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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桀依然如平时那样散慢,耳朵上戴着耳机,手里捧着书,也不知道看没看进去。
蕊歌有时候会向他请教问题,他先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一会儿,然后才慢悠悠的给她讲解,那臭p的样子真是很欠揍,蕊歌忍了又忍,无奈身边三米之内空无一人,她也只能问他,而且,别看他这样,竟然也是学霸级。
绿豆也屁颠屁颠来问问题,他竟然也给她解答,当然这种解答是有条件的,因为你要忍受他的悉落,比如说,你笨得像猪啊,你这脑袋是用来显身高的啊,你的智商拉低了我们全校的水准云云。
能忍受他的数落,那么离你拿a的日子就不远了。
经过紧张的期末考试,寒假来临了。
绿豆问蕊歌寒假怎么办,她摇摇头,她确实是没有打算,平时的寒暑假,她不是呆在家里,就是回农村的奶奶家,爸妈很少有空,哥哥的训练又紧,她只能选择自娱自乐。
如果问她想要干什么,她的回答一定是旅行。
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这已经是放假的第七天了,蕊歌自己烤了几款小饼干,准备邮给慕容桀,她正坐在窗前打包,有人轻叩窗玻璃,她早就习惯了他这种奇葩的出现方式,已经由之前的吃惊惊吓到现在的淡定从容。
她想,门口那个警卫一定是偷懒了,要不然怎么一次也没有发现。
慕容桀跳进来,扔给她一个苹果,他这苹果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又脆又甜,是她吃过最好吃的苹果。
他一进来就说:“你收拾一下,我们要出去,多带点衣服和日用品。”
她好奇的问:“去哪?”
“你别管,快去收拾。”
蕊歌虽然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向爸妈交待,却是打心底想要跟他一起去感受外面未知的世界。
她收拾了一个行李箱,他检查了一下,又给她加了一些东西。
“我在外面的马路边等你。”
蕊歌见他走了,又转身到柜子里拿了几盒药,想了想,塞在了箱子里最不起眼的角落。
蕊歌是在路上给陆笙打的电话,她当然不敢说是跟着一个男生单独旅行,而是谎称自己和几个同学在一起,陆笙当然不高兴,其实更多的是担心,嘱咐了她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而且还让她开启了手机定位系统。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这样在无人陪伴的情况下离开过他。
而现在,他们正在去大草原的路上。
慕容桀开了一辆越野车,后面满满的放着他们两个人的行李,他准备的很齐全,少数是他自己的东西,多数是给她准备的。
从a市到n市,就算开车的话也要一天一夜的时间,晚上,他们将车开到汽车旅馆,那里有干净的房间,合适的价钱。
他只开了一间房,因为只剩下了一间房。
幸好,房间里有两张床,即便如此,蕊歌依然局促。
慕容桀把她的东西拿出来,“你先去洗澡。”
她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
他笑着说:“怕我是大灰狼,吃了你不成?放心吧,傻瓜。”慕容桀揉了揉她的脑袋,“快去。”
两个人都洗了澡,各自坐在各自的床上,就那样对视着。
蕊歌抱着双膝,神情有些喜悦和兴奋,“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离开家。”
“怕吗?”
“开始的时候有点,现在不怕了。”
因为有他,所以,她不害怕。
“你以前去过草原吗?”
蕊歌摇摇头。
慕容桀递给她一杯牛奶,“把它喝了,早点睡,明天还要起早。”
“嗯。”蕊歌接过来,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指尖,凉凉的,她抿了抿唇,笑起来。
因为要早起,两人都是合衣而眠,蕊歌睡不着,看着天花板出神,这还是第一次,她和一个男孩在如此狭窄的空间里共同呼吸着同样的空气。
“慕容桀,我要是会开车就好了。”
他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会也不让你开。”他暗暗揉了下酸痛的肩膀,他舍不得。
凌晨四点的时候,两人再次上路,越接近草原,两边的人烟建筑就越稀疏,蕊歌试着将脑袋从车窗伸出去,让风吹乱长发,空旷的马路上,也没什么车辆,他便放任她的孩子气,看她摇着手里的丝巾,高兴的大喊大叫,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陆蕊歌,一个完全释放了自己,痛快的享受着青春与生活的陆蕊歌。
晚上十点,他们才到达目的地,慕容桀提前订好了一个蒙古包,车子在主人的引领下缓缓的停靠在一顶白色的大帐篷前。
蒙古包里生了火炉,异常温暖。
酥油茶和点心已经准备好了,整齐的摆在桌子上。
蕊歌对于这个稀奇的东西好奇不已,在蒙古包里这看看那瞅瞅,看到什么都要问一问,俨然十万个为什么。
慕容桀给她脱下身上的棉袄,“喝点酥油茶暖和下。”
冬季的大草原,早已没有了绿油油的牧草,来这里,只是享受那种天高云淡的环境,以及白皑皑的冰雪。
对蕊歌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让她兴奋不已的。
这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主人端上了新鲜的手把羊肉和烤羊腿,牛肉,知道蕊歌饮食清淡,还为她准备了新鲜的蔬菜。
自制的手把羊肉,选用最上等的羊羔肉,肉质细腻,香气扑鼻,蘸一点当地的特色酱汁,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慕容桀跟主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他的酒量一般,奈何主人热情难却,没一会就把他给喝趴下了。
等到他第二天醒来,让蕊歌好一顿嘲笑。
他们穿得厚厚实实的骑在马背上,沿着被冰雪覆盖的大草原一路向西,天蓝得像是颜料调配的,云层压得很低,如果是夏天,一定是风吹草低现牛羊。
慕容桀在马背上抱着他,给她讲这里的人文地理,一匹老马,白茫茫的雪地,两人就这样徜徉其中,如同一对神仙美眷。
之后,他们又去了很多地方,在陆笙的不断催促下,他们才回到a市。
现在想起来,那短短十几天的旅行依然历历在目,那是她与他最美好的时光,他们在月下漫步,在水上泛舟,在山顶守候日出。
只是,幸福来得太快,注定消失的时候也是毫无预兆。
*****好忙,刚码完****
我们分手吧()
绿豆说,慕容桀大四了,以a大之前的先便,大四下半年,基本已经没课了,大家都在四处投简历,或者参加社会实践,准备论文。
蕊歌第n次拨打慕容桀的电话,提示她的依然是停机。
她试着给他的电话交过话费,但结果并没有什么改变。
“蕊歌,你这么担心慕容桀,我们去他的班上问问吧,我认识他那几个兄弟当中的一个。”
这个时候,还好有绿豆在,要不然,她真的会乱了阵脚。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这是第一次,他突然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的消息。
蕊歌和绿豆一起找到了那个男生,他正在宿舍里写论文,听说她们是来问慕容桀的,他眼睛一亮,“嫂子,我还想问你呢,我大哥哪去了,不声不响就消失了。”
一句嫂子把蕊歌叫得十分尴尬,可这些男生似乎早就习惯了。
“你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
“那当然,我哪敢骗嫂子你啊。”
“你可以带我们去他的宿舍看看吗?”
“行啊。”男生在前面带路,绿豆一路东张西望,眼睛像x光机一样搜索着半裸的美男。
慕容桀的床位干干净净,已经很久没有人在这里睡过了,旁边是他的衣柜和桌子,上面放着一些书籍工具,柜子里挂着几件衣服,下面放着他的球鞋,蕊歌掀开那些衣服,手探进去一摸,竟然摸出一个钱包来,钱包里还有很多现金和各种卡,也就是说,他离开的时候,连钱包都没有带。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才会匆匆离开,不留只言片语的不告而别。
回到宿舍,蕊歌捧着他的钱包发呆,这个钱包还是她送给他的,是情/人节的礼物,他平时一直带在身边。
今天的情/人节,是她人生中第一个情/人节,他们像普通情侣一样吃饭,看电影,手拖着手走在大街上,他没有送她玫瑰,他说他讨厌花粉味儿,他送了她一大串彩色的气球。
“蕊歌,不如,你去慕容桀的家里看看吧?”
“家里?”慕容桀默默的低下头,她不知道慕容桀的家在哪,他从来没有说过,而做为女生,她总不能追着一个男生问,你家在哪,去你家玩好不好?她不但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就连他的父母是谁,她都不清楚,他说过她妈妈以前是模特,那他爸爸呢,真如绿豆所说是黑社会?
蕊歌心里乱极了,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如果他突然消失了,她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而他呢,知道她的家,知道她的一切。
恍恍惚惚,蕊歌担心了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慕容桀仍然杳无音信,她想过让胖子叔叔帮她找人,可又怕怕子叔叔跟陆司令告状,左右为难的时候,她终于收到了慕容桀的短信,发来短信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几个字:陆蕊歌,我们分手了。
她打回去,在响了好长一段时间后,那边才慢吞吞的接起来,她听见是他的声音,激动的忘了短信上的事情,“慕容桀,你在哪里?我很担心你啊。”
他顿了一下,“我很好,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们分手了。”
“为什么要分手。”她急了,“是我的错吗?是我惹你不高兴了吗?”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
蕊歌说着话,已经哭了出来,眼泪大滴大滴的砸在手背上,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心里乱极了,她不会恳求他,因为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在人前如此的放低姿态。
“陆蕊歌,我不喜欢你了。”
“你喜欢上别人了?”
沉默了片刻,他似乎是叹了口气,“是。”
蕊歌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为自己保留一点自尊,她应该像个女强人一样若无其事的挂掉电话,可她还是哭着问他,“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对不起。”慕容桀说完,没有任何的解释便挂了电话。
蕊歌手一软,电话自手心滑落。
“蕊歌,你没事吧?”绿豆急忙捡起电话,拿起面巾纸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蕊歌的眼泪止也止不住,满脑子都是慕容桀绝情的话语,“我们分手了”“我们分手了”。
“蕊歌,是不是慕容桀?”绿豆小心的擦着她的眼睛,心疼的问:“他是不是说什么混帐话了?”
蕊歌只是摇头,无法停止的委屈。
半天,她才哽咽出来,“他说他喜欢上了别人,他要跟我分手。”
“怎么会这样?根据我的小道消息,他身边一直没有其它女人存在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绿豆。”
绿豆气不过,拿起她的手机重拨了那个号码,对方很快就接了起来,“你好,xx便利店。”
他竟然用得是便利店的公用电话。
绿豆握着她的手,安慰道:“你先别哭了,我去帮你请假,你回家呆几天吧。”
******
原来失恋是这种感觉。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哪怕是白天也挡着窗帘,她不想听见任何声音,也不想跟任何人说话,然而越是把自己封闭起来,她就越是想他,以前那些画面更加清晰更加鲜活的跳跃在她面前。
风掀起窗帘,她立刻从床上蹦下来,期待在拉开窗帘的那一刹那,他还像以前那样坐在榕树上,扔过来一个苹果。
可是,榕树的叶子又绿了,那枝杆上却是光秃秃的。
她坐在桌子前画画,不停的画他的样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空寂难过的心情有所慰藉,她画了很多很多,用光了厚厚一叠画纸。
“糖芯。”罗希在外面敲了敲门。
蕊歌立刻将画纸藏到床底下,起身开门。
罗希发现她的屋子里黑乎乎的,只有桌子前的窗帘拉开一角,而自己的宝贝女儿肿着两只眼睛,像是哭过。
她最近一直在外地做培训,刚回来就听宋妈说糖芯有点不对劲,她是过来人,不需要说太多,就已经猜到原因了。
她拉着蕊歌坐在床头,“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蕊歌看着她,憋了憋嘴巴,突然伸手抱住罗希,“妈妈,我喜欢一个人,真的真的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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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中()
蕊歌说,“我真的很喜欢一个人,只是,我们分手了。”
罗希心疼的问:“是那个男孩子先提出来的?”
她太粗心了,竟然连蕊歌谈恋爱了都没有发觉,其实她也是不得已,自从做了系主任之后就一直很忙,每天跑东跑西不得消停,如果不是宋妈说起蕊歌的反常,她就真的忽略她了。
蕊歌攥着手里皱皱巴巴的面巾纸,“是他先提出来的,他说他喜欢上别人了,可我总觉得,这只是他的借口,因为我们一直都好好的,绿豆也说,他的身边没有其它女孩。”
“那会不会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也想知道,可我联系不到他,就算联系到了,他应该也不会跟我说的,我们可能真的要……”
罗希拍拍蕊歌的肩膀,“失恋是每一段恋爱的必经之路,就算是我跟你的陆司令,当初也分开过四年,我相信,只要你们两个有命中注定的缘分,无论发生什么,都会重新走到一起,相反,如果你们不适合,或者只能一起走到这里,再勉强也不会有好的结果,你明白吗,糖芯?”
蕊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妈妈,你别告诉陆司令,他一定会不高兴的,还有,也不要告诉哥哥。”
“知道了,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罗希拿来毛巾轻轻擦着蕊歌哭花的脸,“让陆司令知道你哭了,说不定就要去把那个男生挖地三尺给找出来,开心一点。”
“嗯!”蕊歌拿出她的画册,“妈妈,这是我最近的作品,你给点意见。”
蕊歌从小跟罗希学习画画,遗传了她的天赋又加上自己后天的努力,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小有成就,经常在国内获奖。
罗希看得出来,蕊歌画得每幅画里都多多少少带着浅浅的忧伤,她想,那个男孩对她来着的确很重要,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渗透进了她的生活,她的创作。
时间一晃,一月年华!
蕊歌以为,感情就像书上所说的那样,时间终会冲淡一切,可是三十多天了,她仍然不能从悲伤难过中走出来,她把自己的日常学习安排的满满当当,就是不想空出多余的时间来想那个名字。
可是,他就像烙印一样,不分时间地点的闯入她的脑海。
就连四年级的导师看到她还会追问她慕容桀的去处,所有人都以为她知道,可她和大家一样,茫然无措。
周末,陆笙回来了,脸色看上去不太好,隐约带着点沉重的意味。
吃饭的时候,蕊歌给他夹菜,他看到自己的乖女儿,眉头才稍微舒展。
“糖芯,明天跟爸爸妈妈去参加一个葬礼,如果没有黑色的衣服,就让你妈妈给你买一件。”
“黑色的裙子行吗?”
陆笙点点头。
蕊歌没有问是谁的葬礼,默默的低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