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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只三句话:安柔,我有了,辰说他十分期待这个孩子噢!
署名:雪。
040放爱一条生路()
短信:今天辰陪我去的医院,宝宝两个月了。
短信:真正爱一个人,会处处为他着想,辰和你结婚是逼不得已,只有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才会幸福,你真的爱他么?
短信:他爱我,更爱我肚子里的骨肉,而你,连给他生儿育女都办不到,死死纠缠,只会让辰更讨厌你。
短信:辰说,他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的继承人成为私生子,而我,作为一个准妈妈,也不会让自己的宝宝受任何委屈。
短信:我真心实意的奉劝你一句——安柔,放手吧!
短信:如果你成全了辰和我的爱情,还有我们即将出生的小宝贝,作为报答,我会努力的开导辰,让他原谅你,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再找个差不多的男人,又何必抓着对你深恶痛绝的辰不放,放爱一条生路,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雪、雪、还是雪,雪是谁?
安柔止不住的抖,床头柜上没用完的验孕纸此刻看上去是那么的讽刺。
她怀上了他的孩子,却像做贼似地偷偷摸摸买验孕纸;而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却由他陪着去医院检查。
她才是施洛辰名正言顺的妻子,却成了妨碍“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罪人,还需要“雪”高姿态的“奉劝”!
施洛辰从不曾让任何女人受孕,雪兰跟在他身边三年,他给雪兰买了很多种避孕药,耳提面授要求她服药,即便他几个月也不来找她一次,却不允许她断了药,因为不一定哪天他会心血来潮想起她……
他真的爱过雪兰么?
安柔脑子里一片混乱,浑浑噩噩的播出一组号码,等到耳畔传来轻柔的音乐,她才想起这是施洛辰给雪兰的私人号码,他说这个号码只告诉过她一人,可她从不曾主动拨打过。
电话接通,却是个女人的声音,娇嗲的有几分刻意:“喂,这是施戴投资施总的私人电话,请问你哪位?”
这个女人说话的方式给安柔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可此刻她心乱如麻,只想到施洛辰从不与雪兰说那些属于他的秘密,却将他和雪兰的秘密告诉另外一个女人。
“喂,请问你哪位,不说话我就挂了?”
问她是谁?这个女人一连给她发了那么多条短信,居然要问她是谁,施洛辰的手机哪部不带来显?
安柔定了定心神,无波无澜的说:“我找施洛辰。”
对面传来压得极低的一声冷笑,连这轻蔑的笑也如此熟悉,不等安柔细想,那女人又转成先前的嗲声嗲气:“抱歉,辰在洗澡,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安柔不耐烦的打断那个女人做作的渲染:“不管他在洗澡还是玩女人,给我叫他接电话!”
对面默了片刻,声音竟透出了委屈,轻唤:“辰……”
随后是施洛辰磁性悦耳的声音,极其温柔的问:“雪,怎么了?”
安柔如遭雷击,这一声同七夕夜里施洛辰达到极致时的呼喊重叠在一起,那时,他喊的是雪,不是雪兰……
041你凭什么去打扰我的女人()
电话彼端的对话还在继续,那个先是娇嗲,继而冷笑,此时,又转为楚楚可怜的声音,抽抽搭搭的说:“有个女人打电话说,不管你是在洗澡还是在玩女人,都必须要给她叫你接电话,她的口吻让我害怕,辰,我什么也不是……”
施洛辰的语调是安柔从未听过的耐心体贴,轻柔抚慰:“雪,累了一天,睡吧!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安柔木然的攥着手机,明知道再听下去只能是自寻烦恼,却无法放手。
对话间断了片刻,才又传来那个女人稍显含糊的声音:“辰,对不起,听说有些怀孕的女人会患得患失,我不是故意让你为难。”
施洛辰的声音也不甚清晰了:“医生和我讲过这些,你现在要做的只是好好休息,把那该死的电话扔了,上床睡觉,乖……”
一声闷响后,话机里的你侬我侬戛然而止,安柔攥着的手机滑落,而她的手却依旧维持着擎在耳畔的姿势。
她能想象的出那个女人此时定是小鸟依人的偎依在施洛辰的怀中,而施洛辰也是尽心尽力的展现他的眷宠。
在他那些女朋友眼里,施洛辰一直是最完美的情人,温柔体贴,出手阔绰,了解女人的身和心,只是,他那完美的一面从未对雪兰展现过。
怀孕的女人是患得患失的么?安柔从未了解过,可她知道自己此时的情绪有些难以控制,转身冲出房门。
贵叔有事外出,贵婶被狗咬伤,今天的杂志还没整理过,安柔在楼下大厅的角柜上找到了十来份报刊杂志。
最上面就是米晓淑期期不落的《娱乐风尚》,颤手翻开,彩色的扉页里依旧是大篇幅的报道,标题耸动:新婚娇妻独守空房,风流总裁另筑爱巢!
下面有几幅小图,他开着银灰色的玛莎拉蒂载着那个雪逛街;他带着雪去海边,在礁石上相拥看星星;中秋夜,他包下酒店顶楼观光层餐厅,和雪携手圆月。
恩爱非常,羡煞旁人,小编分析后得出结论:被施洛辰亲昵的唤为雪的女人才是他的真爱,因为他从不和女人同居,却为了这个雪添置豪宅,并在二十天前入住。
二十天前,他派人回来搬东西,摆放在廊道拐角那个人高的古董花瓶也一并搬走了,那时她还想,他位于永安大厦公寓的装修并不适合摆放那个花瓶,却原来是另置豪宅了。
手和心同时收紧,将那满篇的恩爱揉皱,不禁潸然泪下。
再是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
本以为上天给了她一次机会,转过柳暗后,得见花明,到头来,见到的竟是无路可走,终于看清,雪兰只不过是施洛辰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雪兰没有出众的外貌,可他缠着她索欢时,她竟觉得施洛辰是爱着雪兰的。
为此,她心甘情原的独守空房,只因执意认为施洛辰早晚会认出宿在安柔身体里的雪兰。
可,施洛辰并不爱雪兰!七夕,只是一场涂满旖旎幻想的美梦,醒了,便再难接续。
浑浑噩噩一整夜,睡了醒,醒了睡,泪湿凉被,仿佛回到那个被强暴后,孤苦无助的十五岁少女。
第二天一早,再次被凉水泼醒,不等她起身,手腕已被紧紧攥住,耳畔是施洛辰阴沉的怒吼:“安柔,你凭什么去打扰我的女人?”
042五年后她会是我的妻子()
究竟是谁打扰了谁?
腕骨好像要被他掐碎般的痛着,可那痛远不及心痛来得深刻难忍。
彼年不知学问,却已识得人生,她时常同自己说:雪兰,软弱给谁看?振作些!
施洛辰不爱雪兰,憎恶安柔,她若示弱只会让他更加鄙夷她罢了。
脸色是病态的苍白,身子绵软无力,倒要感谢他那杯冰水,很完美的掩盖住了她额头的虚汗。
面对盛怒的施洛辰,安柔优雅淡然的坐起身子,斜睨着他,轻挑眉梢:“凭什么?”
看施洛辰眼底一闪而过的嫌恶,安柔不甚在意的伸手拂开粘贴在额头上的刘海,冷笑:“凭我是你施洛辰合法的老婆,就算你要继承人,也只能由我给你生,从别的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只要我在,保证让他一辈子名不正、言不顺。”
哀莫大于心死,她眷恋的人不爱她,腹中的骨肉是她一直渴望的,可他来的如此不凑巧,以安柔的身体情况,大概没有人会允许他的存在,那不如由她陪着他走。
她会牵着他的小手去看彼岸花,亲口同他说:宝宝,妈妈既然无法留下你,那就陪着你一起走,来世,你再来寻我,我会宠你、疼你、一辈子爱你!
看似口不择言的激怒,不过是锥心剜骨的自戕,他不爱她,那就让他恨个够好了。
可施洛辰未如安柔所料的出手,许是怒极,反倒笑了,目光满含不屑,冷嘲热讽:“你以为自己是谁!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大度点,你还是这个宅子的女主人,看不下去就滚!”
安柔不甘示弱:“你真能夸口,五亿还不够资格?”
施洛辰蓦地眯紧了眼,顿了片刻,甩开她的手腕,转身走到床尾的立柜前,打开柜门,抽出藏在暗格里的一个牛皮袋,砸在她脸上,一字一顿:“我记得你是认字的。”
那是一份协议:如果安柔死了,施洛辰就是安裴雄指定继承人;如果安柔不死,施洛辰可以在外面私生个子女,可他一旦毁约,就必须立即偿还欠款,如果无法还清,就认罪服刑……
匆匆一眼后,安柔抬头看着施洛辰,心一阵阵的揪着,不知是为他还是为自己痛,她跟了他三年,到底没将他看透。
安柔面无表情的说:“你盼着我死,却不和我离婚,就是因为这个?”
施洛辰不屑的笑,双手撑在床沿,与安柔近在咫尺的对望:“可惜你比我预想中的活得长久,看明白了,按照协议,我虽不能和你离婚,不过,我可以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你安分点,或许,哪天高兴了,我可以回来看看你。”
安柔看着眼前这张令女人不知不觉就陷进去的俊美面孔,只感到满身寒意,想起那个女人的话,突然觉得好笑,而她也当真笑了起来:“你不和我离婚,你孩子他妈会同意?”
施洛辰愣了一下,随后冷哼:“她不是你,不会像你这么处心积虑算计我,何况,她只需等我五年,五年后,她会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的孩子,也会是我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043我不会再爱你了()
安柔突然想起有那么一天,他掐住了她纤细脆弱的脖子,表情阴狠的对她说:“早晚有一天,我让你们安家欠我的,连本带利还给我!”
原来,他口中‘早晚’的时限为五年,五年后,他会娶那个女人,那么安柔呢,他打算如何处置安柔?
他恨安柔,所以,他可以和李恩妮厮混,也可以让另一个她全然陌生的女子受孕,只要不是她,一切都有可能。
心口再一次紧抽后,她勉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雪兰没有与他站在一起的资格,可偶尔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会望着她,真心实意的笑。
安柔在各方面都能与他完美的匹配,可他不再对她笑,非但不笑,还要恨她入骨。
原来,老天待她并不格外宽厚。
痛到极致,分不清是精神还是肉体,胸腹间一阵扭绞后,一股热流急涌而上,灌了满口。
她的沉默在他眼里成了心虚的表现,他丢给她一句:“好自为之。”转身就走。
闻讯赶回来的戴静萱将施洛辰堵在了卧室门口,见施洛辰满脸阴霾,紧张的问他:“柔柔怎么样了?”
施洛辰对戴静萱总归是客气的:“萱姨放心,我说过不会为了个女人去坐牢。”掩不住眉目间的不屑:“姓安的女人,还不配我为她去坐牢。”
戴静萱叹息一声:“你这偏执的孩子。”她到底还是向着施洛辰的,只要他不做的太过分,言语间对安柔的侮辱,她并不会多做计较。
说完绕过施洛辰踏入卧室,一眼看见面色惨白的安柔。
这个先天不足的痴情女孩是戴静萱看着长大的,如果不是她执意嫁给施洛辰,而促使安裴雄给施洛辰下套,差点搞垮了施戴投资,戴静萱还是很喜欢安柔的。
不过安柔这段时间表现得很识大体,戴静萱又慢慢的开始喜欢她了,见她这副模样,戴静萱有点心疼,放低了声音,是长辈关怀小辈的慈爱:“柔柔,好久不见,还好么?”
安柔只是轻轻点头表示应答。
戴静萱接到消息说和施洛辰同居的女人怀孕了,安柔为此去骚扰那个女人,她了解施洛辰的脾气,这才急忙飞回来。
她跟安柔说话,而安柔不做声,戴静萱以为安柔在使性子,不管施洛辰走没走远,出声安抚着安柔:“柔柔你放心,一切有萱姨给你做主,肯定不会让来路不明的女人欺负到你头上的。”
已经踏出房门的施洛辰听见戴静萱这话,顿住了脚步,在他转身时,戴静萱的声音蓦的尖锐起来:“柔柔,你怎么了?”
施洛辰的目光对上了坐在床上的安柔,如死人一般惨白的脸,湿漉漉的发,纯白的睡衣前襟触目惊心的血点子,明明近在眼前的坐在那里,却好像远在天边的飘渺。
她见他回头看她,不甚在意的以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对他绽开一抹笑,透着凄凉的完美容颜瞬间灿烂生动,她说:“施洛辰,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爱你了,你也好自为之!”
044那是我的女人和骨肉()
安柔对施洛辰近乎疯狂的痴迷,在T市广为人知,没有人能动摇她想要嫁给他的执念。
所以安裴雄因她一己之私,就拿整个施戴投资集团的命运相要挟,逼他娶了她。
谁能想到居然会有这一天,安柔会用像谈论天气如何一样平淡的口吻对施洛辰说:“我不会再爱你了……”
偌大的空间,死一般的寂静,安柔目光清澈的与施洛辰对望,耳畔却是自己沉重的心跳声,恍惚的猜想自己到底能坚持多久。
门口渐渐聚满了人,不知是哪个突然出声打破了沉寂:“施总,雪婷小姐摔了一跤,刚刚被送往医院,路上一直哭着找您去陪她……”
后话被戴静萱打断:“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如此不懂礼数。”
安柔目光透出嘲讽,倍觉好笑,那位“雪婷小姐”还真是位“单纯”的过了头的女人,手机这么快捷的方式都不用,偏偏要让人大声转达。
看着施洛辰眼底一闪而过的异色,安柔胸腹又一阵翻搅,虽紧咬着唇,可嘴角还是渗出血色。
施洛辰拧了眉峰,目光淡漠的扫过安柔嘴角的血痕,冷笑着说:“谢谢你不爱我,你的爱——令人作呕!”
说完转身就走。
安柔看着施洛辰绝然的背影,再也坚持不住,大口呕血。
耳畔是戴静萱的喊声:“洛辰,回来,柔柔她……”
施洛辰的声音很淡,他说:“萱姨,那是我的女人和骨肉,他们需要我。”
这最后的一面,他给她留下了这样的两句话,却是字字锥心。
所以,她决定将他彻底遗忘,放了他,解脱自己,对大家都好。
不这样,还能如何?
雪兰,这个名字在很多人理解里是川兰的一种,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曾在安哥拉的沙漠里研究过千岁兰,据说那是世界上生命力最强的植物。
父亲辞别母亲的那天,好多年没下过雪的城市居然飘起了漫天的雪,父亲对母亲说,下一场雪,他就回来接她……
她是盼雪的千岁兰,生命力强韧的令人侧目,当年大出血超过人体极限,厉泰昌已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了名,可她还是活过来了。
生生死死经了几回,吐几口血当真算不上什么,她只是昏睡了小半天就醒了。
醒后,身边只有汤医师守着,他表情凝重的看着她,将遗漏在床下没开封的测孕纸递到她眼前,开门见山的告诉她:“柔柔,这个孩子你不能要。”
沉默片刻,安柔平静的问:“汤叔叔,这件事除了您之外,还有谁知道?”
看安柔的神态,汤医师暗暗松了口气:“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安柔咬了咬唇,小声的恳求:“汤叔叔,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