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算杀不死司南,也要吐他一身口水。
司南苦笑一下,道:“现在学七杀剑法残篇的一共七个人,这七个人确实和我有点关系,可惜差不多都是敌对的。”
南方迟疑一下,道:“这个我刚才听吴钩说了。”吴钩和他说了很多,才打消他的怀疑,心平气和的来见司南。
天涯海角侠客行各有所长,其中吴钩这个人,和别人出名的方式不一样,这个名字代表的不是武功,而是信用和公正。
这一点,不仅在天涯海角之中人人皆知,就连不混帮派的人也有所耳闻。
所以,南方才会被区区一番话语打动,进而相信司南的无辜。
因为说话的那个人是吴钩。
吴钩笑了笑,道:“现在我们应该讨论的,是昨天的事。他们为什么要轮白南方?因为南方的剑法不仅能够克制司南的七杀剑法全篇,也能克制残篇,学了残篇的几个人都想挂掉司南得到正版货,得到正版货后,他们自然不会希望有一个人能一直克着自己。所以,昨天他们就先下手为强了。从南方的描述可以看出来,昨天行动的是两个帮派,最起码,是两股势力,之所以有两个帮派,我想是因为这两个帮派中都有残篇学习者,在利益一致的前提下,他们联手了。”
加上昨晚上的黑夜黑得很彻底,无星无月,光线前所未有的差,停留在游戏中的人很少,更增加了轮白行动的隐蔽性。
司南转向南方,道:“你有没有录下昨天的情景?”假如录下了,他可以去找青冥,请他辨认那些人使用的是什么武功,以此来判断蒙面人所属的帮派。
南方一愣,脸上浮现懊悔地神色,摇了摇头,道:“没有。”他昨天气坏了,一时间忘了这一茬。
司南平静地道:“那么就只能从拥有七杀剑残篇学习者所在的帮派中去寻找了。除开风舞狂沙,我知道一个叫血色冰轮的是有帮派的,可惜具体帮派不晓得,还知道一个名字叫潇潇暮雨,剩下四个人我一无所知。”
司南通过玩家日志,将昨天拍下的血色冰轮截图传给吴钩。
吴钩看了看截图,微微一笑,道:“我不参加比赛,最近比较闲。交给我吧。”他发现南方在呆呆的发愣,不由问道:“怎么了?”
南方回过神来,苦笑一声,道:“那个潇潇暮雨,我认识。”假如不是同音不同字的话,那司南说的潇潇暮雨,和他所知道的那个,大约是同一个人。
“怎么回事?”司南和吴钩闻言都愣了一下,随即让南方继续说下去。
南方整理了一下思绪,道:“这个人一直在我好友名单上,我认识他还是刚进游戏不久,那时候大家级别武功差不多,都挺烂的,都在一块混,他基本上混得和我一样惨,后来我无意中得到了刻意剑法秘籍,学习之后发现刻意剑法的说明,是用来克制另一套剑法的,就当玩笑一样和他说了一下,说不知道七杀剑法是什么样一种武功,结果第二天就和他失去了联络。我后来给他发过几封信,都得到对方关闭通讯的消息……再后来,我也渐渐的没再想起他。”原本就只是萍水相交的朋友,因为时间和距离而冷落,这很正常。
南方叹了口气,道:“假如是他带人来杀我的,那我可以说是自作自受。”也许潇潇暮雨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得到七杀剑法残篇的,这件事也算是因他而起。
司南冷笑:“胡说八道,什么自作自受,难道就因为你的剑法能克制他的武功,就要把你给轮白了?就准他杀人,不准人杀他?这算什么强盗逻辑!”简直他妈的放屁!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站起来道:“我还有比赛……对了,南方,今后你打算怎么样?”
南方哈哈一笑,道:“还能怎么样?武功没了再学再练呗!不过我现在对剑这种武器腻味了,打算加晏庄学掌法。你最好也小心点,他们能出那么多人轮白我,说不定也会想办法对付你。”
这也是实话,若非任务定死了七杀剑残篇学习者只能单人出手杀死司南,司南只怕早就被挂掉了。
司南点点头,不放心的看看南方,欲言又止,倒是南方此时已经看开,拍着胸口道:“我没事,你不必担心,不就是武功等级没了吗?武功可以重新学,等级可以重新练,游戏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几个月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司南松了口气,也笑起来:“说得好,重新开始,几个月后又是一条好汉!”
回到演武堂,司南在休息室内坐着,看着场上其他人的比赛,思绪却飘得很远,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阴沉。
还是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对手,司南今天的比赛已经全部结束,他走出演武堂,却意外看见吴钩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他。
“就知道你一定比赛完就出来。”吴钩微微一笑,递过来一张纸,“这是我能查到的全部资料了,看看吧。”
“多谢。”用这么短的时间就拿到资料,司南知道吴钩一定花了不少功夫。
粗略的扫了一下,司南的手不着痕迹的抖了抖,面色却安静镇定,一如平常。
司南仔细地阅读,确定将纸上的所有资料印在脑子里后才抬起头,正对上吴钩的了然微笑:“打算先去找谁?”
司南一愣,随即笑起来,口中淡淡道:“血色冰轮。”他在演武堂内便已经想好,他要主动出击一个个找上剩余六个残篇学习者,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要查出是哪个帮派在搞鬼!
他原本很有耐心的想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是昨天发生的事令他失去了所有的耐心,让他从被狩猎者自发转变成了狩猎者。
血色冰轮是资料最详细的,而且,有希望马上找到。
最重要的是,血色冰轮身后有帮派背景,那个帮派是……快刀会。
吴钩点点头,道:“成都是别人的地盘,一切多加小心。我武功不行,不过帮你找了两个帮手。”他拿手一指街道对面,司南抬眼看去,十步杀一人和风舞狂沙站在那个方向。
吴钩道:“十步没有参加比赛,狂沙刚刚败下阵来,他们两个正好都有空。”
作别吴钩,三人一同来到成都。
资料上说血色冰轮喜欢在成都城外一峡谷深处练级,虽然现在是比武大会期间,但是还是有人看到他往城外去了。
司南照着资料指示的路线慢慢的走着,眼色阴沉,不见欢意。
风舞狂沙头一次看见司南这么森冷的神色,跟在后面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这位一时不爽把自己给灭了;而十步杀一人则一直饶有兴味的观察司南的一举一动。
峡谷中光线幽暗,林中有些润润的湿,空气压抑着令人气闷,远处山间传来沉暮悠长的钟声。
司南挥动云千重,飞快地朝空中虚斩一下,剑风厉啸,尖利而短促。
那是丧钟的声音。
一百四十七章 意外的意外
走近一处山坳,便可以听见打斗声,听声音只有一个人在,司南以密语对身旁二人道:“十步,你堵在这里,防止他逃跑。”
假如血色冰轮见了他就跑,他未必有把握能追上。
他对于自己的轻功速度不太自信。
“那我呢?”风舞狂沙等待分配任务。
司南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低声道:“麻烦你多跑一趟,到成都复活点守着,不需要出手,只要锁定他的行踪就好。”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不要正面发生冲突,假如发现苗头不对,你就自己先闪。”原本担心血色冰轮身边还有同伴,司南将两人都留在身边以策安全,但是在确定血色只有一个人后,他萌生了这个念头。
假如血色在战斗中强行下线或者被他不小心出手太重杀死,那么就能瞬间回到城内重生点,远远的避开他。
他不希望有这种意外发生。
他要的是活人的口供,不是别人的等级和生命。
十步杀一人道:“不如我去吧。”
司南摇摇头,道:“让狂沙去,你虽然不常露面,但好歹是天涯海角侠客行,总会有人注意到你的。”
风舞狂沙面上神色微微一动,接着用力点点头,道:“交给我吧。”说罢转身轻巧的循原路离开。
目送风舞狂沙的背影消失在林木遮掩中,十步杀一人还要说些什么,司南却抢先开口:“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十步,相信比怀疑要开心很多。”
十步杀一人犹豫一下,不是很甘心的点点头。
两人默默在林中等了一会,等待的期间,司南不断听见前方山坳处传来痛呼声,想来那里怪物等级很高,他心里奇怪为什么血色冰轮要在比武大会的期间内这么拼命,要知道,假如玩家在擂台外受伤,那么上了擂台后也一样是受伤状态的。
这个期间,不是更应该合理调整吗?即便要练习,也应该找一些适合自己武功和等级的怪啊。
估算一下时间,风舞狂沙差不多应该已经回城了,司南和十步说了一声,足下轻点,也不见得怎么作势,便轻飘飘的跃上了树枝。
他脚下轻轻一踏,树枝被踏得稍微晃荡了一下,接着,整个人无声无息的向前飞掠去,不过在十步杀一人看来,司南的此时的身形,用“飘”字来形容似乎更为恰当些。
“这种轻功,虽然好看,但是,不太实用啊。”
十步杀一人低声道。
而此时,司南已经绕过了拐角,看见正在练级的血色冰轮。
才看了一眼,司南就忍不住很惊讶,他原以为血色冰轮对付的怪物很厉害,才会时不时受伤,现在一观察,却发现那些怪物其实并不怎么强,甚至不必他出手,就连风舞狂沙也能应付自如。
司南有点吃惊:这人到底多晚才学七杀剑残篇啊,比他想象的弱太多了。
不夸张地说,就算把司南连挂两次,降低不少武功层次,也能有把握打败血色冰轮。
看到血色冰轮被怪物逼得左支右拙的模样,司南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么小心翼翼简直就是白费。
没必要再躲藏,司南从树上跳下,接着大大方方的走向血色冰轮。后者在他走近时才发现他的到来,面上先是一惊,随即好像豁出去了似的镇定下来,他目光平静的看着司南,道:“你还是找来了。”
司南对于血色冰轮的反应有些奇怪,不过他没多想,只是拔出剑,道:“我的来意,你已经知道了?”
血色冰轮苦笑一下,道:“随你便吧,反正我现在怎么都没可能打过你,不过我想知道,昨天是谁刺杀你成功了?”
谁刺杀他成功了?血色冰轮为什么会这么问?
……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了吗?
司南心念电转,不动声色道:“这你是听谁说的?”他顺着血色冰轮的话往下问,试图探出一些消息。
血色叹了口气,道:“根本不需要听说,我今天比赛时就知道了……”顿了顿,他又道,“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今天我发现自己的七杀剑残篇威力和速度打了个大大的折扣,输掉了原本可以赢的比赛,而这些怪物,我原本能够很轻松应付的,现在却把我搞得那么狼狈,除了某个七杀剑残篇学习者挂掉你得到全篇,进而使其他候选人失去资格导致武功下降,我想不出别的原因。”
由于武功大打折扣,导致血色冰轮心灰意冷,回答起问题异常的合作。
司南张大眼,没说话。
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自己根本没有被挂掉,血色冰轮的推测是完全错误的,可是,又是什么理由让他的武功在一夜之间大幅度下降?
一夜之间?
司南眯起眼睛,暗想莫非是因为南方被轮白的缘故?
会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又或者,血色冰轮从头到尾在撒谎?
“怎么了?”十步杀一人缓缓走过来,他在出口必经处等了半分钟,不见有人逃出来,也没听到打斗声,于是便过来找司南了。
司南扭头笑了笑,道:“没事,我在问些问题。”他示意十步杀一人等会详谈,接着回头继续问血色冰轮:“希望你诚实的回答,昨天,游戏里天黑之后,你在哪里?”
血色冰轮不假思索道:“我下线了。”天色太暗,不方便打怪,所以他比平时更早离开游戏,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司南道:“有没有什么人能证明这一点?”
血色冰轮坦率的开口:“没有。你爱信不信,反正挂掉你的不是我。”他到现在依然毫不怀疑的认为司南是在昨晚被不明人士挂掉,郁愤难平来找真凶了。除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外,司南不着痕迹的诱导也很重要。
司南眯着眼睛打量着血色冰轮,十步杀一人在旁冷笑:“管他是不是?干脆挂掉他算了。”
血色冰轮愤怒的看了十步一眼,司南微笑着拉开十步,后退几步,温和道:“对不起,打扰你了。”
他相信了血色冰轮的解释。
因为血色冰轮坦坦荡荡的看着他。
他不认为一个做贼心虚的人会有那么坦荡的眼神。
给守在重生点外的风舞狂沙发了封信,司南和十步杀一人施展轻功回城,路上,十步杀一人问道:“你这么放过他,是不是太主观和感情用事了?”
司南微微一笑道:“十步你不是学我们这套剑法的,不知道这套剑法的特性,七杀剑讲究的就是出手无悔,能有几分力就出几分力,根本做不得假。我看得出来,血色冰轮的武功,确实太弱了,就算残篇的威力只有正篇的七成,也不该弱到这个地步。”
踏上城内的地面,司南看着远处的复活点笑道:“关于这个残篇的问题,我们还可以向另一个人求证。”
与风舞狂沙重新会合,在茶楼要了个雅间坐下,司南提出要看风舞狂沙的武功属性面板,风舞狂沙一愣,随即低头沮丧道:“你还是知道了?”
他垂头丧气的将武功面板设为公开,司南很清楚的看见,写着七杀剑法第七层的那一栏,赫然标着象征中品中阶武功的标示。
风舞狂沙低声道:“我今天在比赛时发现自己的武功突然一下子变弱了,那场比赛我原本可以赢的,结果却输掉了。比赛完我才发现,七杀剑法不知什么时候从上品中阶武功一下子降了三个阶级,后面还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异’字。”
“残”自然是残篇的意思,可那个“异”是怎么一回事?异变?异化?还是异形?
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一直没敢声张,可是当司南主动问起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秘密瞒不住了。
风舞狂沙小心翼翼的问:“天涯海角不会因为这个不要我吧?”
司南笑着摇摇头,道:“你想太多了。”
司南反复思量,直觉认为风舞狂沙和血色冰轮的武功之所以被削弱,是因为南方的缘故,但是具体是为了什么,他还没想明白。
别的残篇学习者武功削弱了,那与昨晚的轮白有关的那个人呢?他的武功有没有削弱?还是恰恰相反,变得更强了?
在轮白南方之前,他知不知道会产生这个后果?
假如知道,又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的?
还有,假如是全体性的削弱,为什么他这个全篇的学习者没有被削弱?只是因为全篇学习者例外吗?
太多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产生,却没有人能给出答复。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将剩余五个人一个一个的找出来。
司南叹了口气,拿出吴钩给的资料,开始筛选下一个目标。
除了风舞狂沙,这份资料上只有四个人的名字,换而言之,还有两个人的资料鸽子楼查不到或者不肯给。
那两个人之中,也许就有一个隶属于鸽子楼。
血色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