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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白大叫一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刚才那只是一场梦。
然而惊魂未定的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比刚才梦中更可怕——
此刻,他正躺在一张床上,身体被五花大绑,丝毫动弹不得。而身旁与他同床共枕躺着的,正是半边头的死尸新娘邱月!
东方白挣扎着想起身,但根本使不上一丝力气。
“你和我闺女是怎么认识的?”老太太又问。
这时就听从门外传来声音:“好像醒了。”正是那个中年人的声音。
这时有两个人各自按着他俩的头,喊道;“一拜,再拜,对拜。”
随着话音走进来两个人,是邱月的父亲和中年人。
是邱月!
“这小子体能不错啊,这么快就醒了。”中年人说道。
邱月父亲说:“甭管他,邱阳,赶紧让黄大师给你妹妹做仪式。”中年人点点头。
看来这个中年人是邱月的哥哥。
东方白急火火的喊道:“你们要干什么,快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
邱月的父亲面色阴沉的说:“小伙子,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既然愿意跟我女儿配阴婚,咋地,现在又变卦了?”
东方白完全懵了——配阴婚?还是我自愿的?
“大叔,你说的我不明白。我什么时候答应跟邱月配阴婚了?”
“你捡了小月的头发,不就是同意跟她配阴婚吗?”邱月父亲冷冷的说。
“你和我闺女是怎么认识的?”老太太又问。
“头发?头发不是我捡的,是邱月让我转交给你们的啊!”东方白赶紧解释道。
只听一声冷笑:“小伙子,不要狡辩了。小月下午被马踢死,傍晚时候她哥哥才把她的头发散出去。你说,小月是什么时候给你的?该不会是她的鬼魂给你的吧?”
“这”东方白猛然想起,在一些农村和偏远的地方有种习俗,就是把未婚死者的头发装到小纸包里,放到大街上或者什么地方,谁如果捡到就要和死者配阴婚。
“这”东方白猛然想起,在一些农村和偏远的地方有种习俗,就是把未婚死者的头发装到小纸包里,放到大街上或者什么地方,谁如果捡到就要和死者配阴婚。
看来这个镇子就是这样。自己被邱月算计了,现在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邱月的父亲不再说话,走开了。
东方白拼命挣扎,一边喊着:“放开我,我不同意配阴婚!快让我走!”
“是你自己捡了头发又送上门,咋能说不配就不配了?你别害怕,这只是个仪式,待会儿做完仪式,就放你走。以后你爱跟那个闺女结婚都随你便。”
东方白暗自叫苦。
邱家人觉得这只是走个过场,为了能让女儿入祖坟为安。
东方白暗自叫苦。
第二十八章 血腥的仪式()
“邱大叔,你听我说”东方白还想解释,但没有人再搭理他。
片刻,他听见从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邱阳走了进来,说:“爹,黄大师请到了。”
此时他身后跟着一个须发微白的老者,穿着白色的中式对襟绸缎裤褂,手里抱着一只栓了脚的芦花大公鸡。
邱月父亲跟这个黄大师寒暄了几句,然后就请他赶紧做仪式。
“男方的鲜血可准备好了?”黄大师把公鸡放到地上问道。
“准备好了。”邱阳回答。
东方白心里一惊,赶紧看看自己的周身。还好,并没有发现大的伤口,只是左手的拇指和食指被割破了。
黄大师指挥着旁边的几个壮小伙把床上秋月的尸体和捆的像粽子一般的东方白抱了下来。
东方白拼命挣扎。
黄大师绕到他身后,往他的膝盖窝处踹了一脚,他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按住他的肩膀!”黄大师吩咐道。
东方白被几个人死死的抓着肩膀按着跪在地上,对面是立着的秋月的尸体。两人就这样对着拜了三拜。
黄大师又给了个眼神,那几个人就抬着两人走到一旁的那口敞着口的黑漆大棺材前,小心翼翼的把他们并排放进了棺材里。
东方白心里又气又急,这会儿他连周围的情况都看不到了,眼前只能看到头顶上方的一小片空间。
“行了,你们家属都出去吧,我要开始做法了。”黄大师说。
随后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东方白的心越跳跃厉害。
此刻,黄大师从地上抱起那只芦花大公鸡。他轻轻抚摸着公鸡的后背,那只鸡就老老实实的趴在一旁的桌案上一动不动了。
他取出一张黄纸,把盛着东方白血液的小碗拿过来,用手指沾着血,在纸上快速的画出一些符咒,最后又写下了“东方白”三个字。
接着,他抽出宝剑,手起剑落,一旁大公鸡的脑袋一瞬间就被砍了下来,鲜血如注四处喷溅。
黄大师麻利的把黄纸糊在鸡脖子的刀口处,然后抱着淌血的公鸡尸体走到棺材旁边。
东方白赶紧求救:“师傅,求求您,别再继续了。我不想配阴婚,我是被骗的。他们不知道,可您一定知道,这阴魂配完以后活人会有多大的麻烦。求求您,跟她家人说说好吗?”
黄大师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东方白,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其他的我管不着。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运气不好。”
说完把公鸡的血滴了几滴在他的脑门上。
黄大师回身放下公鸡的尸体,用剑挑起鸡脖子上早已被血浸透的黄纸,在旁边的蜡烛火苗上点燃,嘴里念念有词。
东方白吼起来:“你这样用道法害人,会损阳寿,遭天谴的!”
下一秒,他又声嘶力竭的喊道:“邱月,我好心救你,你怎么恩将仇报,用这么阴毒的手段害我!”
一瞬间,周围的空气冷了下来,屋里的灯光忽闪了两下。紧接着一阵阴风吹过,已经燃着的黄纸竟然被吹灭了。
黄大师眉头一皱,说了声:“本大师在此做法,何人胆敢来捣乱?”
下一秒,从他身后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女声:“大师,你住手吧!这阴婚,我不配了。”
黄大师闻声大惊失色,赶紧回头一看,顿时吓的浑身一颤——
只见邱月的鬼魂此刻就站着自己身后不远处,脑袋缺了一半,脸上血糊糊的,鬼气森森的瞪着自己。
“你,你”他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扔下宝剑躲门而出。
邱家的人就在门外候着,见大师落荒而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黄大师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女儿,不让我做了钱款改日退还,告辞!”
邱家人赶紧跑进屋里,就看见在邱月的棺材旁边竟然站着一个女孩。
众人面面相觑。邱月的母亲瞪大了眼睛,走上前几步,叫了一声:“小月?”
女孩一转身,大家都惊呆了,真的是邱月。
“爹,妈,哥哥,嫂子,我舍不得你们,回来看看。”邱月幽幽的开口了。她早就收了鬼相,此刻的面容跟活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几个人呆愣了片刻,下一秒跟邱月抱在一起,一家人失声痛哭。
哭了好一会儿,邱月抹抹眼泪说:“爹,妈,我知道你们给我配阴婚是为了我好,但是这婚,不能配。”
邱月走到棺材前对东方白说:“东方哥哥,真是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要害你。咱们刚才回来的路上,我看到地上有写着我名字的纸包,知道家人要给我陪阴婚。因为心里对你很仰慕,所以我就想”
“开始真的以为只是走个过场,真的不知道这样会对你造成伤害。你,能原谅我吗?”
东方白叹了口气,说:“先让我出去吧!”
邱月点点头,又跟她父母说:“我死后差点被一个恶鬼给害了,是东方哥哥救了我。你们赶紧把他放出来,不能再干伤天害理的事了。”
一旁邱月的家人赶紧把东方白身上的绳子解开,把他扶了出来。
邱月的父亲搓着手说:“小伙子,对不住啊!我们也是一时心急,你大人有大量啊,不要记恨我们行不?”
东方白活动了一下筋骨,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的一众人等,又叹了口气说:“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
“东方哥哥,别说了,我知道其实都是我不好,希望你别恨我。咱们走吧。”
东方白看了看她,有点犹豫的说:“你,真的决定跟我走了?”
经过了刚才的事,他心里对邱月多少有了一点芥蒂。
“你放心吧东方哥哥,我绝不会再生事了。”邱月说着,又问身旁的家人:“他的包呢?”
嫂子赶紧拿过了东方白的背包。
邱月知道东方白的顾虑,就说:“东方哥哥,我还是钻进瓶子里去吧。”
在乱葬岗的时候,她看到东方白并没有把那个红色的瓶子扔了,而是装进了包里。
东方白想了想说:“算了吧,那样太委屈你了。”
“没关系,这样一路上也方便些。”邱月坚持的说。
犹豫了一下,东方白点头同意了。
邱月跟家人一一道别。见此情景,东方白心里也不由得难过,把头转了过去。
随后,他打开瓶盖,让邱月钻了进去。
此刻天已经大亮了,东方白带着邱月离开了邱家。
按照地址找到了张老板的小工厂,买齐了所需的后悔药,东方白坐上大巴车回到海滨,跟姑姑交了差。
晚上,药店开门以后,东方白赶紧把邱月放出来,给她喝了红色的药水,让她没有遗憾的去往黄泉了。
一会儿东方琴走过来,看到他空空的手腕就问道:“白儿,出去一趟,你的手链怎么又断了?”
东方白并没有把自己在药王庙镇的全部遭遇都告诉姑姑,免得她担心。只跟她说在路上看到有人用瓶子装了一个女孩的魂魄,就买了下来,带回药店送去黄泉了。
东方白解释说:“可能是那女孩冤屈比较重,阴气太盛,我离的又很近,手链以为我受到了威胁,就布了阵法吧!”
东方琴听了以后点点头,表扬他做事用心,精进了不少。
第二十九章 隔壁的女人()
这天吃完晚饭,路九歌和两个室友正在聊天,忽然听到隔壁又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朱敏涛把门错开一条小缝,偷偷往外看去。不一会儿回头对路九歌和刘念说:“全武行!”
这个词已经成了她们之间的暗语,看来又有人来找隔壁女痞子的麻烦了。
“哎,还是上次那个男的。”
刘念说:“对了,上次那男人给她下了最后的通牒,看来今天要有一场恶斗了。不行咱么提前报警吧!”
路九歌想了想说:“咱先看看,苗头不对马上报警。”
谁知俩人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在楼道里厮打,女痞子淡淡的说了一声:“进来说吧。”把男人让进了屋里。外面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路九歌微微皱眉,心想,如果在屋里发生了什么,她们也看不见啊!
朱敏涛关上门,又赶紧趴在墙上,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一开始就听到那男人大声嚷嚷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便没动静了。
几个女生不由得有点担心,不会发生什么事吧?但转念一想,应该不会,如果两人搏斗起来,怎么也会有声音的。
此时朱敏涛露出一个坏笑,说:“哎,你们说,他俩是和平谈判呢,还是,那女的把欠人家钱肉偿了?”
刘念白了她一眼,路九歌“扑哧”一声笑了:“你呀,脑洞真大!”
朱敏涛撇撇嘴说:“算了算了,咱们又不是小脚侦缉队的,管那么多干嘛!睡觉睡觉!”
深夜,东方白正在柜台里看书,东方琴提着一个编织袋推门进来了,满身满脸都是土。
见她这副样子,东方白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接过她手里的袋子问:“姑姑,你这是干嘛去了?”
东方琴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她抹了抹嘴,坐在凳子上说:“白儿,这几天我想了一下,既然月妹怎么都不肯出来,那咱们为什么不能变守为攻,主动出击呢?”
东方白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姑姑这话是什么意思。
东方琴神秘的一笑,下巴朝那袋子一扬,说:“打开看看。”
东方白疑惑的打开袋子,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鼻而来。
往里面一看,好像是一堆黑乎乎的烂肉。再仔细分辨,东方白顿时吓的后退一步,神色惊慌的问:“姑姑,你这是”
原来,袋子里装的竟然是沾满了泥土的眼珠、舌头、心脏等人体器官!
“古书上不是说,修炼罗刹之术要在八方埋下人的八灵吗,我这几天白天也没闲着,在小区四周测量位置。这不,我把月妹埋的八灵给挖出来了!”
东方白听的瞠目结舌,问道:“姑姑,你是怎么找到的?”
“用罗盘啊。月妹的灵魄真身就在猫眼花坛下面,那里是正东方向,即震位。那正西方向就应该是后面那片树林,即兑位。”
“确定了这两个正位,正北的坎位和正南的离位就很容易找了。其他四个偏位更不用说了。”
东方白还是不明白:“就算确定好了方位,小区这么大,具体怎么找呢?”
“你想呀,小区虽然大,但都是水泥路面,要不就是铺着地砖。所以并不是哪里都能埋东西的。要想埋,哪里最合适?”
东方白想了片刻,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树坑!”
东方琴微笑着点了点头。
瑞景小区里绿化很好,四周种了许多树木。每棵树脚下都留有一个一米多见方的树坑,没有铺地砖。裸露着泥土,方便浇水施肥。
“除了树林和花坛,其他的方位,只有树坑里能埋东西。我刚才把七个方位的灵物都挖出来了。只有树林的兑位没有挖。树林面积大,实在不好确定具体位置。”
“不过挖了七个也不错了。月妹如果再想做法,又得费一番工夫了。”
东方白听后点点头。随即又问道:“这些器官怎么处理呢?交给警察吗?”
东方琴摇了摇头:“不必了,别给人家找麻烦了。回头又得一通查,没意义。”
“你不是说在殡仪馆见过没有眼睛和鼻子的尸体吗?你明天拿着这个袋子去,如果能找到失主,就给人家放回身上去。找不到的,还带回来,我给烧了,让自己他们到阴间去领吧!”
这天下班回到家,路九歌刚走到三楼的楼梯上,就闻见了一股浓浓的古龙水的味道。
走进四楼楼道,就看见隔壁痞子女的门口站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梳着油亮亮的大背头。
看见路九歌走过来,那男人两眼顿时放光,嘴角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
这时隔壁的门开了,大背头又瞟了路九歌一眼,钻进屋里,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路九歌开门进了屋,朱敏涛抽了两下鼻子,围着路九歌转了两圈,上下打量,然后坏笑着问她:“九歌,跟帅哥约会去了?”
路九歌奇怪的看了看她,说:“说什么呢?”
“嗯,帅哥品味不错,啧啧,这古龙水的味道”
路九歌用食指点了一下朱敏涛的脑门,说:“什么呀,那是楼道里的味道,不是我身上的。你这狗鼻子不灵啦?”
朱敏涛听完,跑到门口拉开门,使劲闻了闻,说:“哎,还真是!”
路九歌说:“一个中年大叔来找隔壁的。”
朱敏涛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