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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惯性,厉泽阳向后退了几步才稳住,他无奈看向她,刚要说话,就被倪初夏的红唇堵住。
一阵缠绵之后,倪初夏把头埋在他肩侧蹭了蹭,嗅到令她安心的气味,才从他身上下来,然后默不作声地走进开门进别墅。
厉泽阳眼底净是无奈,点火不灭,她是做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院子外,裴炎从车上下来,拦住了夏岚的去处。
“你想做什么?”夏岚抬起下巴,目光不善。
裴炎脸色不好,开口说:“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刚刚她朝夫人动手,头儿因为视觉误差没有看到,但是他却看得一清二楚。他不指望夏岚、秦飒他们能像他一样尊重夫人,但至少不要去伤害她。
“让开。”夏岚朝着自己的车走去,门却被裴炎顶住。
裴炎冷下声音来,警告说道:“夏岚,你刚刚对夫人做的,就足以令头儿把你逐出去。”
话落,他让开了身子,走向自己车上,上车后他给厉泽阳发了短信。
虽然夏岚并没有做出实质性的伤害行为,但她既然敢做,就难保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看来危险从来都不只是来源于敌人。
厉泽阳收到短信的时候,脸色沉下来。
他合上门,抬脚走向沙发。倪初夏正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似乎并不打算说话。
“表现还满意吗?”厉泽阳顺势在她身边坐下来,手掌自然而然地落在她的肩上。
倪初夏掀开眼皮,哼了哼说道:“马马虎虎吧,谁知道你是不是看我在听才这么说的?”
男人的手掌捏住她的肩膀,像是在按摩,低声说:“我说的真假与否,你心里很清楚,不然也不会迫不及待吻我。”
“”
厉泽阳问:“没有要对我说的?”
“没有啊。”倪初夏有些莫名地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手机丢到一边,出声问:“刚刚夏岚说你推迟了去西部,是不是因为我?”
厉泽阳听她问及这个,有些无奈地点头,那时候倪明昱刚出事,他怎么能抛下她那么离开。
“会不会受到惩罚?”倪初夏坐起来,与他对视,“你还是尽快走吧,我已经没事,真的。”
虽然她享受有他在的日子,可如果这种享受、开心是建立在让他受罚的基础之上,她宁愿不要。
他们都是成年人,各自都有工作,分别十天半个月其实并没有什么,只是她有时候就爱矫情,学那些文艺女青年,悲秋悯怀。
“这就是要对我说的。”厉泽阳让她背对着自己,大手有规律地替她按着肩膀,“手臂好些了吗?”
倪初夏怔愣了一下,是没有想到他会注意到夏岚的小动作,更没想过他会贴心地替她按摩。
这一刻,突然觉得很感动。
她家老男人虽然不说情话,但行动力却是很强,印证了那句话,爱是做出来的。
厉泽阳自然不清楚她在想什么,继续按着她的肩膀、手臂,手下的力度不轻不重,确保她舒服。
倪初夏按住他的手,转身靠在他怀中,伸手搂抱住他的腰,“你现在对我好,以后要是我变老、变丑,你就不对我好了怎么办?”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厉泽阳宠溺地轻拍她的头,他比她要大那么多,变老、变丑也应该是他才是。
“哦。”倪初夏在他怀里蹭了蹭,心里美滋滋的。
倏尔,她仰起头,眼睛变得晶亮,弯下好看的弧度,小声发出邀请,“老公,要不要和你娇俏漂亮的老婆去滚床单?”
厉泽阳眼眸顿时转深,真的是随时随地、无时无刻不在撩人、点火。
倪初夏见他没说话,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你不想吗?那就算啊!”
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被抱起来,吓得惊叫起来。等反应过来,已经被抱着走上楼。
“假装正经,你是不是就等我提了?想很久了吧!”倪初夏大大方方地环住他的肩膀,美眸浅眯起来,打量着他。
厉泽阳低头看着她,深情眷恋,而后温柔缱绻开口,“没你想得久。”
这几天,因为倪明昱的事情,她是公司、医院两头跑,他虽然口中没说,但却是把她的忙碌疲惫看在眼里,每天相处的时候,就哄着她睡觉,哪怕眯上一刻钟也好,自然不会往这方面想。
倪初夏攀着他的肩膀,凑到他跟前,吐气如兰:“我的确想很久了,谁让你这么秀色可餐。”
她早已褪去了少女的那份青涩,虽没有达到风情万种,却足以让男人悸动难耐,加上那双手勾人心魄的眼睛,厉泽阳深感他是娶了妖精回来。
临近中午,厉氏各部门涌去员工餐厅,设计部也不例外。
许娇拿着包起来,出声问:“要去吃饭吗?”
“你和他们去吧,我再看看今天会议记录。”岑曼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手都在抖。
近段时间,她发觉,自己说谎的能力无形中增强了,甚至都不再结巴。
许娇没看出她的异样,点头和其他同事离开。
等设计部的人走的差不多,她才松了一口气。
“不去吃饭?”
冷不丁听到宋清的声音,把她下了一跳,转念想到他好像和厉泽川很熟,并不是单单是上下级的关系,也就放下心。
她将头发别在耳后,不好意思地说:“我、我约了人一起。”
宋清了然,点头回:“约会愉快。”
岑曼曼:“”
约莫五分钟,厉泽川的电话来了。
接通后,就听他说:“来我办公室。”
心中祈祷不要碰到人,忐忑地到达顶层。
艾琳看到她的时候,明显愣住,她疑惑地问:“来着是有什么事吗?”
因为那次送文件去舒城的事情,所以她对这小姑娘很有好感,所以对她私自来到顶层,也没有过分的苛责。
岑曼曼眨着眼睛,站在那里有些无措,总不能直接说她是来找老板的吧?
就在这时,张钊从总助办公室走出来,手里还捧着茶杯,在看到岑曼曼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迎上去打招呼,“岑小姐,昨晚老板准备的,有没有觉得很惊喜?”
那片地区,在厉氏涉足房地产开发的时候,老板就把它买下来,近几年找了国内著名的建筑师建造别墅,内部的结构和装潢是请国际影响力颇深的设计师设计。
就光这些,那栋别墅的价值就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所以在厉泽川提出要送礼物给她的时候,他才会想到这栋别墅。
至于那些灯光啊,缠绕的工作都是宋清干的,也只有他那样的文艺男才会做出这样肉麻的事情,这么大手笔把房子都送出去了,还怕她不动心吗?
岑曼曼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艾琳毕竟是秘书室的领头人,听张钊这么说,多少也就清楚,低声问:“你是来找老板的吧,他就在里面,快去吧。”
岑曼曼不自在地点头,转身就看到厉泽川,他正站在不远处,眼中含笑地看着她。
“过来。”厉泽川招手,在她走进的时候,先是揉了揉她的头,然后牵着她走进办公室。
张钊耸了耸肩,抬步走进茶水间,艾琳紧随其后。
“所以说公司的传言都是真的?”
“半真半假吧。”张钊喝了一口茶水,总结道:“一切说岑小姐勾引老板的传言都是假的,是老板先勾搭她的,小姑娘单纯的很。”
艾琳:“”
她实在无法想象老板勾搭小姑娘是什么样子。
岑曼曼走进办公室,开始细细地观察起来。
简洁大方的黑色系,真皮沙发摆放在中间,靠墙边打造了书柜,上面摆满了书籍,可能是装饰作用,书几乎都是新的。
往里走,还有一扇门,厉泽川拉着她进去,是他的办公区。
“中午的时间比较紧,先随便吃点,等晚上下班再带你去吃好的。”厉泽川说着,把桌上的饭盒依次打开,从休息室端了椅子出来,让她坐下。
岑曼曼看着菜色丰富的外卖,突然觉得自己做的那些都上不了台面,想着他能吃得惯吗?
厉泽川问:“怎么了?”
岑曼曼摇头,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吃饭的过程,两人都很安静,偶尔厉泽川会替她夹菜,这种感觉就像是夫妻俩过日子。
“多吃点肉。”厉泽川夹了肉放在她碗里,然后起身替她倒了杯水。
岑曼曼看着碗里还未吃掉的肉块,脸上顿时垮下来,她喜欢吃素菜。好不容易把他夹的菜吃完,没一会碗里又会出现。
几次下来,岑曼曼干脆把筷子放下,“我吃饱了。”
厉泽川看着她碗里剩下的饭菜,眉头一皱,“再吃点。”
“不要。”岑曼曼果断的拒绝,“你再这样,以后都别想让我陪你吃饭。”
“”厉泽川很意外,没有想到她竟然学会谈条件了,看来他的话,她是听进去。
饭后,厉泽川把饭盒快速收好,然后拉着她进了休息室。
说是休息室,也就摆了一张沙发,两把椅子,墙上打造的是衣柜,最里面是简装的浴室,一眼就能望到头。
厉泽川看了腕表,低声说:“还有一个小时。”
“嗯?”岑曼曼打量完他平时休息的地方,疑惑看向他。
“我们做点什么好呢?”厉泽川说完,直接将她抱到沙发上,倾身逼近。
就算反应再迟钝,也明白他的意思,岑曼曼红着脸不去看他,即使两人身份已经转变,却还是觉得难为情。
“曼曼。”厉泽川将她的头发拨到身后,双手扶住她的脸颊,目光深情。
岑曼曼被迫与他对视,由刚开始的羞赫难为情,到觉得满足,心里还隐隐装了点期待。
男人的唇压下来的时候,她的手也攀上他的脖颈,生疏地回吻。
辗转厮磨良久,厉泽川将她搂在怀里,两个人挤在沙发上,身体交叠相贴。
“休息一会。”男人覆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
话落,他便瞌上眼睛,没一会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接手公司以来,所有的事情几乎都是他亲手亲为,久而久之,即使公司已经进入正轨,他也丝毫不会懈怠,所以工作强度很大。
这样一来,午休的时间就显得格外的宝贵,闭眼就能睡着也算是这么多年来养成习惯,因为太累太困,不想浪费一点时间。
岑曼曼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几乎算是贴在他身上,只能僵着身子不敢随便乱动,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也有松懈的时候,在发觉他真的睡着之后也就不在纠结,寻找了舒服的位置,闭眼睡觉。
醒来睁开眼的时候,就对上了厉泽川过分炙热的眼睛。
岑曼曼眨了眨眼,迷糊地将头磕在他胸口,喃喃道:“快到上班时间了吗?”
厉泽川答:“还有十分钟。”
没过一会,她便清醒了,从他身上起来,却靠在沙发一角没有动。
“让张钊帮你请假,再睡一会吧。”实在不想她那么辛苦。
一句话,便让岑曼曼彻底清醒,她摇头拒绝,“不行,我的实习期快到了,不能再请假了。”
“有我在还怕过不了?”厉泽川好笑看着她,伸手将她拉起来,“别把自己弄得太辛苦,送你出去。”
傍晚时分,倪初夏悠悠转醒,她推了推身侧的男人,“我”
轰——
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感觉脑袋轰鸣,这样沙哑的声音绝对不是她的。
厉泽阳像是早就知道,从床头端了杯水,“喝点润润嗓子。”
“”
倪初夏捶打他,用眼神控诉。
“不怪我,是你先开始的。”
厉泽阳耐着性子喂她喝水,表情高深莫测。
倪初夏眯着眼,的确是她开始的,可是后面全部都是他占主导!
“不卖力点,怕满足不了你。”
噗!
“咳咳”
一口气没顺过来,直接被水呛到。
缓了好久,她才算能说话,“麻蛋,到底是谁满足谁?!”
厉泽阳似笑非笑望着她,问道:“饿了吗?”
“嗯。”倪初夏懒懒地回,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一点都不想动。
男人掀开被子下床,套上裤子走进了浴室,等他出来时,就见她握着手机,一脸纠结。
听到手机铃声,厉泽阳看了一眼,“怎么不接?”
倪初夏白了他一眼,指着自己的嗓子说:“我这样怎么接?!”
电话是倪明昱打来的,要是他问及,说是感冒嗓子疼自己都不信,何况他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厉泽阳接过手机,按了接通键。
倪初夏还想听他说了什么,只是片刻,电话就挂断了。
“大哥今天出院,让你回倪家。”厉泽阳说完,弯腰把地上散落的衣服捡起来。
倪初夏靠在床上,觉得无聊视线就追着他,在见他捡起小内的时候,特别不好意思,掀开被子抢过他手里的脏衣服,“我来收拾。”
对上他迟疑、异样又不信的眼神后,倪初夏笑着说:“你老婆不仅娇俏漂亮,而且还很贤惠。”
厉泽阳将她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清咳着进了衣帽间,边走边说:“贤惠的时候记得把衣服穿上。”
“”倪初夏垂下头看了眼自己,不顾嗓子不适,说道:“流氓,你占我便宜。”
把衣服扔进洗衣机旁边的箩筐里,倪初夏冲了澡。
换好衣服后,两人又胡闹了一会,才算出门。
坐上车,裴炎看到厉泽阳侧边脖子的抓痕,黑黝黝的脸都红了,战况多激烈才能挠成这样。
倪家,临江别墅。
开门的是倪程凯,对着倪初夏的时候,脸上带着长辈的慈爱。
“夏夏、泽阳回来了,再等会就能吃饭了。”倪德康把手中的报纸放下,顺势去掉了老花镜。
倪初夏刻意放低声音,以掩盖还有些沙哑的声音,“爸,我哥呢?”
“在楼上,说是换衣服。”倪德康回。
换衣服?
大晚上换什么衣服啊。
倪初夏心里疑惑,抬眼就见倪明昱穿着正装走下来,若不是眼角的疤痕还在,是看不出前不久才出过事故。
倪德康瞅着他,问道:“吃过饭还要出门?”
问话一出,倪初夏点头看向他,正好是她想问的。
“嗯。”倪明昱冷淡地应了声,不打算再多说。
厉泽阳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别急,这才不慌不忙地问:“大哥,准备要去哪?”
“明天开春准备去财经政法大学代课,今晚那边有个聚会。”倪明昱说完,狐疑地看了眼厉泽阳身侧的倪初夏,难得这么安静啊。
厉泽阳看了眼倪初夏,然后说道:“酒还是要少喝点,身体才刚恢复。”
“嗯,这我知道。”倪明昱略微点头,问道:“她怎么回事,喝哑巴药水了?”
倪初夏瞪了他一眼,你才哑巴!
倪明昱倚在一边,笑着说:“小丫头片子,还知道瞪人,叫一声听听。”
“”她不是狗!
厉泽阳伸手抚着她的头发,解释道:“最近气温降得快,扁桃体有些发炎,要少说话。”
倪明昱点头,相信了。
末了说道:“这样也好,省得闹心。”
厉泽阳揽腰将她锢在身边,低声安抚,“乖,大哥身体才恢复过来,要让着她。”
虽然他可以压低了声音,但倪明昱仍旧听到了,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