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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电话打完了。最后，凌然给颜暮雪打电话，问手上有没有现金。打这个电话时，凌然出了办公室，在院子里打的。其实，他是拨了号，就是一个虚拟的空号。说空号，也不是，就是颜暮雪手机号中少掉一个数。他在院子里，说的可像个真的。
“啊。你也没有。你手上不是有一张定期存单的吗？我知道的。你就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借我先周转一下。会还你的。放心吧。夫妻一场。我就是坑，也不会坑你。是不是？我不是缺德之人。我坑过人吗？好了。就这么说定了。那个五万元的存款，你就取出来。到时，我会付你利息的。什么，损失。不是说了吗，损失多少，我补给你。”
这个电话打的，凌然的嗓子都要哑掉了。嗓门这么大，能不哑吗？估计，周边的人听见了，也要觉得，宝伊达公司，就是一个空壳。凌然，就是一个没钱的主。
“好了。搞掂。明天上午，可以拿到五万。”凌然进了办公室，手抬了一下，说：“走吧。我们去酒店。”
满山这就起身，茶没有喝上一杯。
凌然为这个，说：“就不给你泡茶了。到酒店去喝吧。”
他俩叫了一辆出租车，去到酒店。进了包厢，刚说了几句闲话，被邀请来做陪客的三个人，都到了。满山一路过来，就是到了宝伊达公司，没有顾得上去厕所。这会，他去洗手间。
凌然给单宏望和高峰递了话，让他们主动陪满山，把这个人喝好了。凌然说自己等会还有事。其实，他没有陪满山喝酒的心情。凌然喝酒，完全在心情、心情不好，是不想喝酒的。
单宏望和高峰也就尽职了。凌然已经不和九九六三仓库有合作关系，还叫他们来喝酒，这已经是很够朋友了。现在只是多喝酒这个小事，能不帮忙吗？何况，这两个人，喝酒都是有量的。而且，都是好酒之人。
谷海这晚，也没怎么喝酒。他就是在一边，抽烟，像是要研究满山这个人，默默地看着。
酒后，喝多了的满山，不是到宾馆睡觉，而是要找那种小女人。
凌然告诉，“满总。你可能不清楚。这几天，k市这几天，就在抓这个事。要不要我回公司去，拿一张报纸给你看，今天的一张新闻图片，就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身上没穿衣服，打了马赛克的。”
满山醉眼蒙胧的看着凌然，身子却晃啊晃的。
谷海在一边敲起了边鼓，“是的。这几天，这里抓这个，抓的很紧。等风头过去了，再说吧。这一次，就不要为难凌总。出了事，他得想办法把你捞出来。”
满山就有些败兴，醉意越浓，“好，好吧。睡，睡觉去。”
将满山送到宾馆后。满山没有洗漱，倒到了铺上，就再没有起来。凌然叫了他几声，让他把衣服脱了的。满山硬是没有听见，却打起了呼噜。
谷海说：“我的天。这家伙睡觉的呼噜打这响。要是我，在这，肯定睡不着了。”
凌然笑笑。他也是，最怕睡觉时，旁边有人打呼噜。
两个人这就动手合作，帮满山把身上的外套脱去。凌然弄了温热水，帮满山把脸擦了几把。脚，就没法洗了。给满山盖上被子。临走前，凌然往一只茶杯里泡了一杯浓茶，再在杯子旁边留下几个字。就是告诉，这是新近泡的茶。
关门离去。到了这个楼层的吧台前，向服务员打了招呼，要她注意一下那个房间里的客人。
“有什么情况，麻烦你打这个电话。”凌然把一张小字条放在服务员面前。上面写着他的手机号码。
这时，凌然和谷海，才觉得浑身轻松许多，离开了宾馆。
两个人没有叫车，只是往前走着，散步样的。其实，他俩住的地方，是两个方向。凌然是陪着谷海走的。
谷海的手搭在凌然的肩膀上，说：“兄弟，我再奉劝你一句，不要和这个人合作，他成不了事的，有可能，还会坏你的事。”
凌然点头，却是笑着的，说：“我心里在很清楚。各取所需吧。我要他手上的壳。”
谷海听明白的，却问：“什么壳？”
凌然说：“借壳上市，我没有这个本钱，也没有这个能力。我是借鸡下蛋。要满山制造这个壳。”
“你呀。一条道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啊。”谷海把自己该说的，说了，就伸出手，给凌然。
两个人握手。
这时，过来一台空载的出租车，凌然上前去，招手。在谷海上车时，凌然已经把一张二十元的纸币丢在驾驶员面前，也就是挡风玻璃后的那个台面上。
第234章 贵客到（）
颜暮雪打来电话，吞吞吐吐的。
“什么事，说吧。你怎么啦？”凌然可是急了。他手上还有一些杂事呢。
颜暮雪说：“可能，又要你花钱了。”
“说吧。要多少，十万，还是八万？”
“不要这么多的。”
凌然说：“颜同志。我发现吧，你现在变化挺大的。还没到更年期，你就这样了。要是到了更年期，那会怎么样？”
“去。你咒我。”颜暮雪就把要花钱的事说了。
“就这个事啊。不是个事。你直接说，不就得了。”
凌然这就知道了。儿子外公在军中时的最后一个警卫员来看他。这个警卫员刚刚离休，爱好书法，喜欢外出走走看看。
“这事我来安排，你不用操心。”凌然给了颜暮雪一颗定心丸。
在颜家，接待啊招待啊，这些事，基本上就是凌然来安排。这些年，一直如此。还有一个女婿，虽然也做生意，却不伸头。遇到这类事，那个做女婿的，就缩头，找借口，一躲了之。
“这样吧。那附近，有一家花园酒店。环境不错，条件也好。我来打电话联系。你等我电话，好了。”凌然这样说了后，就挂断电话。
电话打到花园酒店，有了准的信息后，凌然打了颜暮雪的电话，“安排好了。花园酒店，玫瑰厅。”
颜暮雪说：“爸在担心呢。怕你不愿意。”
“老爷子这是多虑了。以为我，人走茶凉。”
“我也担心的。”
“拉倒吧。你要是担心，会打我电话？”
颜暮雪在那边可是笑了，说：“我这就领他们过去。”
“行。我一会就到。酒，就不要带了。我这边有好酒。酒厂送的，带帝字的。顶级白酒。”
“用那么好的酒啊？”
“老爷子的老部下，出生入死的战友，怎么的，也要招待好一些。不说别的吧。人家大老远的，特地来看望，我们总得尽力吧。”
“谢谢你啦。”
“真的生分了。说这种话。放心吧，什么也不要说，就是看在老爷子一直对我不错的份上，还有，儿子在他们那。我也当尽力。”
“就没我的了？”
“你呀。当然，不用说的。你的电话一来，我没说二话吧？”
颜暮雪又在那头呵呵笑了。开始时，她确实是有些担心的。毕竟，已经离婚了。
来的老人，叫秦叔。随来的一个中年人，是他的女婿，考古研究所的所长。还有儿子和儿媳妇，这两个人都不到三十岁。
凌然可是忙了这个，又忙那个，点菜啊，要照顾到大家的口味。没有在一起吃过饭，彼此的饮食嗜好不太清楚，就要多问几句。客人的茶杯里，浅下去茶水，要叫服务员添加，一个一个的，都要照顾的，包括颜暮雪的父母。
在点菜，问客人口味时，凌然注意到那个年轻的女人，也就是秦叔的儿媳妇。长的倒是没的挑剔。可以想象到，秦叔在娶这个儿媳妇时，在位呢。儿子应该是可以可劲的挑的。现在的情况，可能变化了。
这也就是有趣的现象了。有嫁入豪门的女人，豪门破产，她的地位立马上升。有嫁高官家的，高官从位子上下来后，媳妇立马就成了婆婆似的，可以在家中指挥这指挥那了。
做过记者的凌然，在农村时采访时，看到这样的情况，生了儿子的女人，可以不用干活，成天抱着儿子，神气到没边了。要是生了女儿，又是另外一个情景，就成了实实在在的老妈子。
人，怎么都这样呢？
凌然已经看出来，对面的那个女人，已经开始专横跋扈。秦叔在说话时，她会不时的用一种不屑的眼神。
凌然这就不明白了。这种女人，带出来做什么？
也可以想象到的。她要跟出来，没人敢阻拦。
凌然注意到，身为做儿子的，可能不太争气吧。倒是那个做女婿的，对岳父很尊敬。
秦叔说了，“点几个家常菜吧。不要点多了。浪费。”
那个做儿媳妇的，又不屑了，说：“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这里的特色菜，肯定要品尝。”
秦叔说：“特色菜，都老贵的。”
凌然笑着说：“再贵，也得点。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秦叔对颜老爷子说：“老首长。你这个女婿，厉害啊。出口成章。”
老爷子脸上笑到很开心的样子，说：“他做过记者，也是作家。现在自己开公司。”
对面的那个女人，刚才听凌然来了那一句文乎，以为是酸味。现在明白，这是一个开公司的文人，就收起了原本要不屑下去的眼神。
颜家人没有把女儿和凌然已经离婚的事告诉来人。
在餐桌上，凌然不时看一对跟来的。哦，也不能说是跟来的，是要有人开车的。做女婿的说了，他不会开车。为了一句话吧，秦叔眼睁睁的看着媳妇瞪了儿子一眼。
这种场合下，来公公的首长处，做妻子的没给丈夫面子。
凌然可是有看法了。太没教养了吧。当然不好说人家什么。但是，有些事情，是可以做的。凌然夹了一个珍珠圆子，放到颜暮雪面前的小碗里，笑笑地说：“你没尝这个。刚才，我吃了，口感不错。”
颜暮雪也就笑笑地回应了。她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凌然面前的小碗里。
儿子好捣蛋了，拍手，说：“老爸老妈，好恩爱的。”
凌然貌似唬了儿子一眼，“去一边呆着。小孩子，知道什么叫恩爱。”
儿子就嘻嘻了。
颜暮雪的父母，这时候，脸上可都是容光焕发，开心啊。
已经退休的警卫员，官居正厅离休的老人，面子上就有些尴尬了。
这时，凌然接到一个电话，啤酒公司马军打来的，问凌然在哪。
凌然听马军的口气，反问：“你，是不是来k市了？啊。你们老板也来了。好，我就过去。这样吧。你们，到花园酒店吧。对，我就在花园酒店。这里，正好有住宿的地方。”
凌然就跟餐桌上的所有人打招呼，要去接远方来的客人，并且告诉，来人是来谈合作的。
第235章 言外之意（）
凌然要了一个小包厢后，在酒店门口等候两位客人。在等候的这个时间里，他给几个人打电话。远方来客，没人陪，会让客人很觉得没面子的。热情，可是前期不可缺的一种投资。
在这方面，凌然很注重的。多几位有份量人物的作陪，就是另一种笑脸相迎。
这个时候打出去的电话，对方不论是在家中吃饭，还是在酒店喝酒，都进行到一半了。时间点在这。凌然都是一样的话，“我的一个重要合作伙伴，才过来。只得请你来，给我撑面子了。”
就这样，凌然有请已经就任技术监督一把手的文友郑局长，已经升任税务局办公室主任的小伍，卫生防疫所的王科长，工商局的高副局长，最后，叫就要上任连锁超市总经理的邹尚澈过来。
马军是和老板甄醉一道来的。
“专程拜访。”甄醉向凌然伸出手。
凌然的手也已经伸出，“欢迎你。”
甄醉又说：“玩笑话，不是专程拜访。是顺道，我就是想过来，先见过面。不要开始合作后，还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果然啊，大帅哥啊。”
“帅哥，谈不上。只能说长的还凑合。”凌然也就笑了。
甄醉说：“你要是这样认为，我们就没法活了。我可是三等残废的公民。”
确实。马军黑皮，个头却不小，身架子墩实。甄醉身高只有一米六八吧。人长的，整个框架也就小巴巴的，脸上没肉。
凌然就有些不解了。一个做生意的，伙食不会差的。怎么身上就不长肉呢？
马军拿出一份礼物，是他专门为凌然准备的。
“知道你喜欢这个，就带来了。”
马军打开的是一套毛笔，六支，装在一个漂亮的盒子里。就是这个盒子，看包装，也值不少钱。里面还有一枚印章，还有印油，红色的。接着打开的，也是盒子，却是瘦身细长的，打开，里面是高等级的宣纸。
凌然不好意思了，说：“无功受禄，不好意思。”
甄醉说：“给了，就拿着吧。马军给你带这个，我也是从车上下来，才知道。不好意思啊，我可是空手来的。”
马军就说：“老板。这就算我俩的。”
“我可不想沾。你不要想从我这里报销啊。”甄醉这样说了后，又面向凌然，“我跟马军，说的玩笑话。你的礼物，以后，我会补上的。今天，真的没打算来。是去b市的玻璃制品公司谈啤酒瓶子的事。哦。你要的那种瓶子，已经谈妥了，就按你的设计要求做了。”
凌然笑了，说：“甄总。你可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礼物了。”
甄醉摆了手，说：“这个，不能算礼物。哪有礼物到时还要收你钱的。”
正说着话呢，包厢里先后进来人。技术监督的郑局长先到。
郑局长说：“那边还在喝着呢，我就先离开，赶到这边来了。”
随后进来的是小伍，说：“我在家中，饭都吃一半了。接到你的电话，就过来了。”
这两位被凌然安排到位置上，正要向甄醉做介绍，又进来两位。凌然将这两位也安排到位置上。邹尚澈也就到了。
凌然对甄醉说：“我请了四位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他们在现场，证明，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销售商。你看啊，这位是我们卫生监督的王科长，这位是管税收的办公室主任小伍同志，这位是管我们工商户口的高局长，这位是技术监督这一块把关很严的郑局长。我要是不守法，他们根本就不会给我面子，忙里偷闲来这里做一次证明。”
甄醉已经有受宠若惊的感觉。这个凌然，社会能量了得。甄醉可是生意江湖上的老码头，能看不出来凌然卖的是什么药。说法好听，给他证明。其实，就是展示在这方面的关系。
就从凌然这样的介绍和说法，甄醉已经看出凌然的与众不同了。把自己的姿势放的很低，却把要捧的人捧到高处。可是结果呢，能够丰收的，自然是今天的东道主了。
邹尚澈忙着替代服务员给诸位倒茶。凌然已经注意到，几个口子的领导，都不时的看邹尚澈一眼。凌然在最后，介绍了邹尚澈。
“这位，是原来一家大企业里的劳模。现在，就要出任宝伊达连锁超市的总经理。”凌然等于把邹尚澈向几个口子里的领导做了推介。今后，邹尚澈也就可以直接找这些人了。
凌然今后的主要精力要放在满山制造那里。这边，酒店直销公司，连锁超市公司，就由夏红和邹尚澈来分别打理了。他可能不再过问细节，包括卫生防疫，技术监督，工商，税务，就由夏红和邹尚澈去协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