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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都是怎么筛选的?我能帮忙吗?”
倪初夏一听,来了兴趣,表情就像是上学时候老师让同学批改作业一样。
厉泽阳抬眼笑看她,招手道:“过来。”
倪初夏屁颠屁颠儿跑到他身边,在看到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曲线时,打了退堂鼓,讪笑道:“你继续,我去找点吃的。”
男人握住她的手,起身带着她走出书房。
下楼后,让她坐好,他走进厨房,开始把先前做好的饭菜和夜宵热好。
“太丰富了吧?”倪初夏感慨,迫不及待动筷子。
把菜尝遍之后,直接用手拿起做的糕点,脸上洋溢着幸福。
厉泽阳见她如此满足,眼睛氤氲笑意,起身把微波炉热好的牛奶端出来,“吃完把牛奶喝了。”
“你先放”
倪初夏手没指到位置,心里一阵犯恶心,迅速用手捂着嘴。
在厉泽阳说话前,起身冲到卫生间里,弯腰趴在洗漱台前吐起来。
男人紧随其后,除了揽着她,轻拍她的后背,什么也做不了。
“我没事。”
干呕结束,倪初夏靠在他身上。
厉泽阳扶着她坐在客厅沙发上,倒了杯热水给她。
好半天,才出声询问:“好点了没有?”
听出他话语中的责备与疼惜,倪初夏重重点头,“已经好多了。”
得知自己怀孕之后,她就在网上看那些孕期该注意的,自己也都照做,只是孕吐反应,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还想吃东西吗?”厉泽阳体贴地问。
倪初夏起身走到饭厅,看着桌上的食物,没了胃口。
“不想吃就不吃,别勉强自己。”厉泽阳揉了揉她的发,直接将她抱起来,走上楼。
在他要进主卧时,倪初夏打断他,“去书房吧,我现在也睡不着。”
厉泽阳依着她,两人又回到书房。
之后,两人各忙各的。
男人继续评估留谁,而倪初夏则用笔电接收文件,互不干扰。
一个小时后,倪初夏放下笔电,撑着脑袋看着认真工作的男人,唇角溢出笑容。
看了一会儿觉得不过瘾,她起身走过去,拉开他的胳膊,坐在他腿上。
厉泽阳哭笑不得看着她,“你这样我怎么工作?”
“那我无聊啊,你说怎么办?”倪初夏缩在他怀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他的胸口。
男人拿她没办法,只得任由她骚扰自己。
这时,倪初夏已经从胸口,转移到他的皮带处,一时用力,直接把皮带扯出来。
厉泽阳眸中转深,轻哼了一声,示意她解释一下。
她望望天,望望地,最后一脸无辜地看向男人,“我就是试试它结不结实?真的!”
怕他不相信,后面还着重强调。
男人薄唇微抿,眸光潋滟光泽,掰正她的身子说:“我听说怀孕的女人欲望都很高,你要是想要直接和我说,我又不是不给。”
第269章 以后再也不调戏你了!()
“你流氓!”
倪初夏抬手抵住他的胸口,目光染着惶恐道:“你才想要,我一点都不想!”
厉泽阳轻声笑起来,虽短促,却还是能听出此时此刻心情的愉悦程度。
“啊好困,要去睡觉了!”
倪初夏从他身上起来,刚准备离开,身体失重,人已经被他抱起来。
还没有所反应,人已经被按在书房的沙发上,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衣服。
“卧槽,老娘怀着孕呢!”倪初夏拍打他胸口。
“快起来!”
“呜呜呜老公,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调戏你了!”
她就是一时兴起才会解皮带的,想看他的反应,怎么就成这样了?!
男人上下其手,小心地避开她的小腹,听着她的求饶与谩骂,眼中的笑意经久未散。
折磨人的拉锯战开始,等她稍稍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而厉泽阳则去了浴室。
回想刚才发生的事,虽然没到最后,却仍旧令她面红耳赤。
深刻认识到,男人的流氓功底,要么不流氓,流氓起来不是啊!
厉泽阳洗完澡出来,神清气爽,望着床上装死的某人,声音醇厚低沉还带着丝丝满足,“下次再耍流氓,干到你下不了床。”
“”
倪初夏无语望天花板,她真的错了,就不应该仗着怀孕挑衅他。
掀开被子上床,男人抬手撩起她的长发,哑着嗓子问:“刚刚可还满意?”
“屁!”
口是心非地瞪了他一眼,一点都不满意!
厉泽阳揽住她的肩膀,好笑地说:“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以后做什么事都要慎重,知道吗?”
“滚!”
明明是炫耀,到最后硬变成了说教,表脸!
面对她的这般,厉泽阳也不恼,轻拍她的脑袋,安抚着说:“睡吧。”
“宝宝想听爸爸唱歌,不然睡不着。”倪初夏趴在他怀中,提出要求。
男人低头看着她,眸中转深,说道:“运动比唱歌管用,要试试吗?”
“”
卧槽!
倪初夏顺势枕在他胳膊上,快速闭眼。
听着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厉泽阳侧过身,手指并拢捻起搭在脸上的碎发,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良久,都未能睡着。
视线落在她的小腹上,他的手没敢去触碰,只是看着,目光灼热。
那里,正在孕育他们的孩子,是一个家庭的延续。
脑海中已经在构想一系列事情,如果是女儿,希望她能如她妈妈那般漂亮、可爱,若是儿子,也希望更像她一些,自己的性子不讨喜,像她才好。
等ta学会走路,会牵着ta在临海苑附近散步,再长大一些,会参加ta的家长会,陪着ta一起成长。
当初,他没能感受到一个家的温暖,所以格外的珍惜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哪怕会小吵小闹,但都是生活的调剂品,最终会牵着认定的那一个人走下去,白头到老。
由一个还未成型的孩子,生出这么多感慨,足以见得他的期盼。
男人将视线收回,落在她脸上。
手指分外温柔摩挲她的脸颊,轻声唤着她的名。
翌日。
倪初夏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很高。
她蓦然坐起来,懊恼地揉着头,说好今天去公司,现在过去中午都下班了!
掀开被子下床,站在洗漱台前,看着脸色恢复如初,唇角略微扬起。
她捧着脸,对着镜子做鬼脸,“白里透红,不错,继续保持!”
偏头时,正巧与靠在门边的男人对视。
“你走路怎么没声啊?”冷不丁看到还是被吓了一跳。
厉泽阳指了指她的脸,“是你太投入。”
‘自恋’两个字没说出来,只是隐晦地指出。
倪初夏不但没觉得不还意思,反倒问:“难道娇俏漂亮的老婆不好看吗?”
男人走过来,抱着她走出来,由衷赞美,“好看。”
“和那些明星比呢?”她继续问。
“你比她们好看。”厉泽阳不假思索回。
小尾巴已经翘上天,倪初夏笑得合不拢嘴,搂住他的脖子献上一吻。
“换衣服,楼下有人找。”男人将她送进衣帽间。
倪初夏挑选衣服,随口问:“谁啊?”
“莫少白。”
拿着衣服的手顿了一下,好心情就这么消散。
最终,随便换了套衣服,就和他一起下楼。
莫少白坐在沙发上,视线落在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杯上,有些愣神。
听到动静,他抬眼看过去,见到倪初夏时,清澈的眼中略微闪着光亮,只是触及她身后的男人,心中是难以掩饰的失落。
倪初夏走过来坐下,问道:“你怎么会来?”
厉泽阳则进厨房,替她拿早餐。
家政阿姨本不想多管,但觉得不说心里又过意不去,“厉先生,这位小伙来这不止一次了。”
厉泽阳摆盘的手停下,抬眼看过去。
“您和太太不在家的时候,我就经常看到他在附近转悠,原先也不知道他是来找厉太太的,后来忍不住上前问了两句,才知道他是来找太太的。”阿姨说着,一直观察他的表情,见他无异才继续说:“他说对不起太太,想要当面和她道歉,我已经告诉他太太去找您了,但今天”
她不懂年轻人的事情,但听那小伙子的话难免会令人遐想。
他和厉太太的年纪相仿,又那么悲情地过来找人,就怕是以前两人有过什么。
这边阿姨在胡思乱想,厉泽阳并未说话,把早餐热好后,端出去。
“把早餐吃了再谈,怕你不舒服,牛奶就省了。”男人嘱咐好,看向莫少白,与他对视后,略微点头。
“你上楼帮我把包收拾一下,等会要去趟公司。”
倪初夏交代完,端着盘子吃起早餐,含糊地说:“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愧疚,其实我也一样,但是事情早就已经发生,我们改变不了,就只有接受。”
这几天,她茫然过、痛苦过,只是经历那些之后,发现事已至此,也只能咬牙接受。
“初夏,我并不想伤害你,但是”
事关他父亲的清白,母亲这么多年的痛苦,和一家人的分离,又怎么能什么都不做?
“我明白的。”倪初夏打断他,轻声说:“如果是我遇到这种情况,我也会这么做的。”
甚至,会比他做的还要果决。
“谢谢你、能理解我。”莫少白捧着茶杯,眉宇是难得的轻松。
“我可以理解你,但无法原谅。”倪初夏抬头让眼泪回流,“无论他做错了什么,始终都是我爸,我不会为他向你请求什么,也不会帮他隐瞒,但,我可能短时间无法面对你,是我的问题。”
以前,她因为莫少白的身世对他持同情之心,后来得知他是瑶姨的儿子,就希望他能好好生活,与他成为亲人,但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真的做不到与他心平气和坐在一起聊天。
这时,厉泽阳下楼,察觉她表情不对,开口让莫少白先离开。
“还要去公司?”
倪初夏抿唇点了点头,“总把事情推给方旭也不好。”
厉泽阳见她坚持,只是说:“我陪你去。”
之后,男人拿着钥匙先去车库取车。
倪初夏准备出门时,男人落在桌上的手机响起,见电话是厉泽宇的,便接通。
坐上车,倪初夏魂不守舍。
直到男人喊她好多声,她才应下,“嗯?什么事?”
“想什么这么入迷?”厉泽阳问。
倪初夏靠在座椅上,沉思良久,说道:“泽阳,我爸的事,不需要你做什么?”
“你”
怎么知道?
这件事他是瞒着她做的,为得就是不想让她知晓。
“泽宇告诉我你在想尽办法去帮他,但是真的不需要。”倪初夏平复心情,说道:“犯错就应该受到惩罚,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一点的。”
她清楚他对正义的追求,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违背他的底线。
“夏夏,你知道他犯得那些事意味着什么吗?”厉泽阳把车停在路边。
“我当然知道,所以才更不希望你插手。”倪初夏握着他手,红着眼睛说:“他被判刑我是会难过,但算是给少白、瑶姨以及早逝的莫叔叔一个交代。”
厉泽阳反握住她的手,开口说:“好,我答应你,不插手。”
倪初夏身心放松,解开安全带扑到他怀中,“我知道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不想让我失去爸,同样的,我也不想让你失去你所坚持的。”
*
倪氏建材。
车停好后,两人并肩往公司走,站在远处就看到门外聚集不少记者,几乎是见人就上前询问。
面对这种的情况,倪初夏已经不陌生。
当初倪氏出现危机,她单方面解除与韩立江的婚约,和今天的情况无异,甚至在那群记者中,她都能认出几个眼熟的。
在两人靠近时,眼尖的媒体记者看到,一窝蜂跑过来。
“倪总,关于你父亲二十多年前的行为,你怎么看?”
“你身侧的先生是珠城厉家人,请问他会出手帮忙吗?”
“倪总,倪氏近日股票大跌,引起股民不满,你作何解释?”
“”
问题接踵而至,一个比一个刁难。
厉泽阳将她护在身后,目光凛冽地扫向众人,“让开!”
媒体记者皆是一愣,一时都忘了发问。
将她护着进公司之后,厉泽阳转身走出去,“把照片全部删了。”
“先生,您放心,我们登报的时候会打上马赛克的。”有人心有不甘,企图说服。
“城西厉家的规矩,不遵守也行,立刻滚出珠城!”厉泽阳危险地眯起眼,步步靠近讨价还价的人。
“我我现在就删。”那人哆嗦地开始删照片,脸上已经浮现惊恐。
他们只是报社的记者媒体,根本惹不起大人物。
在他们入行的时候,就有很多关于城西厉家的传言,世代军官世家,除却在国家新闻上露面,不曾有一家私人媒体报道过。
据说有人曾经蹲守在军区大院,照片是拍到了,但他所处的报社关门了。
还有人直接以军属的身份混进去,设备都没打开,就被军区其他军官赶了出去。
虽然这些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但不久前,厉家二少爷出现在众人眼中,只是当晚出现的媒体,一律被开除,网络平台出现他的照片几乎都是秒删,可见后台的强硬。
没有人敢惹他,只稍一眼,拼命拍的照片就要被删掉。
等外记者全部都散掉之后,男人才重新回到她身边。
倪初夏从包里拿出手机,迅速对他拍了张照片,得意地说:“你说我这张照片值多少钱?”
“不值钱。”厉泽阳任由她胡闹,并没有阻止。
“各大家媒体没有你的照片,我这可是唯一的,肯定值钱。”这么说,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等真的穷到极致,真可以靠他挣钱。
“小脑袋瓜又在想什么?”男人抬手轻弹她的脑门,“珠城没有一家敢报道厉家的人和事,所以没人会花冤枉钱。”
等于,照片拿到手,也不能报道,谁会做亏本的买卖?
“是吗?”
倪初夏皱着眉,挽住他的胳膊问:“这又是为什么呢?”
厉泽阳解释:“爷爷很讨厌用媒体来炒作,早年就已经和珠城的媒体圈打了招呼,所以厉家算是那一行的雷区。”
“前不久不还报道大哥了吗?”
那时候不少媒体跟风报道商界精英厉泽川,虽然报道内容差不多,但每家的点击量都是很多。
“他经商,必然要有媒体哄抬,才能转为商业价值。”厉泽阳不以为然。
“啧啧啧,所以你们就是霸道。”
典型的就是我让你报道就得报,不让的时候,就必须得遵守。
厉泽阳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来到办公室,屁股还没落椅子,方旭风风火火赶过来。
“哟,你这消息挺灵通啊!”
倪初夏在看着他手里拿着文件,收起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找我什么事?”
“董事会的那些人都快炸开锅,现在还在我办公室闹呢!”方旭颇为头疼。
股价一直跌,也不是他能控制的,找不到大boss和董事长,拿他这个打工的人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