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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上，夏红知道的，凌然有洁癖。在外面出差回来，不换掉身上所有的衣服，是不到铺上睡觉的，即便坐椅子也不会的。
“好吧。你快些洗啊。”夏红这时，反倒有了耐心。
凌然进到卫生间后，洗的倒也是快。洗好了，他要出来，说：“夏红。把那件睡衣给我拿来。”
“你就直接出来。”夏红这样说了，却貌似羞涩的嘻嘻了。
“说什么呢？睡衣，在我房间的。”
夏红说：“不在。在阳台上。”
“怎么到了阳台上？”
“笨啊。洗了呗。”夏红说着，就往阳台去。
“夏红。快点啊。你也要洗一洗的。”凌然现在反倒是急了。
凌然在卫生间洗澡时，感觉自己已经有了情况。
“我昨晚才洗的嘛。”夏红过来，说的时候，把睡衣从门缝里递进去、递进去时却“切”了一声，说：“就像人没看见似的。”
夏红说的看见，是早先凌然喝多了酒那一次，吐到了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夏红脱去了他身上所有的衣服，帮着全身上下擦洗了一遍。也就是那一次，凌然也把夏红看了个透。只是，记忆上不是很清楚。因为，当时他还在醉酒状态。但也正因为夏红脱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后，凌然的神志突然的清醒，骂了，并让夏红把衣服穿上。那一刻，凌然是背了脸，不再看的。
“洗一洗，不要多长时间的。”凌然穿了睡衣出来，这样说了。
夏红也就不多话，去找换身的衣服。
夏红刚进卫生间，正要脱衣服，凌然这边接到了电话。
“这么早，谁来的电话？”凌然自言自语。
夏红站在卫生间门口，手上拿着要换身的衣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默默地看着凌然接这个电话。
电话是荣诗远打来的，报告白马那边合成线上没有即时入库的成品，被偷了。丢失多少，暂时不清楚，数量还在盘点。
荣诗远每天上班很早。这几乎就要成为一个习惯了。白马那边，七个工区，等于以前白马的七个分厂，生产全归他管。他感到肩膀上的担子，每天早早到各个生产线看看。虽然操作工们还没有到岗。他在几座厂房周边转转，走一走。今天早上，他在巡视时，发现了情况，一扇窗户上的防护钢筋被撬开。他打了电话让合成线上的一个工区长来开门。结果就发现了成品失窃。
“我这就过去。”凌然挂断电话，赶紧换衣服。
夏红很失落的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
凌然穿好了衣服，看夏红还靠在那，不说话，只是发愣的看着这边。他上去亲了夏红一下，说：“晚上。好吗？”
“不好。也得好呀。你看你现在”
凌然环视了自身，笑了一笑，转身就往门外去。到了门口，开门后，他回头，给了夏红一个飞吻。
第372章 利益背后（）
凌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围了至少有百十人，其中有上班早来的员工，还有纯粹来看热闹的老人和孩子。新闻现场，总会有些喜欢看热闹的人。
警局来人在查看现场，取证。
刚才，荣诗远可能在向警局的人叙述什么。或许是被问到了什么，荣诗远在做解说。
凌然就拨开围观的人，进到里层。荣诗远看见凌然，就靠过来，告诉了细节性的发现。
在他俩的身后，有些议论。这是凌然刚才到了人群外就听见有的。
“宝伊达现在是家大业大，丢点东西，无所谓。”
“就是。偷这么点，叫那个什么的一毛九牛，还是九牛一毛。”
“是九牛一毛，不是一毛九牛。”
这就有了一阵的哄笑。
从议论的现场来看，有些人，大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宝伊达生产出来的产品，失窃，反而让一些人感到愉快。
之后，又有了议论，有人把自己当成了福尔摩斯再现，推理这个窃贼可能在夜里几点作的案，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凌然看这事，已经报警，具体的案情，只有靠警局来处理了。他不想站在这里听那些废话。这些废话，让他的心里添堵。
这时，已经是上班时间，凌然就去到谷海的办公室。谷海家就住在白马地皮上的生活小区里。他是第一时间就到了失窃现场。警局来人后，他就离开了。
两个人没有就失窃的事做过多的交谈。因为，案子已经交由专业的人士在做。凌然向谷海通报了这次出去的成果。
在凌然这次出去之前，两个人对于下一步要开展的合伙人这一举措，有过沟通。谷海支持这一设想。从长远来说，企业是大家的，比属于一个人的要健康。
谷海认为，现在，可以放出风，宝伊达正在融资，打算兼并白马。这样的宣传，其实是声东击西。实际上的作为，是先兼并同力。谷海认为这样做，可以达到两个目的。提示政府的相关部门相关领导，可以往这方面助力。另一个目的，就是告诉所有的员工，宝伊达不是某一个人的，将来，这个企业是合伙人和合作者的。
凌然已经把自己考虑到的大体思路，在这次出去之前，同谷海谈过。这个大体思路，就是宝伊达成为合伙人的企业，原来的客户，可以加入成为合伙人，现有的管理层人员，可以自愿成为合伙人。所有管理层的人员还有全体员工都将是合作者。这两个合作方向，将在公司重组后，公布具体的细则。
这中间的核心点，所有的合伙人，都可以把宝伊达制造看成是自己的生产工厂，有项目有设想后，都可以在追加相应的原材料采购资金后，直接投入生产。合作者可是包括到生产一线上的员工，在自己的岗位上，细则可以细化到可操作性，合作者可以对违反工艺随意调度有直接否决权，合作者可以对临时安排的加班有直接否决权。类似于这些，等等吧。
这些细则，凌然还在构想和完善中。在这个过程中，他不断的与谷海颜暮雪荣诗远林国栋这样的管理人员沟通，甚至还征求了任曰道的意见。任曰道是同力的留守总裁。当然，只要有时间有机会，凌然还会与一线的员工聊怎么样员工才有归属感和代入感。
谷海明天就要出差。他将去东边，要跑三个省市。谷海出差时，凌然将到这边来，替代谷海。
同力那边，有颜暮雪和林国栋，还有任曰道可以帮助。
这时，凌然接到夏红的电话。夏红告诉，s酒厂来了两个人，说要见凌然。
“这一大早的。”凌然自言自语的，离开谷海这里。他去到厂区大门口等车。
现在，宝伊达在白马地皮上恢复了生产，已经到了一定的规模。目前有七个生产工区。这个规模，相当于恢复了白马时的七个分厂。生产有了复苏，出租车到这边的多起来。颜暮雪去公交公司联系后，这边线路上的公交车，可以拐进来，生产区的大门口，就有一个公交站点。
凌然站在这个公交站点上，对于颜暮雪在这个事上的运作成功，频频点头。白马时，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却没有运作成功。颜暮雪把这个事做到落实了。
凌然回到同力的地皮上。s酒厂来的人，在夏红的办公室里。酒店直销公司已经搬到同力地皮上。
酒厂来的两个人中，有一个熟人。他叫钱程远。凌然在s酒厂时见过，算是郭好的哥们。一同来的还有一个，凌然是第一次见，这个人也是销售员，叫张虎。
钱程远说：“凌总啊。我打你的电话，就是打不通。”
凌然笑，“不对吧。你打不通，怎么就找到了这里？”
钱程远也就笑了，说：“我打的是夏总的电话。”
凌然说：“夏总的电话号码，就是我以前用的。我现在，已经不管酒店这一块。”
对于s酒厂来的两个人，凌然觉得有些奇怪。夏季，这个酒厂的人，基本上都回到大本营去。借这个机会，酒厂做一次总结会，然后，就是该休假的休假。到夏天就要结束时，再做一次培训和再出战的动员会。
凌然知道这些，是听郭好说的。
今年的夏天，s酒厂的业务员们怎么还在市场上跑？凌然是要问的。
钱程远告诉，今年，已经从七月一日开始，销售员们再没有基本工资。换句话说，基本工资为零。只有商家提货，才有工资，提成点比较高。
凌然问：“钱经理。郭好呢？”
“他呀。调整市场，分到其它地方去。他不去。在家闹情绪。这边的市场，由我来接手。所以呢，这次出来，请凌总帮帮忙，提些货。”
凌然笑，“你开什么玩笑。大夏天的，你让我进白酒。”
“现在有一个促销活动，相当的不错。你看看，会心动的。”钱程远说着，就把一本画册，还有一张新品的价目表，还有就是这个夏季提货的优惠政策宣传页，一并递给凌然。
凌然看了这次的活动优惠，还真的是眼前一亮。
第373章 圈子里（）
s酒厂的钱程远一直盯着凌然看、看见凌然有了表情上的变化后，起身，递上一支香烟，并用打火机打着出火头。凌然接了烟，点着。
钱程远及时的说：“凌总要是现在提货，赶上这个新政策，绝对合算。”
凌然抽烟，不语。
钱程远把夏季提货的高返利点又说了一遍，还着重提及允许发促销人员工资。钱程远又亮出一张底牌，现在的大区老总，和他的关系很铁。可以凭这层关系，还可以多争取一些广告费。
以钱程远所说，凌然从夏红的桌面上，拿过来计算器，在上面敲了一会，觉得要是真的能如钱程远所说，只要提十万元货，之后的各种附加返利合起来，就可以在下个月，结算到5万元的广告酒。
凌然算了算，这单生意，能做。虽然，现在不是做白酒的季节，但以他对白酒的体验，提货早一些，放到自己的仓库里，让这批白酒再生化一段时间，口感上会好许多。这样做，可以赢得消费者口碑的。
至于利润率，这是可以心算出来的。只要提上十万元货，而且是在有卖点的新品种，赚个三万元不成问题，再加上五万元的广告酒。哈哈，提十万元的货，毛赚八万元。这不亚于天下掉下一个馅饼。
凌然忘记一句民间流传的大实话：天上不会掉馅饼。
在兴奋头上，凌然把古老的经验之谈丢一边去了。
这时，钱程远拿出一份合同。凌然可是哈哈了。这家伙，合同都准备好了。他就笃定我会签这份合同。也是，这是明摆着的，诱惑力太大了。
凌然把这份合同仔细的看了一遍。上面已经盖有甲方s酒厂的合同专用章。凌然就在上面乙方处签字了。
凌然对钱程远说：“待会，我让财务去银行，把款子先打过去。你们公司的账户，没变吧？”
“还用你以前的老户头。款子一到，那边就有人安排装车，把货发过来。”钱程远的话头一转，提了一个要求。
“凌总，周边城市，包括小县城，你有熟人吧？给我介绍一个两个。我得养家糊口啊。也想叫他们提些货。这次的活动，大家抓紧，不错过。大家有钱赚。只是呢，你们这边，我人生地不熟。我是要仰仗你的关系，多增加几个不错的客户。”
凌然这就想了，既然钱程远代替郭好来做这里的市场，将来，还有合作的。同钱程远的关系一定要搞好。这样考虑了，凌然决定帮钱程远。
凌然想到了甄醉。就是那个一直做啤酒的一品天下啤酒公司。
“这样吧，我这边手上有不少事，要处理。明天吧，我陪你去见一个人。他在江南。”
“现在吧，就现在。”钱程远说：“我开车过来的。去去，很方便的。”
凌然想了一下，就拿出手机，给甄醉打去了电话。
甄醉在那边接了电话，“好啊。过来吧。一直叫你过来看看，你就是忙。”
凌然至所以答应钱程远现在就去甄醉那，也是有事。合伙人这一个事上，凌然列了甄醉的名字。凌然希望甄醉也能成为宝伊达的合伙人。之前，甄醉来到k市，曾经谈到过，也想涉足机械制造业。这是他从小时的一个梦想。
中午，吃了一个便饭。凌然没有拿酒。因为钱程远要开车。
吃饭时，钱程远的意思，是可以喝一些酒，他开车没事的。他甚至说，喝了酒，开车更稳当。凌然只是一笑，告诉想喝酒，晚上管他喝好为止。甄醉可是一直打电话叫凌然过去玩的。这次去，招待不会差，就更不会缺酒。
车子上路后，凌然给荣诗远打了电话，告诉谷海出差。他本是要到白马地皮上去的，现在有其它事，去不了。白马那边的事，希望荣诗远这两天多辛苦。
到甄醉的一品天下啤酒公司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东道主没有下班，在公司办公室里等着。
凌然一行到了后，大家寒暄了几句，就往酒店去。钱程远的车，就放在一品天下公司的院子里。
到酒店入座后，凌然才说了真正的来意。甄醉感到为难，他把资金全押在啤酒开发上，手上没有闲钱做白酒。
其实，凌然从甄醉的手下马军那，知道了一品天下的老板手里有多少流动资金。他有不少的闲钱。只是，甄醉没有介入白酒市场的想法。
凌然已经尽了力，钱程远也只好去其它地方找客户。
酒席上，大家尽兴起来。三杯共饮酒喝下后，大家就自找门路。先是敬客人。凌然和钱程远各自应付了一圈后，两个紧挨着的人，聊起了酒席外的事情。同钱程远一道来的张虎，看来有酒量。他主动出击，同东道主找来的陪客较量起来。
也许是酒劲在作祟，也许是钱程远通过交往觉得凌然这个人真的可以处成朋友，坐在凌然一侧的他，在与凌然客气的碰了一杯酒后，悄声的说：“你这样帮我，我肯定不会望你呆。我不会像郭好那样。”
这可是凌然没有料到的话。既然钱程远把话说到这里，凌然也就听出来了，这话明显是话中套着话。凌然不能不问：“你是说郭好，他”
钱程远已经喝了不少的酒，有了醉意的，但还是套近了凌然的耳朵，悄悄说：“截留给你的广告酒，这种事，我肯定不会做。”
说话听声，锣鼓听音。凌然已经由钱程远的话中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也就是说郭好在广告费上做了手脚。郭好从中抽走了一些。
凌然的手在钱程远的肩膀上按了一下，“兄弟。谢谢你告诉我这事。”
酒席散后，甄醉和来陪客的两个朋友，领着凌然和钱程远几个人，去一家旅社。甄醉的两个朋友，像是带路的样子，走在最前面。钱程远和他的同事张虎跟在后面，这两个s酒厂的销售员在说厂里的事。甄醉和凌然走在最后面。他俩与前面的四个人，中间有一截距离。
路上，甄醉告诉凌然，这家旅社是一品天下来客时，定点的住处，绝对的安全。
“绝对安全！”甄醉又加重语气补上一句。
凌然的感觉上就有些别扭了。现在生意场都这样吗？吃喝之后的招待没有附加上的一出，就像档次不够似的。这似乎就是一股潮流。但他不喜欢这样的。于是就说了，“有地方睡就行。安全嘛，我一不是女人，二没有带多少现金。”
这是一幢民宅改造成的旅社，小三层楼。
旅社很是清静，进门就闻到一股清香。这应该是一种杀虫剂附加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