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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到处都在传魂堂的第三位主人貌若天仙,但却天生媚骨,需要日日从精壮男子处采集阳气,夜夜无缺席。于是在魂堂中蓄养了一众的男宠,为此皇帝已经多次将她召进宫中责骂,但毫无效果,这位堂主仍旧我行我素。
楚云舒自是不信这些传闻的,只是每每想到初六那日与她在风月坊不欢而散便心中抑郁难安,多日下来实在按捺不住想要见她的心,踟蹰多时才进了魂堂的门。
走到台阶尽头,与正殿大门相距不过两丈,高台之上晚风袭来,殿门口却没见有任何护卫,四下静的连落针的声音都格外响亮,忽闻殿中传来细细索索的轻语声,似乎还有轻微的男子*。
云舒心中一怔抬脚将正殿大门踹开,门边青石地上玉落伏在地上,因开门的异响正吃惊,困惑地看着门口的云舒,无奈的叹了口气,双手勉强撑地,支着身体缓缓直起。
玉落垂散的长发和血红的长袍被门外的风扬起,将她身下的人显露出来,一个娇弱漂亮的男孩躺在在冰冷的石板地上,*着上身,对忽然闯入的楚云舒完全不在意,只顾着情意绵绵的对玉落痴笑,身上的粉红印痕似乎是那些缠绵的印证。
云舒阴沉着脸,满腔妒意再难消散,运足内力一掌打向奕欢的面门,奕欢感到这一掌的危险不自觉惊呼尖叫,在云舒掌心即将接触到奕欢的时候,玉落左手挡住云舒的这一掌,右手紧跟一拳,直击她胸口。
楚云舒向左侧身让过玉落的一拳,右手绕到玉落腕下将她的手弹开,同时向前一步右臂用力将玉落向后一推,玉落两脚脚跟擦地被他这一震,抛出去近两丈的距离,左脚蹬住殿中立柱才稳住了身形。
奕欢被吓得蜷起了身子,楚云舒左手握拳朝着奕欢的胸口打去,玉落右脚在身后立柱上一踩,如利剑一般冲向楚云舒,左手将楚云舒的手腕握住,半个身子抵在楚云舒的右肩处将他架在了奕欢身上。
“你就这么喜欢他?”楚云舒冷冷的盯着玉落的侧脸,心中的愤怒在也无法压抑。
“是,又怎样!”
楚云舒左手顺势握住玉落的手腕用力将她往左拉,玉落身体飘起来的一瞬间一脚踢在了奕欢的腹部,将人踢到了大殿的最里侧,随着楚云舒拉扯的力气玉落拖着红色的长裙在空中画了一个完美的半圆。
玉落落地的一瞬间正与楚云舒是相反的方向,她紧握楚云舒左手腕身体向楚云舒的身后一闪,将楚云舒的手臂别再他的身后,随即抬起右手以掌为刀砍向他的脖颈处。
楚云舒右手抓住玉落攻来的手,两臂用力躬身向前,将玉落从身后拉到了面前,猛的用力一拽,玉落和他撞了一个满怀。
“不用内力焉能阻我?”
“不屑用而已!”玉落左手从楚云舒的禁锢中挣开,火陨刀出袖,砍向楚云舒的右手,楚云舒立时松手,衣袖被红色的刀晕隔开了一道口子。
玉落强行用内力冲散了*对自己的影响,只想尽快唤人进来以解面前的僵局,免得因愤怒而让自己深陷戾气杀欲中无法自拔,但不料此时楚云舒上门,两人这一番争斗加之唤出火陨刀后的影响使她在无法压制心中的杀念。
玉落双眼血红的横刀直取楚云舒咽喉之处,不知谁在这时喊了一声“丞相大人”,玉落的刀停在了云舒身前不到一寸的位置上。玉落的长袍中开,被门外的风吹的咧咧作响,身上的裹胸和半身的亵裤被暴露在众人前,纤细的腰身若隐若现。
云舒额上青筋蹦出,回头对着门外看热闹的侍卫怒吼:“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以内力关了殿门。
玉落心中杀意已去,但是这一口恶气仍旧无处发泄,自己一世英明险些就会在这仁慈之上,指着身后的奕欢喊道:“你过来!”
第九十五章 引诱二()
奕欢恭恭敬敬的爬到玉落脚下,跪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他的面貌清秀至级,肌肤细腻光滑,身上穿着一件轻薄的亵裤,身体团在地上,嘴角一抹鲜血缓缓流下,张嘴想解释什么却没发出一个字。
玉落蹲在奕欢身前,捏着他的下巴沉声道:“怕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玉落用力一甩,奕欢软绵绵的伏在地上垂泪,玉落直起身子将外袍系好,拾起地上的步摇将满头长发绾起,背对着奕欢冷冷的说:“我生平最恨被人欺瞒与背叛,这个你是知道的,所以你既然做了错事就得承担后果!”
奕欢带着无尽的委屈,惊慌的爬到玉落脚边抱着拉着她的衣襟求饶:“堂主大人,不会再有下次了,我只是想要和您在一起”
玉落甩开手,厉声道:“滚!我对不听话的宠物并没有什么好感!”语气中已经没有任何的情绪,还不如她对一只猫儿,狗儿那般友善。
奕欢怔怔的看着玉落咬着嘴唇,但仍旧倒在地上未动,他慌了从未像现在这样的不知所措,楚云舒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离成功就差那么一点点,他侧头恶毒的瞪了一眼楚云舒。
玉落绕过门前的楚云舒一把将殿门打开,门外众人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发出任何声音,玉落也并未有任何尴尬之色对着门外的小蛮说:“人哪里弄来的送回哪里!”
小蛮带着侍卫进来时奕欢已经急的泪流满面了,他不停地将侍卫伸过来的手打开,扯着嗓子哭喊:“堂主大人请不要赶我走,我下次真的不敢了!我只想留下来伺候您,陪伴您!”。
小蛮蹲在他面前将他的双手按住叹息道:“走吧,别再惹堂主生气了,否则你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奕欢频频回头望向玉落,他的双眼睛中的爱慕与欲望毫无遮掩的流露出来,他多希望玉落突然反悔将他留下来,不仅为了生存也为了她给予的同情与怜惜。奕欢进殿的时候他只把玉落当做需要时候的主人,可经过那片刻的相处他是真的只把玉落当做女人一样想要得到她。
最终玉落怒意冷酷的双眸并未多看他一眼,奕欢转过头用袖筒将脸上的泪水擦净,咬着嘴唇怨毒的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楚云舒,如果这次我能大难不死,他日我定会让你们所有人偿还欠我的一切!
“丞相大人,好戏谢幕,恕不远送!”玉落一侧身将大门让开,眯着眼睛盯着不远处的楚云舒。
“我酿的竹叶清酒,本来想请你尝尝,可惜”楚云舒转身望着殿前那一壶被摔的细碎的瓷片,当年与她一同酿制了数坛的樱桃甜酿,她离去后睹物思人,研习着她的法子酿了五坛的竹叶清酒,并深埋地上。
玉落离开霏晗阁时云舒将酒取出尽数喝了,只剩下当时清轩私藏的这一小壶,今日特意带来,只想让她尝尝自己初次酿制的清酒是否和她意,可事与愿违,这定点的心愿都无法完成。
“丞相大人到底想干什么?大夜里到我房里邀我饮酒,莫非喜欢我不成?还是将我当成你府上那个死去的妾室的替代品?”
“我”楚云舒一时语塞,侧脸躲过了玉落逼视过来的眼神,她们确实不再是同一个人了,熟悉的身体中却住着一个陌生的灵魂,如今放弃已是不可能了,爱上这个灵魂亦或唤醒那个灵魂。
“我不想与你为敌,但不代表我和你同路,你莫要在这般纠缠了,这魂堂我呆腻了便会入宫,但却不会和你楚云舒有任何瓜葛,可懂?”
“我不会让你入宫!”楚云舒转身大步离去,深夜的冷风拂过酸涩的眼睛,一张默然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但心中的疼痛感几乎快要让他窒息,她是唯一能左右自己情绪的人啊。
玉落站在大殿内,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融入死水般的黑夜,挑着嘴角冷酷的一笑道:“楚云舒今夜起,游戏开始!”
江华拉着蘅源一路跑回了惊鸿苑,锁上房门后喝了两大口水,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埋怨道:“不是说好不管姑娘和楚丞相之间的事情吗?”
“现在的堂主大人还是那位救你我于水火之中宋姑娘吗?当年她身中剧毒,又受了情伤她心中尚且还有一丝善念,可如今的她我看不到!你我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刚刚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她那时真的是下了杀手的!”
“那又如何,当年姑娘与楚云舒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是他负了姑娘!”
“你个书呆子,在你眼中除了好人就是坏人吗?”蘅源坐到椅子上,“当年我想到宫门前自杀,结果稀里糊涂的走到了西便门,我看了堂主大人身后的楚丞相,他那一眼看的我心疼,我不清楚什么样的爱能让一个权利滔天的人流露出无助和彷徨的表情。”
“江华你我都无法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今日楚丞相死了,堂主大人会更加痛苦,你我都是她救回来的,我们要救她,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这么做!”
江华怔住了,自己当年走投无路本已经想要一死了之,结果在街角遇见了宋玉落,她蹲在寒风里安静的听他将故事说完,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这份怨念会随着他的死亡而终止。
“就凭你对你夫人的情意,我可以帮你杀了他,正义如你复仇后你将无法问心无愧的活在这世上,你还执意要报仇吗?”
江华那时候没能明白玉落的意思,只是一心想要那人的性命,当真的看到仇人的项上人头后,他跌坐在门前整整一夜日夜,原来复仇并不能能让自己的痛苦得到任何舒缓,沉浸在黑暗中,终究成了曾经最厌恶的那种人。
五月的夜晚仍旧有风,清冷的水池映着明亮的星空,玉落泡在凉水中,凝望着夜空,轻声道:“你说的?”
小蛮坐在池边的石椅上,抱着玉落脱下来的衣衫,对着她落寞的背影说:“那个孩子很聪敏,你还记得前几日他给你送了一盒熏香吗,他听说你喜欢桃花,用了三日时间为你调制了一盒,可你没有闻出来。”
自褰裳和灼儿离去后玉落的嗅觉也跟着去了,三少用了很多办法都没有办法将她的毛病治好,一个用毒制毒的好手自此对于药理毒理再也不能触碰分毫,也实在让人觉得惋惜。
自从小蛮跟着玉落返回凤里后对她的衣食用度已经十分小心,生怕被有心人知晓,成为宋玉落致命的缺陷,没想到自己当初的一时心软却酿制了这样的异常桃色风波。
“你在替他说情?”玉落侧头白了小蛮一眼冷冷的说:“因为我闻不到,所以就给我下媚药?你可知道那药对我的影响?我险些死在他的手里!”
“那孩子也是可怜,我将他送去给三少了,你该不反对吧!”
“既然你要留他,我又何必非要他死?只是从今以后我所有的吃食,用度还是由你亲自接手吧,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我会注意,不过今日楚丞相让我深感意外!”小蛮试探性的问向玉落。
“哦?”玉落转过头十分意外的看着小蛮。
“探子说楚丞相这几年手腕狠辣,但却很少亲自动手,最重要的是他一张冰块脸几乎没有喜悲,但今日我不仅看见他动怒甚至在他眼底看到了悲伤!”
玉落低着头淡淡一笑,却未说话,心中一丝失望慢慢扩散,很多个毒发的夜晚她靠在小蛮的臂弯中忍受着挫骨般的疼痛,除了沐曦外,能让她牵绊的只有小蛮,可小蛮的心究竟在哪里呢?
她与清轩有心悦之情却不能相守,与楚云舒救命之恩尚未及报,说话办事稍有偏颇也十分正常,只要不像奕欢那般算计自己便无大碍。
“我想说,他对你余情未了,你当真能下得了狠心?”
“至亲已逝,焉能有心?”玉落索性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小蛮,娘亲被害,宋家被屠,灼儿和褰裳的惨死,一桩桩一件件都和楚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楚晟从未放过她,而如今她也不会再放过楚晟。
“当真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吗?”
“没有!”玉落看着粼粼扩散的水纹,温柔的说:“灼儿的仇我会报,清轩还在等你,你随时可以离去!”
“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不管灼儿的仇是否得报,我都会守着你!你再泡一会吧,我先回去睡了!”小蛮叹了口气,灼儿之死成了她永远不能打开的心结,清轩不会离开楚云舒,自己也不会离开宋玉落,这段情注定被生生的撕裂了,她将玉落的衣服放在石桌上,轻声离开了湖边。
玉落将身体缓缓浸入湖中,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从水中冒出了头,抬眼望着空中皎洁的明月,展颜一笑道:“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情我便休我说过的话绝不食言!”
第九十六章 湖边偶遇()
扶南披着黑色斗篷,带着宽大的帽纬提着一盏微弱的灯出了惊鸿苑的后门紧挨着高墙悄悄的往花园的方向走,绕过水榭后就是与外面联通的一汪湖水,扶南将灯放在地上,从斗篷中取出一盏荷花灯。
八瓣荷花灯做的只比巴掌大了一圈,但做工和上色却十分细致,扶南将荷花灯的每瓣纸花瓣轻轻舒展开,就像照顾稀世珍宝般小心仔细,随后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将灯点亮,放到湖中。
湖水流动的速度极为缓慢,荷花灯飘在漆黑的湖面之上显得十分诡异,扶南蹲在岸边神情的望着湖中那盏孤零零的荷花灯,喃喃自语道:“明日我可能无法前来,今日提早来见你们,请多见谅啊!”
漆黑的夜,墨般的湖水,唯有湖中的荷花灯尚有一丝光亮,突然湖中发出了‘哗啦哗啦’的打水声,波光从湖心摇曳而至,湖中的荷花灯突然熄灭,一个黑色的影子渐渐朝着岸边走来。
“谁在那里?”扶南向后退了一步,望着那个黑色的影子问到,黑影没有说话,嗖的一声岸边的灯火被扑灭,四周完全陷入了黑暗,扶南的眼睛还不能适应这样突如其来的黑暗。
似乎有什么与他擦身而过,他心中一慌跌坐在了岸上,忽然岸边又亮了起来,扶南急忙去寻找光源,回头时看到宋玉落的长袍刚好落在脚面,秀丽漠然的站在高处打量着他。
“堂主大人?”扶南确认眼前站着的是宋玉落后有些诧异,转过身来就要下跪,却一把被宋玉落拉住了,他抬眼疑惑的看着宋玉落。
“没有别人在的时候就不要动不动就跪了,你膝盖不疼,我看着还累呢!”玉落一抬手将扶南头上的帽纬掀开,将他束发的玉簪拔了下来,扶南的头发瞬间垂到了肩膀两侧,他不可置信的盯着玉落,玉落看他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莞尔一笑随手用玉簪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绾了起来。
“你这么晚跑这里来放河灯是在悼念谁?”玉落坐在是桌边对着他招了招手。
扶南缓步走到玉落身边,平静的说:“我自己!我年少时家中忽遭不幸,自己也险些重伤身亡,被救后我却将年少之事忘了个大概,十年前我是这日醒来的,所以我就将今日当成我和家人的忌日。”
“忘掉那些过往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呢?”
“人若不知从何而来,又不知将往何处而去,又有何幸可言,不过是苟且偷生罢了!”
“你不是还有秦岑吗?”
“秦岑比我小两岁,他也不记得自己的家人和过往,但是我确认我与秦岑是自幼相识,所以一直拿他当亲弟弟看待。”
玉落站起来走到扶南面前,虽然比扶南大了几岁,但个头上却比他低了不少,往常的宋玉落照在高台之上总给人一种不敢正视的威压之感,今天她却如普通的邻家姐姐一般,扶南心中竟莫名有了那种熟悉感,也忘记了要与她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