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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盛景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拂袖离开,气得直咬牙。
“主子,不好了。”
这时候,另外一个手下莽撞地跑了进来,一脸的焦急。
男人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大理寺大理寺来拿人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拿谁的?”
他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拿的正是主子您。”
“!!!”
就在这时,门被狠狠地踹开了,因为凤盛景的身份尊贵,所以来拿人的是大理寺正卿。
他进了门后,目不斜视,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大皇子,得罪了。”便给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上前拿人。
眼看被一左一右架住了胳膊,凤盛景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慌乱,随即就被怒意取代,“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难道不知道我是何人吗?”
大理寺卿平淡地开口,并没有受他的威胁,“臣只不过是依法抓捕被告人,还请皇子体谅。”
“带走。”
说完,不顾他的反抗,便让人将其带走了。
凤盛景的手下刚拔出了剑,大理寺卿一个冷眼扫了过来,“阁下别忘了,这儿,是青璃国。”
在他青璃国的地盘上作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就算是邻国的皇子又如何,他也要将人法办了。
大理寺卿是一个公正的人,故语昕让那些女人直接去大理寺告状。
凤盛景就这样投进了大牢,因为此案涉及到盟国皇子,本国准驸马,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皇帝那里。
看了大理寺卿递上来的折子,他狠狠地将其摔到了地上。
过分,太过分了!
他差点就将自己的公主嫁给了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男人!
就在这时,慕容玹推门走了进来,那折子正好落在了他的脚下,他弯下腰,将其捡了起来,果不其然,是大理寺卿递上来的。
“儿臣见过父皇。”
“起来吧。”
即使已经压抑了心中的怒火,可是仅从语气,就能听出他的生气,可以看出,这次的事情,将他气得不轻。
“父皇息怒,生气容易伤身。”他弯下腰,恭恭敬敬地开口。
看到儿子,慕容霆就如同看到了一个倾诉的对象,开口就指责凤盛景,一点也不留情。
“你看看,这畜生做了什么事,他亲自过来求亲,朕还以为是个好的,便同意将瑕儿嫁过去,可是现在咳咳咳”
还没有说完,他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慕容玹从桌案绕过去,帮他顺了顺气,“父皇,为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依儿臣看,这门亲事,就算我们毁了,也是丹辰皇帝理亏。”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慕容霆抬起头,审视着站在身边的儿子,脸色沉了下来,“这件事,有你的推动,是也不是?”
慕容玹饶过桌案,撩起衣角,不急不缓地跪了下来,“此事儿臣确实插手了,还请父皇恕罪。”
他倒是一点都不心虚,很坦然地承认了。
慕容霆的脸色好了许多,“起来吧。”
然慕容玹并没有起身,“父皇,儿臣还有一事启奏。”
便将凤珂依的事情一并说了,气得慕容霆拍案而起,脸色黑沉。
慕容玹垂首,“是儿臣不孝,让父皇忧心了。”
“起来吧。”慕容霆扬了扬手,示意他起来。
慕容玹站了起来,薄唇轻抿,“父皇,是儿臣治家有失,才会生出这样的丑事。”
“罢了。”慕容霆有些疲累的坐在了龙椅上,“朕会写国书跟丹辰国皇帝说清楚,让他将自己那双儿女接回去。”
他的眸子变得深沉起来,这丹辰国皇帝,到底安得什么心?
第673章()
因为凤晟景丹辰国皇子的身份,大理寺虽然将人抓进去了,却不能把人怎么样,只是好吃好喝,当大爷一般地供着。
这样一拖,就拖了大半个月,丹辰皇帝派遣的使者终于到达璃京。
使者首先代他们陛下表达了歉意,用一座城池来弥补两位殿下对璃国皇帝造成的名誉损失,并提出请求,希望将大皇子和小公主带回国。
慕容霆很爽快地应了,金笔御批的国书很快就送到了使者的手中。
得知父皇派了使者过来,三日后她就要随着使者离开璃国,回丹辰国。
一个被休弃的公主,回宫之后只有两条路可走,或是青灯古佛常伴,亦或是,死!
想到自己回宫之后的下场,凤珂依的面容一片死寂。
林语昕,都是因为你!
“公主,您也别太忧心,陛下最疼爱你了,他一定舍不得您受委屈。”看她这样,玲珑心里担忧,走了过来,安慰她。
凤珂依没有说话,眼里透出淡淡的讥讽,父皇,疼爱她真的疼爱她吗?不,他喜欢的,只有自己的皇位!
“玲珑,你过来。”她声音沙哑地开口。
主子终于开口说话了,玲珑的眼里浮现出一丝喜悦,走了过去,在她的面前俯身下来。
不知道凤珂依说了什么,只瞧见玲珑在听了她的话的那一瞬间,脸色大变。
“公主,万万不可!”她的眼里尽是焦灼与惶恐。
凤珂依面无表情地抬头,“怎么,连你也不听本宫的话了吗?”
她的眼睛没有焦点,空洞异常,可就是这空洞,让人心颤。
玲珑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可是”
“没有可是!”凤珂依面露狰狞之色,“这次,我一定要林语昕死!”
“玲珑,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她的面容一阵扭曲,手紧紧地抓着玲珑的肩膀,尖利的指甲几乎嵌入肉里。
玲珑面色一片死灰,瘫倒在地上,“奴婢,一切听公主吩咐。”
凤珂依这才放开了她,站直了身体,脸上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安王府,西院,安王妃一身素衣,目光呆滞地坐在石凳上,眼神空洞地看着远处。
“夫人,该喝药了。”梅香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进来,在安王妃的面前坐下。
“来,张嘴,啊”就像哄小孩一般,梅香舀了一勺药,吹凉后喂到了她的嘴边,她竟乖乖地张开了嘴,将药喝了下去。
“苦,药,苦的,不喝!”
安王妃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连声叫苦,梅香急忙拿起一只蜜饯塞进了她的嘴里,“不苦,不苦,夫人你看,一点都不苦对不对,是甜的。”
吃了蜜饯的安王妃,咧开了嘴,“嗯,不苦,是甜的。”
就这样,梅香用相同的办法,哄着她喝完了所有的药。
“嫣儿是老爷的孩子,嫣儿怎么会不会老爷的孩子呢”喝完药,她随手捡起身边的枕头,抱进怀里。
看着语无伦次自言自语的夫人,梅香叹了口气,是的,夫人疯了。
半个月前,老爷怒气冲冲地闯进了夫人的院子。
“郁氏,你这个贱妇!”
安王爷一脚踹开院门,正要开门的梅香被直接被撞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
“妾身见过老”
安王妃上前行礼,然而不等她说完,就被人掐住了脖子,她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就看见夫君满脸杀意地盯着自己,是的,她没有看错,是杀意。
夫君想要杀了她!
郁氏满脸惊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老老爷”
“别叫我!”安王爷目眦尽裂,“我问你,嫣儿,到底是不是本王的孩子?!”
一字一顿,满是怒气。
安王妃的脸色一白,几乎在瞬间,就恢复了平静,“老爷,您先先放开妾身,可好?”
盯着她坦然的神色,安王心里一动,难道是自己弄错了,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不少,安王妃趁机从他的手里逃了出来。
她理了理衣襟,在他的面前跪了下来,“老爷,妾身自嫁给老爷,便一心一意侍候老爷,不求能够心心相印,只求琴瑟和鸣,老爷如今问出这样的问题,就是在拿刀剜妾身的心!”她拿起帕子,擦了擦眼睛。
“嫣儿,怎么可能不是老爷您的孩子呢”
说着,她的眼泪哗哗落下,没有一丝狼狈,反而有些梨花带雨的模样。
想当初,两人也曾恩爱过,看着她虽上了年纪,风韵犹存的模样,安王的心软了几分。
是啊,嫣儿那孩子,是在新婚燕尔之际怀上的,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在自己的万千期盼中降生的,怎么会不是自己的孩子呢?
他实在不应该相信那些来历不明的信件上的内容。
就在他要打消心中疑虑的时候,一个小厮跑了过来,附在他的耳边低语一番,他脸色一变。
低头打量了跪在地上的女人一眼,开口道,“带过来!”
几乎是从后槽牙将声音擦了出来。
郁氏的心里咯噔一声,抬头看了过去,当看到来人的时候,她的脸色一片灰白。
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还活着!
来人是位老妪,从额头到下巴,一道伤痕狰狞异常,几乎看不出原来的容貌。
可是即使这样,安王妃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因为,眼前的老妪,并非别人,而是她的乳母,安氏。
老妪进来后,先恭恭敬敬地给安王行了个礼,“老奴见过老爷。”
“你真的是夫人的乳母,安氏?”眼前的老妇,面容实在太过丑陋,看得他有些反胃。
不过,安氏不是在回乡的路上生病去了?当时夫人还为此哭了许久。
“正是。”安氏不慌不忙地答道,之后将目光转到了郁氏处,“小姐,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她脸上的刀疤配上这阴冷的表情,更加地狰狞,如同索命的厉鬼一般,郁氏的心理堡垒瞬间崩塌,整个人向后退去,指着她大声地质问,“你怎么还活着,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老妪不退反进,“老奴还活着,小姐难道不开心吗?”
“滚开,滚开!”
安王妃如同入了魔一般,使劲地挥手,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第674章()
看到安王妃如此反应,上官运的眼睛微眯起来,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看着安氏,冷冷地开口,“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一年,是云嫣出生的日子,虽然是个女儿,可也是第一个孩子,也是和夫人浓情蜜意的产物,因此,很受期待,即使过了二十年,他仍旧记忆犹新。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夫人生产后的第二日,一直照顾夫人的乳母安氏便离开了,却不想三日后,就传来了安氏遇到山匪身亡的消息,为此,夫人还伤心了许久。
已经死了二十年的人突然出现在这里,怎能让人不震惊!
郁氏连滚带爬上官运的脚下,好不狼狈,紧紧地扯住了他的袍角,像疯了一般摇头,
“她不是乳母,乳母已经死了,老爷,乳母已经死了!”
“不是,不是!”
上官运毫不留情地将人踢了开去,看向了安氏,“你说!”
安氏收回了目光,跪在了上官运的面前,“老爷,奴婢根本就不是什么告老还乡,而是被夫人找了由头赶了出去,非但如此,她还找人追杀老奴,要不是赵先生念及旧情,老奴恐怕是不能站在这儿了。”
看似平静,实则言语里全是怨气。
她对夫人,就像亲生女儿一般疼爱,可到最后
郁氏咬碎一地银牙,赵六,枉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骗我!
“夫人为何要这样做?”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上官运却不敢听下去了。
“回老爷,大小姐是足月出生。”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上官运的脸一下子黑成了锅底。
足月出生代表着什么,别人不知道,他却是一清二楚,因为郁氏嫁过来还未一个月,就被诊出了有孕,而孩子,却是因为她“摔”了一跤,早产了两月。
想到郁氏在嫁给自己之前就有了身孕,他的手都气得发抖了,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指着郁氏开口,“她说的,可是真的?!”
在安氏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郁氏面如死灰,又遭上官运质问,脸色更是差得厉害,“老爷,老爷,你要相信妾身”
她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这样的她,没有了怜惜,唯有厌恶。
这么多年,他上官运竟然为别的男人养孩子!
他上官运,竟然顶着一顶油光发亮的绿帽子过了这么多年!
怎能让人不气愤!
他俯下身,揪住了郁氏的衣服,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是谁?!”
虽然已经心慌到了极致,郁氏还是坚定地摇头,“没有谁,自始至终只有老爷一人,嫣儿是早产儿,老爷您都忘了吗,嫣儿的身体从小就不好,就是因为早产的缘故是这个老婆子在胡说,老爷,她一定是被人收买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诬陷我的!”
这时候,承认,等待她的,只有无底的深渊。
她目眦尽裂地瞪着跪在地上的安氏,忍着内心深处的恐惧,可是手却依旧在轻微地颤抖。
对于她的质问,安氏只是眯了眯眼,“夫人,老奴还要问一句,老奴奶你长大,对你忠心耿耿,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她指着脸上的疤痕,不断地靠近。
看着她脸上恐怖的伤疤,郁氏的身体下意识就露了怯,往后挪了挪。
上官运却不放过她,依旧揪着她的衣领,“是谁,上官云嫣到底是你和谁的野种!”
郁氏知道,只要自己承认,便只有一个下场,被休,所以,不能承认,一定不能承认!
“是赵六?”
郁氏的脸色一白,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问话的男人,随即很快就隐去了眼里的诧异,垂首摇头。
然而她的反应,已经尽数落到了男人的眼里,他的眸子一沉,放开了抓着郁氏的手。
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养育了十多年的女儿,竟是别人的种,这打击,隔水身上受得了?
“云嫣不是,那云鹄呢?”女儿已经证实不是自己的了,那云鹄呢,他就只有这一个儿子,所以,在内心深处,他是期待云鹄是他的骨血的。
郁氏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老爷,妾身承认,云嫣确实是个意外,可云鹄,是您嫡亲的儿子啊,妾身可以用性命起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上官运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来人,去请世子回府。”
是不是他的儿子,须得验过才能确定。
“来人,拿纸笔。”他要休掉郁氏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郁氏的脸色苍白,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大腿,“老爷,妾身错了,妾身真的错了,那次,只是一个意外,妾身喝了酒,才会发生了那样的荒唐事,可是自从嫁了老爷,妾身这条心便交给了老爷和王府,你就看在妾身为王府操劳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过妾身这次吧”
上官运低下了头,冷笑,“是啊,操劳,给我所有的妾室喝了避子汤,导致我这么多年,只有你生的两个子女。”
郁氏抬头,正好撞入了男人冰冷的眸子里,她的心里一颤,这件事自己做得那般隐秘,为何老爷会知道?
“呵,你在想我为何会知道吗?”上官运冷冷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