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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千帆想也没想,直接转过头去伸手揽住安柔肩膀,不着痕迹的将安柔的身子扳成背对着施洛辰所在的窗口。
见安柔斜眼睨着自己,郁千帆嬉皮笑脸的说:“找你找的腿都累软了,肩膀借我搭一搭。”
安柔翻翻白眼,别开视线。
一个搬运工抬着一面时装店淘汰下来的穿衣镜从安柔前面经过。
安柔不经意的抬头,竟从穿衣镜里看见了令她错愕的一幕。
尽管只是匆匆一瞥,安柔却敢肯定自己绝对没看错——那个有着傲人曲线的女孩正捏着纸巾给施洛辰擦拭嘴角。
安柔涩然一笑,他果真还是喜欢大胸美女,只是几年不见,他施大董事长竟也屈尊纡贵,居然会选这种地方和女人约会。
本以为已经释怀,可亲眼目睹了有些事情后,才明白那也只是她“以为”的罢了,真的爱过了,释怀啊,哪能那么容易呢!
连郁千帆都知她,所以才有了那样突兀的举动吧?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佯装无所事事的笑,偏头对依旧搂着她肩膀的郁千帆说:“睿睿要看书,陪我去趟书店好么?”
郁千帆深深的看了安柔一眼,之后吊儿郎当的点头:“当然可以,不过等稍后见了睿睿,要让他管我叫爸爸。”
安柔白了郁千帆一眼,跟郁千帆并肩迈步,与那人渐行渐远。
街头拐角处,站着个戴墨镜的女人,看完了手机上的时间后,抬头望向橱窗里相对而坐的男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与此同时,坐在窗边的施洛辰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不过是随声附和肖蜜儿的话罢了,与缘分何干?
施洛辰虽不排斥美女有意无意的亲昵举止,可与胸大无脑的女人聊天,委实有些差强人意,更何况他现在正心烦意乱着。
昨天初见这女孩,明明还觉得她挺萌的,怎么再见,感觉差了那么多呢!
肖蜜儿出人意料的举动令施洛辰措手不及,等到反应过来,勉强维持着风度,微笑的抽出一张面纸,不着痕迹的搪开肖蜜儿明显走偏的手,象征意义的擦了擦嘴角,淡漠疏离的说:“抱歉。”
话落,将身子靠向椅背,拉开了与肖蜜儿之间的距离,视线止不住又往窗外飘去,那抹纤细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虽然施洛辰觉得安柔的存在与否并不会给自己造成什么影响,可那失落的感觉实在太过明显,让他无法忽视,遂不再遮掩,目光急切的搜寻着视线范围内的每一个角落,直至颓然——安柔是真的离开了。
在施洛辰看不见的地方,一个胸前挂着相机的矮胖青年急急的挤过人群,直接走到立在拐角处的墨镜女子身边,驻足,气喘吁吁的说:“张姐,接到你的电话,我连蹲了几天的活都扔了,脚后跟打着后脑勺儿的赶过来了,怎么样,精彩还没开始吧?”
墨镜后面的眼闪着兴奋的光芒,声音很好听,却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冷,不甚在意的说:“你那个位置比厉雪婷的医院近十分钟的车程,如果这样你都赶不到,以后也别想从我这里接到第一手消息了。”
矮胖青年陪着笑脸:“张姐多关照,多关照。”
墨镜女子皮笑肉不笑:“好了,我还要去趟电视台,这里的好戏就留给你了。”
矮胖青年点头哈腰:“多谢张姐,多谢张姐啦!”
墨镜女子整了整脖子上的丝巾,补充说道:“对了,照片上不要留下施洛辰的影像。”
矮胖青年顿住调试镜头的动作,抬头望向墨镜女子,不解的追问:“为什么,有他效果会更好吧?”
墨镜女子冷哼:“如果你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合作,随你高兴,反正他对这些从不在意。”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
矮胖青年目送墨镜女子消失在人海里,轻啐一口,撇嘴:“别以为我不知道,还不是舍不得你那老相好!”
窗内,肖蜜儿上晃下晃,左摇右摆,可施洛辰就是对她傲人的双峰视而不见,现在更是好,连正脸都不给她了。
满脸怒气的坐回原位,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大口,凉了的咖啡令她皱了眉头,嗒的一声将咖啡杯恨恨的摔回桌面,终于成功的勾回了施洛辰的视线。
见施洛辰看向自己,肖蜜儿抱臂环胸。
当然,手臂环在胸下,一来颇有气势,再者,还可以借机托一下胸围。
不再迂回暗示,开门见山的说:“辰,那个脑子有病的丑女人配不上你,你应该得到更好的女人,一个各方面都很完美的妻子才不会让你丢面子,我是喜欢你的——啊!”
突然,肖蜜儿的自荐急转为一声痛极的尖叫。
今天来这里打发时间的人难得的少,肖蜜儿的尖叫声回荡在空寂的大厅里,杀猪一般凄厉,刺激着旁人不很强壮的神经。
众人不约而同循声看向这边,只见那个尖叫的女人头脸、身前一片狼藉,而始作俑者就是刚刚进门的苍白女人。
这女人进门后东张西望,虽然店员看她身上穿着病号服,可还是微笑的问她需要什么帮助。
谁知道她态度倨傲,蛮横无礼,视线继续在大厅里游移,拿后脑勺对着店员,口气烦躁的点咖啡,而且要最烫的,不准低于九十度。
店员耐心的解释说他们的咖啡是有规定温度的,避免温度太高不小心烫伤顾客等等。
可不等店员解释完,那女人就开始骂骂咧咧的说店员是狗眼看人低,伸手从拎包里抓出一叠钱摔在店员脸上,坚持要最烫的。
那店员尴尬的赔着笑脸,和身边的人相视一眼后,给了她一杯温度稍微比平常高那么一点的。
谁会想到,她竟然把这杯咖啡泼在了别人脸上,指着那个倒霉的女人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小骚货,一脸的婊子样,敢勾引我男人,我呸!还他妈骂我是脑子有病的丑女人,我看现在是你丑还是我丑,老娘出来混的时候,你他妈还不知在哪条阴沟里打滚呢,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V06我不介意你结过婚()
大家看清状况,咖啡店里充斥着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只见那疯子似的女人拎起一把金属架高脚椅,瞄着还在尖叫的女人前额狠狠的砸去:“自己脑残还说别人脑子有病,老娘砸死你个饥渴的烂逼,省得你出来丢人现眼!”
施洛辰先前一直神游太虚,没察觉到雪婷的靠近,听到肖蜜儿的尖叫声后才真正回神,动作麻利的起身,伸手一拉就改了高脚椅的走势。
“砰”地一声巨响,高脚椅砸在了玻璃桌面上,瞬间一片狼藉。
施洛辰的手背也被碎玻璃划伤了,片刻功夫就有血珠子渗出来,攒成串,淌下来,落在碎玻璃上,极其醒目。
雪婷愣了一下,咬了咬牙,都闹成这样了还不省心,扭过身去,抬腿照着肖蜜儿小腹就踹了一脚。
毫无防备的肖蜜儿被踹翻在地,而雪婷也被施洛辰条件反射的推开,跌趴在地。
施洛辰看也不看雪婷,上前抱起紧闭双眼,仰躺在地的肖蜜儿,紧张地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肖蜜儿顺势贴靠在施洛辰胸口,双手捂着肚子,哭得凄凄楚楚:“我的脸,我的脸会不会毁了?”哎呦两声,又说:“还有,洛辰,我肚子好痛。”
雪婷趴在地上,也哭喊起来:“施洛辰,你这个没良心的,我都这样了,你却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里,跑出来和野女人鬼混,你对得起我么?我这么爱你,为了你,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施洛辰目光淡漠的扫过趴在地上的雪婷,抱着肖蜜儿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当着聚拢过来的围观群众,摸出手机,飞快的拨了一组电话号,接通后,略略扬高声音说:“喂,神经科李大夫么?你负责的病患私逃出医院,目前正在商业街上星巴克咖啡店里,劳请你找几个人把她绑回去。”
听了这一番话,众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厉雪婷的叫声比肖蜜儿更加尖锐:“我没病,有哪个女人看见骚货明目张胆的勾引自己的男人,还在他面前诋毁自己没反应,我只是气急了,洛辰,我脑子清楚的很,你如果把我再关进那个鬼地方,我就从医院窗口跳下去,我不是开玩笑的,我真会跳的。”
施洛辰沉默片刻,云淡风轻的说:“如果你觉得那么做开心,我也不拦你。”
雪婷尖锐的叫嚣戛然而止,施洛辰抱着肖蜜儿起身,对手执甩棍,端着防卫姿势的保安说:“劳请几位朋友在医生赶来前看紧她。”
保安转头去看店长,见店长点头,这才松了防备,爽快的应承。
雪婷发现施洛辰真的弃她而去,复又嚎啕大哭:“我掏心掏肺的爱你,为你牺牲了那么多,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我?”
施洛辰没有丝毫迟疑,步履沉稳的走出雪婷的视界。
挤在人群中,端着相机的矮胖青年对趴在地上,疯子般哭闹的雪婷拍个不停,笑的得意洋洋,砸吧嘴咕哝:“真是猛料,猛料啊——哈,我终于也能抢一回头条了!”
医生说肖蜜儿的烫伤并不十分严重,好好养着应该没什么大碍,万一出了什么差池,留下点小伤痕也不会十分显眼,如果实在介意,现在的美容技术这么好,这点小毛病根本算不上什么难题。
至于雪婷踹肖蜜儿的那脚,大概因为是在施洛辰眼前而有所收敛,没造成任何实质上的伤害。
即便医生讲得这么清楚了,可肖蜜儿还是紧拉着施洛辰的手不放,缠他的功夫比之雪婷,有过之而无不及。
施洛辰心生不满,却又不好对她发作,只得隐忍。
肖蜜儿抽抽噎噎的说绝对不能让施洛辰回到厉雪婷那个疯婆子身边,她这些年在警校学到的那些典型案例中,就有不少像雪婷这种脑子有病的犯人,所以不管是出于职业道德还是私人感情,她决不能在预见了潜在危机的情况下而放任罪行发生,就算她豁上性命,也不能让施洛辰再回去找那个残暴的疯女人。
施洛辰沉默不语,脑子里雪兰的笑和安柔的脸交替出现,最后竟重叠在了一起。
心一下揪紧,面对着雪婷的吵闹和这个初相识的女孩的自以为是时,对那份弥足珍贵的恬淡愈发怀念。
他一直飘零的心曾拥有过可以停泊的港湾,可,他将它弄丢了。
肖蜜儿终于收敛了抽噎,意有所指的说原本很出色的自已要是被毁容了,嫁不出去了,可怎么好?
施洛辰果断回复她,会给钱让她去整容,如果她不满意自己的脸太过平淡,还可以整的出彩些,他全额支付。
肖蜜儿又开始哭泣,追问施洛辰这么说,是不是嫌自己长得难看。
施洛辰安抚说她很漂亮,他只是开个玩笑。
肖蜜儿就又笑了,忸怩作态的说他对她这么好,他有才,她有貌,他们结婚,肯定会是最完美的组合。
施洛辰伸手揉了揉额角,疲于应付,直截了当的回绝她:“对不起,我有妻子。”
一个晚上的调查,肖蜜儿获取的资料并不很多,听施洛辰这些推辞,自信满满的说:“我知道,可那个疯女人实在配不上你,这种婚姻对你来说很辛苦吧,是她行为不检点在前,你忍了她这么久也算仁至义尽,你可以离婚,我在公检法都有熟人,绝对能帮你打赢官司,尽最大程度的保全你的财产,绝不会让那个不劳而获的疯子占多少便宜。”说到这里,含羞带怯的低下头:“我不介意你结过婚……”
施洛辰出声打断了肖蜜儿:“抱歉,我想你可能误会了,雪婷不是我的妻子,还有,你是漂亮,但我妻子更漂亮,而且,我也不打算和我的妻子离婚。”
肖蜜儿目瞪口呆,喃喃:“可你刚刚、刚刚明明在我和厉雪婷之间,毫不犹豫的选了我……”
施洛辰的回答淡漠疏离:“我和雪婷之间的纠葛,本来就不该波及到无辜的人,你和我们之间的事毫无干系,却受了牵连,送你来医院是我责无旁贷该做的。”
肖蜜儿这下是真的感觉到痛了,颤抖着声音呢喃:“你难道一点都不喜欢我么,一见钟情对你这样的成功男人来说或许不怎么靠谱,没关系,我有时间,我们可以慢慢培养感情的,我长得好看,懂得也很多,交际应酬绝对是个好手,完全可以胜任你的贤内助,比厉雪婷那个相貌平平的疯女人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施洛辰皱皱眉头:“可我没时间。”
肖蜜儿并不想错失这个机会,教科书上,每个成功者背后,都有一段百折不挠的过往;父母说,成大事者能屈能伸,必要时,屁股当脸使,功成名就了,谁还在乎英雄出处?
要尽一切办法求得一个机会,她从他的眼神中看出,过了今天,以后想要再见他这种高高在上的人,几乎没什么可能。
肖蜜儿孤注一掷的向施洛辰靠去,就在这时,有人敲门,施洛辰应声而起,肖蜜儿直接从病床上滚了下去。
听见扑通一声响,施洛辰驻足回头,看见趴在地上的肖蜜儿,微拧了眉,淡淡的问:“你没事吧?”
这样的狼狈令极其在意自己形象的肖蜜儿感觉无比尴尬,明明摔得很痛,还要堆着笑脸,连连摇头:“没事,没事。”
施洛辰点了点头,淡漠道:“既然如此,你自己起来吧,有什么事,按铃叫护士过来。”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很多女人眼里,施洛辰是个完美的情人,可那不过是在他有那份闲心时。
映红他双目的血色,经年以后,浸透骨肉身心,他的残忍就连施奶奶也忌惮着的。
在施奶奶眼里,施洛辰是因那场变故才会如此,她到底还是不了解他,这世上唯一懂他的便是母亲。
童年时,他常常莫名的恐惧,总觉得父母会弃他而去,时常做噩梦,在漆黑的屋子里,他又饿又渴,怎么哭喊,也没人理他,直到濒临死亡……
惊醒后,会抱着枕头,仓皇的溜进父母的房间。
每每如此,父亲会骂他没出息,母亲则柔声细语的说他只是个孩子,然后对着他温柔的笑,领他回房间,拥着他同睡,附在他耳畔用她特有的软糯嗓音,轻轻的说:“莫怕、莫怕,妈妈在这里,会一直陪着妈妈的小宝贝,不抛弃——绝不!”然后唱动听的摇篮曲给他听。
戴静萱的美艳令人侧目,明明是姐妹,他的母亲却平淡的如一杯白开水,可他爱她,爱有多深,恨有多浓!
他一直觉得像她那么平淡的女人,能嫁给父亲那样的耀眼的男人,是该偷着乐的,想来如果不是门当户对,自幼定下的婚约,勉强将他们安排在一起,实在是亏待了父亲。
很多人都说,萱姨比他母亲更适合他父亲,无论是美貌还是智慧,她母亲远不及萱姨出色,可,他父亲爱他母亲,爱到疯狂。
即便如此,母亲却不满足,还要跟野男人厮混,打算弃他们父子而去,她信誓旦旦的绝不抛弃,不过是哄他罢了,抵不过那个野男人勾勾手指。
她是死有余辜,他最后一次见父亲,问他,为了这么个女人,值得么?
父亲空洞的眼,未干的泪痕再次丰盈,只喃喃的重复:“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她不爱我,她真的不爱我,她怎么可以不爱我?”
雪兰也不美,可她笑起来,会令人感觉如沐春风的舒畅,眼底似蕴满一潭春水,荡涤去心灵深处的浮躁,如他母亲一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