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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镜子里英气逼人的自己,高伟嘴角勾了起一个得意的笑容。
今天晚上他佳人有约,早就跟公司一个漂亮性感的女同事约好了在吧见面的。所谓的加班,只不过是甩开小周的借口罢了。
谁想这个痴情的傻女人竟然跑来陪自己加班,差点坏了他的好事。幸好自己靠三寸不烂之舌哄走了她。
收拾利落了,高伟拿上包朝电梯间走去。
这时一个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雷声隆隆。在电梯还没到的时候,大雨就下来了。
高伟没带雨具,只能打网约车走了。可能是天气突变的原因,他掏出手机点了半天,竟然一辆车也没约到。
都怪那个缠人精,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被大雨堵在了楼里!高伟心里很郁闷。
聚力大厦每晚十点自动关门落锁,所以自己在那之前必须出去。
看了看窗外的瓢泼大雨,高伟心里抱怨:不是说‘春雨贵如油’嘛,怎么下的跟不要钱似的!
他给约会对象打了电话说自己晚到一会儿,然后准备继续约车。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忽然一黑,然后就没有任何反应了。
他这才想起来,下午正要给手机充电的时候,一个同事说自己的手机马上要关机了,借走了充电器救急,就一直没还回来。
“妈的,今天真特么背!都怨那个粘人的丧门星!”高伟嘴里骂骂咧咧咧咧起来。
又等了好一会儿,看看雨渐渐小了。一看表,九点半都过了。
不能再等了,就算淋点雨也得先出去再说。
高伟把彻底没电的手机塞进了包里,按下了电梯的按钮。
进了电梯,他按下了“1”的指示灯。然后靠着轿厢闭目养神,脑子里幻想着一会儿跟女同事的春宵一刻,不禁舔了舔嘴唇。
正在这时,电梯忽然停住了。
看来还有人跟自己作伴,这么晚了还没回家。高伟想着,睁开了眼睛。然而看到眼前的一幕,他一下子头皮发麻。
只见电梯的楼层指示灯竟然显示的是“13”——电梯停在了十三层!
这栋大厦里谁都知道,这一层是封闭的,没有人。“13”的按钮是空挂的,按不下去。电梯不可能停在这一层。
高伟感觉后背冷汗直冒。
就在这时,轿厢的门“刷”的一下子开了,外面无尽的黑暗顿时向他这边倾泻过来。
外面的十三层,伸手不见五指。轿厢顶上的灯光能照出去三四米远,高伟猛然看到,在光亮的尽头,站着一个女人。
她背着身,耷拉着脑袋,双手垂在身体两侧。
高伟的呼吸骤然加速。
这时就听那个女人发出微弱的声音:“帮帮我,帮帮我”
随着说话,她的手指不断的颤抖抽搐着。
高伟心里害怕,赶紧狂按关门的按钮。然而轿厢的门怎么也关不上。
“帮帮我,帮帮我”女人求助的声音一直不断。高伟哆哆嗦嗦的问道:“你,你是谁?”
并没有回答。
高伟壮着胆子迈出了电梯,往前走了两步,想拍拍那女人,让她转过身来说话。
然而刚靠近一点,那女人却往前紧走几步,瞬间隐没在了黑暗里。
就在高伟疑惑之际,就听身后又传来了女人哀切切的声音:“帮帮我,帮帮我”
他赶紧转回身一看,那女人此刻竟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依旧背着身。
高伟刚往前走了一步,只见女人的身体“倏”的一闪,飞快的钻进了轿厢里。随即电梯门迅速的关上了,周围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
片刻之后,高伟才反应过来。
他拼命的在墙上摸索捶打,然而那里只有光秃秃的墙面,根本没有任何按钮。
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他实在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但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他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高伟摸着黑往前走。凭着对于方位的感知,他朝楼梯间的位置慢慢走去。
如果没出错的话,穿过这道走廊往右一拐,应该就到楼梯间了。他心里想着,也许楼梯间的门没有封死,自己能从那里出去。
沿着走廊往前走,他惊喜的发现,走廊尽头有微弱的亮光。
第七十九章 聚尸()
加快了脚步,到走廊的尽头往右一拐,高伟看到了光亮的来源——一张桌子上,放着一盏简易的台灯,泛着幽幽的绿光。
桌子旁围坐着四个人,三男一女,正在悄无声息的打麻将牌。
这些人是怎么到这一层来的,为什么深更半夜在这里打麻将?
高伟的心里又打鼓了。
但仔细一看,他认出来了。四个人之中有一个是大厦的保安,大家都叫他赵师傅。
高伟舒了一口气,走过去,说:“赵师傅,我说怎么好多天没见您,敢情在这儿打起麻将来了!”
赵师傅抬起头看了看他,没说什么。
“赵师傅,电梯不知怎么就停在了这一层,又遇到个疯女人把我关在外头了,我出不去了。您带我离开这儿好吧?”
赵师傅又看了看他说:“晚了,你走不了了!”
高伟心里顿时一紧,问:“为什么?”
“你看看表,现在几点了?”赵师傅说。
低头一看表,已经十点十分了。
完了,大厦的门早就锁了。高伟顿时泄了气。
这时座上的女人笑盈盈的开口了:“帅哥,反正也走不了了,不如坐下来一起玩吧!”
说着抛了个媚眼过来。
“是啊,你坐我这儿吧!我打的眼都花了,抽根烟歇会儿。”赵师傅说着站了起来。
高伟实在觉得奇怪,就问那女人:“美女,你们为什么在这里打牌呀?”
“这里好呀,去牌馆得花钱,在家里玩还要看别人脸色。这里免费又没人打扰,还有水有电,干嘛不来?”
高伟一想,也好,已经出不去了,晚上的野战铁定是泡汤了,玩通宵麻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他坐在了赵师傅的位子上,开始跟三个陌生人打起了麻将。
偷眼看了看这三个人,对面那女的三十不到,前凸后翘,很有熟女的风韵。左手是一个花臂男,长的五大三粗,看着凶巴巴的。右手是一个带着眼镜的小白脸。
上来第一把牌高伟就和了,全带幺,四番。三个人把钱扔到了他眼前。第二把又是他和,门前清,又一把钱扔过来。
高伟心花怒放,心想真是因祸得福,歪打正着。看来自己今天手气不错,照这样下去,一晚上能赚不少。
紧接着,高伟就好像开了挂一样——双暗刻,杠上开花,混一色,三色三同顺和了一把又一把,赚了个盆满钵溢。
高伟的脸上乐开了一朵花,嘴都合不上了。
但他没有发现,此时已经输急眼的三人脸色沉的吓人。
又一把,高伟和了个六番的三色三步高。他搓了搓手说:“哈哈,不好意思,又赢了,给钱给钱!”
花臂男“啪”的一拍桌子,阴沉沉的说:“老子没钱了!”
高伟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动粗。
“但我不会赖你的账。”
花臂男说着抬起右手,伸向了自己的眼睛。
下一秒,他把手指狠狠的插了进去。拔出来时,手里捏着一个圆滚滚血糊糊的眼珠子。一股鲜血顺着眼眶往下淌。
高伟吓的一声惊叫。
花臂男把自己的眼珠子往他跟前一扔,说:“这个算我输给你的。”
戴眼镜的那个小白脸此刻脸色更白了。他叹了口气说:“我也没钱了。”
花臂男瞪着一只眼珠子看着他,说:“怎么,想赖账?”
只见小白脸摇摇头,把手伸进了怀里,一直往里伸,直到掏出了自己的心脏。
他把那颗血淋淋的心脏也往高伟眼前一扔,说:“这个抵给你吧!”
此时的高伟,以已经吓的动弹不得了,额角上的汗呼呼往下流。
一左一右两个男人一齐看向了美女姐姐。
女人一声娇嗔:“干嘛?人家还有钱嘛!”说着掏出钱包里最后剩下的几张钞票扔了过去。
“下把如果再输了,大不了我就把脑袋给他好了。”美女撇了撇嘴说。
高伟撑着桌子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嘴里发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我,我得走了咱们,改天再玩”
花臂男一伸手按住了他的手。小白脸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着急走啊!赢了钱就想跑可不行!”
“这钱我都不要,都还给你们”
“那怎么行,愿赌服输,别好像我们欺负你似的。来,坐下再玩一锅。”
高伟被硬生生的按着坐了回去。
又开局了,他像碰了电源一般体如筛糠,摸牌的手一直抖个不停。他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再赢了。
一上牌就是一二三筒各两个,三个二条和四五六条顺子,外加一个白板。
高伟顿时汗如雨下——卧了个槽,上来就是个推不倒,只还差一张白板。这是要玩死我的节奏啊!
轮到高伟抓牌了。
果不其然,一抓就是一张白板。他强作镇定,把手里的白板一扔,说了声“不要”。
还好,旁边三人并没有看出什么。
又轮到高伟抓牌时,他哆嗦着翻开一看,竟然又是一个白板!
当扔了五个白板以后,他彻底崩溃了——这是特么是什么鬼牌,到底有多少个白板啊?
对面美女看了看他,笑着说:“帅哥,扔了这么多白板呀?你就那么不想赢?那我可不客气啦!”
说也奇怪,再抓牌时,果然不再是白板了。高伟大口的喘了几口气。
又转了几轮,高伟扔出一张发财。就听美女哈哈大笑起来说:“要了,姐和了!”
美女笑的灿烂极了,面露得意的说:“四方大发!”说着她一推牌。
只见牌面上东西南北各三张,外带一张发财。
高伟长出了一口气,正要推牌给钱,就听小白脸也喊起来:“我也和了,十三幺!”
他的牌面上是一九万、一九条、一九筒,东西南北中带两张白。
高伟还没缓过神来,就见花臂男也推牌了:“我也和了,大三元!”
他的眼前是两张发,中白各三张外加一二三万和一对八筒。
看着这一桌子诡异的牌面,尤其是那些数不清的白板,在灯光下反着绿油油的光,高伟眼前直冒金星。
这时就听美女笑嘻嘻的开口了:“我是一百六十八番,你们呢,各八十八番。帅哥,你是一炮三响呀。算算,你这一把输了多少?”
高伟脑袋里嗡嗡直响,已经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了。
下一秒,就见这三个人同时站了起来,凑到高伟眼前说:“给钱!”
高伟把桌上身上的所有钱都掏了出来,美女说:“这哪儿够呀,还差的远呢!”
“我们刚才谁都没赖账,你也不行!剩下的钱,你拿什么还?”小白脸问。
“我,我给你们写欠条行吗?明天一早,一早就给你们送,送来!”高伟语无伦次了。
“哼哼,那可不行。还来打白条那一套,你骗鬼呢!”
花臂男说着,凑到他耳边:“我看,你就用命来抵吧”
第八十章 凶楼()
花臂男的声音变的沙哑而空洞,仿佛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样。
其他两人也阴惨惨的笑着点头。
一阵阴风平地卷起,高伟看到此时眼前的三人哪还有人样,分明是三具腐尸。
他们脸上身上的肉都是黑色腐烂的,还有蛆虫在里面爬来爬去。身上的衣服已经烂成了碎布条。
他们把黑乎乎的烂脸凑到高伟眼前,幽幽的说:“欢迎加入”
第二天,早早来上班的人们在电梯间等电梯。
当电梯的门一打开,从里面扑面而来一股恶臭的气味。等众人看清楚状况,纷纷吓的惊声尖叫起来——
此刻轿厢里躺着一个死人,嘴巴大张着,眼球突出,眼睛里布满了鲜血,红的吓人。
“这不是我们公司的高伟吗?”有认识的人惊恐的捂上了嘴巴。
警方赶到现场,经过初勘没有发现任何他杀迹象,初步结果是心脏猝死。
法医推测死亡时间是凌晨一点左右。尸体没有腐烂,那么这阵阵的尸臭味道又是哪里传来的呢?
正在疑惑之际,轿厢顶上忽然有一滴液体滴落下来。随即,越来越多黄色粘稠的液体顺着四壁淌下来。
侦察人员立即找来了电梯维修的工人。
工人跑上二楼,用钥匙打开了电梯井外门。眼前出现的一幕令在场的所有人窒息——
只见轿厢顶上躺着一个男人的尸体,穿着大厦保安的制服。
尸体已经呈现腐败巨人观,肿胀膨大,全身污绿色,眼珠舌头都突了出来。
这里正是恶臭的源头。
当尸体被抬出来的时候,周围好多围观的大厦员工都吐了。
人们纷纷议论:“又开始了!”
“一下子就死了俩,这里太特么邪性了!”
整栋大楼笼罩在一片恐怖的阴云之中。
一整天,小周哭的昏天黑地。路九歌一直在旁边劝她,但是也没什么用。
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样子,路九歌真是于心不忍。
“周周,本来我不想说,死者为大的道理我懂。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也许他并不像你想的那么“
没等路九歌说完,小周摆了摆手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她抹抹眼泪,抽泣着说:“他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但是我不愿意相信,其实我是在欺骗自己”
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心里就会好受一些。小周的情绪渐渐平稳了。
傍晚下班时,路九歌跟小周一起走。
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样子,路九歌搂搂她的肩膀说:“别想了,生活还要继续。”
小周抬头看了看路九歌,说:“我现在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路九歌不解的问。
“前些天,我跟高伟去溜街,在天桥上遇到了一个算命的。他拉着我俩说,最近我们都会有血光之灾。我们当然不信,可是你看现在”
路九歌听完心头一沉。
这个算命的是信口雌黄,偏巧言中了,还是他真的看出什么来了?如果是后者,那小周岂不是也有危险?
虽然这样想着,但她还是安慰道:“应该没事吧,江湖术士的话一般不可信。最近你凡事自己小心一点就好了。”
第二天上班,路九歌发现小周眼圈黑黑的,两眼失神,知道她一定是伤心过度。
十点多,小周端着杯子朝茶水间走去。路九歌放下手里的工作,也跟了过去。
当她推开茶水间的门时,看到小周正在冲咖啡。
只见她双眼往上翻,脸上露出了一种很诡异的笑容。此时,杯子早已经满了,滚开的水全都浇在了她的手背上。
路九歌赶紧跑上前关上开水阀门,一边摇晃小周的肩膀一边叫她:“周周,你怎么了?周周”
好一会儿,小周的的眼睛才恢复了正常。她清醒过来,说:“我刚才怎么了?唉呀,手好疼!”
路九歌赶紧带她到楼下的药店买了烫伤膏帮她敷上。
晚上回到家,路九歌找到东方白,把这几天聚力大厦里发生的事告诉了他,特别是今天小周的诡异表现。
东方白听完以后想了想说:“你的这个朋友可能是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