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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表演系学生,会演戏会唱歌,之前就有公司找我做平面模特什么的,所以,只要我决定进入娱乐圈,我还是可以赚到一笔很可观的钱!乔先生,我男朋友并不坏,他只是一时想不开走错了路,所以……你能试着给我们……一次机会吗?”
“……”
顾南惜眸光锃亮,睫毛上,沾了雨珠,小心翼翼间显得楚楚动人,乔靳安眯了眯眸,揣度间,低头看了眼她匆忙间抓住他手腕的手,“娱乐圈的水很深,一旦走上这条路,很多事便会身不由己,考虑清楚了?”
“考虑的很清楚!”
她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
“为了他,值得?”
他问。
“值得。”
她答。
“……”
这个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
乔靳安默了一秒,点头应允,“好。”
简短而有力的一个字,听得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谢谢。”
顾南惜展颜,开心的笑了,眉眼弯弯的,很好看,乔靳安看着她,有着片刻的失神,唇角,竟是跟着她的笑容不自知的往上扬起,他拉开她的手,将雨伞塞进她的手心,而后,弯腰将娇小的她打横抱了起来,“伞撑好了。”
他抱着她,走在红毯上。
顾南惜在他怀里打了个喷嚏,错愕过后缩着身子抬眼看他,“其实,我自己可以走……”
15。015老板岂不是做着……插足别人感情的事?()
如此亲密的距离,多少让她感到不舒服。
顾南惜忸怩着,乔靳安却面不改色,只是秉着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我的时间很宝贵,经不起你蜗牛速度的爬,待会儿我会让律师拟一份合同,如果你觉得可以就签字,但是在签字之前,你得过一个考验。”
“什么考验?”
“回去后再说。”
“喔。”
……
阿恒等在车旁,见乔靳安抱着顾南惜回来,惊的差点闪了舌。
他还是头一回见老板抱女人。
还是个浑身脏兮兮的。
简直见了鬼了。
直到启动车子离开,他还是忍不住从后视镜里偷偷看一眼后座的两人,总觉得老板对这个女孩很不一般,若真的是那种关系,那老板岂不是做着……插足别人感情的事?
当那可恶的第三者?
不至于吧……
阿恒恶寒,不忍心往下想,只竖起了耳朵听两人的对话——
顾南惜身子虚,此刻又淋雨又吹风的,只觉得浑身烫的很,混沌中,她强撑着同乔靳安搭话,“乔先生,你什么时候可以把我男朋友放了啊?”
声音,很轻。
像是断了线。
她昏昏欲睡着,整张小脸惨白惨白的,乔靳安皱眉,伸手在她额上探了下,很烫。
怕是发烧了。
“阿恒,开快点,去最近的医院。”
“好。”
前方路口,本是直走,因为要去医院,阿恒便往右拐了一下,这一拐,直接把顾南惜拐到乔靳安身上了,而顾南惜,昏的已经不知东南西北,寻着支撑点,丧失意识间,安心的睡了。
车里,打着冷空调。
乔靳安捞了被他丢掷在一旁的西服过来,轻轻的盖在顾南惜身上。
“顾南惜,天底下没有比你更傻的女人了,你的那个薄情小男友要十万块钱是为了给别的女人买包,亏你还信了他的鬼话,感天动地的为了他的谎话给我打一辈子工……”
……
医院。
vip病房。
弥漫着淡淡的药水味。
乔靳安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时,青山已经在病房里等着,“事情办好了?”
“嗯,顾小姐的黑历史不多,除了身世,其他都没问题。”
“资料给我。”
“是。”
乔靳安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眉眼低垂,饶有兴致的看起了顾南惜这二十年的生活经历。
孤女。
父母不详。
北城大学表演系大一女生。
男友秦朗,自小在孤儿院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感情。
履历,很简单,也很干净。
当然,除了那几张化着烟熏妆穿得跟坐-台小-姐一样玩闹得很嗨的照片。
也就是……他让青山去查的黑历史。
以防出道后被人爆出。
12。012一个让顾南惜心甘情愿待在他身边的时机()
顾南惜缩了缩脖子,瞅了眼键盘上的面包屑,又瞅了眼臭着脸的乔靳安,往车窗边挪了点之后才悻悻的开口,“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
乔靳安低眸,视线,触及到西装上的面包屑时,沉了沉。
薄唇,轻抿。
他将西服脱了下来,扔到一边。
带着……深深的嫌弃。
“纸巾。”
简短的两个字。
顾南惜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愣愣的看着他,适时,乔靳安看了过来,眼神往座椅间过了一下,示意她纸巾在那里,“把纸巾给我。”
“……喔。”
顾南惜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乔靳安接过,低头慢慢的擦起了键盘上的面包碎屑,“把安全带系上。”
“呃?……喔。”
他在使唤她。
使唤的理所当然。
而她,也是奴性使然,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顾南惜依言系上安全带,车内,又陷入了静默。
掌心,还有一小片面包。
顾南惜想了想,一口气全塞进嘴里,捂嘴嚼了好久才松开,她趴在车窗边,偷偷开了一条缝,好让外面的风灌进来,不然,她真的要被这里的“真空地带”给闷死了!
她兀自透着气,长发,吹起扬在耳侧。
细巧的五官,勾勒着完美的弧度,这般唯美的侧颜,落在乔靳安无意间投过来的眼眸里,轻轻的……化为了一抹落地剪影。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藏了太多复杂的情愫。
或许,留她在身边,也还不错。
……
雨天,道路泥泞。
车,停在离顾南惜落崖地点十米开外的距离。
“拐杖拿着,雨衣穿上,还有一个小时,注意时间。”
乔靳安吩咐着,并不打算下车,毕竟他这个人洁癖的很,嫌地脏,而顾南惜,点头道谢后,便匆匆的穿上雨衣拿起拐杖下了车,因为心里急切,刚走几步就摔了一跤,疼得她一时间趴在地上一动都不动。
因着雨声大,玻璃隔音效果又好,乔靳安压根没看到她摔倒了,只是扭头之际,见着窗外没她的身影,不由得讶异了番。
这残腿残手的小身板,一溜烟就没影了,动作倒是利索。
低头,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政-府招标会议,确实是在今天举行,不过,不是下午两点,而是下午一点,所以,此刻,他在远程指导着去了现场的青山,至于为什么要把顾南惜引到这里,原因只有一个。
拖延时间。
他在等,等一个时机。
一个……让顾南惜心甘情愿待在他身边的时机。
……
时针,走了半圈。
项目,成功拿下。
掌控之中的定局。
乔靳安合上电脑,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阿恒,下车。”
16。016即使有,也是逢场作戏()
“这几张照片是在一个生日party上拍的,只是朋友间玩的开了点,不过,如果媒体有心黑人,这些照片还是可以大做文章的,当时参加party的人很多,我能查到的都已经销毁了,但并不能保证没有漏网之鱼。”
“这些照片都是小问题,掀不起什么风浪。”
乔靳安捏着照片,唇角,因着顾南惜脸上那夸张搞笑的表情而微微上扬。
“乔少,我还查到——”
青山欲言又止,乔靳安轻抬眼皮,看他,“还查到了什么?”
“顾小姐学的是表演,学费很高,我想她一个孤女哪来那么多钱,所以,我就顺着这条线查下去,结果发现她身后一直有人在资助她上学,而这个人……竟然是乔太。”
乔太,乔靳安的母亲。
徐静雅。
查到这层关系,青山便收了手,不敢再往下深-入。
乔靳安听了他这番话,并不觉得意外,面上表情,不显山也不露水,只好看的皱了皱眉,问他,“她知道我妈的身份吗?”
“应该不知情,太太是匿名资助。”
“这件事点到为止,不必往下查了,”
乔靳安收了资料,将它丢给青山,“让小羽进来。”
“是。”
青山是聪明人,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知道的,更不会好奇的去知道。
他出去,叫了小羽进来。
“少爷。”
小羽站在一旁,怯怯得叫着他,乔靳安瞥了她一眼,起身走到顾南惜的病床前,“你留在这里照顾她,青山,等她醒了,你送她回家。”
两人一一应着。
乔靳安交待完,抬步离开,恰在这个时候,顾南惜翻身抓住了他的手,迷糊中,低低呢喃着,“不要走……”
她开口说话,眼睛却没睁开。
估计是发着烧在讲胡话……
手,悬空。
她的小手,烫的温热。
乔靳安身子微僵,绵软的肉感让他那双清冷的眸子稍稍软了软。
夕阳,透过窗棂,暖暖的氤氲了整个室内。
顾南惜吧唧着小嘴,往被子里钻了钻,这般小猫咪的样子,看的乔靳安忍不住弯了唇,他捏了捏她这只虽纤细却仍旧软乎乎的小手,而后,轻轻的……将它放回了被子里。
这一刻,他弯着腰,在昏黄的暖光中,眉目温柔,举手投足间,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着浓浓的宠-溺。
那般模样,小羽从未见过。
而青山,却是多年未见。
记得上一次,是陆溪小姐在世时。
之后,他便再没对哪个女人如此温情过。
即使有,也是逢场作戏。
而这次,却不同。
……
顾南惜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嗓子,干燥的很。
她揉了揉眼,神情恍惚得看着灯光下的人影,“水、水……”
17。017她是不是连拒绝都没有资格?()
小羽奉乔靳安的命守在病房里照顾顾南惜,此时听得动静,忙倒了杯温水过来,递到她唇边,“水来了,慢点喝。”
顾南惜渴的厉害,就着杯沿一口气将水喝完。
待缓过气了,才抬头看向小羽,“这里是医院吗?我怎么在这了?我记得我好像在车上的……”
然后就……睡着了?
顾南惜愣着,小羽接了空杯子放在柜子上,而后,拉了把椅子过来坐下,“你感冒发高烧,少爷就把你送来医院了,对了,他走之前让我转达一句话,说等你签了合同,他就放了秦朗,顾小姐,秦朗是谁啊?”
“我男朋友。”
“啊?你有男朋友啊?我还以为你跟我家少爷——”
小羽尴尬的挠头,顾南惜没听明白,整个脑袋都是懵的,等思味过来后忙摇头否认,“不是不是,我跟你家少爷没什么的,你别误会。”
随着尾音落下,顾南惜只觉得左心房的位置突的跳快了一拍。
心跳加快的那刻,她脑海里跳出的……是乔靳安的身影。
隐隐的,感到一丝不安。
来自……女人的直觉。
顾南惜下意识的抓紧了被子,眸光闪烁间,忙压住心底的那丝悸动转移话题道,“小羽,乔少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跟我签约?”
“这个倒是没说,诶,你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啊?”
“没有,只是有点热……”
“……”
……
这一晚,顾南惜失眠了。
脑子里,全是乔靳安。
只因小羽的那句话。
提醒了她,乔靳安是个高高在上的乔氏总裁,但本质,还是一个男人。
她要进娱乐圈,要为他打一辈子工,万一他对她有点意思,那么,她是不是连拒绝都没有资格?
“顾南惜,你没事想那么多干嘛?人家是北城第一高富帅,哪会瞎了眼看上你……还是洗洗睡吧……”
顾南惜缩进被子里,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因着这满满的心事,以致第二天出院时,顶着两只浓浓的熊猫眼。
来接她的,是青山。
乔靳安并未现身。
这一点,让顾南惜舒气之时又有点揪心。
她还想问他签约的事呢……
……
南门小区。
青山将顾南惜送到门前,这才将手里提着的吃食交给她,“这几天把身体养好,等到可以签合同的那天,乔少会联系你。”
“好的,知道了。”
顾南惜目送青山离开,而后,开门进了她这个小小的却溢满温馨的小出租房,脱了鞋子,将自己重重的丢上-床,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的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若不是这满身的伤痕,她真的以为这几天不过是一场梦。
只要醒来,身边的一切,都没有变。
13。013就好比……当年的陆溪对他()
乔靳安有洁癖,跟在他身边的人都知道。
所以,阿恒赶忙从后备箱里取出红毯,铺好后才为他打开车门,撑着伞弯腰道,“少爷,可以下车了。”
阴雨绵绵的夏天,依旧炎热。
雨滴,落在脸上。
尤为黏腻。
乔靳安站在红毯上,那双深邃黑沉的眸子,轻轻的看向远处在雨帘中缩小成一个黑点的小人儿——
这个世上,女人,永远比男人重情。
就好比……当年的陆溪对他。
眸色,趋于晦暗。
就这么站了半个小时。
乔靳安看了眼腕上的百达翡丽表,而后,接过阿恒手中的雨伞,抬步,向跪在地上的顾南惜走去——
“别找了,刚收到消息,项目已经被人拿下了。”
他的话,轻淡。
却像道飓风,吹灭了她心里的希冀。
“对不起。”
她说。
不是乞求饶恕,而是低头道歉。
顾南惜脸色苍白,墨黑的发间,夹了几片树叶,显得狼狈而不堪。
乔靳安撑着伞,低头,看着她撑在地上的……那沾满了肮脏泥土的手指,“不关你的事,不必道歉。”
“现在……可以让我跟他通下话么?”
风雨中,顾南惜咬牙站了起来,抿唇,向他伸出了手,要电话。
乔靳安凝着她,而后,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让他接电话。”
话落,他将手机给她。
顾南惜接过,忙将手机送到耳边,迫切中,试探的叫了声,“秦朗——”
『南惜。』
熟悉的嗓音,响在耳畔,莫名的……让她鼻尖一酸。
顾南惜目光艰涩,攥着手机默了几秒,才继续开口,“为什么要偷东西?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会坐牢的?!”
『我知道错了,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南惜,我需要钱,这个项目已经被他们拿下了,你听着,到时有人会给你十万,你拿着就好,知道吗?』
“你需要钱可以跟我说啊!我们有手有脚的可以挣钱,秦朗,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你要十万块做什么?”
『南惜,我想让你过上好生活,想让你跟她们一样穿好看的衣服,背好看的包,我不想再看到你被她们嘲笑,你上次看中的包要四万块,所以……我想在你生日的时候买下来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