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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日子?索性心里都没有对方,互不干扰,也省的撕心裂肺的痛。
“我以为你会劝我不管不顾,哪怕是死也要拒了这门婚事。我知道你懂我,我也不会这么做。阿玛平日里为我操劳已经够辛苦了,我不会再为此事让他为难。”她抹了抹眼泪,释怀一笑,“当**你发的毒誓,我收回,你也就别再放在心上了。我不能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你替我完成这个愿望如何?”
“这个,我恐怕做不到。”她还想细问,我却几句话就搪塞了过去。把守在门外的丫鬟叫进来,好好嘱咐了一番,“给你家小姐准备洗脸水和换洗的衣服,今日外面天气极好,她想去散散心。我还要回宫,就不陪着她了。”
“奴才这就去!”听说她家小姐终于肯出屋,脸上止不住的高兴。
“你这就走了?我让厨房做些好吃的,陪我和阿玛吃顿饭吧?”她拉着我的袖子,我也实在是不忍心扫了她的兴致。
可惜,我要暂时回到属于我的地方。
第76章 梦断高绿瓦()
坐在马车里,十四阿哥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让人觉着怪难受。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无需这样。”
“让王蕴好生的等着出嫁,这些可是你的心里话?”他一本正经地问我,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很矛盾,就像有两个我。一个告诉我,要劝她不管不顾的去追求自己的爱情。可另一个却又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结果显而易见。
这大概就是人生的无奈。康熙爷尽数掌握着众人的生死,高兴了便让活,不高兴了自有千种万种法子惩罚。掌握生杀大权的快感,一旦体会就很难停下来。正如八阿哥从之前的无人问津,到现在的不容小觑。没有亲戚,只能结交朝中大臣。为了让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也是下了不少功夫。自从康熙爷有意无意的重用十四阿哥以来,很明显可以感觉的到他们之间似乎是有了隔阂。
一切,似乎都在无形的爆发之中。
康熙五十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康熙爷在前往热河巡视途中,经由密云县,花峪沟等地。八阿哥原该随侍在旁,但因当时恰是良妃娘娘去世两年的祭日,所以前去祭奠并未同行。怕康熙爷多想,还特意派人去他处说明缘由,表示将在汤泉处等候其一同回京。
刚进了帐子,就看见八阿哥派来的人跪在地上,“回皇上的话,爷说虽身不能同行,可心里却一直牵挂着皇上。所以,特意派奴才送来两只上等的海东青。”
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却也从书本上对海东青有过些许了解。它是满族最高的图腾,相传十万只神鹰才会出一只“海东青”,实属上品。看来,八阿哥这次是下了血本。康熙爷也难得欢喜,凑近装着海东青的笼子。在众人的期待下,盖在笼子上的那层黑布被掀了起来。
忽然,众人跪在地上。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十四阿哥一把拽在了地上。定睛一看,才知道笼子里装着的哪里是什么难得的上等的海东青,而是两只奄奄一息的死鹰。
康熙爷不由分说地就让魏公公将笼子带了出去,在众人面前开始数落八阿哥这些年的种种。他极其愤怒,认为这是八阿哥有意在诅咒他,当即召诸皇子行之帐篷。
一字一句,皆扎在八阿哥的心上。
“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听相面人张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觅人谋杀二阿哥,举国皆知。伊杀害二阿哥,未必念及朕躬也。朕前患病,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无奈,将不可册立之胤礽放出,数载之内,极其郁闷。胤禩仍望遂其初念,与乱臣贼子结成党羽,密行险奸,谓朕年已老迈,岁月无多,及至不讳,伊曾为人所保,谁敢争执?遂自谓可保无虞矣。”
康熙爷终于承认了胤礽的废而复立是其出无奈之举,败招败招!尔后,康熙说出了更绝情的话:“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
第77章 坦诚相对待()
一时间,往十四阿哥府上送礼的人要比平常不知多了多少倍。就算说是门槛儿要被踏破了,也不为过。
这紫禁城里的人,见风使舵的本事还真是不容小觑。没有人为这次毙鹰事件里受到无辜牵连的八阿哥求情,反倒是弃之不觉着可惜。就连我都认为此次的事件中疑点重重,康熙爷千不该万不该一棍子全部打死,可为何还是一意孤行?或许,康熙爷打心底里是真的不喜欢八阿哥,巴不得他出了差错。
其实,这样的结果也没有什么不好。早早地退出争斗的漩涡当中,兴许还能保一世平安。我虽对郭络罗谨秋不是很了解,可相信她内心深处还是希望看到如今这般的。只要看着心爱的男人可以平平安安,还有什么放不下?相信早已归天的良妃娘娘,也不愿意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在这场争斗中迷失自我。
只是八阿哥追了那么久的帝王梦,最终还是无法得偿所愿。他若看得开,守着爱着自己的女人相携一生,做一对神仙眷侣也是极好。
都说世事无常,很多东西从一开始就是已经被注定好了的。所谓的人定胜天,不过都是些骗人的鬼话。八阿哥此生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望他一世平安,我又何尝不希望十三爷也是如此。康熙爷近年来生性多疑,把诸位阿哥的举动都看在眼里。我是真的害怕,有朝一日连远远看着他的资格都没有。
刚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十四阿哥就一脸惆怅的推门而入。我与他相识这么多年,好似从未见过他这样无精打采的样子。他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一句话也不肯多说。我也帮他倒了杯热茶,“今天外面天气极冷,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不该想的就不要去想,我所认识的十四阿哥拿得起放得下,可别让我小瞧了你!”
他忽地抬头盯着我看,“你是不是也从哪里听说了污言秽语?无妨,说来听听。”
我呡了口茶,又将茶杯轻轻放下,“八阿哥送来两只海东青给万岁爷,明显是要投其所好,博得万岁爷好感。所以,他是万万不允许出了任何岔子的。旁人倒是还可以防一防,亲近之人就难说了。如今万岁爷将他贬的一文不值,自然也不会把皇位传给他。一来二去,这么多皇子在这次事件中获利最大的就是你。心里不清净之人,难免会多想,你无需放在心上。至少,万岁爷还是相信你的。”
“当真如此吗?”十四阿哥冷笑了几声,仿佛对我的一番见解不以为然,“皇阿玛这些年对八哥的态度,你不是没有看在眼里。要不是良妃娘娘还在,估摸着皇阿玛早些年就对八哥下手了。不管此次毙鹰事件是何人所为,皇阿玛都不会过分追究。至于我,究竟是不是幕后指使之人也就不重要了。让我寒心的,是我推心置腹了那么久的九哥和十哥居然也不相信我。这么多年的情谊,算是白费了。”
“我信你呀!”我冲他微微一笑,无需多言。
第78章()
在他眼里,我向来与他针锋相对,许是没有想到我会选择无条件的相信。
“如果我要与四哥争这个皇位,你会支持谁?”
“除非你是打心底真的渴望坐上那个位子,意气的话还是不要多说。”
现如今八阿哥一蹶不振,也是时候为以后的出路着想了。十四阿哥深受康熙爷喜爱,胜出的机会完全不亚于四王爷。我知道他这句话本就不是冲着四王爷来的,可还是给不了他答案。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又怎么能忍心看着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斗得个你死我活,手足相残?十三爷虽不是为了自己,可日后难免会为了四王爷受到波及。这其中的取舍,难上加上。
“这些年你只告诉我喜欢十三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难得十四阿哥心平气和,我也愿意和他多说上几句。总觉着和十三爷初见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他站在池塘边,我望着他。明明被他欺负了,却从此情根深重。为了他进宫,为了他拒绝别的男人的爱意。细细想来,还比不上鱼宁的一星半点儿,甚是可笑。
谁知道,十四阿哥听完之后当场红了眼眶。
将茶杯里的热茶喝尽,慢悠悠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就要离开。我本打算起身送他,他却忽然转身看着我,语气是我从不敢想象的温柔,“外面天儿冷,还是别送了。你放心,我刚才问你的话不过是说说而已。无论是四哥还是十三哥,我都不会伤害他们,尤其是十三哥。只要你心里一日有他,我就永远不会有别的心思。可他要是再敢欺负你,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置之不理的。”
想着他是因为近日八阿哥的事情苦恼,说了些和往日不同的话也不打紧,便没有多想。
康熙五十四年正月二十九,康熙爷谕八阿哥“行止卑污,凡应行走处俱懒惰不赴”,停本人及属官俸银俸米,执事人等银米。八阿哥遭此一举,大受打击,到处潜行,不愿见人,并于翌年病倒。十四阿哥趁势而上,康熙爷特批其一家支领宫物,从未间断。
晚清刚从乾清宫里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把刚才的所见所闻一股脑儿全都告诉了我。
康熙爷特意召诸位阿哥的女眷们进宫,却唯独少了郭络罗谨秋,其中的用意自然不言而喻。八阿哥之所以贪恋权位,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她的挑唆。康熙爷觉着如此有野心的女人,不能不妨。而她背后母家的势力,也在一定程度上成了他的心头大患。
“八福晋平日里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还不是被万岁爷治的死死的?”她一边摆弄着茶叶,又一边叹着气,“八福晋是自作孽不可活,九福晋又有什么错?”
难得听见有关于王蕴的消息,忍不住多问了几句,“你这是什么意思?九福晋怎么了?”
别人府上的当家女眷都是满面春风,即使是被八阿哥牵连的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府上的福晋也是看不出任何异样。晚清说,王蕴虽然一个劲儿的想让自己开心,可那股子为难劲儿还是骗不了人的。
原来,事情果真如我料想的那般。没有爱意的盲婚哑嫁,终归是不幸福。
第79章()
犹记得康熙五十四年,准噶尔策妄阿拉布坦侵扰哈密,康熙爷让吏部尚书富宁安率兵征讨一事。废太子胤礽得知此事,就让正给石氏看病的太医贺孟畲菔樾拧4诵攀怯谩胺彼矗砸脖唤凶觥胺椤薄�
胤礽托贺某将矾书交给正红旗满洲都统镇国公普奇,请他代为保举自己出任领兵的大将军。碰巧的是,此信被辅国公阿布兰看到。阿布兰对于是否检举揭发犹豫不决,他的堂叔贝子苏努知道了就力主要他上奏揭发。
说起来普奇,阿布兰和苏努都是广略贝勒褚英这一支的后裔,只不过因为各为其主来了个窝里反。随着阿布兰的揭发,胤礽出任大将军便成为泡影,连带着普奇,贺孟疃际艿窖铣汀�
如今看来,康熙爷怕是已经加快了扫清障碍的速度。
四王爷和十三爷还算安分守己,八阿哥毙鹰事件和废太子矾书案以后就自主过上了休养生息的日子。听宫里的太监和宫女到处传,说是现在的四王爷寄情山水,在自家府上开辟了一大块儿菜园子。十三爷与他交好,经常会去府上坐坐。
“魏珠,昨日的事可吩咐下去了?”康熙爷总算是看完了案上的奏折,转头对魏公公说道,“说起来,朕好像有好一阵子没有见过弘历了。”
我的手一愣,差点把刚沏满的茶水洒在了康熙爷的龙袍上。来不及多想,赶紧跪在地上,“奴才该死,请万岁爷恕罪!”
康熙爷手一挥,让我起身,“你的心思,朕还不懂?明日不准告假,随朕同去四阿哥的府上,具体的事宜让魏珠告诉你吧。”
我乖乖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在连连叹气。康熙爷怕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哪里是想趁着机会出宫。出宫机会固然难求,可我更讨厌看见四王爷那张冰块儿脸。记得最后一次见面狠心的模样,想想还是有些后悔的。
随着魏公公出了大殿,他又对明日康熙爷摆驾四王爷府邸的事情嘱咐了几句,这才放心地离开了。我慢悠悠地回了住处,暖云迎了上来,“姐姐怎么了,看上去满脸惆怅?”
暖云与我的关系也算是重归旧好,相敬如宾。外人看不出来,只有我们知道心里的那个结已经不可能完全消失了。
“满脸惆怅?很明显吗?”我赶紧拿着镜子照来照去。与其说是满脸惆怅,不如说是满怀心事。四王爷我自然是不乐意见到的,可想着或许冥冥中注定会和十三爷来次巧遇。就和当年一样,心里也就没那么排斥了。
“江师父今日来院子里找过你。”暖云一边整理着棉被,一边发出极其微弱的声音。
“可说有什么打紧的事?我这些日子太忙,晚几日可以去找他。”
“没什么,他说自己要出宫了,想最后再来和姐姐道个别。”
自欺欺人给谁看?江师父想见的人哪里是我,而是暖云才对。只是她明明懂却又装不懂,难免会伤人于无形,只当是有缘无份了。
第80章()
许久未见,四王爷身上穿的袍子变的更素了。一身黑衣换做一身灰衣,低调内敛了不少。康熙爷在四王爷和四福晋的陪同下,足足在院子里逛了一大圈。
“皇阿玛难得来府上一趟,不如用完晚膳再走吧?儿媳最近刚学了几道小菜,正好让皇阿玛尝尝。”嫡福晋乌拉那拉氏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和气,迎接圣驾更是不敢怠慢。我却左顾右盼,还是没有发现紫曦的影子。
说来她的位分太低,是没有资格出现在这种场合的。虽然生了弘历以后,地位一点点抬升,可还没有尊贵到被康熙爷钦点的地步。
“就不用膳了,朕也是忙里偷闲。撇下案上那么多奏折,来四阿哥这里转转。你们可知最近宫里一直盛传,说四阿哥为人低调隐忍,福晋温和贤惠?”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自知无能不能替父分忧。自从八弟的毙鹰事件和废太子的矾书案兴起以后,才知人这一生所追求的种种不过是过眼云烟。如今儿臣最大的心愿就是望皇阿玛龙体安康,膝下孩儿不要像当年的弘晖那般。至于宫中传言,儿臣实不在乎。只想在自己的府上浇浇花,种种菜,自给自足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莫非这人还真是能转了性子?想起他之前所做的种种,一点都不亚于八阿哥。如今强有力的对手纷纷垮台,他不应该是趁势而上吗?难不成,心里还念着德妃娘娘和十四阿哥的旧情?
“冬雪,好不容易讨个出宫的机会,还不赶紧去外面透透风?”两个人聊的明明正尽兴,康熙爷话头一转直接盯着我看了起来。我被好几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不禁一下子红了脸。
“皇上看见这么孝顺的儿子和儿媳,怎么就来打趣奴才了?皇上还在这呢,奴才哪儿也不去。”我也没什么好怕的,竟当场和康熙爷开起了玩笑。看着康熙爷的脸上难得没有愁容,也是打心眼儿里高兴。我知道,他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想和四王爷单独说。
“确实也许久没来过这里了,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嫡福晋要是不嫌弃,可愿意陪着奴才走一遭?”
“耿姑娘严重。”
两人双双俯身作揖,直奔了外面的花园。
这些年,嫡福晋的身子还算调理得当,总算是可以看见她满面春光的样子。好似紫曦的存在,并未让她的生活发生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我扶着她在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