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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问是难为月儿了,她不是很爱喝酒,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没有尝出来,你知道?”楚绍庭打趣着荔菲萱。
“别的不知道,但是有味毒药叫乌头,在酒中加的极为巧妙!”荔菲萱的声音不大,清清淡淡的。
“什么?”司月手中的酒壶应声而落,摔在地上,酒壶中的酒四散开来,院中满是酸甜的酒香。
“萱儿,这”楚绍庭吃惊的望着荔菲萱。
荔菲萱不在说话,将楚绍庭扶到房内正欲为他解毒,突然合欢苑的大门再次被人强行打开。
楚晟带着众人怒气冲冲的来到房内,见到楚绍庭依靠在床边,焦急的问道:“绍庭如何?我马上叫太医过来!”回头对着铁战大喊:“马上请张太医过来,说是我儿子要看诊!”
楚晟一把将荔菲萱推开,拦在她与楚绍庭之间,愤恨的说:“你那日的信誓旦旦呢,现在为何毒害我儿?”
荔菲萱静静的看了眼身体逐渐僵直的楚绍庭,又看了眼司月,朗声说道:“如果不是他画的地图,我北荒皇族何至于无人生还,他就该偿命!我只是后悔没能将他的儿子一同杀了,司月你的夫君救不回来了,你注定只有他的儿子,好自为之吧!”
荔菲萱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渐渐的在僵硬,生不同时,死同日也还不错。
忽然院中一队黑衣人落下,将楚府的府丁砍伤殆尽,因小丘外出未归,铁战去了张家,现在的楚家竟然没有人能阻止,荔菲玉看着来人眼眶一热,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快快离去,只见那人不退反进,冲到她身前一掌将她击昏,拦腰抱进怀中,在众人的掩护下迅速撤离了楚府。
楚绍庭见有人将荔菲萱救出,竟松了一口气,随即感觉到浑身麻木,越来越看不清楚面前的人和物,虚弱的对着前方喊:“月儿!”
司月听到他的喊声飞扑到他跟前,不住的哭泣,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确实害怕极了,她从未想过会是今天的局面。
“月儿,不哭!我没想到萱儿会如此恨我,我死以后你要好好照顾云舒,让他平安喜乐!”楚绍庭死死的拉着司月的手腕,他知道荔菲萱的用意,孩子至少还要有个亲人在啊,不管她做了什么,她毕竟是云舒的母亲。
“不是不是不要!”司氏趴在楚绍庭的身边嚎啕大哭。
铁战带着张太医赶来的时候,楚绍庭已经毒发,他派人将张太医松了回去,站在楚晟身后等着他吩咐。
“将司月关进烟雨居,永世不得踏出楚家,其余知道此事的人都处理了吧!”楚晟说完再看了一眼楚绍庭仓皇离去,他内心是愧悔的。
第六十章 司氏之死()
“这段往事我不会告诉小舒,因为我不能让他有这样的一个家,所以玉落很抱歉,我始终是对不住她,也对不住你。。。。。。玉落,逃吧,离开这里,家主不会让我活着,也不会让你活着。。。。。。”
司氏趴在桌上大口的喘息,眼睛猩红,玉落瞬间点了沈氏身上的各处大穴,“我连累您了,如果没有我,他们也不会急着对付您。您别紧张,这个药不疼,只是人会陷入自己的幻境当中,无法自拔,逐渐放弃生机。”琐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到了,让我帮您吧!”玉落指尖一枚金针迅速的插入了司氏的眉心,只见她神情舒缓,犹如睡着的模样。
“你这孽障,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楚晟站在司氏门口看着将司氏抱到床上的玉落。
“你们准备把我关在哪里,带路吧!丞相大人,要打要杀您随意,但我是从将军府里活着出来的人,最好想点新鲜的办法!”玉落从楚晟身边走过,站在台阶下回过头对他说:“为了让楚云舒对我死心,您最好做的别像屈打成招似的!”
“把她关机地牢好生看管!”楚晟对上玉落的眼神。
云舒闻讯回到相府的时候司氏已经陷入昏睡,多位太医都束手无策,云舒跪在床前守着母亲,一路上清轩已经把府中的情况说的很清楚,玉落来到烟雨居下了毒,恰巧被巡视的管家发现,双方争斗之下将玉落拿下,并关在了地牢等待云舒回来处置,没有人对她用刑,只是囚禁于她。
云舒看着母亲熟睡的容颜心痛不已,母亲在楚府中处处受制,二十年间不曾出过楚府,她是这府中位份极高之人,但也是这府中最不自由之人,如果母亲不是司家唯一的继承人母亲的处境会不会更加艰难?
任凭云舒如何努力都无法查到祖父为何如此厌恶母亲,母亲的一生就在这院子中与青灯古佛为伴,那时母亲也是如花的年华,不曾有过任何的幸福与快乐,现如今母亲被这地狱铃铛侵蚀,怕已时日无多,这个局终究是无解!
两日后司氏殡天,云舒头系白绫来到地牢,玉落只是安静的坐在牢房的角落里,三日来水米未进,这些支离破碎的事情却越发清晰,原来最不该相遇的是我们。
因为二十年前的恩怨,所以楚晟与张维合谋诬告父亲,娘亲又是因为玉玺的线索引来多路人马的追杀。楚云舒那年游历泗海就是为了玉玺吧,那年灭门之祸中,除了张维的人还有褰裳带着魂堂的人,那么最后一队人马就是楚家人。
娘亲最终还是死在了楚晟的手里,原来我与他相遇并非偶然,这就是褰裳说的他的爱并不单纯,那天和我提到玉玺,控住我张维就永远得不到玉玺,真的是好办法啊!
“你说她是不是疯了?三天了在那里一动不动啊。可惜了那么漂亮了的人儿”狱卒一转头看到云舒黑着脸站在身后,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少爷,我们没有用刑,老爷说等您回来处置,是宋姨娘自己不吃不喝的!”
云舒从狱卒身边行过,站在牢门外冷冷的看着牢房中缩成一团的玉落,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静静的夜里可以听到蛐蛐的叫声。
“我是你制衡殿下的最好工具;也是你寻找玉玺唯一的线索;更是你搬到张维的人证;那么自始至终你。。。。。。爱过我吗?”
“我母亲过世了,地狱铃铛让她走的很安详,这件事情我不会再追查,吃了这个,明日你就可以搬回合欢苑了!”云舒将一个小瓷瓶扔在地上,转身离去。
玉落望着他的背影,痴痴的笑了出来,颤抖着打开瓷瓶,将里面的药丸一粒不落的尽数倒进嘴里,眼角的泪慢慢滑落,这个药娘亲也是尝过的吧,也是这样被囚禁在这里吗,不过庆幸的是我更有利用价值!
清轩开了牢门,茯苓冲进去将玉落扶起:“姐姐,你要相信少爷,夫人过世了,他太难过了,等过些日子少爷缓过来了就会好的!”
玉落推开了茯苓的手,摇摇晃晃的往合欢苑走,入秋的夜晚,风有些凉,吹得自己脑中更加清明,原来这一切都是这般无情,脚下不稳的自己一路上不停的摔倒,爬起,路上的婢女纷纷窃窃私语。
玉落走到合欢苑的时候,双腿上全是伤口,她倒在床上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茯苓为她清理了伤口,默默的哭泣,初见她时她是那么活泼的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茯苓将玉落的上后处理好,来到院中,对着清轩说:“清轩,少爷他。。。。。。”
“这不是你我能管的,如果你感念玉姑娘待你的情分,我承诺会努力保她不死。”清轩握着茯苓的双手,心中感慨万千,那日雪山中与她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记忆犹新,这么多年来他待她的情分不假,但是杀母一事如何能不计较呢!
夜过子时,屋内黑暗一片,鲜血汇成蜿蜒的小河,在地上流淌,无数白骨破土而出,玉落在骷髅中奔跑,娘亲全身伤痕的站在那里向自己伸开了双臂,“我把他想要的都还给他了,可是他终究不能放过我!玉落你忘了吗?你忘了吗?忘了娘亲是怎么被凌迟的了吗!”
“啊!!!”玉落突然从床上坐起,全身大汗淋漓,望着虚空,默默的哭泣。
司氏去世,楚府设灵堂吊唁亡魂,云舒守灵三日,四日清早上朝归来时间玄珩已经等在了大厅,见楚晟和楚云舒一同归来径自起身笑呵呵的和二人搭了招呼。
“丞相大人,我家那个不争气的丫头不是在您府上吗,来了很久,能否方便让我见上一面?”玄珩也不和楚晟纠缠直截了当的说出了来意。
“瑞王,您的侍女既然已经入了楚府,怕是不便再与您相见,现楚府丧期未过,就不多留瑞王了,铁战送客!”楚晟说完冷冷的撇了一眼玄珩。
“瑞王且回吧,来日我定当登门拜访!”楚云舒也不冷不热说了送客人的话。
玄珩冷哼一声从楚云舒身边走过,出了楚府的大门对着身边的镜儿说:“把玉落的消息想办法透露给褰裳,告诉小庄随时安排救人!”
楚云舒与楚晟分开独自会烟雨居经过合欢苑时,看着久闭的院门,身体里的血液逐渐冰冷,这一生的温暖只有那么些,却逐渐消逝,后面的路要多么孤苦,这一生到底要以何为念!
云舒推开了院门,院子里极其幽静,轻缓的脚步声在园中不停回响,显得更加怪异。隔着窗子,玉落趴在床上小憩,几日未见她清瘦了很多,也虚弱了很多,即使从将军府将她接出时也不曾如此过,云舒终究没有说话,转身向着院外走去,刚迈步,就听到玉落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脚下停了一瞬,大步跨出了院门。
茯苓蹲在西厢房的墙根下,双手捂着嘴防止自己发出声音,却落下了眼泪,自回到这合欢苑后,她没有说过一句话,只要入睡不肖片刻便会被噩梦惊醒,如此反复,神志已经不清晰了,眼神总是空洞洞的,望着虚空冥想,那个灵动的女子不会回来了吧。
司氏发丧后,府中的大小事务都交到了少夫人周嬿婉的手中,这个合欢苑就像在楚府不存在一般,没有侍女的服侍,没有食物的供给。清轩随着云舒挪到了烟雨居,偶尔会给茯苓送些食物,丘老也会周济一些,勉强撑过了数日。
合欢树叶落尽的时候,周嬿婉拖着长长的宫装进了小院,居高临下看着孱弱的玉落:“皇后娘娘有孕,皇帝陛下要求百官及命妇入宫庆贺,走到这门口想着有些时日未见过妹妹便来看看,这是病了吗?”
玉落听她说道皇后有孕时眼睛稍稍有了些光彩,但仍旧死气沉沉的望着虚空发呆。“妹妹,可要坚持住啊,你翻盘的机会就要来了,可是不知道那时,我的夫君还会多看你一眼吗?”
玉落看着周嬿婉笑意盈盈的,扭着纤腰离开,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原来她是知道自己身世的。那夜他们两厢缠绵的样子,应该完全是发乎于情吧,他们两小无猜,男才女貌。。。。。。玉落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倾倒在床上,虽然脑中愈发混沌,但仅剩的神志仍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睡下。
门吱扭的一声被推开,恍惚间一个白衣男子走到床前驻足,他缓缓蹲下,玉落才看清他的脸,楚云卿!
“褰裳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为何不再坚持一下呢?”
玉落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司氏过世多日,玄珩未来见过自己,怕是暂时无力与楚晟抗衡,只能靠着自己的价值被困在这里等着后面的时机,如果现在想要查清那段过往怕只有张维了,张维手中即使有了皇长子,如果能得到玉玺能让他更加安心吧!那就是今日了,宫中摆宴!
第六十一章 情之所终()
夜幕落下,犹如每个夜晚一般,院子里静悄悄的,玉落倚着门望着星空,茯苓悄悄拿起披风搭在她身上,“姐姐,你身子不好,回去吧!”
“茯苓,这段日子我拖累你了,把这个拿给清轩。”玉落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只桃花簪子,古朴的没有任何特别,“在合适的时候,转交给瑞王殿下!”
茯苓哭丧着小脸,本来以为姐姐是开窍了,和少爷求求情也许就没事了,但是这个时候去求瑞王殿下,不仅于事无补还会激怒少爷。她怎么能想到瑞王亲自登门都不能见上一面,现在去还有什么用啊,但难得看到她有精神,茯苓实在不想打击她,拿着簪子说:“姐姐放心,我马上去,你等我回来!”
玉落一步一步的走到院子中,几步的路程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这个院子里全是与他的回忆,前路多美好,这一刻就有多痛苦,过了今夜与他便是陌路。
玉落惨淡一笑,手指快速的连点多个穴位,以指为刀,将额头点破,血珠凝聚而不落,向天一声尖叫,顿时落叶四起,府中武师纷纷向合欢苑中赶来,丘老一把将院门震开,玉落四散的长发飘散在周身,杀气肆意。
“让开,我不想屠尽你楚府上下!”
“主子的命令是您不得离开合欢苑,我不能放你走!”丘老横刀在前,将门口牢牢堵住。
玉落如同鬼魅一般跃过丘老冲向院门,左手袖口淡红的光晕四起,府丁根本无法近身,几个挥手间院中已经死尸一片,丘老提刀砍向玉落,几十回合后玉落一掌将丘老逼退数步,“我不杀你,是因当年你救过我,莫要再纠缠!”
玉落脚尖点地,身体轻飘飘的升上半空,身后一剑破空而至,回身以刀为防,剑尖抵在刀身上,清轩道:“姑娘这一走,与云舒怕是再无可能!”
玉落淡笑的着看着地上急切的茯苓,“走与不走都已不可能,清轩照顾好茯苓!再见我时莫不可这般优柔,没有杀意的剑不适合你!”玉落身体向后轻轻飘去,突然脚上被一条锁链缚住。
“孽障,站住!”楚晟站在楚府墙围下怒道。
玉落浅笑着扫了一圈,云舒与周嬿婉从同一辆马车中下来,楚云卿站在云舒身后不远处,众人都望着半空中的她,眼神里全是仇恨与鄙视。
“丞相大人是想让我站住,还是想让我闭嘴?可是丞相大人的那个心思没有用,如果我想走这世间没有几个人能把我留住!”玉落缓缓落到地面,白色的裙摆飘舞,未曾绾起的发丝在空中飘荡,月色中宛如下凡的仙子。“你这里能派上用场的,铁战,丘老,清轩,还有您的两个孙儿,那就*!”
铁战,丘老,清轩一起攻击的过程中,并未占丝毫上风,半响后玉落虚晃一式跃过铁战刺向楚晟,众人尚未来的急反应,云舒抽出侍卫的长刀挡住了玉落的攻势,但是劲气强势,楚晟仍旧吐了一口鲜血,肩膀处被划了一道一寸长的伤口,旁边跟着的侍女已经吓得大叫,一时间楚府门外已经乱做一团。
云舒看到消瘦的玉落心里竟然还是有些不忍,自那日离去后短短十数日,整个人竟然像变了样。
玉落歪头看着云舒,灿烂的一笑,一如往常:“好久不见啊。”
“你这是送死吗?”楚云卿微怒。
“我本是要杀人的,但似乎小看了你们的实力!”玉落笑呵呵的说。
楚云卿运气扫开玉落的刀,玉落右手长鞭一卷向楚云卿挥去,将楚云卿震退了两步,玉落转身又向楚晟刺去,云舒看势用刀荡开这一招攻势,但是玉落并未放弃,招招向着云舒身后的丞相,云舒挡在祖父与玉落中间,铁战突然发起攻击,玉落以长鞭将铁战逼到攻击范围外,左手刀锋眼见就要刺伤云舒的瞬间玉落收了刀,胸前要塞大开,云舒没想到玉落没有挡自己的攻击,一时来不及收手长刀顺着玉落的左肩刺入,贯穿了整个肩膀。
一剑贯穿后血液并未喷出,玉落转头看着云舒,苦笑一声:“竟真的要杀我?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情我便休!这一刀我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