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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暖暖昏迷,你是怎么知道药是她自己吃的,又怎么知道韩立江和倪柔在在那间房里。”
“妈,是夏倪初夏告诉我的。”云辰很别扭,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白茹月沉默良久,开口说:“若真是倪柔要害初夏,那她算是自食恶果了。”看了云辰一眼,接着说:“你啊,从小和初夏长大,难道真因为她没接受你,就打算和她老死不相往来了?”
“我我没这么想。”云辰别开眼,眼中隐着痛楚。
他喜欢她这么多年,最终无疾而终,还是被当中拒绝,这滋味谁又能明白?
一想到他的宝贝儿是别人的,心里就堵得难受。
“你性子一向洒脱,感情这事也不能勉强,知道吗?”
“嗯。”云辰闷闷点头。
白茹月又说了些话,让他去休息。
倪家,临江别墅。
倪德康和黄娟今天也参加了宴会,却是最早一批回来的。
倪柔回来的时候,黄娟敷好脸正准备上楼休息,见女儿披着男人的外套,脖颈处有乌紫的印记,心里一惊,“这这是怎么了?”
“妈”我完了,一切都完了。
黄娟见倪柔哭起来,心里揪着疼,“好了,妈在这里,谁都不能欺负你,谁也不能。”
“妈,倪初夏,她害我,是她害我的。”倪柔靠在黄娟身上,差点哭晕过去,“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她大学还没有毕业,想着以后的老公,一定是最优秀、最好的,可是现在全毁了!
“孩子,先别哭,把事情告诉妈,所有的事情都要告诉妈。”黄娟抚平她的情绪,事无巨细地问着。
“好,刚开始是”
黄娟听完,陷入沉思当中。
良久后,她把倪柔扶到沙发上,轻拍她的沙发,小声说:“柔儿,你现在听妈说,这件事已经发生,妈没有办法抹去,只能最大程度上让倪初夏那个贱人不好过,明白吗?”
“嗯。”倪柔哽咽应下。
“等会妈上楼把你爸带下来,他下来后你要这么做”黄娟覆在她耳边,说完看着她,“清楚了吗?”
见倪柔点头,她拢了拢披在身上衣服,走上楼。
黄娟上了楼,到了主卧门口时,眼眶已经红了,她推开门,扑到倪德康怀里,“德康啊,我们的女儿啊毁了全毁了。”
“柔儿怎么了?快带我去看看。”倪德康听她哭得那么惨,知道事情不好,穿上衣服和她下楼。
“爸,我该怎么办?”倪柔看倪德康下楼,哭喊叫着他。
倪德康看到倪柔这般,心里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揽着她安慰,“告诉爸,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云家陪着云暖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在云暖房里陪着她,然后下楼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是和姐姐一起的,当时就觉得头好晕,靠在一边休息哪知道,哪知道房里突然有人把我拉进去了,呜呜呜”倪柔说到这里,泣不成声,几次要晕厥。
倪德康脸色越来越不好,忍着怒意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拼命地敲门,希望有人能救救我,可是没有,爸,没人救我。”倪柔是真的伤心了,她想起了韩立江对她做的种种,哭得越来越惨。
黄娟见火候已经到了,哭着说:“初夏呢?你不是说你和她在一起的吗?”
“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倪柔听了黄娟的话,只是拼命地哭,也不说任何话,只是无助的重复说着‘不知道’。
“那个男人是谁?”倪德康面色阴沉,胸口起伏很明显,问道。
“爸,是、是韩大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他明明还是喜欢姐姐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倪柔猛地吸了一口气,哭晕了过去。
“德康啊,我们柔儿该怎么办啊?她大学还没有毕业,怎么办啊!”黄娟也不再提倪初夏,但是她知道,倪德康心里已经清楚,她不会再像上次一样弄巧成拙。
“韩韩立江这小子?”倪德康怜惜望着倪柔,气得浑身发抖。
他将倪柔交给黄娟,走到座机前,拨通了倪程凯房里的电话,“程凯,打电话叫大小姐回来一趟,不,你亲自接她回来!”
挂断电话,他转身看向沙发上的母女,“先带柔儿上楼洗洗,这件事等夏夏回来再说。”
黄娟抹泪点了点头,扶着倪柔上了楼。
到了房内,倪柔紧张地握着黄娟的手,“妈,她要回来,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柔儿别慌,有妈在,到时候你只要适时地哭,就行了。”黄娟抚着她的脸,替她整理乱掉的头发,这是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她一定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
没厉泽川送她回临海苑,而是去了军区医院。
车子到达目的地时,倪初夏没下车,而是问了厉泽川几个问题。
“大哥,厉泽阳的工作是不是有危险?”
厉泽川听了,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军人嘛,多少会有点。”
倪初夏眼眸微动,她想应该不止是‘有点’。
“怎么想到问这个?”厉泽川反问。
“就是想到每晚睡觉时,外面总会有人守夜,就觉得好奇,想问问。”倪初夏垂下头,笑了笑。
“军区大院还是每晚都轮流换人值班站岗,你习惯就好。”厉泽川心里一惊,的确如泽阳所说,如此聪慧,的确能应付妈的那些手段。
“大哥知道他现在在哪吗?是在珠城的军区?”倪初夏接着问,她有些后悔了,为什么当时在朝夕相处的时候,她不亲自问他?
厉泽川摇了摇头,叹气说道:“泽阳每次的行踪都是保密,只有他主动联系,才能知道他的动向。”
倪初夏身形一顿,抬眼望着昏黄的路灯,她和他在茫茫大海上相遇,他面对的是那些极其凶恶的罪犯,且那些人手里都有武器,她就应该知道他的身份特殊,绝不是一般的军人。
她的眼睑微动,卷翘的睫毛颤动着,其实心底早就知道结果,却还是有些失落,‘只有他主动联系’,那么,厉泽阳,你会主动联系我吗?
告别厉泽川,倪初夏来到住院部,按着穆云轩所说来到病房。她没有推门进去,而是透过门上的窗户看向里面。
床上的人已经睡了,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还有些恍白,而她身边,是趴着的穆云轩,尽管他也睡着,但他的手却轻握住岑曼曼挂水的手,好似怕她乱动。
倪初夏神色有些恍惚,让她想起了自己生病挂水的那三天,她睡着时,厉泽阳也是小心看护着。
最终,她没有进去打扰两人。
出了医院,听到包里的震动,倪初夏拿出来接通电话。
“大小姐,老爷让我接您回来一趟,您现在在哪?”倪程凯语气有些焦急,显然是被倪德康的态度吓得。
“在军区医院。”
电话挂断,倪初夏站在路灯下,神色平静。
她想,按照黄娟的性格,铁定会扭曲事实,该来的终归是要来,能做的也只有面对了。在云家没有救倪柔,是她的决定,并且不会后悔
入冬的天气,逐渐变冷。
倪初夏垂头望着地面,伸手拢了拢外套,显得安静淡雅。
医院门口,不时有车开进开出,大概是病人家属。
一辆黑色吉普车驶来,吸引了她的注意,抬眸望过去,眼睛弯下,不自觉不笑了。
她想起了那次的追尾事件,也是这样的一辆军用吉普。
而军用吉普车后座,两个男人同时看向车外,视线落在同一处,只一瞬便不动声色移开。
倪程凯来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她披着外套站在冷风中,看着令人心疼。
带她坐上车,他说道:“大小姐,姑爷没和你在一起吗?”
他走的时候,见老爷面色阴沉坐在沙发上,心里隐约觉得不对,语气那么不好的让他带大小姐回来,一定是有什么大事,这时候要是有人陪着她,也能让人放心。
“他有事来不了,再说,爸不就叫我去了吗?”倪初夏靠在后座,神色无异。
快到倪家时,倪程凯提醒,“大小姐,老爷心情不好,到时候您注意点。”
虽说虎毒不食子,但要是这虎被人挑拨或者被骗,也是难说的。
“嗯,我知道。”倪初夏点头,看来她今晚是别想安生了。
人都是先入为主,恶人先告状,最终惩罚了好人,这样的事例是不计其数的,更何况她从来没有小觑黄娟,她挑拨的本事,练就了二十年,早就炉火纯青了。
回到倪家,倪德康坐在沙发上,脸色依旧阴沉,而黄娟搂着倪柔坐在另一边,轻声安抚。
倪初夏站在门口,嘲讽笑起来,爸爸、妈妈加上孩子,多么温馨的家啊。
“德康,初夏回来了。”黄娟率先看到她,轻声提醒。坐在她身边的倪柔在看到倪初夏时,吓得往她怀里缩,眼泪落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不救我?”
倪初夏走过去,出声道:“爸,你找我什么事?”
倪德康不忍看着倪柔,在对上倪初夏那双平静的眸子时,怒火噌蹭直冒,“你对你妹妹做了什么事?!”
“我能对她做什么?”倪初夏依旧平静回答,视线落在黄娟身上,眼底染了嘲讽。
小时候,你都没把我怎么样,你以为现在就能了吗?
黄娟回视过来,眼中满是恨意,今天就要你好看!
“你妹妹被韩立江拽进房里,你为什么不救她?”倪德康胸口起伏明显,好呀,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女儿和他打起了太极。
“我为什么要救她?”倪初夏声音骤然变冷,双手紧紧握拳。
救她?没有让那群人上去看他们笑话就已经算是仁慈!
“呜呜呜”安静的客厅,突然传来倪柔的哭声。
“你”倪德康气得不行,起身扬起了手。
倪初夏没有躲,她抬起头与他对视,一字一句说道:“爸,为什么你总是听从她们母女的一面之词就定我的罪?”
“好,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倪德康收起了手,也没有坐下。
黄娟的眼中像是淬了毒,只恨那一巴掌怎么不扇下去?!
她伸手掐了怀里的倪柔,大声喊道:“柔儿,你怎么了?别吓妈啊?”
倪柔在黄娟怀里不停地抽搐,小脸白的不像样,胡乱地叫着,“姐姐,你救救我,求你不要,救救我”
“德康,怎么办啊?”黄娟焦急看着倪德康,突然对着倪初夏吼道:“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你哪怕不是我亲生的,但好歹也是我养大的,我不求你叫我一声妈,但你也别害柔儿啊,她还那么小”
倪初夏看着这对母女,冷笑起来。
“你你竟然还有脸笑,德康,我不想再看到她了,你让她走!”黄娟看到倪德康脸色发青,知道目的已经达到,这个时候让倪初夏留下也没有意义了。
“程凯,送”倪德康看了倪初夏一眼,“送大小姐回去。”
倪程凯远远地应了一声,在外面等着她出来。
哎,听着里面吵吵闹闹、哭哭啼啼的,也知道,这次大小姐占不了上风。
“事情还没弄清楚,就急着让我走,黄娟,你在心虚什么呢?”倪初夏缓步走到黄娟跟前,俯身看了她一眼,“戏演好了吗?”
黄娟眼底有些闪躲,可怜兮兮地看向倪德康,“德康,你看她?”
“夏夏,柔儿禁不起刺激,你先回去吧。”
倪初夏抬眼望着倪德康,一字一句地说:“爸,你有没有想过我和倪柔为什么会一起上楼?是她,是她拽着我说云暖找我,之后在一间根本不是云暖的房间敲门,当时我若不躲开,和韩立江发生关系的就会是我,到时候我又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黄娟突然站起来,扬手给了倪初夏一巴掌,“柔儿怎么会害你,她从小就心善,又喜欢你这个姐姐,你把她害成这样还不罢休,还要重伤她,你安的什么心?!”
“黄娟——”
倪初夏眼眸冷下来,刚要上前就被倪德康拦下,“夏夏!”
“德康,我看她就是怕你惩罚她,才这么胡说的。”黄娟挺直了腰板,她就不相信有倪德康在,倪初夏还敢还手不成?!
黄娟的话出,倪德康神色异样望着倪初夏,眉头紧锁。
倪初夏向后退了两步,站稳后缓缓抬起头,“我已经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了,不相信我说的,对吗?”
“夏夏”倪德康看到她脸上的红痕,眼中划过不忍。
“没关系,反正我都已经习惯了。”倪初夏抿了抿唇,抬手将眼角的泪水抹了,“爸,你早点休息吧,我也先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倪德康见倪初夏离开,叹了口气上了楼。
“妈,爸不会怀疑我们吧?”倪柔唇角得意勾起,早就没再哭了。
黄娟脸色不好,对着她摇了摇头,“你以为倪初夏那么简单?我只恨刚刚那一巴掌没收住。”
“什么?”倪柔不明白她的意思,她今天受尽了委屈,就刚刚看倪初夏被打了一巴掌心里才算痛快,为什么要收住?!
“柔儿,我打她是我理亏,但她除了刚开始有不满,到后面却让你爸好好休息,为得就是让你爸愧疚,不管你爸是否相信了我们,但只要愧疚在,我们就拿她没办法?!”
黄娟无奈叹了一口气,把所有都算计到了,却独独算漏了倪初夏这个人,她伸手打的那一巴掌,倪初夏完全可以躲开,但她却没,可见她的心思。
回到临海苑。
倪初夏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脸颊骇人的巴掌印,眼底泛着冷意,这一巴掌,她迟早会还回来,并且熬让她们看到,她是怎么得到倪氏。
洗完澡,倪初夏坐在床尾擦拭头发,把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了,回到床上,呈大字型躺着,明明很累,却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最终拿出手机,拨通了厉泽阳的号码。
听到电话里机器播报声,她将手机扔到一边,起身从书房拿了本子和笔,认真趴在梳妆台上写着。
接近凌晨,接到严瑾电话,那端有些嘈杂,只是说了让她去皇冠盛宴,便挂断了电话。
皇冠盛宴,灯光闪烁,舞池人群摇曳。
倪初夏到的时候,严瑾已经喝了一瓶酒。
见严瑾动手又开了一瓶,拧眉说道:“你怎么了?”
“转部门又失败了,心里不痛快。”严瑾大口喝着酒,眼眸黯淡,照她这样,要多久才能查到真相。
“你还年轻,别太逼着自己。”倪初夏顺势坐下来,手撑着下巴看着她。
“嗯,所以就放纵一晚。”严瑾笑起来,已经有些微醺,所以没察觉倪初夏的异样。
倪初夏倒了杯酒,刚要喝手顿住,恍惚了一下后,将酒灌进肚中。
“叶雨一夜爆红了,韩立江不要她,竟然还能红。”严瑾冷笑着,这就是所谓的命吗?或者说,遇到了贵人?
“难道有人愿意捧她?”倪初夏问道。
严瑾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猛地拍桌子吼道:“她和齐烁那小子有部对手戏,他妈的这样能不火吗?”
倪初夏愣了一下,一阵汗颜,“好歹你也当过一阵子公众人物,注意点。”
说着,她揽住她的肩膀,让她乖乖坐下。
“别让我知道是谁捧她,否则一定剁了他!”严瑾持续嚷嚷,大多是对叶雨爆红的不满。
倪初夏只当她还在因为当年的一部戏纠结,笑了笑,任由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