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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沈苏和身后的阿洛,抬眼瞧了她一眼,状似漫不经心道:“小的如何偏心了?”
金子将咬了一口的月饼递到他眼前,几乎都要直直戳到他眼上,猛地嚼了几口,将嘴里的月饼吞下肚去,这次终于可以字正腔圆的挑他刺了。
金子霍然道:“哼,你哄旁人也就算了,可是你别想哄我!我也算是品尝过万千美食的人物了,凭着我这舌头,你这月饼有没有差别,我可是一尝便知!我的月饼分明就是比王妃的少了栀子花蜜,甜度不够,香醇度也不如王妃的,哼!”
阿洛依然没有被拆穿的窘迫感,反而轻笑淡写对着银子和云素道:“你们都尝尝,看看同你们的月饼真的有差距吗?”
金子冷哼道:“哼,没有用栀子花蜜烤制的月饼,一尝便知。你绝对偏心!”
阿洛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中似乎有无数深刻含义,可是流转太快,还没等金子抓住分毫,他就已经垂下眼睑,不复瞧她。
银子和云素从碟子中拿了月饼细细尝了起来。
然而,她们两个纵然品尝的再细致,也没有尝出同自己的有丝毫差别。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都是一样的。我们没有尝出什么差别来。”
金子怪叫一声:“什么?这不可能?!”
银子同云素将手中月饼放下,都道:“是真的。没有差别的。我们的同王妃的用料都是一样。”
“是啊,都是一样做出来的,怎么金子姐姐尝出来不一样呢?”
云素甚是疑惑。
金子瞪圆了眼睛,目光如炬,死死瞪着面前的几个盘子,灼灼目光丝毫要将它们都点燃!
沈苏和也甚是稀奇。不由坐正了身子,瞧着事态发展。
金子抬眼瞅了瞅依然恭敬垂首而立的阿洛,看似如常,可是她目光中满是不信任。
同时,心中也很是疑惑:“不该的,我的味觉断断不会出错。有没有房栀子花蜜这一点绝对瞒不住我的!只是她们怎么就尝不出来呢?”
金子目光又狠狠从青石桌上的盘子中一一划过,就在她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不大用的脑子中突然划过一丝灵光,蓦然她就想到一种可能。
她不吭不响地从银子和云素的盘子中分别挑出一个月饼,依次咬了一口,舌头上的味蕾传给她的感觉,让她如醍醐灌顶,顿时了然了!
被坑了金子兀得化身野兽,嚎叫一声,对着阿洛就扑过去:“嗷嗷嗷——坏阿洛,你居然敢耍我!”
阿洛闪身,轻易躲过。
金子一击不成,瞬时就狂化为张牙舞爪的恶魔,又对着他扑上去。
两人一躲一闪,倒是让众人看得喷笑不已。
云素笑着道:“平时看着阿洛甚是严肃,甚至有着死板的不通人情,然而今日看来,倒是婢子看差了。阿洛玩起来,倒是不逊于婢子们呢。”
银子亦道:“婢子也是断断没想到。”
沈苏和背靠着椅子,神情亦是有些快活:“总是沉闷着也是不好。如此笑笑闹闹,本宫也看着甚是开心。”
“不过”她她揉了揉额角,温和道,“只是难为你们了。”
银子云素对视一眼,心中一紧,兀自笑着道:“王妃这是哪里话,这是奴婢们应该做的。”
沈苏和扭头看向院子中打闹的金子阿洛,不禁莞尔:“本宫知晓你们担心本宫。端王是不是吩咐过你们了,不准你们告诉本宫?左右不过是南疆公主要来王府嘛,这又有什么好瞒的?王府中又不是没有公主,本宫哪里会忧悸?”
银子和云素猛然跪下,霍然请罪:“王妃殿下还请赎罪。奴婢们并不是刻意隐瞒只是”
“只是担心我。”
沈苏和转身,让她们二人扶起来,毫不介怀道:“不必如此,本宫并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
可是,瞧着她丝毫看不出不愈的神色,两人越是不敢擅自起身。
拖拉之下,阿洛同金子也发现此处不对,慌忙停住打闹,上前请罪。
金子道:“王妃殿下,您身体金贵无比,万万要宽心。纵然那个狐媚的南疆公主对着端王就像见着肉骨的恶狗,您也要相信端王断然不会再纳一个公主的!”
阿洛拱手道:“寒生说您身体不适。这种琐事纵然主子不在乎,但是听了也会扰了主子您的兴致。阿洛自作主张,还请主子责罚。”
“罢了罢了”沈苏和笑着摆摆手,让他们都起来,“莫要再跪了,本宫又没有生气。而且,你们也是为了本宫着想,本宫哪里又会责怪你们呢。”
金子在阿洛起身后也随之起来,偷偷瞧着沈苏和,咬着手指,惊叹道:“王妃殿下,您可真是厉害!我们都约定好不叫那个小贱人的事损了您兴致。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啊?”
阿洛本来还没觉得,而是乍听她如此一问,心底顿时一惊,双手不由握紧,霍然看向沈苏和。眼神带上凝重之色。
金子状似不经意的一问,却叫余下几人都是不同程度的一愣。
——王妃是如何知晓的?
沈苏和捧着一盏热茶,在三人警觉地目光中,身形愈发坦然,躺在身后的椅子上,神情从容不迫,如薄樱般的嘴唇微微扯出几分笑意,轻飘飘道:“本宫猜的。”
“!!”
阿洛最先从震惊地反应过来:“主子,莫要开玩笑。”
沈苏和目光透过迷离的茶水热气,轻轻落在他面上,都有几分不真切:“真是猜的。”
在众人不信的目光中,沈苏和甚是吊人胃口地磨蹭了许久,才缓缓叹了一口气,将茶杯搁在桌上,抬手示意他们都坐下,这才如神棍一般,玄而又玄道:“本宫掐指一算,今日府中将有贵客至。本宫思来想去,踌躇许久,最有可能的,便是那南疆公主了!”
第200章 突然而来之人()
南疆公主对于端王的野心可谓是人尽皆知,不过,端王可不是却也不是谁都能觊觎的。
挡在最前面的便是太后。
她虽然觉得沈苏和不堪大任,商贾出身,比不得侯门贵女体贴温柔款款多情,但是,这不代表她就会饥不择食地自个儿儿子府中安置许多别国的狐媚子。
最重要的是,端王妃沈苏和已经怀有身孕,纵然她有心给端王添置人口,也不会选择如此时机。
是以,南疆公主来朝后,并不是没有明里暗里要求凤冷夜来陪行,只不过全被太后挡了过去而已。
眼见着后天他们就要离开了,南疆公主最后一个请求她若是不应,难免有些太过强势,对两国邦交不利。
故而,今夜若央才得以进入端王府。
前厅甚是热闹,宴席正酣,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身为南疆公主,若央的席位在最前方,就在凤冷夜的左手边,而同若央对面的则是蒋大将军之孙女,皇上亲封的华阳郡主蒋心妍。每每若央起头对着凤冷夜说什么的时候,蒋心妍总是毫不客气地接话,分明是不想让她缠着凤冷夜。
在蒋心妍的强势作态下,若央勾搭凤冷夜的总是不得其法。眼瞧着宴席已经渐渐要落下帷幕,可是自己却还是没有同凤冷夜好好说过话。心中义愤填膺,睇向蒋心妍的目光阴鸷可怖,偶而露出的一丝笑也是瞧着便让人胆战心惊。
而蒋心妍置若罔闻。她身边可是有着辛狼,不过是一个学艺不精的冒牌货,又能拿她怎么样?
甚至,饶有情致地对她遥遥举杯,噎得她心中大恨,一口银牙欲碎!
正当若央恨极了洋洋得意地蒋心妍时,有侍卫无声上前,对着她低声耳语一番。若央听着,烦躁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就像是突然得到了助力,不甘示弱地笑睨了蒋心妍一眼。
端正了颜色,才悠悠对着堂上的凤冷夜,悠悠道:“我常听说,端王妃身体孱弱不足。心中担忧不已,想来而今怀着小世子,必定是辛苦万分。我曾经尚未会南疆时,曾经得到端王妃甚多提携帮助,心怀感念,是以,如果端王殿下不介意我能力卑微,还请允许我同端王妃一见。”
凤冷夜声线冷漠道:“介意。”
纵然回复,也不曾对她施以丝毫目光。视线落在桌上盛着清茶的酒杯上,夜幕皎洁的明月光华淡淡,映在轻轻摇曳的酒杯中,星光粼粼,甚至炫目。
蒋心妍兀得笑出声,高声道:“你既知端王妃身体不足,非药石可医,却要凭着你那身浅薄,啊不,是卑微的能力去诊治端王妃,本郡主不得不怀疑你到底怀的什么心思!”
若央忍了心中愤怒,扯出一丝笑:“华阳郡主此言差矣。我是当真感激端王妃,又怎么会怀有什么心思?常听闻‘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此语振聋发聩,引人深省。我也时常以此为来要求自己。又怎会犯下恩将仇报之举?”
蒋心妍将酒杯中的清酒饮尽,啧啧道:“若是你真心感激端王妃,就应该离得端王远远些才好。还是说,你以为端王妃身体不好,便会让你进府?啧啧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你——”
位于若央手下的陈丞相捻着胡须,端起水酒对着若央告温言罪:“公主莫恼,华阳郡主素来心高气傲,个性率真,若有什么惹得您不虞,还请看在她同你年纪相仿的份上,原谅她罢。”
在做诸位皆是人精,自然知晓该如何附和应声。
蒋心妍有了依仗,更是无所拘束,起身举杯,像是突然认识到了自己的过错,对着她诚心认错道:“南疆公主您不要生气。如果本郡主说了什么让您生气的话,您将当做是本郡主在胡言乱语好了,断断当不得真啊。”
“好说。”
*******
若央要求被暂时拦下来后,沈苏和院子中也是来了人。
“寒生?”
沈苏和下意识蹙眉,明明他们刚刚吵完没几天,心中不明白他怎么又凑过来了,转眼瞧着下人还等着她回复,思量半天,沉声道,“让他进来吧。”
月赏得差不多了,奴婢们飞快地将院子中的桌椅果盘拾掇妥帖。
沈苏和银子地搀扶下,慢慢挪进屋里。
许是坐得有些久了,居然有些腿麻。
金子他们紧随其后。
金子伸头瞅着走路一拐一拐的,掩唇哧哧地笑:“小世子呀小世子,您才这么点就让王妃受了这么大的罪,等您生下来,可一定要好好孝顺王妃哈。”
沈苏和目光闪动,眼底有情绪飞速而逝,扭头笑嗔道:“他才多大点,怎么能听得懂你的话。”
金子理所当然道:“他是您和端王的孩子,自然是聪慧机敏,肯定能听得懂婢子再说什么啊。”
沈苏和不禁莞尔,摇摇头。借着银子的手臂,坐到床上。
她们将榻上木桌上的香炉点燃,很快,凝神静气的熏香一点点飘散出来,味道极淡,如大雪初霁后的清爽冷冽,半分不觉腻人。伺候着沈苏和洗漱后,他们轻轻退了出去。
阿洛是最后出去的,同匆匆进来的寒生打了一个照面。两人相视微微颔首,阿洛为他掀起垂下来的珠帘,引他进去后,方轻轻放下。
阿洛垂首一侧想了想,起身走到房门口,一边守着门,一边注意着屋里的动静。
寒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老是惹得主子不快。他已经不放心主子同他单独相处了。
沈苏和坐倚在床上,闭目养神,呼吸轻微,听着脚步声渐渐行至自己面前,本来还是毫无防备她却突然挺身而起,手指迅如闪电地扣住他脖颈。旋身翻转,将他死死摁在床榻上。
霍然睁开的乌眸闪着凌厉的凶芒,沉声喝道:“你是谁?!”
“我”
房里轻微的响动瞒不住阿洛灵敏的耳朵,他纵身上前,一把掀开珠帘,担忧问道:“主子!您”
眼前一景让他陡然瞪大眼,生生将“怎么了”几个字惊吓了进去。
第201章 亲昵()
身负武艺异宝,自然耳聪目明。
即使眼前之人纵然有着一张同寒生一模一样的脸,可是脚步落地声的轻微差别却是瞒不过她的。
心中知道寒生不会如此轻易为旁人擒获,不过她还是没有在制住他的第一时间取得他性命。而是一把揭开他脸上的那层人皮面具。
她眼神锋利如刀。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戏耍她!
然而,那层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被骤然撕下来后,映入眼帘的人影却叫她如遭雷劈,踉跄后退,直到撞到身后的桌子,后背骤然一疼,才堪堪稳住身形。
苏卿捂着脖颈,从床上起身,呛咳起来。脸上还残留着沈苏和不知轻重扼住脖颈憋出的红晕,惯来温润透亮的眼眸上笼上层层水汽,鬓角发丝微微有些凌乱,散散从他胸前出落。有种海棠春睡的惺忪美感,却因着知道眼前是个男人,更添上一种违和妖邪的气韵。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沈苏和只痴痴看着他,半晌回不过神。
阿洛进来时,看到得便是这样一幕情景。
突然瞧见苏合太子,阿洛心脏也是漏跳了一拍,不过到底不同于沈苏和,他反应迅速,飞快起身将床边半开半掩的窗棂关上,杜绝了外面可能的视线。
做完了这一切,他对着坐在床边的苏合太子郑重跪下,克制住内心的颤抖,稳声肃穆道:“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脖颈已经不甚疼了,不过红肿的地方还是滚烫,苏卿松开手,眉鬓眼角都透着一股儒雅得体的和煦笑意,抬手让他起来:“阿洛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起身。”
燕国已亡,哪里还有苏合太子?
阿洛起身静立一旁,拱手道:“礼不可费。”说完,他微微看了一眼沈苏和,望着她扶着桌子微微颤抖的手臂,最后还是收回了视线,垂首默默道,“属下下去戒备。”
苏卿微微颔首。
沈苏和呆愣地看着眼前之人,心脏就像是被人玩耍地攥在手中,一阵送一阵紧,时不时的紧缩痛楚让她心惊胆战。
刚刚
她差点就捏碎了哥哥的脖子!
一想到这种可能,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纵然用力呼吸,肺部怎么也得不到一缕空气,窒息的感觉便袭全身!惊骇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战栗,如果不是手臂勉强撑着桌面,此时双腿发软她已经颓然倒下!
“小和”
“我似乎告诉过他,我不见的。”
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就连声音都在颤抖。素来稳妥从容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惶然无措的表情。
“我知道。”苏卿走上前,抬手抚上她冰冷的脸颊,明亮的眼中氲出了淡如清风的笑意,温润地目光落在她身上,满心满眼唯有她一人,他轻声静气道,“只是,我放心不下你。”
沈苏和偏过头,躲过:“我很好。不必担心。”
被拒绝他也丝毫不懊恼,依旧风轻云淡地轻轻笑着,不再追着这个话题,转而道:“这次,是我的主意。同寒生无关,你莫要责怪他。”
“果然是他吗?”沈苏和垂下头,也不知在想什么,露在光亮中纤细的长睫微微颤抖,像是受惊的蝶翼,露出几分脆弱意味来。
苏卿就站在她面前,静静等她说话。
“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素来警觉,说不定在你近身的那刻便会捏碎你脖子?”
苏卿自是点头:“他自然是说过的”
沈苏和猛然抬手,犀利目光直勾勾落在他眼中,带着逼人的力度,声音依旧颤抖,却是被气的,暗自磨牙道:“你便不怕我亲手杀了你?”停了停�