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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生活也有不少年头。凌然对养生,对身体保健,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对这类重大的疾病,也有自己的一套观点。在这方面,颜暮雪相信凌然。她始终觉得,无论什么事情,到了凌然面前,再难解的题,似乎都能被化解掉。
正是这样的感觉,颜暮雪才没有对凌然的病大惊小怪,刚才也就用了轻描淡写的口气,把一般人眼中谈了就色变的病,用了“好好把身体调养好”一说。
这样的举重若轻,也只有风雨同舟多年的两个人,才会这样说。
颜暮雪说:“这些年,你太累了。出去走一走,随遇而安的生活,对你可能更适合。”
凌然点头,感激的看着前妻。这就是理解啊。真正的关心。
颜暮雪又说:“儿子这边的事,你就不要牵挂。有我呢。”
“哦,说到这,有件事,得商量一下。世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是唯物主义者,尊重事实。假如我没有抗过去。答应儿子了,逢年过节,要给他礼物的。”
“你怎么同儿子讨论这个事?”
“是儿子问我下一次什么时候看他。我告诉他,我要出国很长时间,也许很久。他说可以和我打电话,我说电话打不了,研究需要,不许打电话,只能发电子邮件。儿子说给我发邮件。我提醒他,发给我的所有邮件,都得经过妈妈看一下,是防止我的邮箱有变更。”
颜暮雪在凌然说这些时,默默地看着说话的人。这个时候,她的心里,确实是很难受的。凌然这就是做最后的安排了。她虽然相信凌然有征服病魔的能力,可是,正如凌然刚才所说,世事就怕万一、万一征服不了呢?
这样想来,颜暮雪对凌然的安排,也就有些动容了。她把脸扭到一边去。这个时候,对于曾经相爱过的两个人,时光是残酷的。
凌然从纸巾盒里拽了纸巾,递给了颜暮雪,说:“相信我。这是你说的。坚强些。”
颜暮雪去接凌然递来的纸巾。这时,凌然把纸巾给到颜暮雪手中,却执了对方的手。有一会,两个人这样的悬空僵持着,有隔空默默对话的意味。
凌然松开了手,一笑。
颜暮雪这时,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真实情感,低头,抽泣。
凌然也就不说话,先是默默地看着颜暮雪,后就抹了脸看向了窗户外面。
他俩吃饭的小餐桌,在窗户下面,可以观看到街上的景。晚上,街上的行人,可是比白天多不少。人来人往,悠闲的,行色匆匆的,这可能就是人生的全部了。
人的情感是有节奏的。伤感总会过去。颜暮雪停止了抽泣。
凌然提醒颜暮雪,跟二老也要协调好,不要让儿子知道这事。
颜暮雪也提醒,“儿子终归会长大的。”
凌然说:“到他十五六岁,或者再大些,有了独立的判断能力,告诉他一切,就没关系了。现在告诉真相,因为他太小,心理成长会受到影响。”
颜暮雪叹息。
凌然说:“我只是做这样的安排。其实,事情远没有想象的严重。我相信自己,有办法解决问题。”
凌然说:“我们共同面对吧。还是那句话,相信我。”
颜暮雪已经用纸巾按去了眼角的泪花。她看向凌然,却愣住。
凌然被颜暮雪这时的表情弄呆了。怎么啦?再细看,颜暮雪并不是看他,而是目光投向他的身后。凌然就回头看了。
他们所在的大厅,已经热闹起来。这个大厅的餐桌,总数有近三十多张吧。靠窗口的一排,是四人座的,一溜边排列,有十六张吧。中间一排,是小方桌,一溜过去,有十张。挤挤的可以坐下八个人,松散一些坐,四到六个人。最里边是十人座的圆桌,一溜边有八张。再过去,是走廊式的过道。过道那边就是包厢,有八个包厢。过道顶头,有楼梯可以上二楼、二楼全部是包厢。
凌然以前做酒店时,到这里来过。也在这里请过几回客。
颜暮雪说:“进红梅厅的,是儿子的班主任。看样子,是他们家人聚餐。”
凌然说:“没看错吧。是的话,你应该过去打个招呼。”
颜暮雪问:“你不去吗?你还没见过儿子的班主任呢。”
“你先去,我过会就去。你过去后,确认是他们家人聚餐,你到门口给我一个点头,就可以了。”
颜暮雪起身,往红梅厅去。进了包厢,一会,颜暮雪出来,到门口,朝凌然点头、点头后,转身又进去了。
凌然也就起身,到了收银台前,对收银员说:“红梅厅是点菜还是套餐?”
“套餐。”
“多少?”
“不带酒水,六百六十六。”
凌然问:“酒水他们自己带吗?”
“是的。”
凌然掏出七张大钞,交到收银员手上,说:“我买这个单。”
收银员说:“没开席呢。吃完后买单吧。”
“知道。我先买了。”
收银员看了凌然,笑,问:“朋友?”
“对。朋友。”
买单后,凌然往红梅厅去了。
第410章 终于明白了()
曲副主任电话凌然,问了宝伊达组建集团的事情。这个追问,应该是上次提这个事的三天后了吧。
“首长。我刚刚到家。我得先洗个澡,过一会,就去你那,当面汇报。”凌然编了话,这样胡扯了。
凌然没有在电话里直接回答。是觉得这个事,必须当面对副主任说。这样,起码表明了他对这个事的重视程度。至于是不是按曲副主任的意思来落实,那是另外一回事了。当面说这个事,也等于是笑脸上门,笑脸对人。这是一个比较好的态度吧。
去见曲副主任之前,凌然去到任曰道的办公室。
“任总裁。陪我走一趟,去曲副主任那。”
任曰道靠在椅子上想事呢,听凌然这样说,摇头,“你饶了我吧。每回去,我都有上战场的感觉。”
“怎么。你怕上战场?”
“不是。我是枪法不好,技术上不过关,问一些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再说,是叫你去,没有叫我。要是叫我,电话直接打给我了。你说是不是?”
凌然笑了。也是。这个,他刚才就想过了。只是,要是他一个人去,事先不和任曰道通气,事后,不好提这个事。这次去,肯定有些事要回来落实。这个,肯定不能避开任曰道。
任曰道的嘴动了一下,有话说,却没有说出来。
凌然可是注意到了,问:“怎么,同我说话,也费劲了吗?”
任曰道哈哈了,笑,说:“你这个人啊。真不能在你面前做鬼。”
“什么话?比喻不确当。”
“凌然。你去见首长。如果可以,你顺便侧面打探一下,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就这样耗时光,我都觉得窝囊。”
凌然可是哈哈了,“你呀。急什么。你现在拿的,就是机关里的工资。只是在的位置不一样。”
任曰道说:“心里不踏实。坐在机关里,坐在这里,不是一个感觉。”
凌然又笑。这人哎,已经捧上了铁饭碗,还不知足。
“这是明摆着的事。你得把这边的公司扶上马,再送一程,我估计,你就可以离开了。”凌然自以为是的画饼。
任曰道也就跟着笑了,说:“我怎么觉得,你是我的领导。”
“哪敢,哪敢。我可没有你牛。这一辈子,我进不了机关,也当不了你的领导。我只是一个跑腿的。”
“拉倒吧。你还跑腿的。我才是呢。我为你跑腿,还少吗?”任曰道说这话时,把身子坐正了。刚才,他是斜靠在椅子里的。
“哦。感情,你老兄是过不了这道坎。帮我忙,不甘心情愿?”
“你想歪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我不陪你逗乐了。我得去首长那,挨训呢。”
“你还没去呢,怎么就知道是挨训?”
凌然就把曲副主任打电话来,以及问的事说了。任曰道也就点头明白了。
看着凌然转身出门去,任曰道摇头。他有些想不明白,这个师兄弟,身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这样的乐哈哈。换一个人,早就去医院里躺着了。
凌然进了曲副主任办公室。这间办公室的主人,正在看一个文件,抬头看见只有凌然一个人,问:“那家伙,怎么没一道过来?”
凌然明白曲副主任说的那家伙是哪一个,回答:“首长。任总裁怕见你。他总是觉得,没有把工作做好。他说应该可以把同力这边搞好的。他没有这个能力,没有做起来。让你失望。”
“行啊。有这个想法,也是一个积极的态度。就怕没这个态度。好。他不来,更好。我俩说我俩的事。”
凌然就笑了。
这什么话?
我俩的事?
私事?
曲副主任离开自己的办公座椅,坐到了凌然身边的沙发中坐下。这是一对单人沙发。
“叫你来。是想听听,你和那些合伙人沟通到什么程度了?”
凌然说:“首长说了这个建设性指导性的意见后,我赶紧就去落实。先后找了几个合伙人,有的是打电话,有的是亲自上门去。都没有谈拢。现在呢,我有一个设想”
话到了这,凌然看了这间办公室的主人。
曲副主任做了一个请讲的手势。
凌然的意思,是先顺着这些合伙人的意见,先尊重他们的意愿。等到,市场认可,产量上来,合伙人对这边的一切认可后,再提重组集团的事。到这时,他们也就是认同了。现在,大家心里都揣着小九九,害怕被别人坑了。
“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思。小农意识,只认自家门前的一亩三分地。是人,都怕被坑。”凌然特别的强调了。
曲副主任听到这里,特意的看了凌然一眼。因为,在曲副主任听来,这话,多多少少的,有些刺耳。
“其实,我的建议,是为宝伊达好。是为宝伊达的未来考虑的。集团公司,在感觉上,就占了先机。”
凌然这就要想了,只画一个大饼的轮廓,中间有什么馅,会有什么样的味儿,得给点信息吧。什么也没有。这让人怎么放心,怎么去做?
既然是这样,凌然也只能终结这个话题了。
“首长。有一件事,我得跟你汇报。”凌然就把自己的身体状况如实告诉了。
“这么严重?”曲副主任惊了一下,就有了同情的目光,说:“这个事,不能耽误。治这种病,宜早不宜迟。医院找好了吗?没有话,我帮你联系。”
凌然就说了自己的一个大概设想,关于如何应对这个病的设想。
曲副主任可是十分的不解了。有这样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吗?
在曲副主任的眼里,凌然下一步所要做的,选择的方式,实在是不能让人认同。
“凌然。你这样做,不妥。你这就是拿自己做试验,是开自己的玩笑。这种病,我见过几个同学同事的。这可真的不能开玩笑的。恶魔不认人的。”
凌然笑,说:“看结果吧。只要我努力了,剩下的,就交给天了。”
曲副主任现在看凌然,点头了。不是因为凌然的这个治疗方式,而是关于公司拆分,为什么不组建集团。这中间的一个结,在哪,曲副主任现在才看出来。他也只能表示理解了。
“好吧。祝愿你早日康复。”曲副主任向凌然伸出手。
凌然没有把手给曲副主任,只是双手抱拳,表示了谢意。因为,他现在是病人、病人同人握手,犯忌的。
曲副主任也就明白了,刚才,进门,他是向凌然伸手的,可是,凌然却回避了。当时,就觉得今天凌然的举动有些奇怪,反应慢了一拍。现在,他终于是明白了。
第411章 人与人不同()
凌然从曲副主任那里离开后,坐上出租车,没有回到同力地皮上自己的办公室。他让这辆车去白马地皮上。
见到谷海,凌然通报了曲副主任说的事。这个事,不能瞒着谷海。今后,就是谷海面对曲副主任了。让谷海明白这中间的意图,才不至于今后被动。
凌然说:“现在,真的不是组建集团的时机。你认为呢?”
谷海说:“我也是这样认为。宝伊达现在,没有一块是自己独立的产品。组建集团,是要有核心业务的。”
这也是凌然考虑过的。不仅仅是他要离开宝伊达。确实,宝伊达虽然做大了,但是,没有一个专属于自己的核心产品。现在,就是组建了集团,也是一盘散沙。
凌然有过考虑,最有希望的,是同力地皮上正在做的。就是先做合伙人提供的项目,在做的过程中,物色可以长线发展的。
现在,还没有看见这个可长线发展的项目。
“你这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该沟通的话题完结,凌然转问白马这边运营的情况。
谷海告诉,已经让俞民到公司来任副总,分管人事和行政。
凌然点头,说:“很好啊。用人之长,避其之短。”
谷海笑,说:“俞民很开心。他说没有想到。”
“他没有想到,你想到了,就高他一筹了。”凌然笑着说的,紧跟着,脸色可是一沉,提醒,“你对他,可是要多一个心眼。这种人,现在用,是给他一个帽子,上一个紧箍咒,不让他捣乱。要不然,他时不时的给你演一出。你就没精力做正事了。”
谷海说:“我会防着他的。”
凌然说:“等到公司上了正轨,没了这种人作怪的空间,再考虑还用不用他。”
“以观后效。”谷海说了这四个字,就哈哈了。
凌然点头。他现在想的,与早先想的,可不一样了。如果,还是他在运作这几家公司,住一块整合,是早晚的事,也不会把一个公司拆分。现在,他的身体出了状况,整合起来,交到一个人的手里,肯定会有风险。为了防备用尽了心血做起来的公司因为一着不慎打了水漂,只能是现在的处理。
为了做好各种防范,凌然也是挖空心思。人员的组合,各个公司掌门人的选择。甚至,个别公司的章程上,他都做了精心的防范。尤其是宝伊达(白马)这一块。
对于谷海这个人,凌然是绝对相信的。只是,这块地皮上的人事复杂。不得不做必要的防范。也就是因为这方面的考虑,宝伊达(白马)的章程,凌然作成了真正的独一份。
对于宝伊达(白马)的章程,谷海知道全部的内容,也知道这中间的变通过程。他只是好奇,凌然这样做了,事后还要告诉他。谷海有点想不明白这中间的弯弯绕。
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谷海也只能是知道而已。他没有深究。公司虽然弄成类似于股份制,实质上,就是凌然的。
谷海这个人,也不在乎企业的属性。他只想有一个平台,可以发挥自己的能力。
白马还在上升期时,谷海就向当时的一把手建议,赶紧研发新品,同时,嫁接出一个别的什么项目,先试验着做。这样的一个建议,也是本着一个基本常识,有时防无时,东边日出西边雨。
做生意,搞经营,其实,说白了,跟家庭过日子,没什么两样。理上都是一样的。
可是,当时的一把手只是一笑了之。白马正红火呢,你谷海泼什么水啊。
事情确实是有规律的,鼎盛时期,要做好应急的准备。白马当时的一把手,就没有这个思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