯。只是,没有犯罪,顶多是在两界的边缘上打一打擦边球。宠他最厉害的爷爷,有红色的背景,给孙子划了一条警戒线。老爷爷是个铁腕人物,让黄毛既爱又怕。
凌然做记者时,因为一个案子,接触到黄毛。那个案子了结时,黄毛没有进去。他只是打了一个擦边球,与那些进去的人,有本质上的差别。也就是,他犯的是错,不是罪。
在一家火锅店,凌然撞见了这个曾经交往过的人。
其实,凌然是看见黄毛搂着一个女孩的腰进去的。
凌然和郭好一边聊着,一边往里走。与黄毛也就是前后脚。自然的,这就巧遇。这个巧遇也就要打引号了。
黄毛率先看见凌然,有他乡遇故知的激动。
“呀。这不是凌兄嘛。幸会,幸会。”黄毛的手由漂亮女孩的腰间抽出,向凌然行抱拳礼。
凌然却是不卑不亢的,也就手背搭手背,回礼。所不同的,他不是抱拳。
黄毛的性格,凌然是知道的。为人很豪爽。他虽然没正式职业,口袋里从来不缺钱。没钱了,找爷爷要。虽然,爷爷有时会骂他,可该给钱时,还给钱。爷爷的想法很简单,不能让孙子缺钱、缺钱了会动歪脑筋。
黄毛也不是完全的没有收入。他有时候,也帮人出头,解决一些小问题。人家会给他小费的。这个小费,据说数目并不小,最多一次,他拿到了三万元。听他自己介绍,最少的,也是两三千元。
凌然在和黄毛的交流中,发现这个被大多数人不认可的坏小子,做事还是有底线的。一旦可能触犯法律的事,他会绕道,甚至远离。这,或许是爷爷教了他。
有一些年头不见,黄毛自然还要像往常一样豪爽。用他的话说,他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当一名记者。可是呢,学习上不争气,期末大考,语文方面,从来就没有过60分。
自然的,黄毛做东。凌然要先去买单。凌然到了收银台前,拿出钱,却买不了单。黄毛已经朝先打过招呼。
郭好在一边看西洋镜似的,一直好奇的看着。在郭好看来,凌然文质彬彬的,不应该和黄毛这样的人搞到一块。郭好并不清楚,凌然做过记者,有过和黄毛交往的过去。
黄毛领着凌然和郭好,往里面去,那个漂亮女孩跟在最后。四人入座,是一处拐角上靠窗户的地方。这一个席位前,有一排凤尾竹,可以阻拦旁边几桌投过来的视线。
这就显然了,这个席位,是黄毛预订好的。当然是和那个漂亮女孩吃饭用的。
黄毛拿出手机。在这个手机还不是很普通的眼下,可以看出,没有固定工作的黄毛,是个什么人了。
凌然赶紧做出手势,说:“兄弟。咱们再见,是缘分,好好聊聊。不要叫其他人过来。”
黄毛说:“我叫什么人,你又不知道。”
“你呀。好了,不说了,反正啊,今天不许叫人来。”凌然的手掌往下压了一下,有把控住局面的意思,眼睛却在黄毛身边的漂亮女孩脸上身上扫了一下。
黄毛也就明白了,凌然陪伴的郭好,是个什么人了。这也是黄毛的精明之处,会察言观色。
喝上酒,聊上了。黄毛最好一口的,就是说荤段子,有时,还大段子中套了小段子,甚至留下部分内容,让听的人参与到假设中去。
黄毛说这些荤段子时,并不会因为身边有漂亮女孩,嘴上留德。相反,有时候,就直接拿身边的女孩子开涮。身边的女孩子不但不恼,反而把身子靠到黄毛怀里。
这样的情境之下,可是很撩人的。
凌然可是要看戏了。他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扫一下身边的郭好。他要看郭好的反应。
在凌然看来,要想做好s酒,这个酒厂的市场经理,是个重要环节。只有把这个人的一切了解清楚,后面的事情,才好做。这就跟上台阶一样,第一级稳当,后面的才能稳当。又何况,县官不如现管。市场广告的投放,广告酒的核实报销,等等吧,就是市场经理认可了才行的。这是星海广告的老总秦吾告诉凌然的。
现在,凌然所面对的,不是当初辞职又被耍到架空那个悬在空中的感觉。在那种特别无助的情况之下,他才接受了郑海的帮助。他对郑海介绍的那个白酒,只当是一根救命稻草。
现在不一样了。在生意场上经历了一些事,有了自己在这方面的综合考虑,包括要是把s酒的代理权拿下,他要组建自己的公司,旗号上不再用海成商贸字样。至于自己的旗号上用什么名字,还在考虑中。
第45章 貌似随意()
黄毛要凌然赏脸,去好玩的地方。
凌然问郭好,“你拿主意吧。你说去,我呢,舍命陪君子。”
郭好摇头,说:“喝了酒。你去吧。我回了。”
凌然就笑了,说:“好。我随你。你回,我也回。你不回,我也不回。”
郭好也就哈哈了。他已经四十岁,可不是毛头小年轻。他似乎已经看出凌然的用意。
这就与黄毛告辞。
黄毛感到可惜,“凌哥。好不容易,遇见了。你就不能让小弟陪你好好的玩玩?”
凌然说:“我真的有事。要陪这位同事。我在办正事,时间有些紧。”
黄毛也就不勉强。本来,他就是要和新认识不久的女孩快乐的。在这里遇见了凌然,原先的计划就有了改变。现在,凌然有事,他也就不强留了。
“好吧。凌哥。今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要叫一声,我就是陪美女睡下了,也会立马到你跟前。你只要手往上一指,我就上天。你只要手往下一指,我就下、下算了,不说了。反正,你明白我的意思。你是记者。”
黄毛以为凌然还在做记者。黄毛在爷爷那,陪着时,会翻一翻组织上给爷爷免费订阅的报纸杂志什么的,也就时而看见凌然写的文章。其实,凌然这时写的文章,多数是在副刊上,散文随笔之类。
与黄毛分手后,郭好问:“凌总,你也和这种人来往?”
凌然说:“这是做记者时认识的。”
“你做过记者吗?”
“对的。哦,没有告诉过你吗?”
“没有。”
凌然告诉,“做记者,什么样的人都要接触,为了尊重事实,什么样的人都要对话。”
郭好说:“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你做过记者。”
“怎么,这同做你的s酒,有冲突吗?”
“不是。我是感到一种荣誉。一个曾经的记者,也来做我们这个品牌的代理。好啊。”
凌然也就玩笑了,说:“那,一个曾经的宣传部长,来做s酒,你的感觉呢?”
“太荣幸了。我就感觉啊,我的工资和奖金,得由你来发给我了。”
“这个,没问题。包括你在k市的吃喝招待,我做上s酒后,就统统包下了。”
郭好听凌然这样说了,就侧脸看过来。
凌然的眼角瞅到了郭好看过来的目光,就抹脸回应的一笑,并把手搭到了身边人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这就是一个默契,一个承诺了。
两个人沿着河边的这条路上往前去。随意的走着,随意的聊着。
郭好问:“凌总。记者做的好好的,怎么就不做了?”
“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