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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句“兄妹论”就将他们的感情抹的一干二净,呵,这话要是让洛榛听到,恐怕是要后悔认识这个人了!
顾南惜背过身,不想再看到这张陌生到让她恶心的嘴脸,“你想说的话我都知道了,放心,我不会去打扰你们,现在,你可以走了。”
“南惜——”
“滚!”
“……”
顾南惜闭眸,唇瓣上,是明显的齿印,她极力压制着心中升腾的怒气,而秦朗,哪怕说了不爱,但心里还是不想跟她断了所有的感情,沉默了半晌,才乞求着出声,“南惜,我把你当亲人看待,你不要这样,好吗?”
“不要这样,那要怎样?要我把曾经是我男朋友的男人当成哥哥来看吗?对不起,我做不到!”
顾南惜爱憎分明,宁愿舍弃这段自小的情分,也不想将就这般畸形的关系。
她的态度很坚决,秦朗知她在气头上,也不再激她,只体贴的交待了她一句,“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为了省钱舍不得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对了,我在美国的时候看到一款手链,很适合你,我放在这里了。”
“……”
“我走了,南惜。”
“……”
……
身后,静了下来。
顾南惜站了许久,才转过身子,白色钢琴上,放着一个精美的礼盒,她走过去,拿了起来,如他所说,是一款很精美又大气的手链,正是她喜欢的型,然而,这般的有心,在这个时刻,则显得更为讽刺。
她轻轻的拿起手链,而后,抿唇,面无表情的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抬手,置在窗外倾洒而进的暖阳下,低喃出声,“唔,真的很漂亮,不过,这条手链……我在白桐的手上看到过呢……”
“是真的买来送我的?还是她不要了你拿来丢给我的呢?秦朗,我真的有点……不认识你了。”
顾南惜弯唇,下一秒,拉着手链一侧,使劲一拉!
链碎,情断。
她的手腕,勒出了一道血痕。
刺目惊心。
顾南惜忍了许久的泪,在这一刻,终是夺眶而出,“秦朗,从今以后,我不会再为你掉一滴眼泪!”
74。074我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一个污点,她恨我()
他的手,搁在她的肩上,指腹,轻刮过她微凉的脸畔,捏了捏,“害怕的话就抱紧我。”
顾南惜整个人处在脑补的恐怖片中不能自拔,连手心都在出汗,乔靳安察觉到掌心的濡湿,待上菜后,忙夹了个鱼丸递到她唇间,“吃个鱼丸压压惊,想想我们是情侣,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他故意诱导着她,而顾南惜也不争气,还真就往他身上靠了,傻傻的嚼着鱼丸,只盼快点吃完快点走。
这气氛,太恐怖了!
她的表情,惊惧到扭曲,实在是太逗,乔靳安极力憋着笑,又送了口汤喂进她嘴里,“这牛肉粉丝汤是这里的招牌,尝尝。”
这会儿,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张嘴,便将汤喝了下去。
丝毫没意识到他和她用的……是同一个勺子。
而乔靳安这个始作俑者,平日里洁癖的厉害,这时却能主动的和她共用一个勺子,足以证明他的心里是有她的,然而这一点,他却并未察觉,只一味的逗着她,甚觉有趣。
“好吃吗?”
他问。
顾南惜不走心的点头,舔了舔唇,尝到一丝滋味后才稍稍缓了紧张的情绪,她伸手,取了勺子过来,这才看清那碗牛肉粉丝汤的份量,“这么大的碗?一个人怎么吃得下?”
“一碗两人吃,招牌特色。”
“……”
顾南惜顿觉心塞,想尝一口,又怕乔靳安嫌弃,“我能吃一口么?”
“随意。”
乔靳安应得高冷,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年,看着心爱的人吃着他推荐的美食,而感到无比的心满意足。
顾南惜喝了口汤,又挑了几块牛肉嚼着,真真觉得是美味。
方才萦绕心头的恐惧,不知不觉间便消淡了。
她吃得欢,还时不时的夹鱼丸给乔靳安吃,“这么一家小店,你是怎么找到的?”
“我母亲带我来的。”
“你妈妈很有品味。”
顾南惜毫不吝啬的夸赞着,乔靳安听着,暖暖一笑,唯那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默了许久,才幽幽的道,“她是个温婉优雅的女人,只是,她一年只肯见我一次,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我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一个污点,她恨我。”
“……”
在顾南惜的眼里,乔靳安自一出生,便拥有了一切,他是那么的光鲜亮丽,那么的不可一世,那么的沉稳睿智,总之,一切的美好,都发生在他身上,而此刻,他身上的孤独,脆弱,自卑,是她从未预料过的。
也许,上天本就是公平的,给了他一扇门,却关了他一扇窗。
顾南惜抿唇,想安慰,却不知从哪里下手,只吐着舌头哄他开心,“别不开心了,这一顿我请你,下一次,换你请我,好不好?”
82。082看清谁是人,谁是鬼()
顾南惜躲在角落里,纵使刚刚说了狠话,此刻,依然哭得像个小孩儿。
约莫半个小时,哭声才渐渐止了。
她擦了把鼻涕,又抹了把眼泪,才扶着墙壁站起,痛痛快快的哭过了,心情才算好了些,她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没几步,便见青山正站在车旁等着她。
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蠹?
顾南惜讶异,慢慢的走了过去,“你在等我?”
“嗯。”
青山应着,见她走姿怪异,又瞥到了她腕处那道虽细却深的勒痕,不由得问出声,“你怎么了?受伤了?”
他是暗中跟着她过来的,见到秦朗进来了又走掉,难不成是对她动手了髹?
青山打量思忖着,顾南惜心虚的咳了声,才不好意思跟他讲昨天乔靳安打了她的事,只好挑开话题道,“我没事,对了,你等着我是有事找我?”
“嗯,上车说吧。”
“……”
今天,青山神情怪异,眉眼间凝着抹沉重,顾南惜坐进了副驾驶室,刚坐下,便发出了一道娇呼,见青山看过来,忙硬着头皮坐正了身子,还强自扯出一抹干笑来,“腿走得累了,现在刚好可以歇歇,呵呵。”
她挠头又抓耳的,显得坐立不安,青山怪异的瞅着她,不好再说什么,只快速进入正题道,“这次我是瞒着乔少来找你的,顾小姐,我是乔少手底下办事的人,所以关于秦朗的事我是清楚的,但你未必会信我的话,所以我今天也不帮谁,只想让你听一段录音。”
青山拿出录音笔,播放了秦朗被抓那日乔靳安和秦朗的对话——
-人,可以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秦朗,今天我就把这个机会给你,不过……至于要不要这个机会,你自己选择。
-什么机会?
-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条,留下两只手,带着你的女朋友离开。第二条,留下你的女朋友,我送你出国留学,一切费用我出。
-你会怎么对她?
-既然选择舍弃她,就别装模作样的担心她会遭遇到什么,记住,只要你出了这个门,顾南惜就不是你的了。
语音,戛然而止。
这段对话,配上眼下的结果,可想而知,秦朗选了哪条路。
这下,谁说了谎,一目了然。
顾南惜垂眸,那还未结疤的伤口上,生生的被撒上了盐,疼的厉害,“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谁是人,谁是鬼,不要再被人骗了。”
“现在我知道了。”
“……”
顾南惜沉声,刚要开门下车,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她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但瞥见是简珩打来时,愣了愣,还是硬着头皮接了,“简总。”
『来『北之皇朝』找我,至尊包808房。』
“现在?”
『嗯。』
“能换个时间吗?我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
『我这里刚好有个医生,既然身体不舒服,那就更该过来让他帮你看看。』
“……那好吧,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顾南惜按着胸口长吁短叹着,该来的,还是来了,听简珩这语气,看来是要找她算账了。
扭头,以着赴死的心情看向青山,“青山,麻烦你送我去趟『北之皇朝』了。”
……
北之皇朝。
至尊808房。
简珩持着台球杆子,弯腰,对着7号球,击出,一杆进洞。
动作快,姿势帅。
引得一旁的女伴直接贴了上来,将一颗圣女果喂进了他嘴里,“简总真棒!”
“更棒的在后头呢。”
简珩暧昧的掐了把她的腰,绕着台球桌走了一圈,白栩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边剥着橘子边跟身旁的乔靳安搭话,“我不过是出国进修了几个月,一回来就见你们的新闻满天飞,你,你女人,桐桐,还有桐桐她男人,贵圈这么乱,我身为一个局外人简直是雾里看花,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向来不关心这些,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
乔靳安抽着烟,眼角眉梢间全写着烦心事,白栩难得见他这般,自然不肯放过这个调侃他的机会,“桐桐是我最疼爱的小妹,她的事,我自然关心了,更何况这次把你也牵扯上了,我更没有不关心的道理了。”
提及这个话题,简珩也好事的凑了过来,默契的跟白栩两人唱起了双簧,“栩,你关心的对,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咱们的乔大少在外面再花,乔太太这个位置肯定是你们家桦儿的,谁都抢不走。”
白桦,白家二小姐,自小便跟乔靳安定了娃娃亲,也是白乔两家默认的乔靳安的准未婚妻。
然而,这个准未婚妻的心,却是给了陆家大少陆凤离。
所以,只要两家家长不提及,两人只当从未有过这个娃娃亲。
如今,听简珩提起,白栩思味了番,才轻敲着桌面道,“我听桦儿说起过,过两天她就要回国了,对了,凤离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回了,陆远修的投资公司出了七千万的资金漏洞,陆老爷子知道后气的不轻,再不打算将公司交给他打理了,好说歹说的劝了陆凤离回国接管陆氏,这继承人的事,想必已经定下了。”
“那热闹了。”
白栩这话,着实意味深长。
相比于他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乔靳安则显得忧虑重重,白桦跟着陆凤离回国了,要是知道顾南惜的事,按着她那性子,怕是会明里暗里的对付她,再者,顾南惜这小丫头,可不是她的对手,保准会被欺负的死死的。
又是一桩麻烦事。
然,就在此时,包房的门被打开了,他抬眸,看过去,便见到那抹娇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适时,耳畔,响起了简珩那颇为阴阳怪气的调调,“哟,我们的大功臣来了,南惜,还杵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啊。”
简珩亲自上前迎接,顾南惜被他这番热情吓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简总,我一直想着要来跟你道歉的,对不起,那晚的事真的是我的错,你骂我吧。”
“我怎么舍得骂你呢?要是你再一个不高兴,台长又要被总局请去喝茶了,行内又要看我出次笑话了,所以,我怎么会怪你呢,得把你伺候好了好好供奉着才是啊。”
简珩字里行间夹枪带棒着,顾南惜听得心里愧疚,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适时,从洗手间回来的简琛,恰好听到这番话,忙进来为顾南惜开脱,“小叔,你别怪她了,她现在心里比谁都不好受,要怪就怪秦朗那小子,脚踏两条船,太没节-操了!”
简琛出面护顾南惜,顾南惜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视线,不经意的瞥见坐在暗处的乔靳安时,猛得顿住。
他怎么……也在?
皱眉间,别开视线,加快的心跳,却再也难以平复。
简珩看出她的失神,不着痕迹的往乔靳安这边看了一眼,而后,让人拿了十瓶红酒来,挨着杯子倒满,这才看向顾南惜,命她在沙发上坐了,“小南惜,我也不想为难你,实在是这次事故你让我的脸丢大发了,这样吧,只要你喝完这里的酒,这事我就不追究了,道歉总得拿出点诚意来,你说是吗?”
“……”
要是两瓶,她还能接受,可这十瓶,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顾南惜没接话,想着该怎么接招才能破局,而简琛呢,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今晚护她护的死紧,听了简珩的话,立马叫嚣了起来,“小叔,你别开玩笑了,这十瓶酒要是喝下去,不死也要胃穿了,她一个小女孩,你别这样对她啦。”
说着,还特殷勤的跑到她身边坐下,更是眼尖的发现了她手腕上的勒痕,“你的手怎么受伤了?谁干的?”
“不小心勒到的,没事。”
顾南惜缩回手,抬眸的瞬间,与乔靳安投来的目光相撞,而后,忙赌气的避开,转而跟简珩谈起了条件,“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你能不能帮我买份盒饭?吃饱了才好喝酒。”
“这么说你是打算喝了?”
“当然。”
“好!”
简珩让人去买盒饭,乔靳安自始至终没发过一句话,而白栩,则是看得兴味十足,这个小姑娘,有勇气,更有担当,确实有那么点意思。
盒饭,很快送来。
顾南惜慢吞吞的吃着,丝毫不在意众人投射而来的眸光,只偏头问了简琛一句,“要不要一起吃点?”
83。083好好睡着,别乱摸()
顾南惜表现的漫不经心,好似根本不把这十瓶酒放在眼里,就这么吃两口饭喝一口酒,还兴致大好的跟简琛碰杯来着,“这菜味道不错,配着酒更好喝。”
简琛摸不准她这是什么意思,只一个劲儿的配合着,能帮喝一点是一点,这一幕,看在简珩眼里,则是怪异的很,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热情蠹?
他眯着眸子,兀自思量着,而顾南惜,吃饱喝足后,边收拾着边抬头跟简珩商量,“简总,喝完这些酒我需要时间,所以,您玩您的,我找个角落慢慢喝去。”
“你坐这儿喝就好。”
简珩皮笑肉不笑的,顾南惜“喔”了声,将盒饭扔进了垃圾桶里,简琛分析着时机,在简珩转身去玩台球时,悄悄的附在顾南惜耳畔道,“等会你装醉就好,后续我来处理。”
“干嘛对我那么好?”
顾南惜不是不信简琛,只是简琛这人不良记录太多,更何况,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这么帮她,肯定不是纯善心,说不定想趁机抓到什么把柄好威胁她来报上次落水之仇呢!
顾南惜戒备心重,简琛受着她这般怀疑的目光,顿觉心塞,“大家同学一场,我又喜欢过你,总不能看着你被欺负吧?能帮一点是一点啦,也好捞个人情。”
别人说这话,她或许会信,但从简琛嘴里听到,她就呵呵了。
那么不可一世的小霸王,还在乎她一个小人情髹?
说给鬼听的吧!
顾南惜牵唇假笑着,伸手推了把简琛,让他离自己远点,而后,亲手满上一杯酒,仰头就喝,难得人生如此失意,索性就让她也尝尝借酒浇愁的滋味吧。
……
红酒,后劲大。
顾南惜不要命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脸蛋上酡红一片,简琛偷偷的看了眼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