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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衣放在衣柜里,被她熨烫的规规矩矩,别看她以前是大小姐,现在却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家里明明有上好的洗衣机,她却总是对孩子的衣物亲力亲为,他的衣服裤子也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甚至连颜色都替他搭配好了。
长指从那一排排整齐的衣服上滑过,好像在挑选心仪的对象。
最后选了一件黑色呢子大衣,现在穿的话不会太冷,也不会显得太厚重。
陆笙刚要伸手去够那件衣服,忽然眼前一黑,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急忙扶住身边的衣柜才勉强站稳。
rna已经很久没有发作了,在他最需要它安静的时候,它果然乖乖听话,只是听话并不代表臣服,他还是会时不时的跳出来提醒他一下,然后再把他一点点吞噬,或许是很快吞噬。
陆笙摸索着找出凌默南上次给他的药,从中倒出一粒。
楼下,小公主忽然检查了下自己的小书包,“妈妈,我的画笔没有带。”
小家伙现在喜欢随身带着画笔画纸,就像一个小画家,走到哪里画到哪里,这个天赋大概是遗传了她美丽的娘亲。
“妈妈去给你拿,是不是放在桌子上?”
“嗯,妈妈,我要黑的和红的。”
“好,跟哥哥拿水去吧。”
糖芯跑去帮非宸装水壶,因为是冬天,他们出门的时候习惯带着热水,而且,小家伙还要喝奶。
张阿姨在帮两个小的装水,罗希蹬蹬跑上楼去拿画笔。
找到画笔后,她本要下楼,惯性的朝着卧室看了一眼,他说要去开会,却半天没有动静。
罗希暗自偷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想着突然出现吓他一下。
卧室的门没有关,显然他只是想穿件衣服就离开。
罗希把头探进去,四下里扫了一眼便看到那条站在衣柜前的身影,因为背着光,他整个人看上去像是罩在一层朦胧的光环里。
他的手里似乎拿着什么,可能是药,旁边的桌子上有水,他的手向杯子伸去,明明离他很近,他却没有触到,在周围摸索了一圈后才总算拿起来,就着水把手中的药吃下去,就那样静静的立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似乎只是疲惫。
罗希握着画笔,尖锐的笔尖刺进皮肉,她却浑然不知。
那个男人站在清晨的日光里,明明应该是闪亮耀眼的,可是他看不见,他的世界此时是漆黑的一片,没有光,或许连声音都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样离开的,一楼到二楼的距离,她走起来像是一场长征,脚底似乎灌了铅,每走一步都如此辛苦。
“妈妈,你怎么哭了?”糖芯拉着她的手,稚嫩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她一抹眼睛,手中已经濡湿一片。
“妈妈,你哪里不舒服吗?”非宸仰着小脑袋,担心的摇着她的衣袖。
“妈妈没事。”罗希抹干眼泪,“妈妈刚才不小心碰到眼睛了。”
“那糖芯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罗希矮下身子,“好。”
糖芯捧着罗希的脸,小嘴巴贴着她的眼睛轻轻的吹着气,“痛痛飞,痛痛飞。”
女儿的手太温暖,女儿的声音太柔软,罗希一闭上眼睛,眼泪便哗哗而下,根本无法控制,她想到陆笙在桌子上摸索着那个水杯的样子,她想到他仰起头吞下药片的样子,她无法做到冷静。
“妈妈眼睛痛,去洗一下,你们到客厅等我。”
她几乎是仓皇的逃离,她不想让孩子们看到她的悲伤,他们还小,根本不懂大人的世界。
罗希洗了脸,简单的化了妆,但是一双眼睛仍然肿得像水蜜桃。
她故意跟两个孩子在客厅玩耍,没有马上离开,不久,凌默南果然来了。
她像往常一样跟他打招呼,情绪间看不出任何起伏,“凌医生。”
“凌叔叔好。”两个小家伙立刻乖乖的问好。
凌默南跟两个小的打了招呼,便问:“陆呢?”
“在楼上,说要开会,却一直不下来,怕是唬我呢。”罗希笑着说:“不耽误你们的正事了,我现在要带孩子们出去。”
凌默南深深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嗯。”
罗希带着两个孩子欢欢喜喜的出门了,除了眼睛有些红肿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有说有笑的,仿佛十分开心。
直到上了车,罗希脸上的笑容才渐渐化开,无边的悲伤涌进心头。
他的身体果然出了问题,而他一直在辛苦的隐瞒着她。
在日本的那一次,恐怕就是因为这个疾病发作,他才会输给山口吉良,可是,到底是什么病让他如此千辛万苦,想方设法的不让她知道。
她想过是那种绝症,可是又觉得不对劲,现在的科学这么发达,他不必刻意隐瞒她。
鬼兵队的人一定知道真相,但是他们怕是早就被统一了口径,没有人会告诉她,那她要怎么办,直接去问他本人吗?问题的结果显而易见,他不会说,反倒会编出更多的借口来欺骗她,那要跟他撒泼耍赖吗?
“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到爷爷家啊?”
“快了。”罗希抚摸着孩子的小脑袋,看到他们无忧无虑的样子,她的心情更加沉重。
车子缓缓停在四合院的门口,柿子树上的那几颗柿子也终于消失不见了。
这是两个宝贝第一次来秦沛家,非宸带着他形影不离的狙击枪,一只小手牵着妹妹的手,好奇的打量着这里。
“呦,乖乖们。”秦沛迎出来,后面跟着长寿面,前阵子听说它闯了祸被送到乡下去劳改,这几天才被接回来,没见脾性收敛,反倒越发的调皮。
“爷爷好。”小家伙就是会讨人喜欢,小嘴特甜,“爷爷的衣服好漂亮。”
秦沛穿着练功服,糖芯从来没见过这种古怪的衣服,满心都是好奇。
“这个是糖芯,这个是小宸,你们妈妈经常跟我提起,都是好宝宝。”
秦沛带着两个孩子进屋,罗希蹲下身摸了摸长寿面雪白的长毛,些许日子不见,它倒像是长大了一圈儿。
长寿面在她的裤腿上蹭来蹭去的讨好,她走一步,它就跟一步,十分欢快。
秦沛在屋里生了火炉,下面还烤着香喷喷的红薯。
第一次来这种小四合院,两个小家伙简直好奇心大发,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兴奋的不得了,当然,最吸引他们的还是长寿面。
罗希跟秦沛说着话,提到林子衡的时候,他不免感叹,“林是个好孩子,我看得出来,他对你一往情深,只不过,感情这个东西真的很难预料,不是我喜欢你就可以了。”
“师傅,我妈妈当年喜欢过你吗?”
秦沛喝着茶,提到莫水芯的时候,他的眼中除了怀念还有着温暖的情素,“喜欢过吧,虽然只是我的猜测,我们在一起呆了那么久,她有事的时候,都是我在她身边,就算不喜欢,也有感激。”
“如果当初妈妈选择你,也许就会有不一样的命运。”
人的这一生,如履薄冰,不能行差步错,一个不经意的决定也许就可以改变未知的命运。
吃过午饭,王良和李锐便来接他们回去,长寿面跟两个小的玩出了感情,依依不舍的摇着尾巴,秦沛目送着他们离开,回到屋里准备练练功。
罗希离开这里还没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又有一批客人来访。
秦沛面前的沙袋被打得剧烈摆动,他回头看着这几个不速之客,迷彩服,面具,脑中最先想到的就是罗希曾跟他提起过的鬼兵队,据说也是这样的打扮。
“你们是。。。。”
“是秦沛先生吗?”为首的男人向前走了两步。
“我是秦沛,各位有事?”
“这张照片上的人,你认识吗?”男人戴着皮手套的手上捏着一张薄薄的相片,而那上面的人赫然是秦沛和莫水芯。
秦沛的心猛地一震,他清楚的记得这张照片是莫水芯拍的,她住在这里的时候有一日闲得无聊,正巧他也无所事事,她便提议照张合影,而背景就是外面的柿子树。
可是,所有关于莫水芯的照片不是都被她烧掉了吗?为什么这些人的手里还会有这张照片。
难道是莫水芯不舍得烧掉,一直带在身边,辗辗转转的就流落别处,这个想法让秦沛震惊的同时也红了眼眶。
罗希问他,妈妈是否喜欢过你,答案,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了。
只是这些人拿着照片找到他,究竟想要什么?
***更新完毕,明天真的上肉,再不上,你们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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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
“你老婆打来的,接吗?”凌默南探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机,对正窝在椅子里休息的男人说道。
“拿给我。”
他伸出修长的手臂,眼睛上还盖着毛巾。
凌默南把手机递过来,“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刚才稍微有些光感了。”
“那就再敷一会儿,你接电话,我去弄晚饭。”
陆笙接通电话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神清气爽,“我没喝酒。”
罗希心中一酸,他此时恐怕是在凌默南那里,这样的谎言,他不知道对她说过多少次,而让她自责的是,她竟然每一次都会信以为真,从来没有怀疑过,是因为太相信他了,还是因为她根本就对他没有足够的关心,这样的认知让罗希几乎就要哭了出来。
“要很晚吗?他们有没有劝你酒?”她的唇角是提起的,可是眼中已经腾起浓浓的水雾。
“没有,他们不敢,你吃饭了吗?”就算再掩饰,她依然能听出那声音中的一丝疲惫。
她按着自己的心口,忍耐着那里一波接一波的疼痛,“没有,张阿姨还在做呢,糖芯和小宸说想你了。”
他笑了笑,“那你呢?”
她咬着唇,泪水滑落脸颊,像是一颗珍珠坠落凡间,“很想,很想。”
陆笙的脸上浮起笑意,她今天难得乖巧,以前总是喜欢跟他唱反调,“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明天直接回部队。”
她嗯了一声,“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
他向来话不多,所以,他们聊天的时间并不长,虽然彼此都没有说话,但是气氛却显得安静美好,没有丝毫的尴尬,他们太了解彼此了,所以,哪怕是沉默着,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心意。
最后,罗希想着让他早点休息便主动说了再见。
电话里的声音消失了,陆笙拿开眼睛上的毛巾,依稀间能够辩到一丝光亮,那是来自屏幕的亮光。
凌默南端着盘子站在他身后,“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如果找不到解药,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他重新闭上眼睛,眉头隐约跳动了下,薄唇抿出一丝苦笑。
当兵这么多年,战火硝烟中穿梭来去,他从来没有怕过死,只是这一次,他竟然这么怕死,他想再多活一阵子,哪怕是一年也好,半年吧,半年也可以,或者,三个月。。。。
“只要我一离开,你就带他们出国,那边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会有人在暗中保护,而且崔鼎天的手也伸不到那么长。”他仿佛是在交待后事,“你也可以回到瑞士了,不必为了我继续留在这里。”
凌默南看着他,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曾经想过把这件事告诉罗希,因为现在,能救陆笙的人只有她,可是,他知道这是陆笙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他宁愿死也不要委屈了她,做为好友,他最后还是选择站在好友的一边,他会一直替他隐瞒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十分平静,陆笙的视力恢复后便一直呆在部队,这天,艳阳高照,他像往常一样跟几个上层在开会,却不知道此时,有一辆大巴满载着一个人的想念正在向他缓缓靠近。
罗希靠窗而坐,手边是打包好的行李,她跟学校请了假,一早便坐上了来部队的大巴。
其实从a市到这里的距离并不远,开车的话是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但是下了大巴还要走很远一段路才能到达部队。
不是周末,车上的人并不多,很多跟她一样,都是部队里的家属来探亲。
“小妹,你也是来探亲的吗?”一个大姐热情的问。
罗希摘下耳机,笑着回答,“是啊。”
“老公还是兄弟?”
“我老公。”
“你年纪轻轻就结婚了啊,你老公是新兵吗?”
“呃。。。”罗希笑了笑,“我孩子都快五岁了。”
“真的啊?看不出来,又年轻又漂亮,那你怎么没带孩子一起来?”
“她太小了,还上幼儿园呢。”
“那你老公当兵几年了,怎么也是个排长吧。”
“呃。。。大概是吧,我不太清楚。”罗希笑着搪塞了过去。
“那你一会儿跟我走,我老公派车在镇上接我。”
“那太好了,谢谢。”罗希正愁之后的路要怎么走呢,以前都是他亲自来接,今天的突然袭击是要给他一个惊喜。
下了车,果然看到一辆军车停在那里,刘大姐热情的说:“来来,小罗,快上车。”
一路畅谈,两人现在已经很熟悉了,都是军嫂,自然话题就比较多一点,而且听说罗希是老师,刘大姐的孩子今年上小学,便追着她问了一些教育管理的问题。
“老婆,一路辛苦了。”车上下来的人接过刘大姐手里的大包小包。
刘大姐是从别的城市过来的,风尘仆仆的赶了一天的路,来接他的是是部队里的戴营长,跟叶寒轩他们是一个级别的。
罗希以前来过部队,不过那时候陆笙还是营长呢,后来也到这里做过活动,但跟陆笙几乎是零交流,所以这戴营长也根本不认识她,路上还在问,“小罗,你家那一口子在哪个营啊?”
罗希想了想,“记不住了。”
刘大姐笑说:“这小罗,年纪轻轻的,记性就不好,自己老公是哪个营哪个连的都不知道,那你老公叫啥总该知道吧。”
“呃。。。他姓陆。”
“这部队里姓陆的可多了,我们陆帅也姓陆呢。”戴营长笑呵呵的没有追问下去。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就能看见部队的营房了,整齐有序的排列着。
到了门口要登记,如果是家属,要填写上是谁的家属,刘大姐很快填完了,将表格往她面前一放,“小罗,你填吧。”
罗希哦了一声,拿起笔写上自己的姓名身份证电话,然后在配偶一栏里写上“陆笙”。
直到走出去很远,门口的警卫盯着那张登记表才后知后觉,一拍桌子,“什么,陆帅的老婆,嫂子?”
他伸出头去看那道走远了的纤影,急忙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打给陆笙的秘书,“范秘书,嫂子来了。”
“什么?”范开正在陪陆笙开会,此时拿着电话走远了一些。
“我说,嫂子来了,陆帅的老婆,黑头发,大眼睛,皮肤特别白,长得特漂亮,刚刚登完记。”
小警卫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知道了。”
范开放下电话,见陆笙正在倾听下面的汇报,他没有急着打扰,而是在一边坐下后继续记录。
直到会议结束,他才说:“陆帅,嫂子来了。”
********下一章更新时间9:下一章没肉,你们就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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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肉大餐()
范开放下电话,见陆笙正在倾听下面的汇报,他没有急着打扰,而是在一边坐下后继续记录,
直到会议结束,他才说:“陆帅,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