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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奶奶满意的笑。
施洛辰低头打量了一番今天的装扮,绝对够帅气,不必再纠结,转身走向自己停在一边的玛莎拉蒂。
边走边说:“拖拖,走,咱们去找你那没良心的主人。”
拖拖倏地站起了身,走了两步又频频看向贵婶。
贵婶捂着嘴吃吃的笑,冲着拖拖努努下巴,说:“去见了少奶奶,殷勤着点,咱们也没办法不是?你那小主子都不帮咱们少爷,要想在人家内部安排上自己人,也只有靠你了,今晚少爷留在安家的可能性不大,估计就算强留下,没准半夜也会被人从窗户里给丢出去,还是自觉点的好,到时候你就跟着回来。”
施洛辰眼角抽了抽,尾音拉得老长:“贵婶……”
贵婶低了头笑,不再吭声。
半个小时后,热闹非凡的安家,可视对讲门铃声悠扬响起。
端着餐盘等菜的郁千帆听见门铃,高呼一声:“妈的,还没解馋,又来个凑份子的!”
夏婉淑喜笑颜开,对于她这个主厨来说,郁千帆的“积极”令她十分受用,她近来瞧着郁千帆,觉得他比五年前顺眼不知多少倍。
夏婉淑偶尔也和郁千帆开开玩笑:“千帆啊,如果我当初生了两个丫头,肯定招你做女婿。”
每每听了这话,郁千帆就揽住夏婉淑的肩膀,贴着她嬉皮笑脸:“丈母娘大人,我等着给尼尔斯那家伙当替补,万一我点背,实在补不上,丈母娘大人就再和岳丈大人生养个小柔柔,小婿不介意一把屎一把尿的服侍我的小柔柔长大,啧啧——养成什么的,听上去也不错,等我逍遥够了,年轻貌美的小柔柔也好长大了,正好抱回家当老婆,妙哉妙哉!”
听他这么说,夏婉淑会拎着锅铲敲他脑袋,边敲边教训他:“你这没大没小的混小子,怨不得你爸妈头痛,我看着你也头疼。”
然后郁千帆就抱着脑袋夸张的嚎:“柔柔救命,万一我真被丈母娘大人敲傻了,你不娶我进门也不成了。”
安柔回来了,安家终于体会到了几十年不曾有过的乐趣,这是安裴雄夫妇曾经可望而不可及的。
闻声出去查看的福嫂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惊魂未定的说:“太、太太,叫门的是、是……”
郁千帆不耐烦的问:“是、是、是啥啊?可让你给急死了。”
V18人仗狗势的施洛辰()
福嫂拍着自己胸口,简明扼要的回话:“是条狗。”
郁千帆翻着白眼:“是条狗也至于把你吓成这样,福嫂啊,我鄙视你。”
福嫂连连摇手:“那条狗的脸正对着摄像头啊,那么高的位置……”
郁千帆和安柔等人相视一眼,安柔首先站起了身,惊呼:“是拖拖!”
冲到门口,看着屏幕上拖拖那双水汪汪的眼,到底还是心软,开了门。
开门之后,没想到首先看见的却是施洛辰,只见他堂而皇之,先拖拖一步钻进门来。
郁千帆看着施洛辰,给了四个字:“人仗狗势。”
施洛辰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轻哼:“我乐意,你管不着。”
夏婉淑拎着特大号的锅铲冲了过来,一手掐腰,一手端着锅铲对着施洛辰怒吼:“喂,姓施的,你来干什么?”
面对着夏婉淑,施洛辰难得恭敬,端出招牌笑容,态度甚好的说:“岳母大人,柔柔养的那条狗——拖拖,从柔柔离开咱们家以后,就一直趴在大门口可怜巴巴的盯着着柔柔离开的方向,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小婿于心不忍,只好带着它来看看柔柔,以解相思。”
夏婉淑仪态尽失:“呸!你丫的还真能信口胡咧咧,好了,拖拖送回来了,你可以滚了。”
施洛辰仍是春风满面的笑,视线越过夏婉淑,东张西望:“咦,好香的味道,看来小婿点子不错,正好赶上饭口。”
不理会夏婉淑欲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神,伸手轻抚肚皮,喃喃:“恩,我还真有点饿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他是豁上脸皮造了,夏婉淑的姿态端得再是泼辣,毕竟系出名门,几十年的休养让她干不出来直接把锅铲拍人脑瓜子上的行为,只好忍受某个没脸没皮的家伙大摇大摆的登堂入室。
这些年,遭逢接二连三的打击,安裴雄夫妇哪里有翻修豪宅的兴趣,施洛辰循着记忆里的方位,很容易就找到了副餐厅。
又不是正式设宴,主餐厅那么大的地方,会显得太过冷清空旷,经过那么多波折,安裴雄夫妇尤其珍惜现在和乐融融的气氛,副餐厅不大,就算几个人,也显得热闹亲近。
施洛辰看向捏着刀叉,姿态优雅的切割开胃小菜的安睿,目光炯炯,直接凑了过去,挨着他坐下。
安睿稍稍侧目,微拧眉头,慢条斯理的说:“大叔,这是我妈妈的位置。”
这个表情像极了他,施洛辰心口又是一跳,很有一种想要拥抱这小家伙入怀的冲动,不过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呢,他是冷傲的高富帅,要时刻注意形象,不能被人看低了,至于人仗势狗势进门这种掉价行为,他自我解读为“大丈夫能屈能伸”。
复又感叹,这小鬼头还真能装模作样,瞧瞧这表情和姿态,多绅士,要不是被坑了好多次,没准他也要信了安睿是个天真无邪的乖宝宝呢。
端出童叟皆欺的笑脸,施洛辰语气慈祥道:“没关系,让你妈妈往一边窜窜,咱们一家三口也好亲近亲近。”
安睿仍不妥协:“大叔,再往那边,是我爸爸的位置。”
施洛辰瞥了一眼尼尔斯,撇嘴:“什么爸爸,又不是亲的,让他往边上靠。”
安柔领着拖拖进门,听见这一句,顿住脚步,抱臂环胸倚着角柜,凉悠悠的开口:“施洛辰,把我的位置给我让出来。”
施洛辰抬头对上安柔,两人视线相接,僵持起来。
夏婉淑雄赳赳的大号锅铲已经败阵,施洛辰那脾气,这些年愈发阴晴不定,难以掌控。
前年曾发生过一件事,街头巷尾热议许久。
有个合资公司的小开,一次携女伴去逛夜场,去的晚了些,没有停车位了,看着醒眼的位置还空着,就要把车泊过去。
停车场的管理员说那个位置是施洛辰的,此小开是知道施洛辰的,可为了不在女伴面前损了颜面,又想着施洛辰未必会来,梗着脖子,踹开管理员,将车泊了过去。
那个小开点气不怎么好,两个月不去的施洛辰偏偏那晚突然来了兴致,且正好在小开踢开管理员,硬抢了他的位置时抵达。
随后不多日子,小开他爹的公司就被施洛辰吞并了。
这些事,安柔是不知道的,可夏婉淑知道,所以难免紧张。
安柔当着施洛辰情敌的面,这么砸他颜面,万一惹怒施洛辰,总归是个糟心事。
出人意料的,施洛辰和安柔对视良久后,竟然绽开笑容,语调轻松的说:“好男不跟女斗,我有绅士风度,让开就让开。”
再然后,施洛辰懒洋洋的起身,磨磨蹭蹭的走到空位坐了。
进餐时,施洛辰总是偷偷的瞪尼尔斯,为尼尔斯不经意间给安柔夹一块距她稍远的菜而怄火。
再或者,对坐在自己上一位的郁千帆横加阻挠。
例如郁千帆想吃一块鸡丁,施洛辰就抢在郁千帆前面将鸡丁全扫到自己的餐盘里。
再或者,郁千帆刚执起汤勺,施洛辰就端走郁千帆眼前的汤碗。
最后连安睿都看不过眼,闷声闷气的问:“大叔,你抢那么多食物,都不怕把自己给撑死么?”
施洛辰对安睿的“胳膊肘往外扭”很是不满,瓮声瓮气的说:“我长得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就喜欢这些,你管我!”
安睿翻了翻白眼,不应声,别过脸和郁千帆视线相交,挑高下巴,挤了挤右眼。
郁千帆接到安睿的讯号,弧度优美的唇微微上翘,回了安睿一个了然的眼神。
对于安睿和郁千帆的眉来眼去,施洛辰很是不满。
不过他们仅是交换了个眼神,之后再无别的动作,施洛辰压下闷气,默不作声的自吃自的。
尼尔斯还时不时的给安柔餐盘里添菜,更过分的是,郁千帆那厮也要跟着参一脚,还专门夹他“门口”的菜去给安柔。
施洛辰心底的火苗子噌噌的窜,不觉又跟郁千帆杠上了。
郁千帆的筷子尖往这边指,他就端起这边的盘子往自己餐盘里倒;郁千帆的筷子尖往那边,他就端那边的盘子……
三番两次后,大家全都顿住手上的动作,目光锁定他们两人——郁千帆乱指筷子,施洛辰忙着抢菜。
不多时,施洛辰的餐盘已叠得如同九层塔,他很是洋洋自得,自觉反应迅速,动作灵敏,盖住了郁千帆的风头。
安柔轻轻蹙眉;尼尔斯做叹息状,摇了摇头;夏婉淑喜笑颜开;郁千帆一脸狞笑。
似乎,现实与他想象稍有出入。
片刻后,施洛辰确认,现实和想象果真有出入。
安睿清了清嗓子,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盯着施洛辰垒得老高的餐盘,声音清脆响透:“大叔,妈妈说剩饭剩菜是可耻的行为,能吃多少要多少,吃不了就抹脖子往里塞。”
说到这里顿了顿,拿筷子指着施洛辰那夸张的餐盘,偏着小脑袋,貌似天真无邪的问:“这么老大一盘,大叔吃得完么?”
施洛辰的俊脸慢慢胀红,妈的!他又被自己的儿子给玩了,还当着他老婆和奸夫的面,真是丢人啊!
硬着头皮强撑面子,咬牙切齿:“我很饿,你管我!”
安睿撇撇嘴,耸耸肩,低头三两下扒光餐盘里的青菜,偏过头对夏婉淑和安柔说:“姥姥、妈妈,睿睿吃饱了。”
夏婉淑笑着夸赞:“真是个好宝宝,都不剩菜的。”
安睿点头:“妈妈说没人疼爱的孩子,一天只能得到一块干镆,有的吃还要剩,会被鄙视的。”
施洛辰捏着筷子的手一颤,他曾找茬掀翻了雪兰为他准备的一桌子饭菜。
那时雪兰只眼神空洞的看着满地狼藉,声音缥缈的说:“你这样的大少爷怎能体会,一大桌子饭菜对每天只能得到一块干镆果腹的孤儿来说,是连梦到都觉得奢侈的滋味。”
心痛骤然凸显,痛得无法言语,只能闷头奋战,味同嚼蜡。
别人都吃完了,只剩下他自己了。
安睿对郁千帆说:“郁大叔,今晚你和我住一个房间。”
郁千帆疑道:“你不是和你妈妈一间么?”
安睿稚声稚气的说:“我都不当灯泡好久了。”
施洛辰愕然抬头:“喂,小屁孩,你懂什么是灯泡?”
安睿斜眼睨他:“妈妈、爸爸一间屋,我再挤进去,就是灯泡。”
施洛辰惊叫:“安家有那么多客房,尼尔斯凭什么住柔柔的房间?”
安睿继续对他翻白眼:“大叔,谁家的妈妈、爸爸不睡在一间屋子里啊!”
施洛辰转头对向安柔,怒目圆睁:“你是我的……”
安柔凉悠悠的瞥了他一眼:“早就不是了。”
之后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夏婉淑起身追着安柔离开。
她们已走出去老远,施洛辰还可以听见夏婉淑略有些兴奋的声音:“柔柔,多久了?你该早点跟妈说,如果早说了,还定什么啊,直接结就好了,我算算,21号,还差这么几天,时间不够……”
郁千帆贴着安睿勾肩搭背,向门外悠哉悠哉的晃,边晃边打着商量:“睿睿,为朋友两肋插刀,今晚你牺牲一下,去跟尼尔斯挤挤,我要找你妈妈谈点机密事。”
安睿偏头看着郁千帆:“郁大叔,我听过的怎么是往朋友两肋插刀啊?”
郁千帆又作西子捧心状,手比兰花:“枉我还准备拿你当亲儿子看待来着。”
安睿喃喃:“我一个拖油瓶都够妈妈受得,再来个巨型大灯泡,不知妈妈会不会像姥姥那样拿锅铲敲人。”
郁千帆兴高采烈:“最好先敲傻尼尔斯,然后我就可以直接晋级,哈、哈哈……”
施洛辰恨恨的瞪着拐到他儿子的郁千帆,安睿都不许他靠近的。
直到再也瞪不到,施洛辰才转过头来,目光阴冷的盯着尼尔斯:“21号,你真打算和柔柔订婚?”
尼尔斯莞尔:“大概。”
施洛辰冷哼:“我和她还没离婚。”
尼尔斯不甚在意:“所以只能订婚。”
施洛辰霍然起身:“汤承志,你玩真的?”
尼尔斯依旧波澜不惊的笑:“洛辰,你该记得,当初是你不要他们的,我对柔柔,从没有抱过玩乐的心态。”
施洛辰心口一抽,无言以对。
尼尔斯站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边后,回头看着犹自发呆的施洛辰,淡淡道:“我说这话,不是安抚你,只是不希望柔柔声誉受损,我和她从没有过任何逾礼的行为,还有,今晚我睡客房。”
施洛辰愕然抬头,看着尼尔斯洒然转身,心底瞬间涌出无数雀跃的小泡泡,施洛辰了解尼尔斯,他既然这样说,就当真是和安柔之间一清二楚的。
心情好了,胃口也好了,不过实在抢得太多,撑死他也吃不完,眼珠转了转,计上心头,脸上堆出友善的笑,偏过头望着蹲坐在他身侧椅子上的拖拖,柔声哄它:“拖拖,你还没吃饱吧,来,我这份匀给你。”
拖拖低呜一声,眨巴眨巴眼,似听不明白施洛辰的话一般,背过身去。
施洛辰脸上的友善顿时转为凶狠,森森然的说:“等我回去,一定往你两肋上多插几刀。”
门外有人高声喊:“拖拖过来,柔柔找你。”
拖拖一下子来了精神,跳下椅子,窜了出去。
施洛辰看着拖拖的背影,恨恨的发誓等他有功夫,一定扒了它的皮。
在施洛辰发狠时,有个人来到门边,目光含着沉郁,将他望着,老半天,才涩然的叫了一声:“施……”
施洛辰闻声回神,对上了易天南那双莫名伤感的眸。
今晚这餐饭没见安裴雄,夏婉淑说他陪朋友出门还没回来,想来这个朋友就是尼尔斯那大有来头的干爹易天南了。
挑了挑眉梢:“你叫我?”
易天南涩然的笑:“你的名字是洛辰对吧?”
施洛辰皱起眉头:“我是安柔的丈夫,安睿的爸爸,尼尔斯从小的玩伴,你不会连我的名字都无法确认吧?”
易天南回了施洛辰一个很打击人的理由:“他们没和我提到过你。”
施洛辰彻底垮了表情,拿汤匙在汤碗里划出尖锐难听的声响,磨着牙说:“既然都没和你提到过我,易教授来找我干什么?”
易天南尴尬的笑了笑:“正巧路过,没想到在这看见了你。”
施洛辰的脸色很不好,易天南看得出,可他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开口问:“你妈……恩,你爸妈还好么?”
施洛辰眯了眼:“易教授和他们认识?”
易天南点了点头:“有过几面之缘。”
施洛辰古怪的笑了笑:“他们——很好、非常好!”
易天南不知施洛辰这怪异的表情为哪般,胡乱的虚应道:“幸福就好,我有些累,先回房了。”
说罢仓惶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施洛辰嘟囔了句:“神经病。”
已经把自己撑得想吐了,也才勉强塞下他抢来的四分之一,好在福嫂带人过来收拾餐桌。
福嫂说:“夫人说撑出人命来,咱们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