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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只要手里没有人质,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退后,都退后,否则我就杀了她!”男人声嘶力竭地吼道。
“你要如何,才能放了本王的王妃?”慕容玹冷冷地开口。
男人打了一个冷颤,这位王爷的气势太强了,他几乎是用了所有的勇气,才敢直视他。
“我我要的很简单,放了我兄弟”男人努力让自己硬气起来,可是看着慕容玹冷冰冰的眼神,他连头都不敢抬起来,还哪里敢直视他的眼睛,“还有,还有,给我们银子,我要的也不多,五千两就行。”
语昕长大了嘴巴,狮子大张口啊。
慕容玹倒是没有什么大的反应,淡淡地开口,“还有呢?”他看似十分地无所谓,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语昕。
语昕低头,看着不断颤抖的匕首,这人应该也很紧张吧。
听到慕容玹的问话,男人的眼睛一亮,“还有还有就是为我们兄弟两备两匹马,待我们安全离开后,定会放了王妃。”
之所以抓这个女人,是因为雇主给的银子多,如果放了她,这位王爷能够给相同的银子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慕容玹,千万不要答应啊!”
慕容玹还没有反应,语昕倒是先炸毛了,他的银子,那不都是她的银子嘛,白花花的银子,还是自己的银子,就这样给这歹徒,她心疼呐。
“你给老子闭嘴!”刀子又逼近了几分,看得慕容玹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慕容玹的眸子一凛,“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答应你?”
男人的瞳孔一缩,难道自己手里这个王妃在王爷心中的分量不中?想到听到的那些八卦,富贵人家的老爷宠妾灭妻,他的心顿时凉了一片,咬了咬牙,颇有破釜沉舟的滋味,“凭我手里还有个王妃,小的一介贱民,命不值钱,可若是有个王妃陪葬的话”
“本王答应你。”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慕容玹给打断了。
没有想到他会答应,狂喜席卷心头,抓着语昕的力道也放松了些
是的,就是此刻,语昕的眼睛变得锐利起来,抬手抓住他握着匕首的手臂,同时后肘直捣他的下颌骨
被攻击的男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愤怒地看着语昕,挣脱她的说,挥着匕首向着语昕刺了过来。
完了,这次玩完了语昕闭上了眼睛,随后她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缓缓地睁开眼睛,就看见慕容玹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
“玹,我要死了吗?”
她的秀眉微皱,刚才明明听到了刀刺入血肉的声音,怎么一点也不觉得疼呢?
看着她白皙的脖颈上那醒目的伤痕,慕容玹心疼得不行,听着她的话,戳了戳她的脑袋,没好气地开口,“别瞎说,你没事。”
语昕这才动了动,除了脖子上疼之外,其他地方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她直起了腰,朝着旁边看过去,只见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男人,此刻抱着手在地上滚来滚去,痛苦地呻吟,而他的手上,插着一只银白色的飞镖,已经深入骨肉,目测了一下,他这只手算是废了,啧啧,何必呢。
“你干的?”
她看向了站在旁边的慕容玹。
“嗯。”
他点了点头,“以后切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在看到她挣脱了男人的手,想要和他抗衡的时候,他的心跳都停止了,那种窒息的感觉,真的很煎熬。
他的眼神很认真,语昕缩了缩脖子,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这不是怕你把家里的银子白白送给别人嘛!”
慕容玹的脸一沉,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你觉得你男人就这么没用,这么容易就让人牵着鼻子走?”
语昕撇撇嘴,心里腹诽,不是她自恋啊,有她这个任职,他还不得被牵着鼻子走。
“是,我家男人最厉害。”
慕容玹的唇角勾了勾,认真地开口,“昕儿,你要记得,在我的心里,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比得上你,更遑论区区五千两银子。”
这话她爱听,语昕乐滋滋地点头,不对,什么叫做区区五千两银子!
“慕容玹,你这个败家子,什么叫做‘区区五千两银子’,那是五千两银子啊啊!”
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悬在了空中,她吓得大声尖叫。
她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他打横抱在怀里,而周围的那些侍卫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各忙各的,她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拍了拍她的胸膛,“喂,你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
“你受伤了。”男人呢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明显没有想着放她下来,抱着她向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那车走去。
语昕满头黑线,她就是被割伤了脖子,还是一点皮外伤,根本就不碍事,不过,他想抱着自己,那便抱着呗,反正她也不想走了,索性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闭目养神。
今天发生的事情,是真的吓到她了。
这样一闭眼,还真睡了过去,等她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王府了,脖子上的伤也被处理了。
她动了动脖子,因为脖子上缠了纱布,动起来一点都不得劲。
睁开眼就看见语昕怀香两人眼泪汪汪地守在床边,她吓得连忙闭上了眼睛,她们不应该笑着迎接自己么,怎么还哭了?
肯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两人直接扑到了床边,“王妃(小姐),你终于醒了!”
“”
第642章()
好不容易才将哭得稀里哗啦的两个傻姑娘哄好,语昕觉得心累,明明是她更需要安慰,好吗?
“小姐,你这次可真是吓死我们了。”怀香抱着语昕的胳膊不撒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王府里面怎么会出现歹人呢?”
怀香噼里啪啦一堆问题,语昕听得都脑壳疼了,玉竹赶紧拉住了她,“王妃刚醒,你就别嚷嚷了,影响王妃休息。”
“王妃,您再睡会,这么久没有用餐,肚子肯定饿了,奴婢去看看你的红枣薏仁粥好了没,先垫垫肚子,等会再用膳食。”
这不说还好,一说,她的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叫了,语昕咧了咧嘴巴,“还真是饿了呢,你快些去吧。”
“怀香,你跟我一起去。”
看怀香还盯着语昕不放,玉竹过来拉起了她,将她硬拽了出去。
看着打闹的两人,语昕的唇角扬了扬,对怀香,她是感到抱歉的,新婚燕尔,还要为她这个主子担惊受怕,可是看她这个样子,心里又极温暖。
与玹王府隔了几条街一处大宅子里,一个妇人的面容扭曲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说什么?”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擦出了这句话,跪在地上的男人浑身一震,垂下脑袋战战兢兢地开口,“奴才无能,让六王妃,给跑了。”
妇人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尽量不要发火,这毁她贵妇人的形象,可是,胸中的怒火肆意冲撞,让她的脸色极为地恐怖,站在她旁边的丫鬟腿都软了,生怕主子不悦,会拿她们出气。
“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你找的人呢?”
她平息了心中的怒火,林语昕被救出,代表着还有一堆麻烦等着自己解决。
“回夫人,那两兄弟,都被都被六王爷抓走了。”
妇人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了椅子上,“那两人可知道你的身份?”
“奴才是背对着他们吩咐的,故他们没有看到过奴才的容貌。”
听了男人的话,妇人松了一口气,“没有看见脸就好,就好啊。”
只要不牵扯到自己身上,一切都好办。
“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处理干净,一个都不能留。”
她的面容变得阴冷狰狞,仿佛那些人命,都是草芥,随意打杀,“还有,如果可以的话,让那两个人也永远闭嘴。”
将两个知情人留在敌人手中,就是将把柄留在敌人的手中,随时都有可能给自己引来麻烦。
“是,奴才明白。”男人垂首答应。
“好了,你先下去吧,这件事不许跟任何人提起,就是老爷和少爷,也不行。”
“是。”男人弯着腰退了下去,迎面就碰到了来找夫人的少爷。
“奴才见过少爷。”
“赵六,母妃可在里面?”上官云鹄面色沉静地开口。
自从上官云嫣去世之后,他的性格真的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也沉稳了许多。
“回少爷,夫人就在里面,奴才就先告辞了。”
他转身离开,抬起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你怎么又回来了?”
听到推门声,妇人烦躁地拧了拧眉,这次的事情不成,何时才能等到第二次机会?
上官云鹄的脚步一顿,母妃的心情似乎不好,他走上前去,将手放到了她的太阳穴处,“母妃,是我。”
听到宝贝儿子的声音,妇人的眉头舒展了开来,“是鹄儿来了呀,来,快坐,让母妃瞧瞧。”
久未见面的儿子来了,妇人很高兴,拉着上官云鹄的手,让他在面前坐了下来。
抬手在他的脸上抚过,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怜爱,“黑了,瘦了,我可怜的儿,你父亲真是狠心。”
上官云鹄很不赞同她的话,“母妃,你别这样说父亲,在军营里,我很好,你看,我是不是强壮了很多,现在的我,再也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绣花枕头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以前的自己,确实是如此。
妇人不赞同地拍打了他一下,“瞎说,我儿子以前就很好。”
上官云鹄笑道,“是是是,在母妃的心中,儿子怎样都是好的。”
“母妃,你近来身体可还好?”
这话一出,妇人立马就用手点点着脑袋,眉头紧皱,“唉,近些日子啊,头疼得厉害。”
上官云鹄紧张地开口,“可有看过大夫?”
“不用看大夫,我这头疼的毛病,都是因为太过操劳,这诺大的王府,由我一人操劳着,如何能不积劳成疾,你要是孝顺母亲啊,就赶紧娶妻,替我分担一些,我也不必如此辛苦。”
上官云鹄抬起的手僵在了原地,母妃这是变着法催他娶妻呢。
夜深人静之际,他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那双清澈的眸子,可她却是害死大姐的仇人,他现在真的没有娶妻的心思。
“母妃,儿子如今还小,娶妻之事不着急。”
“什么还小,你都十八了,和你相同年纪的公子,孩儿都已经出生了!”妇人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女儿早逝,如今她能倚靠的,只有这个宝贝儿子了。
“母妃,如今我身在军营,哪里有时间成亲,你就放宽心,这件事不着急啊。”他站了起来,“儿子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就先告辞了。”
再留下去,母妃肯定又是念叨娶妻之事,真是烦得厉害。
看着儿子落荒而逃的身影,她的眸子变得幽深起来,“碧落,你去准备一份未婚待嫁闺阁小姐的名册,我要为少爷择妻。”
既然他不主动,那就只能由她这个母亲来为她操劳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时候,他就是反对也没用。
这孩子,以前房中还有几个伺候的人,现在,全部被他送走了,身边没个女人伺候着,可怎么成?
“是,奴婢这就去。”名唤碧落的丫鬟屈了屈膝,退了出去。
此刻,玹王府的地牢里,两个浑身脏污的血人,被绑在十字架上,脑袋垂了下去,乍一看,还以为是死了呢。
牢房里阴暗潮湿,霉臭味混杂着血腥味,十分刺鼻,可是慕容玹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淡定自若地走了进来,在那两人的面前站定。
剑影给一旁站着的人一个眼色,那人立马提了一桶水过来,“哗啦”一声,倒在了两人的头上。
第643章()
暂时休克的人惊醒过来,满脸的惊惧,“王,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小的真不知道那是王妃啊!”
“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小的们吧。”
他们一开口,飞出来的都是血星子,慕容玹的眉头轻皱,向后退了一步站定。
两人此刻肠子都悔青了,要是知道会遇到一个这般凶狠残忍的修罗,他们一定不会为了钱冒这个险的,有钱没命花,要那么多银子有何用?
他们一个劲地求情,都没有发现面前的男人的耐心已经到了极致。
“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他的声音中夹杂着寒冰,让闻之者不由打颤。
两兄弟同时闭上了嘴巴,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慕容玹已经不耐烦了,“既然他们不说,那就继续吧,直到他们说为止。”
他的眸色淡淡,这句话说出来,是如此地云淡风轻,听者的身子却是抖成了筛子,“我说,我说,王爷,我说。”
年长的人妥协,那让人生不如死的折磨,他不想再受一次了。
慕容玹抬起的脚落在了原地,给剑影使了一个眼色,剑影冲拿起钳子的人做了一个手势,他点头,上前,将绑在柱子上的人放了下来。
兄弟两人被松开之后,站都站不稳,跌倒在了地上,两只手成了筛子,上面全都是血窟窿,惨不忍睹。
“说吧。”
慕容玹饶过桌子,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好整以暇地等着他们招供。
而这轻微的敲击声,在他们听来,就是夺命的号子。
“王爷,小的小的也不知道他是何人啊!”
哥哥扑倒在地上,他们见那人的时候,都只是看着一个背影,而且,他还带了面具。
“嗯?”慕容玹的眉头皱了起来,了解他的人,都知道王爷这是要发火了。
“王爷饶命,那人十分地谨慎,小的从来都没有看到那人的正脸,而且,都是他来找我们的,我们并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
没有有用的信息,那要他们也没有什么用了,男人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吩咐道,“既如此,拖下去处理了吧。”
说完,他抬脚向牢外走去,两人跌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突然,弟弟大喊起来,“不要杀我们,不要王爷,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他的眼睛如今已经化脓溃烂,可是他像是丝毫都感觉不到疼一样,不停地挥手,显得格外地狰狞。
慕容玹停了下来,“是什么人?”
“小的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可是小的知道,他的左手背上有一块圆形的伤疤,脖子上有一块血红色的胎记,而且,他很有可能是安王府的人。”他笃定地开口。
“怎么说?”慕容玹的眸子眯了起来,盯着他。
“那人每次见面都很神秘,小的便存了疑心,跟踪了他,看见他从一个小门走了进去,问了一圈才知道,那里是安王府。”
进了安王府的,不一定是安王府的人,但绝对和安王府脱不了关系,慕容玹的脸色沉了下来。
“如果让你去认人,你可能认出那个人来?”
“能能能,小的认得他的声音”他点头如捣蒜,就算不能,在这时候也要点头,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来人,带他下去,找个大夫,看他的眼睛还有没有得治。”
如果不是要让他还有用,他一定不会让他活着,敢打昕儿的主意,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慕容玹扫了庆幸中的男人一眼,转身出了牢房,他没有去其他的地方,直接去了兰馨苑,一进门,就看见语昕捧着一碗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