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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派我过来的,想救那些无辜的村民,是吗?你过来啊,把我手里的控制器拿到手,你就赢了。”
“你老大是谁?”厉泽阳目光锁定他手里的控制器,眉头紧蹙。
“你今天要是侥幸不死,以后自然就知道了,可是你必死无疑啊。”那人说完疯狂地笑起来,高高举起手里的控制器,“温度控制器,离开我的手十秒钟若是没人握紧,嘭!整座山夷为平地,怎么样,敢不敢来赌一把?”
秦飒慢慢走过去,双手紧紧握拳。
厉泽阳开口问:“你想怎么赌?”
他的表情淡然,仿若根本不惧怕死亡。
“我把它抛出去,看你十秒之内能不能握住它。”
这个变态!
秦飒目眦尽裂瞪着他,恨不得一枪崩了他。
“头儿,别和他赌,他们的目的就是毁灭。”秦飒怕他真的会上了当,焦急开口,“大不了就让他们把山炸了,只要孟恩他们速度够快,村民不会有事的。”
“我数三声,赌还是不赌?”
“一!”
“二”
“二点五”
秦飒被激起来,“你他妈的有本事直接三!”
厉泽阳伸手拦住他,视线落在那个男人身上,“你老大并不想让我死,而你坚持不了多久,把控制器交给我。”
“哈哈,你就这么笃定?”男人狂笑不止,“我老大的确这样说过,但那又怎么样呢?我要让你死!”
话落,他把控制器扔向一边。
厉泽阳蓦地冲过去,爆发力极强地跳起来握住控制器。
与此同时,秦飒一枪解决了那人。
待他回头时,眼中惊骇,大声吼道:“头儿——”
控制器落下的地方是一处被白雪覆盖的悬崖,厉泽阳砸落在雪地,直接滑落下去,只有一只手紧握住石块。
秦飒扑过去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我拉你上来。”
厉泽阳目光定定地落在那块岌岌可危,且随时都可能断裂的石头上,把温度控制器交给他,“请求支援,让上面派人过来拆除炸弹,快走!”
“头儿!”这时,秦飒注意到他生下那块断裂的石头,一动都不敢动,“我慢慢地拉你上来。”
“秦飒,这是命令!”厉泽阳胸口略微起伏,“我还没死,哭什么?”
秦飒将头埋进胳膊上,擦了眼泪。
“不管最后怎么样,都不准把我的情况告诉她。”
咯吱——
是石块常年风化崩裂的声音。
“头儿——”
秦飒狼狈滚到一边,眼睁睁看着那块石头碎裂,最后连带着人坠落。
他手里握着控制器,二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哭得像个娘们。
直升飞机轰鸣声,盘旋在半空中,从中降下身着特警的人,再同秦飒了解情况后,从他手里接过控制器,开始搜山行动。
秦飒爬上直升机,也不顾军衔等级,把控制台上的人赶下来,自己架着直升机沿着悬崖降下。
或许是厉泽阳的淡然,也或许是对他能力的认可,相信他绝对不会有事。
第174章 这事比生孩子更重要()
珠城的天气多变,昨晚明明繁星点点,今早却飘起雨丝。
五点钟,军区大院准时响起起床号。
倪初夏从睡梦中睁开眼,伸手覆在枕头上,湿了一片,已经记不得梦的内容,只知道是噩梦。
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换好衣服后,才发觉外面在下雨,晨练大概会取消。
因为已经起床,就没有再睡,而是坐在书桌前,把昨晚未完成的会议纲要完成。一切准备好后,已经是七点钟。
倪初夏拎着包走下楼,厉建国戴着老花镜在看到当天的报纸,厉奶奶在阳台给那两盆绿萝浇水。
一切还和往常一样,没有变化。
厉奶奶叮嘱,“小夏,快去吃早餐。”
等用过早餐,倪初夏和两位老人告别,出了门。
坐上车,裴炎朝她问好,提及了叶飞扬破译得到的留言。
倪初夏捧着手机,弯下眼睛,笑起来,“你要听吗?”
裴炎愣了一下,连忙摇头,“不用,头儿是留给夫人您的。”
倪初夏抿唇,将头靠在窗户上,就说那么几个字,说是留给他那群手下的也不为过,反正又没有提到她。
裴炎透过内后视镜看到她闷闷不乐,猜测说道:“夫人,头儿出去从来不会给我们留言,很多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说的是实话,以前刚进基地的时候,那时他们中没有人能有资格组队带人,基本都是独自完成任务,或者上面随机安排搭档,大多时候头儿会消失一段时间,等他再次回来任务已经完成。
就这么权限升级,他挑选几人成立行动小组,若不是五年前的那次事,小组应该会持续下去,只是事与愿违。
倪初夏眨了眨眼,笑着开口,“你和他整天腻一起,还能不知道他在哪?”
裴炎愕然,黑脸憋得通红有些别扭地说:“夫人,你和头儿那才、才是腻在一起。”
他顶多就是跟班,为了保护头儿。
噗!
“逗你玩儿呢。”和厉泽阳那个老流氓待在一起,竟然还能做一个纯情boy,实在难得。
裴炎这才松了口气,庆幸后面去公司的路上她没有再问话,不然都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了。
将倪初安全送到公司,便径自开车离开。
路上,手机铃声响起,看到长串的号码,裴炎眼睛陡然一亮,接通电话。
“裴炎,我是秦飒。”
从电话中能听出对方语气的严肃,裴炎心里一紧,出声问:“什么事?”
他和秦飒并不熟,可以说两人互相看不惯,但他却打电话过来,后面的内容不要想也知道是关乎厉泽阳的。
“倪,倪初夏不在你身边吧?”
听到他这么问,裴炎变了车道,一脚擦了刹车,“夫人不在,是不是头儿出事了?”
“对不起”
接下来做的事情,裴炎是机械性完成的,他重新点火发动车,回到军区大院。
‘头儿从悬崖坠落,人虽然找到,但仍然昏迷不醒。’
‘头儿的意思是瞒着她,我拿不定主意。’
‘’
秦飒的话像是勒住脖颈的绳索,让他喘不过气。
半小时前他还在和夫人讨论头儿,他还看到了夫人在提及留言时的笑意,一眨眼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秦飒说拿不定主意,难道他就能了吗?
这些天,他把夫人对头儿的思念看在眼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夫人有多想见到头儿,如今告诉她这个消息,让她怎么接受?!
裴炎几乎是本能地开车回到了军区大院,然后停车走进将军楼。
厉建国和裴勇在阳台对弈,厉奶奶和家里的保姆研究中午的午餐,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和、温馨。
裴炎揉着被雨淋湿的头发,咬牙穿过客厅来到阳台。
裴勇瞪了他一眼,“看到司令不敬礼,几天不练你,皮痒了是吧?”
“司令,西部传来消息,头儿昏迷不醒。”裴炎压低声音,却还是能听到话语中的颤抖。
厉建国脸色陡然一变,手中的棋子掉落在棋盘上,“泽阳受伤了?”
“司令?”裴勇见他要起来,想过去扶他,却被他抬手止住动作。
老人佝偻着背,看了眼厨房那道忙碌的背影,把阳台门合上。
坐回原位,镇定地问:“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裴炎垂下头,一字一句地把秦飒说的交代给他,最后说:“夫人那边该怎么交代,瞒着吗?”
厉建国缓缓闭上了眼,搁在双腿上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内心的害怕、拿不定注意,二十多年来都不曾有的感觉今天却再次涌上心尖。
那次是因为他的长子,这次确实他的孙子。
裴勇稳住心神,开口劝说:“司令,据那边的消息,二少爷只是昏迷,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
“阿勇,把泽川叫回来,小夏那边我一个人不好决定。”厉建国说完,别开眼看向还在忙碌的老太太,沉声说:“这件事,一定瞒着老太婆。”
“是,司令。”
裴勇和裴炎两人应下来,脸上皆是凝重。
之后,裴勇走出二层小洋楼,坐上车才给厉泽川打了电话,大致交代了事情,让他赶回军区大院。
彼时,他还在林间别墅,吃着岑曼曼做的爱心早餐。
在得知事情后,立刻放下了叉子,从落地衣架上拿了外套,抓起茶几上的钥匙就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岑曼曼从厨房跑出来,见他面色凝重,小心翼翼问:“是公司项目出问题了?”
“不是。”厉泽川停在了玄关处,跨步上前,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只是片刻,他便放开手,转身出门。
岑曼曼慌了神,小跑过去拉住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不说,我会乱想、会害怕。”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不慌不忙,运筹帷幄的,这样的他,真的从未见过。
厉泽川看着她,刚开始那份焦虑逐渐平下,轻声说:“把衣服穿上,陪我一起。”
先是一愣,而后她点头,穿上外套,换了鞋和他一起出了门。
路上,两人很默契,她没有开口询问,而他也没主动去说。
到达军区大院的时候,厉泽川将证件递给门卫员检查,过了安检一路驶向将军楼。
这时,岑曼曼才后知后觉明白,他是回厉家。
见他下车,连忙开口,“我在车上等你吧。”
厉泽川看了她一眼,挑在这个时候带她回去的确不好,但既然来了也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下车绕到副驾驶,替她解开安全带,拉她下车,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拖沓。
岑曼曼被他连拖带拽进了院子里,见到门外站着一身军装的男人,立刻站直了身子,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大少爷,司令在阳台等您,老夫人还不知道这件事,您注意点。”裴勇替他打开门,侧身让两人进去。
虽然对他带着女人回来确实令人震惊,但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心情再去多想。
厉奶奶倒是不一样,第一眼看到厉泽川回来甭提多开心,在看到他身后怯生生地跟着小姑娘,脸上都能笑出花来了,连忙拉着她寒暄。
在问及姓名身份时,岑曼曼看了眼厉泽川,立刻开口说道:“您好,我是老板的秘书。”
厉泽川眉头一皱,也没点破,只是跨步走向阳台。
岑曼曼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她没有想到他的长辈会是这般和蔼可亲。
厉奶奶看着她乖巧的模样,打心眼里喜欢,见她视线一直追随自家大孙子,笑着说:“快去吧,今天中午留下吃饭,奶奶亲自下厨。”
岑曼曼一阵羞赫,红着脸追上他的步伐,在看到阳台还坐着位老人,穿着军装,面色严肃,便不敢上前了。
厉泽川回头朝她递了眼色,让她稍微等一下。
“爷爷。”
他的话,令厉建国收回思绪,抬眼望着他,无力地说:“回来了。”
“泽阳的事情,我觉得还是要告知她。”厉泽川把自己心目的看法说出来,“不管怎么说她是泽阳的妻子,有权知道这一切。”
“给小夏打个电话,我亲自给她说。”
厉建国心中是纠结的,同样也是愧疚的。
因为身份原因,他孙子从事的工作,他比他们都要清楚,也曾数次劝说让他放弃,但效果甚微,本想着他这次回来,把小夏喊过来,坐下来再谈谈,却没想到出了这事。
孙子出事,他不会比担心他的人少担心一分,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慌,所有的后续事情都需要他来安排。
首先想到的就是倪初夏,他该怎么向她说出口?
厉泽川闭了闭眼,开口说:“爷爷,这件事我当面和她说比较好,您尽快联系那边,把地址和泽阳的身体情况弄清楚,让裴叔通知我。”
厉建国抬眼看着沉着冷静的大孙儿,慎重地点头,“小夏那边就交给你了。”
之后,厉建国和裴勇回了书房,动用权利联系上了西部军区的负责人,打听如今的情况,而厉泽川和厉奶奶打了招呼,怕她起疑心,没留多久便离开。
车上,岑曼曼依旧没有开口问,只是在他换挡位的时候,握住了他的手,像是在无声的安慰。
虽然,她并不清楚出了什么事情,通过他凝重的表情也知道,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很大,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用行动告诉他,她在这里。
厉泽川回握住她柔软无骨的手,缓声说道:“是我弟出了些事情。”
仅仅几个字,却像是用尽了力气。
虽说他和厉泽阳表面上感情很淡,每年的交流也很少,但血浓于水,他又怎么可能不关心他,又如何能在得知他出事后无动于衷?
还记得在他和倪初夏结婚后没多久,他曾问过,工作的性质是否告诉过倪初夏,当时他的回答是不知道,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只是一个回答,他便知道这个女人在他心里占据了多么重要的地位。所以,才会让他的手下对倪初夏缄口不言他的情况。
即便是在那样的情况之下,他想到的却还是让她能安心。
岑曼曼听后,睁大了眼睛,他说的是他的弟弟,那不就是初夏的丈夫,厉先生?
蓦然,她捂住了自己的嘴,缓了好久才找回声音,“厉先生他还好吗?”
“昏迷不醒。”
岑曼曼问:“初夏还不知道吗?”
见厉泽川摇头,她的手紧紧握住包,“不要试图瞒着她,事后她若是知道一定会懊悔痛苦的。”
她了解初夏,就如了解她自己一样。
在外界看来她优雅大方、举止得体,可她知道,那一切不过是保护伞而已,真正的她其实很随和亲切。同样的,她也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在击退敌人时受的伤,她会偷偷躲起来哭,哭完之后又战斗力十足。
就是这样的女孩,陪伴着她成长,倪初夏的乐观、笑容,像是一盏明灯,点亮了她走过的路。
可是她同样也是敏感、脆弱的,该怎么接受这个消息?
厉泽阳回:“不会瞒着,把你送回去,就去公司找她。”
岑曼曼接受了他的安排,其实,她是想陪着她的,可又怕在见到她的时候就哭出来,到头来还要她反过来安慰自己。
倪氏高层会议。
从上班后半小时,会议就在进行。已经临近上午的下班时间,坐在会议上座的人却丝毫没有意识。
“接近年关,各部门都辛苦了”就在大家都以为她下句话会是‘那么会议结束’之类,就听她开口,“尤其是财务部,把多年的账全部清算了一遍,哈,真是令人大吃一惊。”
王立权听了,后背已经全是冷汗,生怕她后一句就是捅出他的所作所为。
“我总算明白倪氏至今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原因在哪里了?”倪初夏向后一靠,双手环抱,下巴略微抬高扫了下座,“一个个哑巴了?”
噗!
方旭差点破功,这前半句是问话,后半句不也应该是她来解答,反倒怪起别人来了,这会开的还是挺有意思。
“方副总,我说的话你很有意见?”倪初夏美眸浅眯起来,看向方旭。
被点名,方旭握拳放在嘴边清咳了两声,“当然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说说公司目前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