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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就是这行车记录仪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坏掉了。”
“坏掉了?撞了还是没电了?”
站在驾驶位旁,沈楠接过行车记录仪左右俏了俏,按了一下开机键,记录仪上的灯亮了一下,然后闪烁了道红光,接着就没有了动静。
“今天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并没有撞到哪里怎么会坏?”
楚辰皱了皱眉,盯着记录仪思考起来。
“是不是用了太久电路烧掉了?”
将记录仪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沈楠得出了这个思路。
“大概是烧了吧,的确用了很久看来要换了。”
从沈楠手里将记录仪拿起来,楚辰想了想,又将记录仪放到了沈楠手上,“沈老师,如果不是内存的问题,记录仪里面的视频导出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这个倒是没问题,不过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导出来?”
“我有备份这些视频资料的习惯,如果换了新的,之前的记录就没有了。还是导出来存好我比较安心。”
“你呀,做事这么细心也是没人能比过了。走吧,先回去吃饭吧,萧总等着呢。”
将车门打开,沈楠拿着行车记录仪往前走着,一边招呼楚辰下车。
楚辰将车门窗都锁好,又绕着车身绕了一圈,见没有异样这才跟着沈楠走进了别墅。
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陆殊暂时没办法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居住,只好就在陆家别墅暂时住了下来。回到管家安排的房间,他发现自己的日用品和衣物居然都在各处摆好了,惊讶之余陆殊不由感叹林昭这个小助理做事是越来越体贴了。
只是他哪里猜得到这一切安排都是在管家吴毅的监督下,林昭不辱使命完成的。而且还一心想着等陆殊回来涨工资呢。
洗漱完毕,陆殊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只觉得一切恍然如梦,去西林前他还为这趟要与陆帆相处的旅行担心不已。
没想到赶回来以后,对方躺在那里,冰冰凉凉,毫无血色。
他时而想起陆帆在停尸间的模样毛骨悚然,时而想到陆涛那个关于通讯的故事激情澎湃,但是这些想法都只在他的脑子里待了不到五分钟,陆殊就立刻沉沉睡去。
一路的颠簸,一天的劳累都让他无暇再去多想什么,那些记者在别墅门前的叫嚣从他脑海里轻轻飘过,然后跟随着诸多想法,被饱和的脑子给按压了下去。
明天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宾客?警察?
闭上双眼,陆殊的呼吸声渐渐响起,一夜无梦。
第175章 嫌疑()
“小林啊,今天集团研发部门和技术部门会过来交接之前决定好,由北软继续开发的5g相关技术,你先接待一下,交接务必要等到我也在场才可以开始。“
一大早,正在刷牙的林昭就接到了蒋烨的电话,心想这位大叔可真是爱岗敬业,林昭连忙吐了嘴里的漱口水,答应着。
“另外,跟彭韵团队竞争的那笔订单开始签约了吗?”
“昨天销售部已经按照之前订好的方案签约了,文件已经送到总经理办公室,等到签字盖章就可以立刻执行了。”
“这笔订单不会再有问题了,相关技术没有别的公司有集团授权,直接开始开发设计吧。签字盖章的事情告诉对方等到陆总回来,我们会把合同签好送过去。”
“好。”
点点头,林昭歪着脑袋将手机夹在肩膀上,两只手小心翼翼的洗了把脸,挂上电话,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两个黑眼圈发了会呆。
昨天从陆家离开后,自己又接到蒋烨的电话去了解彭韵团队的动向,本以为要费一番功夫,谁知道一查就查到,彭韵因为陆帆死了,彭韵债台高筑。
因为争抢订单后无法付款,其团队被相关部分以恶意扰乱市场给查封,彭韵本人也已经许久不见人,他公司里能被搬走的东西,都让被拖欠工资的员工搬走了。
只剩下看守场地的保安,态度恶劣的揣测这彭韵会不会也跟陆帆一样遭遇了不测。
一切才刚刚开始,绝不能掉以轻心
不知是不是压力太大,恍惚间萧瑾的警告浮现在林昭脑海里,她皱了皱眉,自从陆帆死讯传开,她就一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她没有办法像萧瑾他们那样对事情有十分敏锐的观察力,她只有直觉,而这种直觉每次浮现在心头的时候,林昭的心就扑通扑通的狂跳,没有由来的慌乱让她有些反胃。
“呼”
深呼吸了一下,再次接了一捧冷水浇了浇脸,林昭想,光靠她自己一点直觉,左右是想不出啥也没有办法力挽狂澜的,看了一眼手表,她尖叫一声。
毕竟,再不出门,真的要迟到了。
“队长,查到了,死者陆帆的死亡时间大约是六天前,也就是死者弟弟生日前后。据查,陆殊生日当天两人曾经在生日宴会上大打出手,之后陆帆就生气的离开,跟家人、下属失去了联系。”
接过同事递过来的照片,祁兵看着照片上,陆帆和陆殊彼此争斗,面红耳赤的模样皱了皱眉。
“查一下当天死者的用车情况,调取酒店监控,然后联系一下陆家各个司机询问一下当天的情况。”
“是。”
接到命令,警察纷纷行动起来。
祁兵站起身,扣上了外套的扣子,将陆殊和陆帆互相殴打的那张照片装进了口袋里。
“又该会一会这位陆家二公子啦。”
自言自语了一句,祁兵朝门外走去。
吃饭前喝汤是陆殊一个不好的小习惯,虽然被人说过很多次对胃不太好,但是他觉得无伤大雅于是也并没有改变的意思。
今天陆涛起床以后,精神好转已经退烧了,对于前来的宾客也能够稍稍接待几句。只是没有多久就会变得烦躁不安,每到这个时候,管家吴毅看到不对,就会扶陆涛去休息,陆殊招待完宾客安抚了陆涛,这才开始吃午餐。
拿起汤勺往嘴里送了两口汤,那边管家就领着人过来了。
“二少爷,这几位警官”
“哟,真不巧啊,耽误陆先生吃饭了,要不我们去偏厅等你?”
“没关系,祁队长来一定是我哥的事情有进展了,吃饭不急在这一时,不能耽误你们办案。”
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陆殊笑着站了起来。
“别别别,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下情况,您吃您的,让管家带我这几位同事去死者卧室和其他地方查看一下就好。”
祁兵上前将陆殊按了下来,笑着示意他接着吃饭。
陆殊微微一愣,随即也不再客气,重新拿起了筷子,对吴毅道:“吴叔,就有劳您带这几位警察同志过去看看了。”
“是。”恭敬地点点头,吴毅带领祁兵手下的几名民警往楼上卧房走去。
“陆先生家里不仅房子大,规矩也不小啊。”
祁兵四下环顾,似是说笑一般语气轻松,跟陆殊聊了起来。
“哈哈哈,是啊,房子大,规矩也大。”
对于祁兵的说法,陆殊没有多想,给予了认同,拿起汤勺又往嘴里送了一口汤。
“听说陆先生跟令尊相认前日子过得没有这么奢华,曾经还一度不习惯,怎么样?现在习惯了吗?”
祁兵看向陆殊,脸上笑意未变,眼神却很是认真。
这个问题他说了一半,还留了一半。他真正关注的,是陆殊若是习惯这样的生活,会怎么做?突然面对这样华丽的一切,面对金钱,面对占据软件行业半壁江山的陆氏集团,是得寸进尺,进一步占有?还是伺机待发,谋划一切?
更上一层楼的名利地位唾手可得,却被陆帆生生挡在了前面。
同样都是陆家的儿子,死者陆帆生来就喊着金钥匙,他却流落在外,饱受非议。
难道就不会有那么一刻,那被欲望包围的心忽然动摇吗?
无数个念头在祁兵的脑海里闪过,他看着陆殊,仿佛又只是在唠家常。
他的问题让陆殊愣了一下,习惯了吗?
比起最初倒是习惯不少,可是
“这么久了,该习惯的倒是都习惯了,如果有不习惯,大约也只是自己不想习惯吧。”
听出了祁兵的言外之意,陆殊笑着看向他。
眼珠稍稍转了一下,祁兵思考着陆殊这句话的意思。
该习惯的都习惯了,换句话说,大概就是‘该习惯的规则都习惯了’。
如果有不习惯的,是自己不想习惯,这句话指的大概是虽然身处豪门,也有自己不愿失去的本心是么?
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位陆家二少爷在向自己表示他与此事无关呢?
“哈哈哈,陆先生这话说得有几分政客的意思了。不亏是生意人,像我们这些大老粗平时粗坯惯了,说到这里,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事想问问陆先生。”
打了个哈哈,祁兵察觉到陆殊对谈话意识到了些什么,索性换了话题,开门见山起来。
“我想问问陆先生,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祁兵从口袋里把陆殊和陆帆打架的照片拿了出来。
陆殊放下筷子,将它接过,看了一眼,这是生日那天自己跟陆帆大打出手的画面。当时人多,被拍到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所以他没有多惊讶,将照片还给祁兵,道:“当天我们起了些争执,加上喝了些酒,酒气上头,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争执的内容是什么?”
祁兵迅速发问,不打算给陆殊时间思考。
“他对我进行了一些辱骂,我无法接受,所以打起来了。”
这段回忆即便是现在,依旧让陆殊有些不适,他稍稍皱眉,目光从祁兵的脸上移开,这位警察透露出了两个信息。
第一,陆帆的死很可能不是意外,警方怀疑是他杀;
第二,警方目前最大的怀疑对象是自己,他们怀疑是自己杀了陆帆,已以达到获取某种利益的目的。
的确,这种怀疑无可厚非,陆帆死了,从所有的利益关联上来说,最后能够获得好处的就是自己。再掌握陆涛给予的集团部分实力之后,继承人也非他陆殊莫属。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会跟他争些什么,再也没有人可以骑在他头上处处压他一头,再也没有人跟他作;在陆家他就是未来唯一的接班人,陆氏集团这个庞大的帝国,稳稳落入他的手中。
一切都顺理成章,只要陆帆死。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杀他?
第176章 法徽()
在陆殊脑海里思绪翻涌之际,祁兵再次发问。
“他骂了你什么?”
“对不起,当时很多人在场,如果你们想知道可以去问别人,但我不想说。”
陆殊拒绝回答,并不是因为陆帆的话有多难听,而是他骂人的话只是一根导火索,当天之所以会大打出手,还有太多私事夹杂其中,让他情绪失控。
对于这些,陆殊不想提到,故而不想说。
“他一定说得很难听,对不对?”
眼见陆殊双唇紧抿,祁兵继续发问,仿佛对他的拒绝视而不见,不想放过他。
“是很难听,所以我不想多说。”
陆殊看了祁兵一眼,移开目光,点了点头。
他不喜欢这样被审视的感觉,他讨厌被一位警察用一种不友好的目光揣测,杀人,这是多么惊悚肮脏的勾当。虽然习惯了尔虞我诈,虽然自己也开始在某些场合客套虚伪可是祁兵这样将他跟陆帆的死亡联系在一起,陆殊感到被冒犯。
见陆殊虽然情绪不如之前那样平静,却依旧能够控制住自己有条不紊,祁兵开始故意想要激怒他,看向陆殊的神色变得挑衅,祁兵咄咄逼人道:
“多么难听的话,能够让一个成年人在那么重要的场合控制不住自己?他骂了你什么?人都死了你还不愿意提起?这话让你这样难受铭记在心?”
“是的。”手指缓缓收紧,陆殊直视着祁兵的眼睛,神色认真。
“是吗?看看这张照片。”
祁兵走到陆殊面前,将照片举到他目光所及之处,“看看你的表情,很狰狞吧,青筋暴起,脸涨得通红。这个时候,你是不是恨极了他?你举起拳头,狠狠的地揍下去,一拳,两拳,三拳”
如同梦呓一般,祁兵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缓缓飘入陆殊的耳中:
“你看到他的嘴角被打得裂开,你看到鲜血从他皮肤渗透出来,你看着他,如果可以,你想揍死他。”
“你要他死,对不对!”
像是一声惊雷爆开在陆殊耳边,祁兵大喝一声,陆殊陷入回忆的神色轰然崩坍,他惊愕的看着祁兵,然后摇头。
“我想教训他,我想证明自己没有不如他,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他的命。我不是没有机会证明自己,所以,我为什么一定要他的命?”
“因为他骂你,因为他从头到尾一直踩着你,不记得了吗?他骂了你什么?他骂你孬种!他骂你狗杂种!”
铁了心要刺激陆殊,祁兵将从生日宴会当天参加人员那里了解到的污言碎语都大吼着喊了出来。
他死死盯着陆殊,见他脸上开始泛红,双拳收紧,大口地呼吸着,好像在极力控制着什么。
然后,对方抬起头,双目微红,看着自己。
“是,他是这样骂我,所以冲动之下,我打了他,我们大打出手。可是,用一条人命去换取我如今可以拥有的一切,你觉得值吗?”
看着陆殊脸部肌肉的变化,祁兵没有放过一丝一毫的不同之处,他看了陆殊许久,而后收回如鹰般锐利的目光,脸上重新慢慢浮现出笑容。
“陆先生,很感谢您的配合,今天收获不少,谢谢。”
伸出手,祁兵看向陆殊。
陆殊看着那只手,神色复杂,出于感性,他实在不喜欢跟这人产生什么接触。然而出于礼貌,他还是伸手跟他握了握,并起身将要告辞的祁兵送到了门口。
“陆先生留步,打扰您用餐了,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协助的地方,以后还要麻烦你。”
“祁队长客气了。”
互相客套了几句,祁兵朝前走了走,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朝陆殊走了一步,笑道:
“我突然想起来,陆先生刚刚问我,用一条人命去换取利益值不值得。啧,怎么说呢?”
揉了揉额头,祁兵道:“对于您来说值不值我还真不知道,毕竟你们的利益得失,我这么一个小民警还真计较不出来。不过啊,在我的角度聊这个问题的话,还真可以说道说道。”
说着,祁兵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类似证件的物品,指着封面上的标志,道:
“这个是什么陆先生知道吗?”
“法徽,司法机关的身份标志。”
虽然从小到大从没犯过法,但是陆殊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东西,因为读书的时候,有一次考试答错了这种题目,他被老师罚画了一百个法徽,简直刻骨铭心。
“哟,陆先生见多识广啊。”
听到陆殊几乎脱口而出的回答,祁兵乐了,看了一眼证件上的标志,他却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陆殊,祁兵正色道:
“这个啊是一杆秤,不止法徽上有,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这杆秤每时每刻都在衡量着一个问题,值不值得,小到今天买菜多用了五毛,大到一项民生决策的衡量。它都管。”
说到这里,祁兵笑了,摇了摇手里的证件,他看着陆殊问道:“可是陆先生,你知道这杆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