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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靳安别有深意的“喔”了声,忽的跳转话题道,“去喝下午茶?”
“下午茶有什么好喝的,我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
顾南惜来了兴致,往车那边指了指,乔靳安会意,带着她往停车的地方走,“怎么个有意思法?”
“你懂音乐吗?”
“会一点。”
“那就行了。”
“……”
顾南惜保密着不肯说,乔靳安也随她,根据她的指示开车,却是开进了一个小弄堂,他好看的皱了皱眉,“你确定是这么破的地方?没记错路?”
“别看它外面破,其实它里面更破。”
“……”
还不如不说。
乔靳安只觉得没意思极了,想着她说的有意思也不过是些小孩子的玩意,等停了车,进到一个喷满彩绘的非主流乐器房间时,他非常给面子的干笑了几声,“果真有那么点……意思。”
说白了,就是玩音乐。
但看顾南惜,却是开心的很,抱着吉他试弹了下,就到他面前显摆来了,“你别看它破,这里面藏的内容可多了呢,像这把吉他,是美国歌手贝比谈过的。”
“……那这架钢琴呢?”
乔靳安缓步踱至那架白色钢琴前,优雅的坐了下来,而后,打开琴盖,试了下音,“这琴不错,谁的?”
“我好朋友洛榛的。”
“你决赛时唱的曲目是什么?”
“囚鸟。”
“好。”
呃?
这个“好”字……是代表怎么个意思?
顾南惜不解,正要问时,他却弹起了钢琴,那悦耳美妙的琴音,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撞入了她的心底,以及……那跳跃在黑白琴键上修长的指,高贵儒雅仿若神祗不可侵犯的身姿。
她从未听过他弹琴,不曾想,原来,竟如此好听。
79。079这是女厕,你进来做什么?【5000+】()
于北城,乔靳安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王者,让人又敬又畏,然而,经过这两个多月的相处,对顾南惜而言,他是个极容易亲近的人蠹。
哪怕他大少爷脾气重,时不时的给她耍脸色,但是只要她稍稍的哄一哄,便什么事都没了。
尤其,如现在这般,坐在钢琴前,优雅如白马王子,温柔如邻家男孩。
顾南惜倾心听着,一曲毕,她轻轻的鼓起了掌,“很好听,让我……很意外。”
“意外什么?”
“意外你会弹琴啊。”
顾南惜说的直接,乔靳安听了,微微一笑,“我会的东西还很多,电子琴,口风琴,鼓,萧,还有你最钟爱的吉他,我都会。”
“你会这么多乐器,那我在你面前,岂不是班门弄斧了?”
顾南惜很受挫,乔靳安挑眉,不置可否的道,“听说决赛那晚白桐会请一个神秘人物上台助阵,你呢?要不要我上台帮你?”
上台弹琴?
他髹?
这也许……会引爆全场吧。
顾南惜脑补着他徜徉在聚光灯下的唯美画面,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我和你的绯闻都快炒熟了,要是再让你上台帮忙,我就算有十万张嘴都说不清了。”
“媒-体把我和你捆绑在一起,让你觉得丢脸?”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
乔靳安追根究底的问着,顾南惜心里打着别的算盘,但这算盘,自然不能跟他说,忸怩了番,只好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怕胜之不武,何况,看你跟白小姐关系挺好的,如果你帮我的话,我怕她会不开心,从而影响到你们两人的关系。”
“这么说你是为我考虑了?”
“对啊。”
顾南惜不走心的点头,直觉他们这些豪门的公子小姐们太会玩,关系也是错综复杂的,总之,不是她能掺和的。
何况,她又不是非要拿冠军不可。
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
想着,便问出了口,“你是乔家的独子,白桐为什么喊你二哥啊?”
她对他的私生活,潜移默化中,愈发的感兴趣了。
顾南惜愣头愣脑的问着,乔靳安知道她这话问的纯粹是出于好奇,并未怀有任何不纯的目的,当下,只轻描淡写的回答她,“这个以后你自会知道。”
切,又卖关子了。
他不想说,她自不会勉强他,悠悠然的席地坐了下来,丝毫不嫌脏,“这里本来是一个空壳,是我和榛榛、秦朗一点一点装饰起来的,这些,是我们共同的梦。”
“当明星的梦?”
“不是,是永远开心的生活在一起,成家,生儿育女,做我们共同喜欢的事,然后……再慢慢老去。”
这是她们的约定,而今天,她带他来这里,说给他听,也是想让他知道她喜欢她之前的生活,喜欢她的朋友,更是与秦朗有了共度一生的誓言。
顾南惜脸上的笑,阳光而明媚,唯那眸底,含着丝小心翼翼,乔靳安认真的听她讲述着,面上神情,看不出喜怒,等她说完,才略有所思的点头,阖上琴盖,撩唇,缓缓道,“听着很不错,不过,有些梦,只适合两个人做。”
话,似是而非。
像在暗示着什么。
顾南惜心神微荡,眉间,拢着一抹愁绪,乔靳安抿着薄唇,却不再说话。
这一天,时间过的很慢。
慢到两人一起待了一整天。
……
决赛之夜,如期而至。
观众处,虚无坐席,那亮闪的荧光棒,似浩瀚的海洋,飘渺恢宏,前台的热情和后台的紧张准备,恰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化妆室里,顾南惜正补着妆,适时,傅景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凝着镜中妆容精致的她,大方一笑,“今晚好好表现,冠军一定是属于你的。”
“谢谢傅姐。”
顾南惜转过身,回了她一个大大的暖笑,“傅姐,谢谢你这两个月里一直照顾着我,今天过后,赛事就结束了,我有点舍不得你。”
傅景烟整过容,所以,顾南惜根本不认得她就是当年孤儿院里的那个专门和她作对的阿桑。
况且,傅景烟的脾性变了很多,早已没了小时候的盛气凌人。
认不出,也是正常。
顾南惜是真心待她,而傅景烟,混迹娱乐圈多年,早就学会了如何做人,听了她的话忙笑着给了她一个宽慰的拥抱,“以后有的是机会合作,等比赛结束,我请你吃大龙虾!”
“恩恩。”
“……”
傅景烟面上功夫做的足,交待了她在台上需要注意的点后,便出了化妆室,而后,走进了另一个房间,看着那个站在窗边吞云吐雾的男人时,眸底凝着抹深浓的爱意。
她缓步上前,在他身边站定,而后,取了他指间的烟递至唇边,慢慢的吸了口,“我们这样……算不算间接接吻?”
“你觉得呢?”
乔靳安单手抄兜,睨了她一眼,语调轻疏。
傅景烟吐着烟雾,伸舌,在那唇碰过的地方舔了下,细细思味了番,才仰头看着他笑道,“这上面有你的味道,我觉得算。”
“你觉得算就算吧。”
他垂眸,掩下那微起的厌恶,抬手看了眼腕表,“还有二十分钟。”
乔靳安作为投资方特邀嘉宾出席,座位和评委席并排,他如此看重这个比赛,多半是为了顾南惜,傅景烟深知这一点,却仍旧有些无法释怀,“乔少,你这新欢都两个多月了,该成旧爱了吧?”
依着乔靳安的性子,只有女人讨好他的份,哪有他竭心尽力为女人做事的。
但顾南惜,偏偏是那个例外。
所以,她慌了。
忍不住探了口风。
而乔靳安,最忌讳的,便是别人过问他的私事。
当然,这一点,之于顾南惜,又是另一个例外。
乔靳安眉峰微动,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间,随着那房门的合上,傅景烟靠在墙上,死死的……盯着指间折断的烟。
靳安,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多看我一眼?
……
乔靳安出了房间,看着走廊里行色匆忙的工作人员,无意识间,便来到了顾南惜的化妆室门前,他杵在门口,犹豫了再三,才敲响了门,然而,开门的,却是白桐。
“她呢?”
乔靳安问。
闻言,白桐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故作不知的反问,“她?谁?”
“……顾南惜。”
“喔~她啊——”
白桐拖长了尾音,嬉笑着往外指了指,“去洗手间了,我看她好像很紧张的样子,诶,二哥,你们不会是……真的在一起了吧?”
“你请的神秘人物是谁?”
乔靳安避重就轻的躲开她的拷问,白桐也是神经大条,立马被他引开了话题,“这个保密,免得你跟某人去通风报信,我跟她是竞争对手,你可不能太偏心了。”
“她拒绝了我的帮忙,不请外援,怕……胜之不武。”
“你什么意思?”
是说她惧战?还是说她的实力不如顾南惜?
总之,没一个是她爱听的。
白桐最讨厌被人看扁,气得直跺脚,“我请的不是什么大腕明星,对我的成绩起不到任何影响,我只是希望我们有个共同的美好回忆,二哥,我好歹叫了你这么多年的二哥,那么重的情分在,你却为了帮她这样说我,太过分了!”
她激动的脸颊通红,乔靳安神情淡淡,只若有所思的丢出这么一句话,“看来你请的这位神秘人物就是你的男朋友了,我会好好替你把关的,看他适不适合你。”
“……?”
敢情刚才他是在套她的话?
白桐,你是猪吗!
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白桐懊恼的瞪着他,乔靳安无辜的耸了耸肩,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而后,在她的瞪视下,转身,慢条斯理的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
离决赛开场,还有十分钟。
顾南惜是第二个上场,在时间上,还有了丝空余,她站在镜子前,因为紧张,不受控的咬着嘴唇,那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顾南惜,你可以的,这个战场,是一定要上的,况且,你就是为了这场战争而来的,不是么?”
她做着心理暗示,闭上眼睛,一遍一遍的催眠着自己。
就在这个空档,乔靳安进来了,进了……这个女厕。
他站在她的身后,黑眸,深锁着那张清秀绝美的小脸上,半晌,才揶揄着开口,“在祈祷上苍保佑你得冠军?”
低沉磁哑的男音,在耳畔响起。
顾南惜心头一跳,慌忙睁开眼睛,见着镜子里照出的乔靳安时,又是吓了一跳,转身,指了指他,又指了指门上的标示牌,“这是女厕,你进来做什么?”
“做坏事,希望你配合。”
“……”
他说的一本正经,顾南惜小鼻头一皱,没好气的推了他一下,“别闹了,十分钟就开场了,你作为嘉宾该出席准备了。”
“我没闹,我很认真的在跟你说。”
乔靳安神情严肃,好像是真的来这里跟她说正事,而正事,则是他口中说的“坏事”,难不成……是要在这决赛之夜想跟她来点什么吗?
顾南惜不想自作多情,但实在是他的举动逼得她往那方面想,乔靳安是众多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面对他三番四次的“勾-引”,她已经竖起了全身的防备来抵御,所以,可以不要再诱惑她了好吗?
顾南惜欲哭无泪,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才戒备的盯着他开口,“说吧,想做什么坏事?”
她靠在洗手台前,乔靳安逼近一步,双手,撑在她的身侧,慢慢的……慢慢的……俯下身子,俨然一派壁咚的架势,“我想做的坏事很多,就看你能放到哪种程度了。”
“那要看你坏到什么程度了。”
顾南惜紧张的牙床都在打颤,然后,话一出口,便觉得怪的很,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打情骂俏,她撇嘴,身子,微微往后仰,“有话好好说,你再这样靠近,我会打人的。”
“做个交易吧。”
“诶?”
她错愣,乔靳安轻然一笑,饶有兴味的凝着她那张启合诱人的樱桃小嘴,“今晚这票我投给你,等你得了冠军,奖金三七分,怎么样?”
“……”
原来他说的坏事是这个……
白白虚惊一场。
顾南惜缓了口气,非常爽快的应下,“好,我七你三。”
“不,你三我七。”
“……喂!你这胃口太大了吧!”
“成不成交?”
“……”
乔靳安的话,总有气死人不偿命的功效。
顾南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无法,只好敷衍的应下随了他,“好吧,三七就三七。”
反正她又拿不到冠军。
顾南惜眯着眼表情贼贼的,乔靳安意味深长的捏着她微扬的下颌,沉沉威胁道,“今晚好好表现,拿不到冠军的话,你的下场……会很惨。”
“有……多惨?”
顾南惜小声的试探着,那样子,是笃定了不拿冠军,乔靳安眯了眯眼,牵唇干笑了几声,而后,后退几步,张开双臂对着她,“别说丧气的话,来,给你一个鼓励的拥抱。”
他主动索抱,顾南惜僵在原地,奇怪的打量了他好几眼,在他眉宇微皱不耐烦之际,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几步,双手,不自在的张开,而后欺身抱住了他的腰。
这只是一个鼓励的抱抱。
并不代表什么。
也权当……她即将对他做的抱歉的事吧。
顾南惜抿唇,脸上的表情,僵硬的连假笑也做不出,她闻着他身上那清冽的烟草味,忽的心绪万千,而乔靳安,抱着她轻软的身子,双臂的力道,慢慢收紧,紧的……似乎想将她揉进骨子里。
鼻尖,漾着她身上的清香,很好闻。
也让他……很舒心。
过了今天,他和她,恐怕不会再有如此嬉笑面对的日子了。
现在,能多守一秒,是一秒。
哪怕,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拥抱。
也好。
……
现场的观众,热情如火。
气氛,活跃到爆。
依着赛事流程,顾南惜第二个登场,随着那抹瘦削孤傲的人影现身,立马引起现场一阵沸腾。
人气,可见一斑。
聚光灯下,她安静的站在那,一袭曳地抹胸黑裙,衬得她肌肤胜雪,出尘如水,更似坠入凡间的黑色天使,唯美中徜徉着哀戚的悲伤,音乐声响,她启唇,唱响了第一个歌词——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
已经忘了天有多高
……
我像是一个
你可有可无的影子
冷冷的看着你说谎的样子
这缭乱的城市
容不下我的痴
……
歌声,四面回荡。
唱进了现场每个人的心里,也唱进了评委席上傅景烟的心里,更是唱进了嘉宾席上乔靳安的心里。
唱的人心痛,听的人心碎。
然而,在这万人场的露天搭棚里,唯有一双眸子,因着这歌声,充满了怜悯,充满了不忍,亦充满了愧疚。
……
一曲,终了。
诡异的沉默后,掌声雷动。
顾南惜轻掀眼帘,面容清雅的看向台下的观众们,她握着话筒,站在舞台上的聚光灯下,并未打算下场,视线,紧锁着坐在嘉宾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