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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销售二部的办公室。
夏红告诉，“这才是一夜之间吧。感觉上，就是一夜之间。s酒销不动了。不是一家两家，全部是这样。”
最近忙的，凌然没有去酒店巡视。再说，这一块，放手让夏红做，他没必要还像婆婆不放心媳妇样的照顾酒店这个儿子。
夏红告诉，“其它品牌酒，全都往酒店派了服务员。”
凌然说：“这个事啊。可以考虑，每个酒店派驻一个。”
“不是这样的。酒店几乎都是要三四个的。”
啊？用得着那么多吗？凌然听了夏红的细说后，明白了。年后，酒店的服务员一下子就缺了不少。招工难，成了社会突出的问题。酒店服务员的工资待遇太低了。
酒店就想到了供应商。年后，凌然预估的情况出现了。凡是进入k市的品牌白酒供应商，全部做起酒店直销。现象上看，就是一下子涌进去的。酒店的胃口突然就大起来，要供应商派直销员驻店，说白了，就是给他们做服务员。
凌然问：“你有什么打算？”
夏红告诉，“我让大家，先把重点酒店稳住，中晚餐，不要下班，先进去帮忙，替代成服务员。接下来，联系中介所。”
凌然点头，说：“思路是对的。只是，用这样的人，不要通过中介，你去劳动局技校招人，做直销。学生午餐时晚餐时，可以在酒店用餐，费用我们出，再象征性的给几个钱。”
“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死脑筋了。我这就去办。”夏红有了一个小跳跃动作，就要出门。
“等一下。”凌然脸上可是严肃的，提醒，“上班时间，注意一下你的形象。你现在就是总经理。一些小女生的小动作，要收一收。下班后，可以。”
夏红吐了一下舌头，说：“就我们俩，我才这样的。”
“不要这样想。应该想到，这是上班。今后做事，一定要记住，桥归桥，路归路。不同的场合下做不同的事。就是结婚的夫妻，也还有一说，上铺是夫妻，下了铺，就是君子。”
“你”夏红闹了个大红脸。
其实，凌然这样的话，夏红是喜欢听的。只是，今天，在办公室里说，她觉得有些别扭。
凌然就笑了，说：“感觉到了吧。不同的地方，要说不同的话。要是把话说错了地方，挺别扭的吧？”
感情，凌然这是举例呀。夏红看了凌然一眼，就端正了身姿，出门去了。
凌然可是觉得了，夏红是一个可塑之材。因为，她肯学习，对于指令，是不打折扣的。这也正是凌然放手把酒店这一摊子交给她的理由。
有了夏红汇报来的信息，凌然在办公室里坐不住了。他要去见郭好。这才想起来，郭好有些日子没到宝伊达公司来了。乐不思蜀啊。有了小娇妻，工作可以不做了。要是像以前那样，这个时候，郭好应该来这里了。
好吧。去找他吧。凌然这才想起来，也应该去。郭好搬家后，没去过呢。只是电话里聊到了这事。对了，可是承诺给送一个礼物的。
凌然这就拦下一辆空载的出租车，去家俱城。
到了家俱城，那款衣橱还有。就付款，让代理商立马就送货。家俱城门口，等着给客户送货上门的车，不少。闲着没活干，有两摊子驾驶员在打牌。衣橱装车，凌然也就随车跟去。
到了郭好电话里告诉的地点。凌然打电话，让郭好下来迎接。没有拆封的家俱散件，进到了郭好家。凌然用眼睛简单的扫了一下，不错。小两室一厅，布置的还算行。干净，东西摆放井井有条。这是给凌然的第一印象。
以凌然对郭好的了解，这个家布置整理到这个水平，不是郭好的功劳。他没有这个能耐。这应该是张云的成绩。凌然这就给张云加分了。
送货上门的师傅，负责一条龙服务。不大的功夫，衣橱组装成，靠到了墙壁处。凌然付了运费。在付运费的时候，郭好可是要抢着付钱的。凌然没让。送货上门的师傅也不收郭好的钱。
送货上门的师傅走了后，凌然可是说了郭好，“你行啊。我出大钱，你出小钱。你这个算盘可是精明啊。”
张云就笑了。她对凌然已经了解，知道这是玩笑话。
“谢谢你，凌总。”张云可是羞涩的一笑了。
凌然说：“张云。我可是先申明一下。衣橱上的时钟，可是郭好点着要的。要是你看了不爽，找这个家伙算账。真不行，我走了后，关起门来，你用棍子揍他。”
郭好的手指，就点了凌然，只是笑，没说话，像是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合适。总之，他高兴，开心，凌然送了这样一个大件。
张云又往凌然的茶杯里添了水。郭好给凌然递烟。
凌然可是说了，“郭经理，我可是真要批评你了。这个家里，不能再抽烟。为了一个健康的宝宝，应该忍一忍了。”
张云就笑了，笑着说了郭好，“不是我一个人说吧。凌总也这样说了。”
凌然把到这里来的另一个事，说了。
郭好已经听出凌然说这话的用意，就做了检讨，“也怪我。喝酒后，弟兄们在一处闲着吹牛，都恭维我s酒做的好。我说主要是凌总的功劳，但我呢，也帮了些小忙，比如给他报销驻酒店促销员工资。他们就说这个主意好。没想到，他们倒是会变通，弄成了直接派驻服务员。”
张云瞪了郭好一眼。
凌然无意间看见了这一幕，扭头貌似看别处，却是窃笑。好啊，郭好这样的懒人，是该有一个人好好的管着他了。再不管起来，他再不改变，日后，老婆和孩子就要喝西北风了。
凌然问：“就不能找厂里要些促销费？把这里的情况，汇报了。”
郭好咧嘴，有些为难。
“到厂里去要这个费用，怕是很困难了。”郭好的眉头不伸，说：“没有足够的提货量，厂里肯定不同意出这个费用。再说”
郭好却没有再说了。话头卡住了。
凌然问：“是不是厂里的情况有变？”
郭好看了张云，欲言又止。
凌然笑了，“不好说，就不要说了。”
郭好说：“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就少赚点。人家派，我们也派。”
“这些人的费用，你出？”凌然可是来气了，这是过了脑子的话吗？“你以为，我有义务，给s酒厂打工，做廉价的劳动力。你郭好是s酒厂的人，我可不是。”凌然说完，转身离开。
张云提醒郭好，“笨啦。还不赶紧留住人家，再商量啊。”
郭好就撵出去，凌然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坐在出租车上，凌然开始考虑后路。酒店这一块，不能再继续销售s酒。把乡下四个老板的这批中高档酒销售完了，也就只能跟他们说拜拜了。
酒店直销这一块，肯定还是要做。怎么做？再想办法吧。天无绝人之路。人到山前必有路。
第232章 还傻吗（）
满山给凌然打来电话。
“凌总啊。你投资的一百万元，什么时候到账啊？”
凌然有了一个冷笑，明白了，满山那边资金周转出了问题，估计是原材料进货没钱了。新年刚开张，就出了这个情况。可见，资金链断裂应该是年前的事了。
凌然接电话的时候，总经理室的门口，已经站着一个人。谷海来访。凌然对谷海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谷海进来，到沙发上坐下。
凌然继续同电话那头的人对话，“哦。是这样的。我到任时，这笔钱就跟过去了。”
“先打一部分来，不行吗？”满山这口气，怎么像哀求似的。
“哦。情况是这样的。我这里的钱，全都散在外面，账面上还真的没有现钱。我在这里，现在做的，就是抓这事。”
“一点都没有凑到吗？”满山不相信啊。
凌然就嘿嘿了。
满山问：“你什么时候到这边来？”
“我离开这里，这一摊子交给别人做。这就要有许多的安排，要到位的。我把这里安排好了，立马就过去。要是哪一天晚上，天黑了，觉得这里的事安排好了，夜里就过去。”
坐在沙发上的谷海，可是虚拳在嘴巴上。他可是忍不住，想笑出来了。凌然和满山之间的那个协议书，谷海已经知道了。
“我发现哈。这里，已经离不开你了。”满山说了这话，在那边啧嘴。这个声音，凌然可是听清楚了。
“满总。你就放心吧。我会按协议书来的。协议书上定的，我正式到任的那天，这笔钱全额到账。也就是人到，款子到。投资款，一分不少。你放心吧。你就用心把生产继续吧。这边的款子，一定会跟我过去的。放心吧。”
“”
“哦。我这里，又来人了。现在，我这里，有不少事。好了，我这就要接待客人了。”挂断电话，凌然可是笑了。小样的。你玩我。好吧，我就先陪你玩两下。
凌然有打算，过一会，或者，下午，给荣诗远打电话。这才和谷海说上两句话，荣诗远就把电话打过来了。
“凌总。你什么时候过来？”
凌然问：“是不是满山让你问的？”
“你怎么就知道了？”荣诗远可能觉得凌然神了，有预知的能力啊。
凌然答非所问，“告诉我，生产线上，是不是正常。机器是不是全部开足了？”
“停下几台了。可能是没活做了。”
“怎么，没了订单？”
“不是。听满玟说，订单太多了。可能跟不上人家要货的时间。我看，可能是原材料上跟不上来。”
“好的。我知道了。我过去的时间，还不能定。你知道的，我这边一摊子，要交给可以信任的人。有些方面，还要手把手的教，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成的。”
荣诗远只是按满山的意思，打一个电话，来问一问去那边的时间。没其它好说，就挂断电话。
凌然在收了线后，可是摇头了。满山啊，满山，你太不厚道了。我把你当厚道人。你却把我当傻瓜。这个世界上，真有傻子吗？没有的。不过是，有人先知先觉，有人反应迟钝些罢了。
谷海抽烟，目光却一直追随在凌然身上。在谷海看来，现在的凌然，可不是离开企业时的那个凌然了。短短一年时间，有很大的变化，至于变化在哪个方面，一时却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气势上不对了。在原先的那个企业里，凌然也有架式，但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时候，文人气息还是重了些。生意江湖改变人啊。
凌然挂断电话后，谷海问：“你还来真的了？”
“你看我这个人，来过假的吗？”凌然可是用了诘问的口气。
谷海没话好说了，就笑。他同凌然一样，也是一个喜欢把笑容放脸上的人。
凌然说：“我这个人，一旦认定一件事，就会死杠上了。一条道，肯定要走到黑。除非，我命不好。”
谷海的脸上，没有笑容，叹息，说：“白马公司没救了。你最好，不要趟这个浑水。真的，兄弟，我真心的奉劝你。不值得的。这个事，不能赌气的。”
“哈哈，哈哈。”凌然一阵哈哈大笑后，说：“你老兄，一直以为我在赌气。有这个必要吧。段正已经不在白马公司，我赌哪门子气。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离开白马公司？”
“你什么意思？也像满山那样，要我去帮你们？”
“你不要想那么多。我只要你的心里话，你想不想离开白马？”
“共存亡到最后一天吧。”
“好！”凌然走向谷海，伸出手，说：“来，感受一下，我俩有多大的力量。”
谷海就把手伸出。两个人握手，可是用了力气的。
“喂，喂。你用这么大劲。”谷海的脸上有了疼痛后的小小扭曲。
凌然松开手，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说：“就这么定了。回去后，把白马的去向，随时通报我。你呢，也做好接手白马公司的准备。我们应该重整旗鼓。”
可能是凌然这时候的气势，或者这里的气场，谷海站了起来。他竟然也有了些激动。
凌然拍了谷海的胳膊，说：“今后的白马，就依靠你了。”
“白马要想好，要靠大家。”谷海又冷静下来，甚至觉得好笑了。觉得这时候，他们就是在自以为是的画一个大饼，而已。
“这话，可以说，我不爱听。这是大话。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一个企业，就像一个家，家长很重要。日子要过好，家长不行，这个家，就不行。”
谷海不得不点头。这是情理之中的道理，实在的。对于大大小小的企业，谷海接触的可是不少。有一些相当好的名牌，随着创业的当家人离开，那个牌子没几年，就砸了。有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烂摊子，因为一个能人的出现，那个企业，就焕发第二春。例子太多，谷海怎么能不知道。
凌然说：“先给你交一个底。我们只要合作到好，白马公司，肯定有救，有希望。可我要向你透一个底。白马公司一旦有生的希望后，我是不会奉陪的。”
“为什么？”谷海可是不解了。
凌然笑，说：“我有我的追求。我要用余生，去做自己喜欢的事。白马，就是你来做了。你应该把它统帅好。”
这两个人，是师兄弟，同一个师傅下成长起来的。谷海对凌然的为人，对他的理想和追求，是知道的。他也就认定了，凌然不是一说，是真的在做这样的考虑。
不用再多说什么了。谷海向凌然伸出手。这一次，谷海是主动的。
第233章 就是这种人（）
让凌然没有想到，满山直接过来了。
傍晚到的。
满山知道宝伊达公司的地点，直接就进了院子，进了总经理室。凌然看见满山到了这里，可是愣了一下。
“没有想到吧？”满山却是笑笑地。
凌然起身。进门就是客。即使是合作伙伴，这个客套还是要有的。
“坐，坐。马上安排吃饭。我的肚子也饿了。”
满山说：“资金上出了些问题。后面的材料，下了订单，没钱提货了。”
凌然就看着满山。这就是那个一开始就牛气冲天，要分一半资产给的那个人吗？这人啊，文化水平低，也就真的没说了。逻辑上不行啊。不能自圆其说啊。
凌然说：“你先应付着。先想办法，凑一凑。东挪西借，也是可以的。”
满山说：“我这不就来挪了嘛。”
凌然笑着，问：“我要是不去入伙，你打算怎么办？”
“那就想其它办法。”
“满总啊。你倒是不客气啊。”
“我一个种田的，说话，办事，就是直接的。”
凌然貌似想了想，说：“先安排吃饭。我再联系，看我前妻那边，能不能帮我一下。”
“你离婚了？”
“对的。”
“谷海没说。”
“我离婚。谷海告诉你这个。不应该吧。”
满山就用手在头上抓了抓。
凌然这就打电话。先是打给酒店，定下一个包厢。再就是给谷海和单宏望打电话。给单宏望打电话时，让他喊上副经理高峰。
这几个电话打完了。最后，凌然给颜暮雪打电话，问手上有没有现金。打这个电话时，凌然出了办公室，在院子里打的。其实，他是拨了号，就是一个虚拟的空号。说空号，也不是，就是颜暮雪手机号中少掉一个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