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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轻风松开了手,笑着对他们说:“月底就要过十级了,不如去琴房我弹琴给你们听!”起身拉着他们往外走。
走到楼下,刚巧碰上了要上楼的傅轻云,只见她怒气冲冲地上了楼,虽然只是擦肩而过,傅轻风仍能觉察到她仇视的目光。
走进琴房,傅轻风小心地打开琴盖,坐在钢琴前,手指娴熟地在琴键上跳跃着,一个个音符像精灵似的在整个房间轻轻飞舞,她时不时侧身看着站在身旁的宁海如和廖岚,脸上是深深的笑意,窗外的茶花悄悄然地盛开。
傅轻云上楼后,用力推开了刘梦情房间的门,泄气地坐在沙发上抱着靠枕,嘴里念着:“整天就只关心那个死丫头,我对他那么好他却总是视若无睹。”
刘梦情走到她身边,笑着问:“是谁惹我们傅家大小姐生气了啊?告诉妈,妈帮你去教训他!”说完轻轻帮她捋着额前的刘海。
“除了方以晨,还会有谁呀!”傅轻云没好气地说,随手拿了一支插在花瓶里的茶花,用力地揪着花瓣。
“走,陪妈去茶室坐坐。”刘梦情依旧笑着拉起她的手,见她不说话硬拉着她去了茶室。
傅轻云极不情愿的跟着刘梦情去了茶室,“妈,人家都快烦死了!哪还有心情陪您喝茶!”她不满的抱怨着,坐下后,听见楼下传来的琴声更是恼火:“不就学了几年钢琴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刘梦情没理她,笑着用茶勺往盖碗里舀了两勺茶叶,按了自动烧水的按钮,用镊子从消毒碗里夹了两个精致的茶碗,静静地问:“那你就说说看,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心烦的事。”
“放学的时候以晨来找我,看见他来找我当时我真的很高兴,可说了没两句他就问我轻风为什么没来上课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就这样一直问个没完。我平时对他那么好,就说我扭到了脚或是感冒什么的也没见他这么关心过。他现在这样做,到底算什么嘛!”傅轻云气氛地对刘梦情说着整件事的经过。
水烧开后,刘梦情兀自洗着茶叶,倒掉后又重新添满了水,“就这点事,至于气成这个样子嘛!”刘梦情不紧不慢地说。
“妈,我没跟你开玩笑呢!我的男朋友也就是您未来的女婿就要被那个死丫头抢走了,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呀!”傅轻云摇晃着她的手。
刘梦情将泡好的茶倒进杯子里,给傅轻云递过一杯,“尝尝这茶的味道怎么样。”说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沁心的茶香迎面扑来。
傅轻云接过茶杯,淡淡抿了一口,“茶还不都是一样,又苦又涩的。”然后放下茶杯,低头玩着茶垫。
“这说明你没有用心去尝,有时候与人相处就和品茶一样。泡茶的时间不够,茶的香味就不能很好的散发出来;如果时间过了,茶汁就会又苦又涩;只有时间刚好,水温适中,茶汁才会甘醇可口。”刘梦情见女儿没有认真听,便拍了她一下继续说:“但是,不同的茶冲泡的方法和时间也有讲究。我现在泡的是铁观音,冲泡的时间是40秒,用得是盖碗,这样就能很好的留住茶的香味,也比较容易控制。如果我选用紫砂壶,紫砂壶会吸掉部分香味,还不容易控制。更重要的是,泡茶是需要耐心的,你懂吗?”刘梦情端起茶碗淡淡地说。
“您想告诉我不要计较太多,和以晨相处讲究的就是方法。如果我一味的计较他和轻风的关系,说不定以晨还会因为这件事而讨厌我。假如我表现的很大肚,时间久了以晨自然就能分出谁才是真心对他的人,自然也就回到我身边了对不对!”傅轻云高兴的拉着刘梦情的手,仿佛已经看到了以后的结果。
刘梦情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是妈的乖女儿,其中的道理一点就透。”母女俩儿坐在茶室里继续喝茶。
午饭做好后,张嫂走到二楼轻敲了下门,进房间后恭敬地对她说:“太太,吃午饭了。”
刘梦情淡淡地应了声,端起茶杯问张嫂:“他们走了没有?”
“宁姨和廖岚都还在琴房,您看是不是留他们在家里吃个便饭再走?”张嫂试探地问着。
“不留还让他们看我们吃不成,也就是多加两副碗筷的事儿,别让外人笑话我们才是。”刘梦情不冷不热地说道。
“是,那我这就去准备!”张嫂应声退了出去。
张嫂走后,傅轻云拉住了刘梦情的手说:“妈,不就是留他们吃个饭嘛,为什么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大人的事你不懂,那个女人的女儿给予我的耻辱让我至今都抬不起头来。”说到这刘梦情长长地叹了口气,笑着拉起傅轻云的手:“走,吃饭去吧!”
傅轻云分明看见了她眼里闪过的失落、嫉恨,难道真的像妈妈说的他们大人之间的事她不懂,那她和以晨还有轻风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像他们当年那样呢?
张嫂从二楼下来,径直去了餐厅布好了碗筷,然后走到琴房外轻轻敲着门,“宁姨,你们中午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刘梦情和傅轻云也从楼上缓缓走下楼,笑着走进琴房附和的说:“对啊,宁姨您也是难得到我们家来一趟,不留您在家里吃个便饭也说不过去是吧!虽然我们家的饭菜不比酒店大厨做得那么色香味全,但还是勉强可以填饱肚子的。”
廖岚听后只觉得有种莫名的火气在心底串起,但还是礼貌的向刘梦情打着招呼:“阿姨,您好!”
宁海如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客气地对她说:“梦情,谢谢你的好意。人一上了岁数总是记不住事,这不我刚刚想起来家里还煲着汤,再不回去这砂锅里的汤肯定就干了。”说着要向外走。
傅轻风拉了拉宁海如的手,低低地叫着:“外婆……”
“轻风,你好好养伤,外婆下次再来看你。”宁海如推开傅轻风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您慢走,我们就不远送了!”刘梦情看着她的背影嘲讽地说,转身向餐厅走去,“张嫂,还愣在那儿干什么,上菜吧!”
“好!…马上来。”张嫂也只能暗暗地叹着气,把菜一一端上桌。
“我先去送送外婆,等会就回来。”廖岚拍了拍傅轻风的手,也跟着追了出去。
傅轻云也一改往日的脾气,默默地从傅轻风身边走过。看到妈妈那样对待轻风的外婆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忍,有种莫名的情愫在心底泛起,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张嫂,麻烦你帮我打点饭菜端上来。”傅轻风无力地说着,又转身看向刘梦情:“妈,我先上楼了。”不等刘梦情应声已经扶着扶手上了楼。
“好,我等会就端上去。”张嫂淡淡地答应着。
廖岚追出门外后,早就看不到宁海如的身影,当他想继续向外追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他身边缓缓停下,那个优雅的身影从容地从车上走下来。廖岚气不打一处来,紧握着拳头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这么巧,你也在。轻风的伤好些了没有?”方以晨微笑着走到他身边,手里还提着一些礼盒。
廖岚没说话,狠狠向他挥过一拳,又冲上去抓住他的衣领怒吼着:“别以为家里有几个钱就了不起了,就是你的那条破手链害得欢欢头上留下那么长一道口子,你知道对女孩子来说那意味着什么吗?”说完用力地把他推了出去。
“少爷,你没事吧?“张伯赶紧从车上下来,跑到他身边去扶他。
方以晨踉跄地站直了身子,轻轻拭着嘴角沁出的血迹,对张伯挥挥手,蹲下身去捡散落一地的东西。
“请你以后离欢欢远一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丢下话后,廖岚推着停在不远处的单车静静离开。
方以晨捡完东西后站直了身子,看着那个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身旁大树上树叶被微风吹得沙沙作响,驻足片刻后走到门口按着门铃。
“以晨少爷,你怎么来了?”张嫂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无意中看见他微肿的嘴角,“嘴角怎么了?”
方以晨微笑着摸了摸嘴角,“没什么,可能是天气的原因吧!有些上火…”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又问张嫂:“轻风好些了没有?我正好有空,所以过来看看她。”
“好多了,刚刚说没什么胃口,可能在楼上看书了吧!”张嫂引着他进门,“吃了没有,轻云小姐和太太在餐厅用午餐了。”张嫂笑着说。
“梦情阿姨,轻云,你们吃什么好吃的呢?”方以晨顺着香味儿走进了餐厅。
“以晨,你怎么来了?张嫂,拿副碗筷过来。”刘梦情笑着看向走进来的方以晨,转身对张嫂吩咐着,和之前对待宁海如的态度判若两人。
傅轻云低头喝着汤,装作一副没看见的样子。
“我妈昨天还说你什么时候去我们家坐坐,她说有几天没摸麻将了,手特别的痒!”方以晨笑着对她说,又尴尬的看了看傅轻云。
“是嘛,阿姨这两手气特别的好呢!你回去跟你妈妈说,等过了这两天我就去找她打两圈儿去。”刘梦情掩嘴笑着说,看傅轻云没任何反应,便伸脚推了推她。
“这么有空,是来看我妈还是过来看轻风的呢?”傅轻云挑衅地看着他问,心里特别希望他回答不是。
“呃…”方以晨面对她的质问,一下子结巴了起来,不知怎么解释好。
他不回答傅轻云也猜到了答案,突然一反常态的笑着对他说:“逗你呢!轻风刚刚一个人上去了,去看看她吧!”
刘梦情也为之一惊,看着她会心地笑了笑,只是这个笑只有她们知道是什么意思。
方以晨也颇感意外,不客气地笑着对她说:“谢谢你,轻云!”笑着离开餐厅上了二楼。
“丫头,看来你比妈妈预想的还要善解人意呀!”刘梦情故意拖长了后面的几个字,满意的拍了拍她的手,“先吃饭,等他下来了好好跟他聊聊就是。”
“好!”傅轻云淡淡地应着,强忍眼眶里的泪水,用力地对她笑。另一只垂下来的手紧握着,一丝寒意也随之泛了出来。
方以晨上了二楼走到傅轻风的房间前内心做着强烈的挣扎,最后还是轻轻地扣着门。
“门是开的,进来就行!”屋内传来极其柔和的声音。
方以晨推门轻轻地走进去,茶几上放着的饭菜还冒着微弱的热气,那个熟悉的背影背对着门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本书。
“吃了没有,我叫张嫂打了些饭菜上来。你先吃,我还不饿!”傅轻风说着合起手里的书放在床头边,转身笑着对他说,当看清那张脸的时候愣住了。
“他走了,我刚巧路过,所以过来看看你。”方以晨见她不说话,率先打破了沉默。
傅轻风尴尬地看着他,笑着说:“我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然后他们又都各自沉默不语……
第四章 你输了()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受伤了,那个…对不起。”过了许久,方以晨才低低地说着。
“没事的,习惯了就没什么了。”傅轻风略微冷淡的回答他。
“……”
傅轻云随便吃了点也上了楼,路过傅轻风房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想了想踮着脚走近了些,屏住呼吸静静听着房内的谈话。
方以晨紧握着的手微微沁出了汗珠,深深吸了口气后深情地凝视着傅轻风,“轻风,从十三岁那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每次我们见面你总是对我很冷漠,我越想对你好;你就越是躲避我。那个时候我总是想不通,不过今天我明白了。因为在之前我从来都不知道在你心中存有这么多的伤痛,所以,请给一次机会让我保护你好吗?”说完,方以晨满脸期待的看着傅轻风。
面对方以晨的突然表白,傅轻风显得特别的紧张和不安,脸也变得惨白惨白的,最后勉强地对他挤出一个笑容:“以晨学长,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她将信将疑的问着。
“没有,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方以晨急切地想告诉她自己长久以来的真心。
门外的傅轻云听后心“咯噔”一下跌倒了最低点,仅存的一丝希望也在渐渐消失,像游魂似的一步步向自己房间走去。“不用说了,你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姐姐的感受,如果她知道了该有多难过,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傅轻风生气地质问他。
“你是拒绝吗,轻风?”方以晨黯然地垂下头,喃喃地说着。
“我能说得只有这些,做事不能只为自己着想。我和你不一样,我做每件事都要考虑身边人的感受,就算没有姐姐我还是一样会对你说对不起,希望你能明白。”傅轻风委婉的拒绝他,然后在心里暗暗吐着气。
“是他吗?”方以晨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她问,“你是因为他才拒绝我的,对吗?”
傅轻风没理会他,径直向门外走去,路过方以晨身边的时候手臂上传来阵阵温热,还有一双真挚的眸子深情的凝视她。“真的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方以晨不甘心地追问着,瞳孔转变成忧郁的深色。
“我说过,做事不能只为自己着想!”傅轻风无情的推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耳边传过轻轻的风声,方以晨看着那个背影渐渐远去,只能垂头丧气的走出房间。
“以晨!”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方以晨回身看去原来是傅轻云,笑着对她说:“刚刚接了家里的电话,我妈说有急事找我,所以我要先回去了。”他对她说着随口瞎编的谎话。
“好,那你快点回去吧!”傅轻云平静地对他说,眼里闪过些许失落。
“那我先走了。”方以晨说完匆匆转身下了楼,寂静的楼上只听见鞋底和阶梯发出的摩擦声渐渐弱了下去。
刚刚她和妈妈在楼下才接到以晨妈妈的电话说邀请她们明天去家里做客,可他却告诉自己家里有急事,尽管这样她依然没有揭穿他的谎话,站了一会儿,她又重新回了房间。
傅轻风从房间出来闲着无聊便向花园那边走去,随手掐了朵茶花一片片剥着花瓣玩,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心里不经意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她假意答应方以晨的表白,说不定就可以报复姐姐和继母,但真的那样做了,她和她们又有什么区别呢?想到这儿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草地上随风摇曳的倒影眼皮不自觉地越来越重……
宁海如回到家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傻傻地发呆,透过水晶花瓶仿佛又看到了十一年前的往事:
女儿秦风满脸泪痕的跪在她的脚边,“妈,虽然我们有错,可孩子是无辜的,求求你让我生下这个孩子吧!”
“我怎么就生下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女儿,大学还没毕业就怀了别人的孩子,而且…而且那个人还是个有家室的人,你让我以后下去怎么面对你爸爸?”她生气地推开女儿,无情地对她说:“明天必须去医院把这个孩子打掉!”她的话是那样的决绝。
“妈,不要啊!他答应我,会跟那个女人离婚的。妈,孩子是无辜的啊……”跪在地上的秦风用力地哀求着一向疼爱她的母亲。
“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呀!”宁海如痛心地看着女儿,心底最脆弱的那跟神经被深深地触痛着,最终还是妥协了。
秦风因为未婚先孕被学校勒令开除,就在那年的夏天她们离开了宁海市,回到了滨县老家养胎,必尽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